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笔记】小西游记之第三集

我有一棵树，种在阿克苏

小西游记之第三集

（2024年6月29日-7月1日）

2024年6月29日

要快速了解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农贸市场绝对是首选之地。故早饭后我们决定打车到温宿县城的农贸市场考察一番，听说这里的周末集市会更加热闹。市场规模很大，商品琳琅满目，有点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味道。本地小贩，外来商家，卖什么的都有：布匹丝绸、服装鞋帽、瓜果蔬菜、鲜货干品、糖果糕点、辣椒孜然、草药薪柴、饮料烤囊，不一而足；既有固定摊位，也有移动车贩，还有临时摊点，并有就地烧烤；有的在坐等顾客，有的正吆喝叫卖；大车小车，成人儿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凡间气息十足，烟火味道浓郁。转了好一会，也才走了市场一角。俩位美女虽然对食物很感兴趣，但也只买了点小红杏解个馋；唯我象个街溜子，既没下手购物，也不询问行情，只是东溜西逛，胡乱拍了些照片。约10点半打车回宾馆。

农贸市场

农贸市场小视频

第一集中提到过，在与浙江援疆指挥部的王力主任交谈时，他曾表示会设法为韩博士另找一家合作单位，以尽量发挥她的专长。我以为这只是王主任随口说说而已，因感觉他有忙不完的事。没成想他是认真的，竟然一直在操心着此事，通过温宿县科技局联系好了当地一家做生态修复方面的民营公司，电话预约在今天上午11点左右会面，然后去实地考察。

11点半，王力、张磊及温宿县科技局长3人来到宾馆，韩博士和李雪芹老师先下楼，在一楼大厅正相互作着介绍，我下楼迟了一步，有些内容没听到，只大致知道张磊的父亲是老一辈兵团人，他自己大学学的好象是农牧专业，曾担任过某地的农牧局领导，后辞职下海创办了一家生态科技公司，自任老总，公司主要业务是生态修复，成效不错，目前主要做苜蓿产业。他给我的印象是精力充沛，思路敏捷；做事风格雷厉风行，生活方式朴素简约。

12点，一行6人分乘2辆越野车到温宿县境内进行野外考察。我与王力、张磊同车，健谈的张磊一路上宛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田野中间路况极差，要么是满地乱石，把人颠得骨头都要散架；要么是粉沙极厚，车尾的扬尘如同放了烟幕弹一般，后车只能远远跟着，否则就有追尾的风险。怪不得张总不让我们开小车呢，哈哈，白交了一天的租金。

车过扬沙如同烟幕弹

野外考察，中间为张磊

上午张总带领我们先后考察了他自己或与其他单位合作实施的苜蓿种植、戈壁滩造林、水稻种植等试验项目。

对于苜蓿种植项目，我非常看好，与种植水稻相比，难度不算太高，针对性也很强。既修复改良了不毛之地，也解决了当地牲畜养殖的优质饲料问题，对养殖业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仅用数年时间就已取得了良好的经济和生态效益。对于苜蓿种植项目，张总很是自豪，他说已经与国内多家大学、科研院所开展了密切合作，且引进了不少新品种，并如数家珍般地介绍了这些品种的特点和优劣；目前产品供不应求。他表示要将其做成一个规模化的新型产业。

苜蓿 Medicago sativa

豆科多年生草本。也叫紫花苜蓿或紫苜蓿。茎直立；三出复叶；花紫色、淡紫色或白色；荚果卷曲。除用于改良土壤、修复生态、生产优质饲料外，还可供观赏，嫩苗也可蔬食。

苜蓿

苜蓿大田栽培

苜蓿收割晾晒

苜蓿干草打包

听说在戈壁滩上能露天种植水稻，第一感觉是天方夜谭。当那一大片绿油油的水稻试验田映入眼帘时，仿佛是看到了海市蜃楼！王力主任对此也很惊讶和好奇。因为水稻田必须要有隔水层，否则上蒸下漏，是无法长时间存住水的，而这里都是无边无际且深厚莫测的鹅卵石滩，砾石间的沙子也是粗颗粒的。然而张总的解释却显得有点轻描淡写。他说先是将砾石稍加清理，整平地块，然后在汛期用管道将洪水引灌几次，洪水中的泥沙沉积后就可以种植水稻了。对此解释我还是半信半疑，总觉得里面可能有黑科技存在。依稀记得有报道说某地治沙时，采用喷施蓝藻液等的人工结皮固沙技术，取得了成功。莫非这里也采用了类似的方法？拟或是底下铺装、填灌了特制塑膜、水泥沥青之类的隔水防渗材料？

