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技看反腐·改革与清廉（下）

科技是一个关键特殊的领域，与其他行业领域有着截然不同的特点。科研具有很强的探索性、创新性和创造性，同时，又具有不确定性。科研是一项探索未知的事业，试验、失败、排除，再试验、再失败、再排除……有的需要经历几十次甚至上千次的失败才能取得成功。科学研究要允许失败、允许试错。科研需要继承，更需要批判和质疑，不盲目接受现在的理论和观点，敢于提出质疑和挑战，敢于超越、不拘泥于权威、不拘泥于现有的公式定律原理。“科学态度即批判态度”。科研要讲民主，不能专断，必须严谨、细致、求真务实，来不得半点虚浮。

正因为科技领域的这些特点，科技领域的清廉建设注定不能简单套用其它领域的经验和做法，必须紧紧抓住科技的行业性、系统性特征，围绕科技部门职能职责，坚持问题导向，抓住清廉建设本质，把握清廉建设的重点，避免搞成千篇一律和表面化推进。

这是清廉科技当前应该首先解决的问题。尽管套取科技资金只是少数现象，但其影响极其恶劣，必须坚决制止。

不可抗拒与主观故意。科研允许失败，但不能为了失败，不允许以失败为借口，在科研工作中掺假注水，搞假科研，或者以不实科研套取科研经费。现实工作中的一些不良现象必须引起管理者的高度重视。比如，科研目的不纯，有的项目申报之初，不是考虑要出什么研究成果，而是为了立项后弄虚作假把项目资金套取到手，到结题的时候，要么用以往的成果应付交差，要么是抄袭他人的研究成果，要么是研究数据、研究结果造假，编造科研成果。例如，我市某企业在实施科技项目中撰写的论文，与某大学一研究生的学位论文在方法、表格、图片等核心设计内容重复，并将其用于项目结题；某研究所王某等发表的论文，存在冒用通讯作者邮箱、数据引用不实、图片错误、分析结果不可信的科研失信行为。

管理者必须睁大眼睛，正确判断科研工作中的正常失败与刻意失败，精准甄别用假科研行为套取科研资金行为。要加大案件查处力度，认真分析原因，以案促改，以案促治。

合作之中的合谋。产学研相结合，是目前科技研发一个通常做法。企业和高校、科研院所之间的合作，本意是解决企业技术需求，攻克关键核心技术乃至“卡脖子”技术难题，促进企业高质量发展，但如何保证二者之间是技术上合作，而不是合谋套取科研经费，这是当前科研管理工作中面临的又一个难题。正如前面案例中所揭示，少数项目负责人利用重大专项总负责人的便利，将关联公司列为课题外协单位，通过虚假发票、虚假合同套取科研经费。企业为了套取政府科研经费补助，任由科研机构和人员进行“技术”操作，有的甚至共同作假，编造技术需求，合谋骗取科研经费。

除了以上两种典型手段，还有一种就是项目申报方（承研方）与相关工作人员共谋或由政府机关人员提供帮助进行套取。这其中，也少不了学术“窜窜”的影子。这些都是清廉科技建设的重点。

科研讲究科学精神，讲究良好的科研作风。当前，科研领域特别是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一些学术乱象和“潜规则”还在一定程度内存在，这不仅损害了科技界的声誉，也阻碍了科技创新和社会进步，影响科技强国战略，必须下大力解决。

要以弘扬科学家精神为先导，营造良好科研和学术生态。鼓励科技工作者坚持立德为先、诚信为本，在科学研究中独立思辨、大胆假设、理性质疑、认真求证、实事求是，开展不同学术观点交流碰撞和严肃认真的学术讨论。倡导心无旁骛、潜心钻研，真研究问题、研究真问题，推动科研成果转化应用。鼓励科技工作者不盲目追逐热点，不随意变换研究方向，专注于自己的科研事业，甘坐“冷板凳”、勇闯“无人区”。

要反对和抵制“打招呼”“走关系”等请托行为，反对“圈子”文化、“学阀”作风和恶意举报。反对剽窃式“创新”，严禁弄虚作假，抄袭、剽窃、侵占、篡改他人科学技术成果，编造科学技术成果。反对急功近利，严禁投机取巧、浮夸浮躁。反对学术权威利用职务便利、学术声望或人际关系等干预科研评审，严禁在科技活动的申报、评审、实施、验收、监督检查和评估评价全过程中提供虚假材料。

