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发||拂晓哨位(fxsw2021) 作者||李建印
朋友,您好!
祝您的冬天更好!
大多数人,
都喜欢春天的妩媚,
也喜欢夏天的火热,
亦喜欢秋天的浪漫。
也有部分人喜欢冬季的纯洁,
我大致属于喜欢冬天的人之一。
当了四十多年兵,
慢慢的回忆,
总觉得自己服役与冬有关,与雪相连。
1971年的冬天,
陕西关中大地积雪覆盖,
正读高中的我,
跑到了代庄村二队一户人家,
倚着门框向里张望,
一位四个兜的中年军官,
询问我学习情况与生于何年,
告诉我“小伙子,跟我当兵去”。
尽管一时没能实现,
但“从军报国”的理想,
种入我的心田。
后来我清楚,
这叫拉练!
是伟大领袖“11.24”批示,
“这样训练好”在神州大地掀起热潮。
中年军官是团里参谋长,
特别神圣,那是大官。
1976年2月,
我踏着故乡的雪,
告别了亲人,
三天两夜的火车,
把我拉到了近三千里之外。
白雪,
覆盖了巍峨的祁连山,
白色让戈壁滩成为茫茫一片。
文殊沟雪盖着冰只能听见嘎嘎的响声,
新兵站哨的我经受了心理考验。
在冰天雪地里,
我完成了新兵训练,
完成了转变。
我考上了当时坦克驾驶最高等级,
随后就是提干。
我也履行了团和师参谋长职责,
经受了历练。
我也曾多次组织部队野营拉练,
全团官兵零下28度露营,
无一冻伤,总结了经验。
2003年冬天接近零下30度,
雪地里埋伏着我和战友8千。
中国的雪有特大之时,
但我觉得俄罗斯的雪更让人惊叹。
2002年冬天,
莫斯科航空博物馆的早晨雪中,
八十岁老人鼻涕擦不干仍义务解说,
他经历过抗击德国法西斯二战;
莫尔曼斯克的雪只在沿岸,
北冰洋也有不冰港,
军人时刻得想作战。
伏尔加河的雪不只三套车流传,
妈妈耶夫山岗上的雕像手中战刀,
挥向城中曾经的血战,
遥望着库尔斯克,
坦克兵史无前例的会战。
叶卡捷琳堡的雪,
不只是让亚欧分界线难以分辩,
它一定让军人思索,
那里才是边防,
何处才是前线,
如何才有平安?
如果说,
平原的雪洋洋洒洒,
是一幅祥和的画面。
高原的雪天天相连,
哨所成了孤岛,
官兵心里只有祖国,
那顾的上雪地冰天。
我上过红其拉甫边防,
曾把一箱苹果,
扛到哨所,递到哨兵手中,
缺氧的难受,
使他们早己忘记冰雪带来的寒。
望着他们满脸的疮疤,
看着他们深裂的双唇,
摸着他们掉皮烂肉的大手,
我心里除了敬意也有冷寒。
记得,雪中,
我曾和坦克登上祁连,
我曾与战友说笑谈天,
我曾替哨兵除夕站岗,
我曾领部下反复研练。
记得,心中,
国家安全使命如天,
人民幸福责任如天,
战斗能力时不我待,
虎狼之师出在冬天。
也许,
国外的雪不再相见,
塞北的雪斗大遮天,
太行的雪难以碰面,
天山的雪脚下难沾……
但,
井冈山的雪把我洗礼,
宝塔山的雪把我召唤,
岷山的雪把我教育
兰山的雪把我陪伴,
解甲归田,
欣喜冬天!
高尚纯洁,
乐度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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