我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发现所有的试验地块都位于河道旁，这点非常重要。因为要是在远离河道的区域进行生态修复试验，那工程量和成本就太高了。不过话说回来，沙漠、戈壁的生态治理在世界上都是一大难题，能做到这样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我觉得这才是真正将研究论文写在大地上的最佳案例。

虽然在众多科研团队的不懈努力下，近年来南疆一带在戈壁沙漠上种植水稻的技术已取得重大突破，如采用大棚栽培部分解决了节水问题，采用分层立体栽培技术降低了人工管理成本和设施投入成本，再加上无土栽培等技术，一年可收获3-4季，实现了水稻的高产目标。但这套综合技术也有不足之处，如在生态效益、景观效果、产品质量、投资成本、推广难度等方面。而露地种植技术则有着成本低廉，易于推广，不仅美化戈壁沙漠及修复生态环境效果明显，而且稻米质量更佳等优点，故与大棚栽培是两条不同的治理途径。所有这些都不禁让人产生遐想，当露地栽植技术完善后，那广袤无垠的戈壁大漠也许会呈现出一幅这样的未来画面：荒漠褪去苍凉色，戈壁变成大粮仓；赤地披上五彩衣，美景赛过江南乡。

戈壁滩上的水稻田

另外戈壁滩造林试验采用的是滴灌技术，种的是极为耐旱耐盐的胡杨，但目前效果似乎不是太理想。张总说他还是主张采用洪水漫灌方式，因为淤泥沉积后，可大大增强持水能力。

戈壁滩生态修复工程

戈壁滩上营造胡杨林

时至2点，张总带大家来到生产建设兵团6团团部所在的镇上请吃中饭，在他常来的一家街边小店里，吃了碗羊肉手抓饭。饭后又交谈了一会，约3点再次出发去参观了苹果等作物种植的试验基地。

羊肉手抓饭

苹果园

苹果

胡桃园

棉花田

玉米地

虽然大家都已被晒得头晕目眩，而张总却仍意犹未尽，一再建议去看看其他一些项目。但因时间关系，加上王主任很忙，决定不看了，仍乘原车回宾馆。

与王主任、张总告别后回客房，洗好粘满粉沙的衣服和鞋子，稍作休息。晚上8点，3人出门打车到温宿老城参观，虽说是老城，但建筑都比较新，应该是在老城地基上重建的吧。

新修的温宿老城

温宿新城一角

温宿县城街边小店

维族青年的生日派对

2024年6月30日

经商量，决定放弃考察阿克苏市区国家湿地公园的计划，改为去距离温宿县约120公里的乌什县考察。依旧由韩博士开车，一路皆是大漠风光，右边远处是隐隐约约的连绵雪山，途经一条河流与数座村庄，在宽敞地段停了几次车，拍摄雪山、戈壁等风光。

雪山与大漠

横跨河道的引水工程

当然植物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将沿途邂逅的戟叶滨藜、雾冰藜、新疆猪毛菜、密花黄芪、苦豆子、细穗柽柳等毫不客气地收入了我们的镜头。

戟叶滨藜 Atriplex prostrata

藜科一年生草本。叶互生或近对生，叶片质厚，三角状戟形，下面有粉粒，边缘具不规则粗齿或仅中部以下有1-3对不等大的锯齿状裂片，基部凹或近平截。因未拍到花果，PPBC上也没有照片可供参考，死命核对各种志书的描述，只有该种较为符合，故暂定之。该科太复杂，可能连属都不对，敬请高手指正为盼。

