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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发||拂晓哨位（ID:fxsw2021)
作者||杜振荣 刘伟亚推荐
为研究解决高炮射击训练与战术训练的有机结合问题，交流实弹射击和实弹战术演习改革的经验，规范高炮实弹战术演习的内容和方法，促进高炮部队训练改革的深入发展，1987年9月13日至17日，总参在兰州军区宁夏青铜峡炮兵靶场召开了“全军高炮实弹战术演习改革经验交流会”（简称87.9会议）。这是建国以来总部第一次在兰州军区召开的高炮训练会议，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现在回想起来和总参炮兵部一起筹备会议的过程，尤其是圆满完成全面展示改革经验和成果，为全军高炮部队探索引路、做出样板的示范性实弹战术演习（简称87.9军演）仍历历在目，是一段难忘的往事，也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这次会议及演习的圆满成功，在全军防空兵军事训练的历史上影响是空前的，是陆军野战防空能打仗、打胜仗的一次伟大实践，也是高射炮兵向防空兵转型时期的一份珍贵的献礼。这次会议及演习作为我军防空兵发展大事记载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全史”和“防空兵大辞典”。 ![]()
作者简介：杜振荣，1954年5月生，陕西省西安市人。1970年12月入伍，历任21军62师高炮营指挥排战士、班长、排长，军司令部炮兵处参谋（期间曾在宣化炮兵指挥学院学习），军高炮团、集团军高炮旅副参谋长，兰州军区司令部高炮处副处长、处长，西安军分区副参谋长，西安军分区撤销后任陕西省军区西安市工作处副处长至退休。
"87.9会议”筹备要求标准高、时间紧、任务重，牵扯面广、活动范围大，我随白副部长以兰州为中心，组织协调，检查指导，抓好落实，多次南下临夏、东去西安和北京、北上青铜峡，可以说是走南闯北、东奔西跑、马不停蹄。
1986年12月下旬一天晚饭后，我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兰州军区炮兵部白武德副部长从宝鸡21集团军军部打来的，让我次日上午到军部来有要事相告。第二天上午我急忙赶到曾经在这里工作了六年多熟悉的军部大院，在军部大院用小礼堂改建的小招待所，见到了一年多未见的兰州军区高炮老前辈、老首长白武德副部长，问好寒喧之后，白副部长开门见山地说，高炮处肖明仁处长已到兰州军区高炮7旅任旅长，征求我的意见是否愿到兰州去接老肖的班？并说明年下半年总参谋部要在军区召开高炮实弹战术演习改革现场会，你去了要协助我把这个现场会筹备好。难遇伯乐，难得知已，白副部长乘车千里之行专为此事，这是好事，大军区机关视野宽广，更能锻炼人，任务重、压力大，是挑战也是机遇。
我当即表态非常感谢老首长的多年培养教育和知遇之恩，服从组织分配，当好助手，干好本职，全力以赴完成现场会筹备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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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杜振荣，右二总参炮兵部高炮处处长单鸿勤
