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腿练手亦要练身,练身之法离不开手足,所谓前进后退左顾右盼,中定等身法都是靠手足的配合来完成。含胸拔背通脊挺胸,弄不明白,浑身自空。顾盼为静,进退为动,中定为变化、转换,知之,才能做到身无踪影。沾粘连随,身有舍有取,腰胯为纛,手足为旗,上下贯通,脊直而力自发,气沉而丹劲出。伏身蓄劲,起身攻发,此先天之能也,转肩送胯,倚身靠打,是后天之学也。极柔活然后而极坚刚,沉气丹田而运行经络之中,则内里极强,外刚内强,谁与之比。侧身前进,拧身后退,中定转换,闪战腾挪,此腰身之功,可见腰身之重要。既知腰身之重要,练身之法不可不行。
外练法:
练肩法时,按太极开立站桩站好,先练转肩(转绕),肩部放松,以颈胸椎脊为轴线,前后转、平转,上下转等,圈可大可小,转时,裆胯跟着联动,顺转逆转,协调自然。再练转肩(转移),前后转移,上下转移,左右转移。练时,以松肩为要,不可用力,用力为不知,不知不懂,练而无益。单人练转(转圈的转)转(转移的转),速度先慢,最后练到快,能与裆配合时,即可震发,抖震速度要快,沉气为主,从外形看似如山崩。与人交手,胶着之时,一个抖转,势如破竹。两人练习,一人双手扶在对方肩上,一扯一送,从小力到大力,跟着两手摇转,另一人松肩转转,每一转必须带裆劲。练到一定时间,突然抖震,使对方感觉到一股深厚内力透出。
二练侧身窜。
练习时先练野马分鬃式的行进,从慢到快,和架子野马分鬃的手、腿、身一样,重心的转换要快,步法要稳。再练八卦桩侧身窜,在八卦木桩中侧身弧步行进,如没有木桩,用沙袋摆放。窜越时身不得歪斜。三人练,一人主练,围绕两人“8”字窜,侧身而过,举步轻灵,倒步要快。两人夹窜,两人并排站立,间距仅容一人侧身越过,练者凭眼力,练到不碰任何人,侧身穿过。三练腰胯。
先练平转圈,太极开立桩站法,以腰、骶椎为轴线转大圈,转小圈,螺旋转,从小到大。重心随左右脚的虚实变换而移动,练习时,以意领转。达到转似不转,不转似转的境地。圈可圆可扁,但绝对不准出现棱角,给对手造成可乘之机。再练为立转,还是太极开立桩,只能单侧练习,练习时以股骨头为轴点,裆胯做上下前后的转圈。练习时立足要稳,不准抬脚尖和脚跟。还要以意领转,手、足、身浑为一体,勿令僵硬,要圆活。 气沉丹田,行气于经络之中,谓之练丹。分为静、动两种练法。静练为吸气练功法。动练法也就是行气法。……(内练法为本门行功之丹法,老师讲的极为深奥,非口传身教而能掌握,不便文字发表)。 一、练身功概要
太极拳不仅要练架子,精熟套路和各种招式,并且要掌握劲路以及各种变招;在练拳架之余还要单练手功法、腿功法等。在这里,我要介绍的是我对侯氏秘传练身功法的心悟。什么是练身功法呢?它就是《练身功》一文所说的:“练腿练手要练身,练身之法离不开手足,所谓前进、后退、左顾、右盼、中定等身法,都是靠手足的配合来完成。”在学练太极拳过程中,不但要练架正确,而且要抽出时间来练功,诸如练手功、练腿功、练身功等。所谓上练扌朋、捋、挤、按、扌采、挒、肘、靠;中练进、退、起、伏、腾、闪、圆、转;下练缠、跪、挑、撩、批、劈、挂、蹬。 练架要练在身上,所以演练身功法,是太极拳的重要部分之一。侯老师的听、化、拿、发,他的功劲与发力,为什么如此迅捷,如此猛威、精湛。他每天都要认真操练各种单练的功法,名为辅助功法,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增功法,也是师传的必修课。以前很少能听到其他师辈们有这种修为,它是劲力与技能的训练,也是身法与技法的作用。 当年老师在传授推手、散打时,虽然年近七旬,但在拳技变化中,其行步往返之穿梭,动作敏捷如箭之窜闪,忽隐忽现。眼睛一瞬,老师已悄然已在我的背后了。那种身法、那种速度,难以言表。现在人练太极拳很少有这种训练法,它是传统太极技能的一种训练法。对于练身功法的具体修练,首先要做到的是立身中正,也就是从头到脚节节虚灵而贯通,诸如要领有虚灵顶劲、含胸拔背、沉肩坠肘、不偏不倚、不前俯后仰,保持正中平稳。这些基础理论常识,在很多太极拳书刊中有所详叙,这里也不重复赘述了。我们主要讲的身法,所谓:“身法为何?身者随手随脚而进退,回转伏势而进;身者,返身顾后,后者为前,侧顾左右,纵横高低,忽纵而忽横,纵横因势变化。
