文 | 清和 智本社社长
当地时间11月6日,据美联社等美国媒体测算,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在2024年美国大选中已获得当选总统所需的270张选举人票(计票正进入尾声)。
这意味着特朗普将再度当选美国总统,即美国第47任总统。
当天,特朗普在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发表讲话,宣布在2024年总统选举中获胜。
特朗普表示,“人们告诉我,‘上帝饶我一命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拯救我们的国家,让美国恢复强大。现在,我们将共同完成这一使命。”
四年前,特朗普在大选中“意外”败给了拜登,并陷入国会山事件漩涡,此后几年连续遭到拜登以及民主党所动用的一切司法力量的疯狂调查。在今年7月份宾州的竞选活动现场,特朗普遭遇枪击,子弹穿过右耳,险些丧命。劫后余生的特朗普,振臂高呼,民意振奋。
今天,特朗普再度成为民选之总统,但他的支持者——基督徒们认为,他是“天选之子”。
对特朗普、共和党来说,这是一场大胜。在全球高度关注的紧张选情中,结果呈一边倒,特朗普拿下多个摇摆州帮助共和党赢得白宫,共和党还赢得参议院,同时大概率拿下众议院。
对于全球意识形态来说,这也是一场关键的胜利。至少,特朗普上台一定程度上可以抑制泛滥成灾的全球极左浪潮。
但是,斗争远远没有结束。在美国撕裂的政治生态和全球地缘政治动荡时代,特朗普上台意味着什么?
本文逻辑
一、大选的噪音
二、大选的斗争
三、大选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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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选的噪音
当下,撕裂的政治与尖锐的矛盾,是利益之争,更是意识形态之争。
通常,我们将意识形态分为左派(Liberal)和右派(Conservative):
左派,被认为是进步派或自由派,主张激进,宣扬平等、自由、民主、女权、环保、社会主义与世界主义,支持大政府对富人征税,同情黑人、少数裔、移民者以及弱势群体。
右派,被认为是保守派,主张传统,捍卫传统文化、宪法准则、家庭观念、国家利益、基督教信仰,反对大政府对传统与自由的破坏,支持小政府主义、放松管制、减税、限制移民,以促进资本主义的发展。
注意,以上常规划分,可能存在标签化问题。
民主党倾向于左派,被称为进步党,共和党倾向于右派,被称为保守党,美国大选成为了美国社会乃至全球意识形态对决的舞台。
在意识形态市场,价格不灵敏,劣币驱逐良币。社交媒体的算法可能让多数人都处于信息茧房之中。因此,在大选中充斥着大量虚假和真假难辨的信息。
从意识形态来看,全球多数媒体是左媒。在美国,除了福克斯新闻是右翼、亲共和党媒体,其它主流媒体都是左翼、偏左翼、亲民主党媒体,尽管相当一部分媒体自称中立立场。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政治科学和经济学教授蒂姆·格罗瑟克罗兹(Tim Groseclose),开发了一套系统(Political Quotient),用于检测媒体和政治人物的意识形态倾向。结果发现,在美国20家主流媒体中,只有福克斯、《华盛顿时报》偏右,其它18家都偏左,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纽约时报、时代周刊、CBS、ABC、NBC。
美国尊重新闻自由,传统媒体的意识形态更多由媒体人决定,而非资本。针对美国记者的调查显示,只有7%的记者持共和党立场,多数记者尽管未表明支持民主党立场,但其意识形态偏左。