要规范科研作风学风问题调查处理程序和操作规程，认真组织开展行政调查和学术评议。根据调查的事实、情节和性质，依规给予取消申报（参评）资格、终止或撤销项目、追回结余经费或拨付经费、一定期限取消承担或参与人才、项目、平台、奖励等财政性资金支持的科技活动资格、记入科研诚信严重失信行为数据库等处理。对于严重失信责任主体，在一定范围内或公开通报批评，并汇交至国家和市级公共信用信息平台，会同有关部门实行失信联合惩戒。

科技创新需要宽松的环境，如果用传统行政化方式管理科技工作者，就会把人管死，最终就会消磨创新能力、批判能力，失去创新活力。祛除行政化倾向，契合科学研究的需要和科技人才特点的管理方式，改进工作作风、提升服务意识就显得尤为重要。

要避免以行政化思维管理科研工作。简单将其它行政机关的管理方式和管理手段套用到科技管理上。对科技人员的管理，更多的要讲发扬科学家精神，要适应科研特点开展管理工作。比如，“三会一课”制度的落实，就要适应科研特点，采取灵活方式。对科技人员，要更多从事服务和保障工作，服务保障好他们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包容他们性格上弱点，宽容工作上的失误和科研中的失败。对探索与创新中的失败，要正确区分不可抗拒与主观故意，建立容错纠错机制，营造严谨、务实、宽容、积极进取的良好环境。

避免“繁琐哲学”。广大科研人员反映，科研项目中表格多、报销繁、检查多，这些繁文缛节、“繁琐哲学”给科研工作者增加了不必要的负担，也成为有碍创新的桎梏。不能让科研人员把大量时间花在参加各类应景性、应酬性活动，花在一些无谓的迎来送往活动上，花在不必要的评审评价活动上，花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种种活动上！要建立让科研人员把主要精力放在科研上的保障机制，最大程度避免科研人员重复填报信息、数据，减少申报材料，让科技人员把主要精力投入科技创新的思考和研发活动，让科研单位和科研人员从繁琐、不必要的繁文缛节束缚中解放出来！

避免以行政化手段干预支配科研。避免权力越界。要规范行政权力，督促权力恪尽职责、恪守边界。同时，在学术领域，还要建立一套独立于行政权力之外的评价体系，让学术按照学术行业的标准分出高低，以其对人类的贡献赢得尊重。要制定完善有利于解决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交织、行政权力泛化等问题的制度机制，解决行政权力过多支配学术和科研资源的问题。要转变科技管理职能，转变工作作风，减少行政对科技资金、项目等的直接干预，强化规划政策引导，给予科研单位更多自主权，赋予科研人员特别是科学家更大技术路线决定权和经费使用权。

增强管理者的科技观念意识和能力。要围绕提升科技管理者的眼界、观念、格局，更新与现代科技创新和发展要求相适应的思想观念，提升科技管理者的科技意识、科学素养、科技观念，提高准确把握科技前沿和科技发展趋势，把握战略性产业、新型产业、未来产业发展趋势的能力。笔者在市科技局调研时了解到，市科技局主要负责同志每天推送一些前沿科技领域最新动态文章，以“每日一学”的方式培育和提高领导班子和管理者的眼界和观念，就很有针对性和实用性。又如，广泛组织科技管理者参加科学论坛活动、组织专业性培训、邀请处于科学前沿的科学家、专家讲学等方式，不断开拓眼界、提升格局。这些都有利于扩展视野，帮助克服行政化倾向，对营造良好的科技生态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除了以上四个方面，科技领域的重点还有很多，比如，领导班子建设，干部队伍建设，等等。尤其是干部队伍，必须有别于其它领域干部队伍的要求，注重干部的科研背景、科技思维和科学素养，避免因循守旧，以行政化思维管理科技。

清廉科技尽管有其自身的特点，但在加强清廉建设的路径上、方式上与其它领域具有一致性。加强监督，完善制度，堵塞漏洞，弥补缺陷，破除体制机制的障碍是通行做法。监督和管理工作依靠的都是严格落实制度和规定。但在实践过程中，许多制度已经不适应时代的发展，不适应新形势新情况和新问题。清廉建设就是要破除与现有实际情况不相适应的体制机制，堵塞权力运行的风险点，清除影响高质量发展的制度性障碍，这些都需要改革完善，改进、改善甚至变革现有的制度机制。清廉建设必须贯彻改革的思想，与当前正在进行的全面深化改革紧密结合，聚焦清廉建设的重点，以改革的思维、改革的方式深入推进清廉建设。在这方面，科技局的一些做法值得各单位、各系统、各领域借鉴。

