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格式: Li, R., Zhu, X., Zhang, J., Li, H., Krebs, P. 2023. Increasing atmospheric emissions and health burdens embodied in international trade. Sustainable Horizons 8, 100062.
上海大学李瑞飞副研究员和河海大学张晋教授团队在 Sustainable Horizons 上联合发表综述文章，总结了国际贸易对大气排放和健康影响的长期趋势。
从2007年到2017年，国际贸易隐含的PM2.5相关健康影响增加了32%。因此，本研究建议量化国际贸易对大气排放和相关健康负担的影响，以便通过全球合作协助制定气溶胶污染缓解政策。
研究背景
Background
大气排放在许多环境危机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包括气候变化、与温室气体相关的全球变暖、生态风险以及与空气污染相关的健康负担。特别是，据报道，长期暴露于环境细颗粒物（PM2.5）污染中会诱发中风、缺血性心脏病、慢性阻塞性肺病、癌症和其他疾病。根据2019年全球疾病负担（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GBD），人类活动造成的环境PM2.5污染被认为全球过早死亡的主要风险因素之一。
由于排放与经济活动之间的密切关系，全球化导致消费和生产在地理上日益分离，从而导致各国之间通过国际贸易转移大量能源消费和相关的环境压力。许多研究基于排放清单和全球多区域投入产出模型（global multi-regional input-output model, GMRIO）的环境经济方法相结合，关注全球大气排放的变化。通过国际贸易造成的大气排放和健康负担转移已经得到证明，但这种转移效应的趋势尚未得到充分探讨。
研究方法
Methods
根据GMRIO分析，生产过程中释放的大气排放的责任可以根据其消耗量分配给某个地区。体现在消费中的排放通常被称为基于消费的排放。全球约20-33%的二氧化碳和30%的PM2.5排放与国际贸易有关。例如，中国排放的PM2.5约有30%（2.7万亿吨）是受其他地区消费的影响，占全球贸易总排放量的38%。此外，发达地区基于消费端的其他大气污染物排放，包括多环芳烃、汞（Hg）、臭氧（O3）和活性氮，也已转移到发展中地区。因此，大气排放通过国际贸易从发达国家转移到新兴国家，加剧了空气污染的全球不平衡。
近几十年来，全球供应链在地理上发生了变化。从2005年到2015年，国际贸易激增了50%以上，其中60%的增长归因于新兴地区不断扩大的出口。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南南贸易显著增加，标志着全球化进入了一个新时代。例如，与南南贸易相关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每年增加1.33%，从2004年的0.47亿吨增加到2011年的1.1亿吨。与中国出口相关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增加趋势已经放缓或逆转，而与越南和孟加拉国等其他发展中国家出口相关的排放量则有所增加。未来南南贸易和隐含的大气排放量将继续快速扩大（图一）。
图一 国际贸易隐含的大气排放和健康负担
结果与讨论
Result and Discussion
国际贸易在转移贸易隐含的大气污染健康负担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贸易隐含的PM2.5相关过早死亡是综合GMRIO分析、大气传输模拟和健康风险评估等方法获得。2007年，全球约22%的PM2.5污染导致的过早死亡（7.6×105人死亡）体现在国际贸易中。十年后，与PM2.5相关的健康负担的转移并没有显著缓解。2017年，全球区域间国际贸易的跨界影响估计占全球人口加权PM2.5浓度（9µg/m3）的21%，导致1.0×106人过早死亡，全球平均预期寿命值降低0.23年（84天）。发展中地区的污染控制技术改进会带来巨大健康效益。例如，基于NMVOCs和臭氧的综合影响，臭氧污染每年导致中国1.7×104人过早死亡，而通过改进减排技术可以减少约40%的健康损失。
建立污染防治设施，改进污染控制技术，以及使用清洁能源是发展中地区减少污染与健康负担的关键。此外，与消费相关的措施已被证明对消费行为及环境污染产生了积极影响。基于消费端的具体举措建议包括：调整边境税或关税；扩大技术标准；分享技术、知识以及管理和实施方法；资源效率举措；或旨在实现环保消费行为的干预措施。因此，开展国际合作并缩小技术差距，是减少通过贸易隐含的大气排放和健康负担的重要措施。
总结与展望
Summary & Prospect
为了更好地缓解大气排放以及其健康风险，本研究总结了国际贸易对大气排放和健康影响的长期趋势。 全球约20-33%的二氧化碳和30%的PM2.5排放与国际贸易有关，主要体现在发展中地区的出口和对发达地区的进口。此外，随着南南贸易的兴起，近几十年来，大气排放向新兴地区的转移有所扩大。此外，从2007年到2017年，贸易中体现的PM2.5相关健康影响增加了32%。因此，国际合作对于协助减少污染倡议和减轻与大气排放有关的健康风险至关重要。
张晋，河海大学长江保护与发展研究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省级人才计划、创新团队计划入选者。在本领域TOP期刊发表高水平论文100余篇；获教育部优秀勘察设计二等奖1项，三等奖1项，德国教研部 Ph.D. Completion Award。任Sustainable Horizons、The Innovation等多个期刊编委、青年编委；The Innovation Geoscience创刊人。
李瑞飞，上海大学环境与化学工程学院副研究员，德国德累斯顿工业大学博士，导师：Prof. Peter Krebs。主要研究方向：痕量污染物源解析，环境归趋、贸易隐含的污染物和健康负担以及社会经济因素驱动影响。已在 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 Water Research,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及 Nature 系列期刊 Communications Earth & Environment 等知名科技期刊发表论文15篇，其中以第一作者发表论文8篇。
河海大学是一所拥有百余年办学历史，以水利为特色，工科为主，多学科协调发展的教育部直属全国重点大学，是实施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国家优势学科创新平台建设、“双一流”建设以及教育部批准设立研究生院的高校。一百多年来，学校在治水兴邦的奋斗历程中发展壮大，被誉为“水利高层次创新创业人才培养的摇篮和水利科技创新的重要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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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tainable Horizons 是由宁波东方理工大学（暂名）、中国环境科学学会与爱思唯尔合作出版的开放获取期刊。期刊聚焦当前可持续发展研究热点，对标 SDGs，接收包括但不限于可持续环境/技术/健康/管理相关方向的优质研究成果。期刊现已发表多篇来自五大洲二十余个国家的高水平论文，文章普遍受到国内外的广泛关注，总下载量近八万次，全文浏览量近二十万，每篇文章平均引用次数超十次。
期刊已被 ESCI、Ei Compendex、GEOBASE、Scopus (CiteScore 6.6, CiteScoreTracker 7.0)、CNKI 等数十家国内外主流数据库收录，将于 2025 年 6 月迎来首个影响因子（IF）。当前一审时间约为 3 周，对于 2024 年 12 月 31 日以前接收的论文，将由期刊提供免费开源出版、图表美化以及语言润色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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