除了传统媒体外,Facebook、Twitter、YouTube几大社交媒体也偏左、亲民主党。由于互联网算法对流量分配的控制,使得社交媒体的意识形态倾向相较于传统媒体,更易受资方的影响。不少硅谷的互联网大佬、技术极客是移民者,他们受惠于民主党的移民政策,选择支持民主党。
在之前任期内,特朗普为何选择“推特治国”,他试图通过推特来突破民主党媒体阵营。在上一次大选期间,硅谷大佬联合封杀特朗普的社交媒体。
不过,在这次大选中,马斯克一改过去支持民主党的立场,全面押注特朗普。9月份,马斯克还在社交媒体X上评论了一位用户发布的一张图表,该图表显示:根据2022年的数据,36.4%的美国记者是民主党的支持者,仅有3.4%的记者支持共和党。马斯克评论说:“这说明了为什么媒体是民主党的宣传机器。”
其实不仅是媒体人,知识阶层左翼倾向也很高。近20年美国高校意识形态加速左转,如今LGBTQ(lesbian、gay、bisexual、transgender、queer)和DEI(Diversity、Equity、Inclusion)运动泛滥。
在美国,超过一半的教授及学生其意识形态明显偏左,只有少部分人承认自己是右派。像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纽约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耶鲁大学法学院是极左的大本营。只有传统教会大学和一部分红州大学坚持右派立场,但敢大胆站出来声称自己是保守主义者的教授也不多。
在美国主流大学文科学院中,教授及学生几乎全面左转。实验社会心理学会对该学会的900 名会员(博士毕业至少5年)发送网络调查,结果显示,在该领域中,80%的人认为自己是“自由派或者中间偏左派”,几乎没有人承认自己是“保守派或者中间偏右派”。左右派比例达到266:1。
所以,在大选期间,美国媒体的民调、所谓一些权威人士的言论,以及各种抹黑、攻击文章,不值得一看,其中多数表达的是左的意识形态或亲民主党的立场。
长期以来,高校知识分子、传统媒体人、社交媒体把控了话语权,舆论传播乃至学术环境对右派、保守主义、共和党非常不利。
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文学家、思想家,几乎把所有的大词、好词都给了左派,称自己为进步主义、自由派、温和派,打着民主、自由、平等、人权、博爱、正义、反歧视、环境保护的旗号。进步派还主张一切平等、完全自由,支持同性婚姻、第三性别、“黑命贵”等运动,甚至将其上升政治正确的高度。这些乌托邦般的“伟光正”非常诱人,涉事未深的年轻人、高校学生、知识分子是难以抗拒的。
反过来,右派被贴上负面的甚至耻辱的标签。右派被称为保守主义、保守派,被认为是反自由、反平等、反人权、反全球化,在具体议题上是反对同性婚姻、反对女性堕胎、反对移民的。右派成为固守传统、捍卫权威、冥顽不灵的代名词,甚至被贴上种族主义者、纳粹主义者、希特勒的政治标签。
可见,舆论对右派、保守派、共和党是非常不利的。除了真正的支持者,大多数人都仅仅通过媒体的宣传、权威人士的表态、文学家的故事或者社交媒体上流动性的标签,就足以下定论。
另外,很多人不理解大选的政治话术。在极端政治斗争中,特朗普用浮夸的表演和口无遮拦的演讲来吸引他的支持者,同时也加剧了反对者的厌恶与憎恨。当然,上一次大选中拜登下跪支持“黑命贵”运动也是收得同样的效果。
大多数人,尤其是年轻人、移民者,包括不少社会精英,不了解什么左派与右派、进步主义与保守主义的区别,对两党的具体议题不关心,但这些标签足以让他们选择民主党,至少讨厌共和党和特朗普。
02
大选的斗争
左派,既有群众基础,也有知识基础。