处室精准查找。按照市科技局党委的安排，市科技局近期以局机关处室为单位对各自业务工作进行深入分析梳理，以工作岗位为点，以工作流程为线，从职责权限入手，按照权力运行轨迹，认真梳理各自职责内的各项业务、各个环节存在的管理漏洞和廉政风险点。现行制度、工作流程与高质量发展存在哪些不相匹配之处，现实情况与理论上的理想状态的差距，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改革和完善的方向，近期应采取的措施和对策，等等。各处室分析认真，问题查找准实。比如，该局的科研基础处围绕重庆市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管理、重庆市重点实验室平台管理、实验动物管理方面等方面，梳理出项目评审过程中可能存在打探评审内部工作信息、专家被打招呼，市级重点实验室等基地平台评估认定、大型科研仪器设备开放共享考核评估等工作中可能存在泄露相关内部工作信息、专家被打招呼，在重庆市实验动物许可证年检、实验动物质量和环境设施检测等行政管理工作中，可能存在检查时讲情面、隐瞒问题的风险，影响工作公平公正开展。

领域板块分析。有些业务工作不仅仅是一个处室的业务，有些领域和板块的工作更是涉及多个部门，这些工作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链条。比如，科技项目管理，就牵涉到多个处室。项目生成：由资管处公开征集区县、市级部门创新需求，业务处室定点征集重点科研院所、龙头企业、重点企业、高校、新型研发机构等需求，并组织技术专家编制实施方案，组织咨询专家论证，再由资管处组织综合论证后，由办公会审议后实施。其它诸如指南编制、项目申报、项目管理、项目验收，都牵涉到多个部门。

市科技局在处室查找的基础上，分领域、分板块进行梳理分析，发现其中存在的薄弱环节。比如，专家不专的问题；专家库清理不及时的问题；抽取专家存在所评事项与专家才能、研究方面不匹配的问题，比如，“县站评省院，兽医评人医”，一个省级研究院的医疗科研项目竟然抽到了外省一家县兽医站的兽医来评审。一些从程序上看来很公正的措施，实际上难以保障结果的公平。还有就是在选择专家评审方式上也存在两难：要保证评审质量，一些大的科技项目必须选择高层次专家评审，但高层次专家数量少、可选择余地少，专家与专家之间，专家和参评单位之间，专家与主管部门领导之间，往往都有联系，甚至相互熟悉，如何避免请托行为、授意行为、打关系分、感情分的问题，避免“万里挑一，一年挑了三十几个一”，一个专家一年参与了三十几次评审，这些问题都需要深入研究，认真解决。

系统全面梳理。在分业务分板块进行深入分析查找的基础上，对整个科技系统的工作状态、工作制度和工作作风进行全面梳理，发现和查找存在的问题、制度漏洞和体制机制性障碍，分析并探讨促进板块与板块、业务与业务之间的有效衔接，保证同向发生，形成合力，避免各自为政。特别是对各项制度进行深入分析和梳理，分析各项制度的有效性，看哪些制度存在缺失，哪些制度需要修改完善，哪些制度需要废止。建立制度构架与逻辑关系图，看主要制度与配套制度、关键制度与保障制度以及各类制度之间的适配度，为改革和清廉建设打下良好基础。

在全面梳理业务工作的基础上，科技局还从机关运行和管理出发，紧紧抓住清廉机关建设这个重点，全面梳理风险点，排查机关在行政管理权、行政审批权、工作调度权、考核评价权等权力运行过程中的薄弱环节、管理上的漏洞、各个环节和领域存在的突出问题，通过建立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内控机制，保证科技局机关内部的清正廉洁，做到以机关带基层，促进行业系统的全面发展。

体系化推进实施。坚持通盘考虑和整体谋划，以改革的精神、改革的举措全面推进清廉建设。首先，围绕清廉建设的总体目标，进行系统化体系化的清廉建设和改革设计。建立局机关和各个板块的权力运行图、改革路线图。围绕重庆33618产业发展需求，立足自身优势，着眼未来科技发展趋势，以完善科研体系、成果转移转化体系为重点，系统谋化改革措施。建立了“三个一批”重大改革牵引机制和“一图一表一报告一评价”闭环推进改革体系，布局科研计划改革等5大攻坚，累计谋划改革需求35项。对标落实党中央和国家部委改革文件，推动改革试点14项，实施科技改革政策12件，强化制度支撑。