六年前即1980年10月，张绍文任军区高炮处长时我就接到过通知，21军炮兵处俞建民处长告诉我军区要调你去，那时我刚从炮兵学院上学回到炮兵处，还未成家，若去了离西安更远了，怕因此找对象受影响，便向俞处长表示不想去，并请俞处长帮忙说明，俞处长有些为难，说试试看。我心里忐忑不安，万一俞处长说不通，调令下来不想去也得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况且是上调。为保险起见，连夜向兰州军区炮兵司令部副参谋长邵宏盛写了一封信，说明情况，请求帮助。卲副参谋长原是我们62师高炮营的第三任营长，军区炮兵的老前辈，兵龄比我的年龄还长，原先不认识。1976年2月我在62师高炮营任指挥排长时，携带李祥熙副营长研制革新的航路测定仪，参加兰州军区炮兵司令部举办的技术革新展览，邵副参谋长主持，受李副营长的委托顺便看望问侯了老首长，也算熟悉了。但这次工作调动是张绍文处长定的，他不知情，但能劝阻。俞处长后来说你这封信起了作用，再后来张处长又到军里检查指导工作，见了面我直赔不是，张处长笑了笑说我不能耽误你的婚姻大事，紧接着在高炮团考察后就把作训股参谋顾兴调去了。 这次我调到兰州后再去拜见老首长邵宏盛，他和白副部长住在一个院里。邵副参谋长虽早已离休，但思维敏捷，身体很好，开玩笑说张处长几年前调你来当参谋你不愿来，这次当处长为啥就来了？我急忙先感谢、再解释，说已经成家了，儿子也5岁了。老首长哈哈大笑，说成家立业，好！好好干！ 1987年春节前干部部门正式调令下来了，要求过完年初四到兰州军区炮兵部报到。掐指一算，没有几天了。我赶快移交工作，整理行装，向旅里请几天假回西安，大年初二又回到旅里，初三晚上向裴怀亮军长告别，裴军长非常热情，非要我在他家唱几怀酒再走。边吃边聊，酒过三巡，军长瞩咐我到大军区机关好好干。饭后我即乘火车赶到兰州，初四上班时到部里报到，随即进入了"87.9会议”筹备的节奏。一周后总参炮兵部高炮处单鸿勤处长一行要来兰州，我的第一项工作是准备汇报稿。前几年军区高炮部队实弹战术演习改革我基本上都参加了，军区炮兵部高炮处处长肖明仁和高炮处参谋王宇合著的多阵地、多方向实弹射击改革论文，1986年在《人民炮兵》杂志上发表也看到了，汇报稿一气呵成，白武德副部长看了后说不错，总参炮兵部工作组听了白副部长的汇报后，感到路子对，筹备方案可行。我上任后第一件事算是过关了。
东去主要是北京和西安。两次进京汇报工作进展，申请解决轰5靶机和靶场建设经费两大难题。并利用去北京的时机路过西安，重点检查高炮弹迹检测系统的科研项目进展。几十年来37和57等小口径高炮射击成绩，靠观测分队(侦察兵)用指挥镜在炮弹飞过拖靶的垂直面上观察进入10密位以内的弹数占比判定成绩，难度较大，受观察经验等人为因素影响不太准确，不够科学，是小口径高炮射击成绩计算上的一大难点。 军区邢世忠参谋长非常重视高炮弹迹检测系统的科研工作，亲自到西安交通大学和西安政治学院检查指导。该项目由两部分组成，遥感部分由西安交通大学电子系章教授率领的团队负责研究攻关，总体设计、总装成形和遥测遥控部分由西安政治学院电教室韩中联(原军区炮兵靶场司令部参谋，1986年调西安政治学院)带的团队负责研究攻关。![]()
1987年7月在西安政治学院电教中心，白武德副部长和作者陪同兰州军区邢世忠参谋长检查了解"高炮射弹检测系统”科研进展试验。左起：军区参谋长邢世忠、西安政治学院院长石明、高炮处长杜振荣、炮兵部副部长白武德、学院电教室韩中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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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军区邢世忠参谋长(前排中间）在军区炮兵部白武德副部长（前排左二）和高炮处杜振荣处长（后排左二）陪同下，在西安交通大学观看"高炮射开弹检测系统"后，与西安交大专家教授等科研人员的合影西安政治学院的领导对该科研项目很重视，配备学院的刘军、张宗峰等当助手。为加快科研进展，白副部长调刚退休的原炮兵靶场主任李守一和21集团军炮兵指挥部高炮参谋付应根加强力量，并从高炮7旅抽调一台北京吉普车配备司机专门负责保障。遗憾的是由于难度大、时间紧、经费缺，虽然立项好，“87.9会议”时未全部完成，暂时搁下，成为“87.9”时的一件遗憾。若没有经费制约，早点动手，肯定成功。后来由于空军不编轰5靶机，没有轰5拖靶可打，该项目只好下马。