历史上,左翼思想起源于启蒙运动,在法国大革命雅各宾派执政时期达到高潮,在19世纪中期另一个分支社会主义达到另一个高潮。我们现在看到的近现代的文学作品、思想作品,大部分都是左派作家创作的。
美国没有经历过专制统治,对民主的态度更加谨慎与客观,立国者们吸取法国大革命的混乱教训探索一套分权制衡的宪法体系。当欧洲全面“沦陷”时,美国的社会主义思潮和极左运动相对较弱。
南北战争后,由于南方战败,代表南方奴隶主利益的民主党遭受重创,代表北方工商业利益的共和党开始崛起。从1866年到一战前,美国工业化、城市化快速发展,一举成为全球第一大工业国。这个阶段也被称为镀金时代。所以,共和党早期最坚定的支持者也就是镀金时代成长起来的工业巨头,如钢铁、铁路、石油、化工、汽车以及商业银行。
但是,这个时期,官僚腐败,官商勾结,资本猖狂,社会贫富差持续扩大。“镀金时代”这个词,就是左派作家马克·吐温用于讽刺当时资本主义的腐朽黑暗。对手因此长期抨击共和党为资本家的代言人。
民主党翻盘首先靠的是一战时期上台的威尔逊总统。当时,前共和党人老罗斯福分散了共和党候选人塔夫脱的选票,民主党候选人威尔逊乘机得势。威尔逊在任期间一个突出贡献是,他作为法学出身的总统,通过了一系列保护妇女、儿童、农民的法案以及反垄断的法案,帮助妇女争取选举权。1920年,美国宪法第19次修正案批准了全国范围内的妇女选举权。这大大地拓宽了民主党的票仓,而且是长久的票仓。
真正让民主党翻身的是大萧条。这场大危机打击了共和党,民主党人小罗斯福乘机上台,推行了一系列干预政策。以凯恩斯为代表的宏观经济学崛起,库兹涅茨等经济学家建立了一套国民经济统计。罗斯福新政大大拓展了政府在经济管理与社会福利方面的职能,当时包括弗里德曼在内的一批经济学家靠新政发薪水。接下来二战,国家机器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小罗斯福连任四届,民主党大政府很快取代了共和党小政府。所以,民主党的“半壁江山”是小罗斯福打下来的。
二战后,大政府主义和凯恩斯主义盛行,五六十年代民主党人肯尼迪、约翰逊先后执政。当时,全球掀起了一轮左派文化运动,以身份政治和社会正义为主题,反歧视反隔离,主张种族平权、女性平权、消费平权以及环保主义。民主党政府推行了一系列大社会福利法案和平权法案,极大地笼络了黑人、妇女、移民者、环保主义者的选票。
70年之后,民主党通过福利换选票的方式,逐渐把黑人、妇女、少数裔、移民者、环保人士纳入票仓,黑人和少数裔的高生育率以及全球化使得民主党的选民基础不断扩大。有意思的是,黑人开始放弃了解放黑奴的共和党,转而拥抱最早支持蓄奴的民主党。
民主党在这个阶段还收获了知识分子和媒体人的选票。二战后大量退伍军人进入高校,同时大量中产家庭投资子女教育,使得大学毕业生和知识群体大规模增加。具备单纯属性的知识群体,同情黑人、妇女等弱势群体,成为了六七十年代平权运动的主力军。
不过,70年代美国经济陷入滞胀,凯恩斯主义受到打击。80年代,共和党人里根总统和美联储主席沃尔克联手控制住通胀,进而开启了一轮大缓和景气周期。以弗里德曼为代表的新自由主义流行,共和党在里根带领下得以重振雄风。
90年代,民主党人克林顿以经济议题击败老布什,其聪明地采取了偏右的经济政策,推动投资银行和金融混业,支持互联网技术创新。克林顿经济治理的卓越表现帮助民主党获得两大非常重要的票仓:华尔街投资银行、硅谷科技势力。
在新自由主义盛行的八九十年代,共和党没能把握住机会,甚至丢失了里根时期的深红州加州。不少硅谷的创业者、技术工程师都是移民者,民主党对移民和少数裔更加友好的政策使其获得硅谷的支持。同时,硅谷技术创新需要资本市场,尤其是风险投资的支持,那么民主党推行的金融混业政策推动了投资银行的发展和科技企业的融资。商业银行与投资银行是竞争关系,共和党在维护商业银行的利益情况下没办法争取投资银行的选票。