练肩的方法,实际是练发劲,它能练就一种震弹劲,而这种劲的发放非常厉害,如山崩地裂,其势如破竹,迅捷惊炸,随势而发。有时需要二个人练比较好,由慢而快速,直到发出振劲,能够让对方感到沉厚震抖的功力。 还有一种非常重要的作用,候老师的肩练就一个活络球似的肩,像似一个万向接节,他的调节,他的走向,令人难以相信。不管你打他什么招,什么方向,什么动作,甚至在被打的力点上,看上去一发就能把他击倒,就在这瞬息之间,老师的肩或绕或移的转,也就是你要打的力点起了质变,再加上老师变裆;也就是到了你挨打的位置和时机了。在这个技法上,很难用文字讲清楚,也就是这么一句俗语,所谓“内行看门道”。真正的技术没有几句话,关键一点就通明了。候老师学拳缄言:“武事其要一二语,心法原源不在多,能得其要一语而终,不得其要必散无穷”。其道理亦在于此。赵堡太极拳的进身法,以野马分鬃式是比较典型的进身开路法,后退则以倒卷肱为典型之身法,也就是前进后退演练的基本身法。当然不仅以此身法来战胜他人,但是它有一定的技击作用,不仅手上要有扌朋劲,肩膀肩背都能用上靠劲。手到、足到、身到,所谓进人要进身,像似开路的先锋一样,也适合于单独修炼。至于八卦、九宫桩的练法,以前我们也曾练过,起初有一定的规迹,继之没有定规,主要练的是一种游龙身法,侧身捷进,行踪迅速,忽左忽右,起伏纵横,来回穿梭。以前我们曾经以插竹竿为标记,仅能侧身窜过即可。后来在密集的树林里练习穿梭身法,颇似龙形的游身八卦掌。非但在树林里往返穿梭,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把树作为假设的敌人。在侧身擦肩而过的同时击打树的设定部位,如似人的主要穴位。练熟以后,我们也可以二人对练,当一接触对手,以一手化打对方进攻之手,同时迅即侧身穿梭而过,瞬间已在彼之身后。在散打的技法上,这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没有这种纵横穿梭的技能无法与人交手。诸如与其他拳手的交手,或者说是拳击手,如果被对方击中几下,我想这重磅拳的力量,足以让你倒地不起。但在将挨未挨之间,一眨眼的功夫,早已穿梭倒彼之右侧,或左侧后,继之进击对手,令对手莫名其妙,只有被动挨打。
有好多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太极拳能否战胜歹徒,或者是持刀歹徒,甚至多名歹徒的袭击。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侯老师,解放前他曾在陕西宝鸡工作过,由于当时警察蛮横欺负老百姓,侯师与之争吵而打了多名警察,那时轰动震惊了该地区。侯春秀老师以一对众,除了他有精湛的拳技,更具有一种灵活、纵横、窜穿、进退自如的敏捷身法。笔者在二十年前,也经常演练这种穿梭进身技法,与一般人的交手中,对方很难能打着我,这是在双方交手中的瞬即变化,一接触即以侧身窜,从左或右穿越对方身后,而对手则处在不知不觉中。在我穿梭擦肩而过的过程中,我即以顺手牵羊打击了对方的穴位(或要害部位),一般都能使对方丧失战斗力,重一点的就起不来了。至于要害部位,在一般友谊赛中是不用的,我们也只是备而不用,不得已而用之。如上面所说的歹徒,或持刀的众多歹徒。一般只是常规打法。至于要害部位也很简单,前后也只有数处,如赵堡的拳谱中都有,诸如:“上打咽喉下打阴,左右两肋中在心,……”。这些都要严格训练的,而且配合八卦九宫图,或穿梭于密集树林中,窜纵得越快,或如狡兔,或如穿箭,则对方越难接招,在这瞬间的忽左忽右,在突然擦肩而过的同时,我已击打了对方的要穴。当我在他身后出现时,他还来不及醒悟及快速的转过身来,当你趁势踢他的脚跟上,或腘内(委中穴),即能令其下跪。 有人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是这样认为的:真正的拳技在于,只是一个回合就分胜负,哪有连续打半个小时的,甚至多到几小时的。