南下是到高炮7旅。第一次去是1987年2月中旬，白副部长带我和王宇参谋，陪同单鸿勤处长和彭德辉、门晓星高参，听汇报、看训练，熟悉部队。第二次去是1987年3月份，邀请21集团军高炮旅参谋长金广胜、61师高炮团副团长谢鹏杰、新彊军区某高炮团参谋长严新阳一起，在高炮7旅开了个论证会，集思广益，深入研究论证高炮实弹战术演习的改革问题。第三次去是1987年4月份，重点研究《37炮营实弹战术演习检查评估系统》和《高炮营实弹战术演习指导法》的起草，以及录相片的制作。第四次去高炮7旅是1987年5月，军区邢世忠参谋长带直工部、炮兵部参加的联合工作组，对高炮7旅领导班子进行调整，并召开全旅干部战士大会，邢世忠参谋长作了重要讲话，肯定了高炮7旅成立以来的工作成绩，对部队完成全军高炮实弹战术演习改革任务进行了深入动员，鼓舞士气。叶子新政委是从军区组织部副部长位置上首任高炮7旅政委，对纪实片制作非常重视，专门请兰州军区政治部创作室著名作家李茂林来创作剧本。李茂林曾写过《祁连山下的枪声》纪实报告文学，并改编成剧本，由电影《奇袭》中的连长扮演者张勇手导演，张潮和倪萍主演。1983年拍电影时剧组人员住在张掖19军招待所，我那时参加军区炮兵在19军高炮团召开的干部射击指挥练习现场会，同住在一个招待所。 ![]()
1987年初，兰州军区炮兵部首长陪同总参炮兵部首长到高炮7旅检查指导工作。 左起：军区炮兵部参谋王宇、高炮7旅参谋长吕学泉、军区炮兵部高炮处处长杜振荣、总参炮兵部参谋彭德辉、高炮7旅旅长肖明仁、总参炮兵部高炮处处长单鸿勤、军区炮兵部副部长白武德、高炮7旅政委叶子新、高炮7旅政委政治部主任鹿守光、总参炮兵部参谋门晓星、高炮7旅副参谋长王良其、高炮7旅作训科长李开田。
会议结束后我和金广胜、谢鹏杰还专程在张掖高台现场看了一次电影拍摄，在汽车上拍张潮、倪萍骑马飞奔，虽是弄虚作假，但效果逼真，因为真让他们骑马飞奔恐怕很难拍摄，尤其是特写镜头。叶子新政委希望李茂林能写出象《地道战》《地雷战》一样的军教片剧本来展现高炮实弹战术演习改革。李茂林常对我说他是外行，没资料、没故事、没生活，无从下笔。我心里清楚，要创作出那样的剧本短时间不可能，也不必要。就是创作出来，也很难拍摄制作出来，因为这不是我们需要的录相片形式，我们也没有钱去拍故事片体裁的军教片。最后决定由高炮7旅司令部作训科主力参谋刘超英执笔写录相剧本，并负责联系拍摄制作事宜。为此，把刘超英抽调到处里。为节约经费，在我的宿办合一房间再支了一个钢丝床，就是刘超英晚上的铺位，吃饭在机关灶上。刘超英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完成剧本写作，联系拍摄制作事宜的。 ![]()
总参炮兵部高炮处处长单鸿勤、军区炮兵部副部长白武德在高炮7旅检查指导工作北上
1987年多次奔赴青铜峡炮兵靶场。这个靶场是1982年白武德副部长到炮兵部后干的第一件大事，接收总后某基地的大摊子，作为兰州军区炮兵靶场，1983年5月军区炮兵靶场从甘肃永登搬迁到宁夏青铜峡，从此，军区高炮打靶有了正式靶场，再也不用临时靶场打游击了。我1983年和1984年先后3次随21军高炮部队进驻，进行战术演练和炮空合练、实弹射击，靶场条件确实不错，场区面积大，水电设施全，连续两年高炮打靶从没发生过靶场打靶落弹区事故。北上青铜峡靶场主要工作是直接进入会议筹备和实弹战术演练。一是检查落实参加会议的首长和代表食宿、开会和参观场所建设，重点是靶场办公楼(开会时会议代表和工作人员的住处)和参观台的建设。二是在靶场召开陆空协同会议，现场研究实弹战术演练陆空协同计划和安全规定。三是与高炮7旅及配属部队一起进行了15次实弹战术演练，几乎是隔两天练一次，练一次总结提高一步，精训细扣，精雕细刻，逐步完善。四是完成了军区会议材料的修改定稿。![]()
炮兵专业期刊《人民炮兵》杂志增刊专门刊登1987年9月召开的“全军高炮实弹战术演习改革经验交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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