在苏联解体后,美国政治进入建制派时代,以布什家族和克林顿家族为代表的两党温和派达成了一定的默契与合作。共和党的主要支持者传统商业银行、工业与零售巨头,在全球化时代成为了跨国巨头;民主党的主要支持者投资银行、硅谷科技势力也在全球化和金融自由化时代崛起。这两大建制派势力构建了一个看似自由、平等的全球化秩序。
不过,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全球化经济秩序崩溃,进而冲击到政治秩序,建制派迅速倒台,两党内部分化,左右两级势力崛起。奥巴马和佩洛西再度发起“身份政治”的极左运动。结果,“占领华尔街”和“黑人的命也重要”两场运动一度引发混乱,大大超出了奥巴马的预期。
共和党保守派同样剑走偏锋,特朗普如同当年尼克松一样“代表沉默的大多数”发起反击,发起“MAGA”运动,获得了中西部传统白人、工人、农民和基督徒的支持,并在2016年赢得大选。
2008年后,两党的意识形态、政策与利益严重对立、不易调和。
例如,民主党纵容非法移民,导致1500万非法移民涌入,带来社会不稳定,还用纳税人钱补贴;试图让非法移民获得选举权,以扩大民主党的票仓;给黑人、少数裔单亲家庭大量发放福利,推高黑人生育率,以扩大民主党的票仓;支持大麻合法化,纵容黑人犯罪。这些政策不仅破坏了美国的社会秩序、法律以及传统,带来社会风险和财政负担,同时也破坏了黑人家庭——鼓励黑人选择未婚生育,黑人单亲家庭、吸毒少年以及好吃懒做的妇女大增。
如今的美国,两党票仓高度稳定,在近四次大选中两党的基本盘稳固,选票极为接近,边际选票在几个摇摆州上。
民主党的选民基础规模庞大、呈散装特点、投票率低,主要包括:华尔街投资银行、硅谷科技公司、少数裔、黑人、妇女、工会、移民者、非宗教人士、同性恋群体、环保主义者、高校知识分子及媒体人,铁盘主要在经济发达、人口集中的东西海岸。
共和党的选民基础相对较小、忠实粉丝多、投票率高,主要包括:传统商业银行、工业企业、零售商、美国白人、中西部农民、铁锈地带工人、个体户、中小企业、基督徒,铁盘主要在经济欠发达的内陆州。
在人口结构的变化趋势上,民主党比共和党更有利。共和党的支持者年纪偏大,而民主党的票仓规模在持续扩大,少数裔和黑人的生育率更高,移民者持续增加,女性和同性恋话语权持续增强。
03
大选的影响
最近几次大选的关注度都非常高,两党及其选民的立场与主张极端对立、难以调和,任何一个党派赢得大选,都将带来巨大的变数。而且,近几次大选的投票率持续上升,这说明越来越多的美国选民试图通过政治选择来改变自身的状况。
不过,这次大选对美国短期的影响大,但长期影响小,影响最小的可能是经济。
不能过度夸大美国总统的力量,我们重点不是看他们说什么而是做什么。
先看一组数据:
在拜登任期内,承诺整体兑现率只有28%。其中,19项医疗议题的兑现率只有42%;18项经济议题只兑现了2项,10项完全无法兑现,兑现率只有11%;司法兑现率20%;国家安全兑现率21%;行政改进兑现率33%。在剩余六个及以下的议题中,移民50%,教育0%,气候与环境75%,贸易33%。
在特朗普第一任期内,承诺整体兑现率为31%,比拜登稍微高一点。其中,5项贸易议题全部兑现,兑现率100%;除此之外,其它主要议题兑现率都较低,13项经济议题有10项完全无法兑现,兑现率只有7.6%;移民兑现率27%;行政改进兑现率20%。在剩余六个及以下的议题中,医疗10%,司法50%,教育25%,国家安全66%,气候与环境33%。
通过拜登、特朗普执政期间的承诺兑现率可以看出,政策落地整体上要打上三折以上,政治撕裂的冲击大大降低。
原因可能有三点:
一、政治话术与表演。
在政治撕裂的大选中,两党候选人为了争取选票容易过度表演、过度承诺。他们之间的辩论上升到人身攻击层面,他们之间的斗争也确实到了刺杀级别,但是实际执政时期的政策远没有承诺的那么激进。
二、政治约束与制衡。