注重长期中期与近期相结合，成熟一项推进一项。目前，重点开展了推进项目规范管理工作，着力解决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解决处室之间权责不清的问题，建立项目管理“三权分立”的管理机制。二是解决自由裁量权过大的问题，在项目生成、立项评审、结题验收的关键节点，设置了相应的防控措施，进一步强化项目管理廉政风险管理。三是解决部分事项管理缺少依据的问题。目前，各项工作推进顺利。

清廉建设与改革和数字化建设相辅相成。清廉建设需要改革，改革成果需要用数字化建设的成果来巩固和完善。但数字化建设该如何进行，如何运用数字化成果加强清廉建设，需要体系化设计、系统化思维。

清廉建设是要建立廉洁、高效、顺畅的管理、监督和运行机制。制度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但制度是需要人去执行的，很多情况下，一个单位、一个事项出问题，最根本的原因不是出在制度本身，而是出在没有认真按制度和规定办、管理不严密。制度执行中的搞选择、作变通，合意的就执行，不合意的就不执行，其中的随意性和人为操作才是问题的关键。数字化自带监督因子，反腐败基因与生俱来，数字化建设就可以很大程度下解决这个问题。依靠现在的AI技术、大数据算力，一些功能模块和数据模型，能够做到公正客观，减少人为干预、人为操作，让制度规定不会因为人为因素而在运行的过程中打折扣、搞变通、异化执行。行权轨迹的公开透明、自动留痕，最大限度地规范自由裁量权，实现全过程的监督，从而真正实现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对于一些同志所关心的，如果一些人不按规矩办，不走图上流程，数字化建设也同样沦为“空转”，其实，这些问题，只要通过设置相应程序就能解决，比如，申报必须线上进行，结果必须在线上公示，只要结果与AI计算结果不符，平台上缺少相关的流程信息，系统就自动报警，并自动推送其上级上管部门、分管领导和纪检监察机关，就可以达到及时监督、有效监督的目的。

数字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公正、客观、及时、有效，避免因信息不畅导致的不清廉问题。只要打通科技部门与相关部门的数据壁垒，做到信息共享，就能有效避免相关违纪违规和违法问题的发生，使制度成为绕不过去的一个坎。数字化建设已经成为加强清廉建设成果的重要途径，也必将成为清廉建设的可靠保障。

在市科技局，正在如火如荼开展一项建设——“科创大脑”。目前正在进行的是第一层级“掘金”行动，通过把全市的科创资源进行全域、全量系统摸底，集中汇聚在一起，迭代成人才团队、创新平台、重大任务、代表成果、资源条件5大类主题数据库，形成科创大脑的业务应用层，实现深化数智科创改革“一件事”，打造创新资源力量管理“一条链”。“科创大脑”在加强监督，规范权力运行，减少人为操作空间和自由裁量权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为清廉科技建设提供了广泛的应用空间。

以科技领域最受关注的科研项目为例，一个项目从项目生成、指南编制、项目申报、项目管理、项目验收各个环节都存在不确定性，依赖现有制度、现有专家库建设，很大程度上只是保证了程序的公正，但实体公正无法保证。数字化建设为这一难题的解决，提供了广阔的应用空间。比如：

专家抽取“三盲”。通过“科创大脑”平台程序，抽取专家全程系统化、自动化，切实做到“三盲”：科技管理部门不知道抽取的专家是哪些、专家不知道给谁评、被评的单位不知道专家是谁，实现三方不见面。系统自动抽取需求的专家，而后系统自动发送信息，专家自动回复，回复之后如果专家不能来，系统可以重新抽取，抽取之后再发送信息。在这个过程中有效避免相互之间的操纵勾连。

项目评审智能AI。“科创大脑”建设成熟后，对项目的评审可以实现全程数字化，AI技术的运用在预设的评审标准下，自动生成评审结果，而专家在评审过程当中只是一个审核环节，并且审核评判全过程留痕。如果专家评审结果与AI评审不一致，机器都会生成报告，专家需要作出说明，从而把专家的自由裁量权压到最低，有效减少评审专家的“圈子”文化带来的主观决定、人情因素。就算发生违规行为，也能够通过自动留下的痕迹来倒查追究。