有一部电影叫《双龙镇刀客》,在整个剧情的演变中,凡当二人交手时,刀在将击中时,也就是对手之刀尚未出鞘时,已被对方刀击中要害,该电影从头至尾出手没有过第二个回合。虽然这是电影,或者是夸张的故事,但在真正交战时也是一眨眼之间的胜负。我们在练侧身窜进时,速度如迅雷,行动如放箭。但在真正交手时,仍是以静待动。所谓静若秋月,动若狂风。静之如妇,夺之如虎。也不是乱窜乱进的,必须审时度势,要求简捷实用。打穴击要。这在侯师的《太极拳择要》中介绍得颇为翔实。只是有些打法已经失传,或者当今社会不适用。但是真正关键的技法还是非常重要。按照我们训练的身法进招,要求十分严格,进身进招一定要十分精确,就像箭射靶心,百发百中,无一漏失。当然是要经常操练,前后左右,穿梭进击。笔者曾经告诉对手我要击你的某个部位,尽管对方防守严密。一手我在他眼前虚晃一招,在侧身窜过的同时打穴击中了他的示意部位,再试也是一样。就如小说三国演义里,关公对曹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咱二弟翼德,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囊中取物”。所以我们在训练击打时,一定要精熟,屡试屡灵,犹如囊中取物一样方便。在交手的一瞬间,就要解决问题,否则你怎么去对付众多的歹徒,古人说:“双手难敌四拳,四拳难敌众人”。尽管说是这么说,作为我们习武者,碰到几个歹徒,几个壮汉,你也对付不了,那你只能走到娱乐圈里去玩吧! 先于练习腰胯,具体运作转圈之方法,在肩的转绕、转移的同时,配合腰胯旋转,即可单独又可分开练。在练腰胯到一定程度时,可结合在拳架里一起练,并配合在两人推手时,以腰胯的左旋右转走化对方来的劲力。这是赵堡太极拳传密的技法。笔者深受侯师的滑肩活胯的启示,还有我们的李宗有老师,他指出腰胯是整个太极拳运动的枢纽。又像机体齿轮的主轴,由于它的启动,它的运转,继之大小齿轮,相互带动全部齿轮的运转。太极拳也是一样,籍着裆胯的启动,带动肩、肘、腕,以及下肢的运动。关于腰胯的作用,不但在拳架上,而且在推手上,都起到绝对优势。 记得段葆华先生在《少林与太极》杂志上,公开向世界闻名的拳王泰森挑战。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他的胆识,他的自信心是无可非议的。为此就有许多拳友以及师弟们,还有年青的学生,向我询问此事。假如真的段葆华与泰森挑战成功的话,那么将会有怎么样的一种结局呢?段葆华能否击败对手?甚至击倒泰森?还有许多人认为泰森会把段葆华击倒!甚至还有可能把对方击成重伤(因为泰森比较野蛮)。 关于段葆华先生的拳技,我所知道的甚少,但是我有几个朋友都向他学过拳,尤其吉林的何全基老先生七十余岁也学了段葆华的《两仪点穴功》,说他的技法很精湛。对于一位传统武术家,要求挑战一位拳击手,我们尚且不说泰森吧!就是一般的拳击手也是相当的难以对持的。我相信段葆华先生可能与一般的拳击手或者散打曾经交过手。如果真正的挑战比试,我想起码具备几个方面的条件。第一要有敏捷的身法,如我们上述讲的,纵横交*,进退穿梭,极为神速。第二是身怀绝技,不进招则已,如若出手百发百中,段葆华的两仪点穴功,具有技法上的精确和绝对优势。第三还有在交手中的经验,掌握身法技能以及实战经验。 如果不具备上述的条件,怎么能与泰森较技呢?这可能是二个级别的较量。如果不能在一二个回合中,就把泰森击倒,或让对方失去战斗力。那么下来的回合就很难维持了。所以中国的真正拳技,不是和人家拼力气,挑战也是争斗一种竞技。上面已经讲到练身功的侧身窜法,也就是一种极为灵活的身法,身手好,根本不可能被对方击中。你还没有出手击打,自己瞬间已被点穴受制,所以很多门派中都有练九宫、八卦桩的穿梭身法,有的甚至还有专门的修炼方法,练身法加之轻身功等。所以如果学练太极拳散打,那么第一个挑战的对象,我想应该是拳击手。勿使前辈之遗珍失于我手,勿使国术之精神止于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