美国是一个联邦政府、国会与最高法院之间分权且相互制衡的联邦制国家,总统的实际权力远远小于很多人的理解和候选人的海口。
政治撕裂越大,在野党对执政党的约束就越强。如今,美国选民非常擅长政治游戏,一般执政党赢得白宫,选民就会让其丢掉众议院,让在野党掌握众议院来制衡执政党(没投过票的人不太懂);即便这次共和党全胜,在两年后的中期选举,选民大概率会让民主党夺回国会。
很多人担心特朗普成为独裁者、美国的希特勒。其实,但凡对美国政治体系有一点了解都不会得出这种结论。在其任期内,最大的两项议题经济和移民,其妥协数量超过兑现数量。他计划在边境修墙,但国会不拨款,只能半途而废。白宫不少重要岗位空置,总统的任命无法在国会上通过。
从意识形态到政策,再到实际落地,两党的分歧在妥协中不断缩小,实际冲突远没有政治话术那么激烈。
移民政策,共和党并非反对移民,而是反对非法移民,维护合法移民者的正当权利。民主党试图让非法移民者获得选举权,这容易破坏宪法原则,值得警惕的。
减支政策,共和党主张缩减开支,但实际上,不论是拜登政府还是特朗普政府,都大规模借债,两党都支持基建投资和扩大国防开支,相当于在债务扩张上更多的是共识。
种族政策,共和党并不反对种族,反对的是多元化种族配额带来的不公平,主张保持机会平等的竞争。
减税政策,共和党主张较大力度减税,民主党主张对富人征税对中产和穷人减税,二者政策分歧反而在缩小。
货币政策,特朗普试图干预美联储的货币政策,认为总统有对货币政策发表看法的权力,但美联储是一个复杂的平衡体系,总统对其货币政策的实际干预是非常有限的。
在两党最容易达成共识的问题上,承诺兑现率应该是最高的,执行是最彻底的。比如,投资基建,增强国家安全,对中国加关税和技术制裁。
特朗普上台将对中国加征关税,而马斯克可能是未来特朗普政府与中国合作的关键人物。目前,无法判断这种合作能否达成以及对我们是否有利。
三、政治原则与博弈。
当然,在强制枪支管制、堕胎、大麻等具体问题上,两党及其选民很难达成共识。在这些问题上,只能依靠于美国的政治原则与博弈。
这些难以达成共识的政策,要不长期搁置,要不你来我往。这种政治博弈,最关键的是恪守政治原则,也就是遵守宪法。在美国,联邦大法官的任务是守住最后一道底线,避免两党在斗争中突破宪法。例如,枪支管制涉及到宪法修正案赋予的公民权利。历史上,联邦大法官多次出面裁决维护宪法,只有一次突破宪法框架的那就是南北战争。
所以,美国最大的优势是立国者建立的这套宪法体系。只要在宪法框架范围内,目前两党的斗争与政策分歧,对美国长远的发展影响不大。预计,不论是特朗普还是哈里斯上台,都不妨碍美国未来将掀起新一轮的景气周期。
当然,我不得不提出,当前民主党一系列极左政策,尤其是非法移民合法化政策,正在挑战美国的宪法原则,正在破坏美国自由平等竞争的秩序,正在侵蚀这个国家的根基。民主党向左的主张与政策,属于政治投机主义,只为谋求选票,丧失了宪法原则与立国精神。
对于我们而言,美国这种对立的政治可能对国际关系带来巨大的冲击,尤其是对乌克兰、俄罗斯、以色列、伊朗等国家的影响。可能很多人接受不了特朗普对乌克兰不支持的主张,就像很多人接受不了拜登从阿富汗撤军。二者都可能导致正义的毁灭与惨剧的发生。历史上,美国一个退出的决策,对某些国家来说是一百年的歧路。
不过,依靠一国家来拯救自己,这是不成熟的表现。基于同情心与正义感,我们希望消灭地球上所有的苦难与邪恶,但凭心而论,我们个人准备为捍卫正义付出多大的代价与勇气?
当然,我依然认为,美国完全付得起这个代价,也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可惜的是如今的美国缺乏有勇气与远见的政治家。苏联解体之后,欧美建制派上台,政治家退出历史舞台,很多人认为“历史的终结”,制度万岁。这是大错特错的。
总之,靠自己;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