项目经费自动匹配。在项目经费投放方面，过去都是专家基于经验自主评判，利用“科创大脑”能够自动设定规则和评判标准，通过大数据分析，衡量筛选预估一个数值，自动生成一个参考数值，并且系统能够自动检索项目与团队合理匹配，系统评判团队是否有实力完成这个项目，通过对项目带头人、科研团队的背景、创新能力进行大数据筛选评估，并通过大数据推送给合适的团队。

项目管理自动预警。项目研究过程中，可对科研材料进出、科研进度等内容通过科研日志的方式上传系统，实现全程留痕，通过大数据筛查判断是真科研还是假科研。以项目包装骗取科研经费，出现异常情况也可以及时预警止损。例如，承担相关项目的企业存在较多诉讼，可能存在资不抵债即将破产的情况。又如，项目负责人由于科研诚信或其它一些个人原因无法再开展研究活动等，出现重大异常情况可能影响科研项目继续进行时，大数据系统可以及时预警，从而终止项目研究，避免项目资金的进一步损失。

以上只是数字化建设的几个应用场景。事实上，数字化建设、科技手段的加持，使监督的元素能够贯穿于科技领域全方面、全过程。比如，科研诚信建设中通过论文、专利等数据查重，就能有效避免成果造假、学术造假；项目立项的监督和评价环节自动调取专利、技术等数据，自动生成评价结果；项目结题验收系统自主生成报告等。 

无论是清廉建设，还是改革和数字化建设，都需要系统化思维，体系化构建。清廉建设的各项工作是一个整体，改革的各项措施是一个完整的链条，数字化建设更是一个闭环。改革和清廉建设如果没有系统化思维，体系化的整体谋划，想改什么就改什么，想抓什么就抓什么，往往就会出现“按下葫芦浮起瓢”的情况，甚至会出现越搞越混，越改越乱的现象。数字化建设更是这样，没有系统化思维，没有体系化的建章立制，数字化建设就会一片混乱，不仅会出现低水平重复建设，还会出现系统无法正常运转的情况。试想，如果出现连领导出面多次召开协调会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程序员如何通过建立程序来解决？如果出现彼此互为前置的审批事项，系统如何正常运转？所以市委袁家军书记反复强调，流程再造、机制重塑、体系重构。科技（数字化）、改革与清廉，三者的指向是一致的，特点和规律是相通的。

要以系统思维制定制度构架图、改革路线图、数字化建设方案图。围绕数字化建设的总体目标，作好系统规划。要建多少应用，多少平台，多少场景，先建什么后建什么，都要作系统规划。就像高速公路建设一样，尽管是一段一段建起来的，但必须要有规划，这段路是哪纵哪横的组成部分，线路是什么走向，在哪个地方与邻近市县的高速路连接，都需要提前规划，要不然，线路就无法连成线形成网。数字化建设也是如此，要在总体框架下，体系化设计、系统化思维。在这方面，要特别强调，数字化建设的功能设计方案图。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笔者在调研中了解到，少数单位前几年建设的一些信息化系统，没有方案图和功能图，过几年，人员换了，新负责的同志不知道系统有什么功能，更不知道迭代和升级从何处入手，软件开发公司有的也没留存软件开发设计图，导致推倒重来，造成损失和浪费。

其次，还需要处理好短期、中期、长期的关系。数字化建设规划应该是一个长期规划，有些场景和应用只是理论上的，现实条件并不具备。比如，科技系统数字化建设的最终目标是建立“科创大脑”，其中包括众多的场景、应用和平台。其中相当大一部分功能，目前从技术上来讲是可行的，但现实条件不成熟，比如，许多数据无法和其他数据库共享并自动提取，其功能无法实现。但有些应用是可以建的，市科技局目前已经上线了“智汇攻关”“企业创新激励”“科特派服务农业”等应用。并本着立足现有，着眼长远，加快绘制“‘四链’耦合图”“策源浓度图”“要素强度图”“成果密度图”“支撑维度图”“承载宽度图”“转化力度图”等重要图谱，加快建设“成果快转”“科企智服”等数字化智能化应用，加快推动相关改革举措落实落地，着力推进科技资源精准感知、精准评测和精准配置的“数智科创”驾驶舱建设。清廉建设和数字化建设，既不能好高骛远，也不能无所作为，必须根据现有条件和情况，着眼长远，适度超前，按照规划的路线和路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解决，一个应用一个应用地建设，以务实的工作作风和良好的工作姿态，取得清廉建设的巨大成就，为新时代新征程新重庆建设提供坚强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