戟叶滨藜

雾冰藜Grubovia dasyphylla

藜科一年生草本。全株密被长柔毛；多分枝，分枝处常带紫色；叶圆柱形，肉质。耐旱、耐盐，可作固沙植物；全草入药具清热祛湿功效，也可用于治疗头皮屑。

雾冰藜

薄翅猪毛菜 Salsola pellucida

藜科一年生草本。枝叶有短硬毛；叶片半圆柱形，较粗，先端有细尖刺。现场观察这颇象传说中的风滚草，当环境极端干旱时，全株会枯萎并收缩成一团，大风一吹就会拔根而起，随风滚动，将果实带到另一处定居，发芽生长。不过猪毛菜属种类在新疆也是极多的，很多种类样子极象，且因仓促之间，未注意拍果实，故只能勉强暂定了。

薄翅猪毛菜

密花黄芪Astragalus densiflorus

豆科多年生草本。枝叶被伏贴毛；羽状复叶具小叶9-15枚；总状花序呈穗状，花密集，未开，花序梗长于复叶。生于戈壁滩上。

密花黄芪

细穗柽柳 Tamarix leptostachya

柽柳科灌木。叶小，鱼鳞状；一年仅夏季开花一次，圆锥花序，分枝细长且密集，花小，淡紫或粉红色，花后花瓣全部早落。志书描述其盛花时极为美丽，可惜我们见到时已属残花败柳了！是荒漠盐碱地绿化美化的优良植物。

细穗柽柳

近12点时，我们终于到达了乌什县城。乌什县是衢州市对口援建地，城中一股浓浓的衢州味扑面而来。穿越市区时，“衢州”两字不时在眼前闪过。

我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地是燕泉山景区，燕泉山是燕子山和九眼泉的合称。景区就位于县城边。大门比较气派，内有数个小湖，近山的湖边一字排列着9个装饰有各色栏干的泉口，号称“九眼泉”。靠山边建有一座人造瀑布，湖中有一些供水上活动的游乐设施，让身处荒漠的人们拥有一种特别的意境和体验；广场上安放有几门铁炮，与山上的烽火台共同烘托出一股浓烈的古代边关氛围。

乌什县公路边的新疆杨

景区大门

湖中怪异的彩虹桥和唐老鸭

俯瞰小湖

装饰有栏干的泉口

人造瀑布

古炮

不敢钻进钱眼里

进园即见有一尊林则徐雕像，其身后便是林公亭。当时看到林则徐塑像时，心中顿感不解：当初如此偏远蛮荒之地，林大人远在华南，两者有何关联？可叹本人天资愚钝，不学无术，孤陋寡闻，只知林则徐大人有虎门销烟之壮举，余皆不晓。回来查阅资料后方知林则徐在清道光年间（1839年），一举焚烧了100多万公斤鸦片，惹怒了当时称霸世界的大英帝国，引爆了鸦片战争，而清政府无能，清军屡战屡败，道光帝竟迁怒于林则徐，于1841年6月28日，将其发配到新疆效力赎罪。经一路辗转跋涉，历尽千辛万苦，林则徐于1842年12月10日，终于到达流放地新疆伊犁。1844年12月8日，道光帝又下旨令他到新疆各地查勘荒地，以备戊边屯垦。1845年3月22日，林则徐率人先到库车查勘，于1845年4月6日到达乌什，数天后再辗转到阿克苏等地。现凡林则徐当年到过的地方，大都建了纪念馆。苍天有眼，真正报国爱民的民族英雄，历史与后人是不会忘记的！这大抵就是林则徐与乌什之间的历史渊源。

林则徐雕像

林公亭

燕子山是一座表面多碎岩的小石山，中上部只长有一些极其耐旱的低矮植物；而山下因有9个泉眼和几个小湖的滋润，林木茂密，植被景观与神木园有几分相似，以高耸入云的新疆杨和东倒西歪的古白柳树为主，局部种有欧洲白榆、裂叶榆、沙枣、东方沙枣、桑、杏、紫丁香、金银忍冬、连翘、杜梨、元宝槭等树种，原生草本较单调，稍特别的只有蓝花老鹳草、百脉根、甘草、牛蒡、火烧兰等。

欧洲白榆 Ulmus laevis

榆科落叶乔木。树皮不规则纵裂；叶片大，侧脉多数，边缘有重锯齿，齿端内弯，基部两侧极不对称；翅果仅边缘具睫毛。原产于欧洲，景区有栽培，生长良好。

欧洲白榆

裂叶榆 Ulmus laciniata

榆科落叶乔木。树皮深纵裂；叶片大，先端通常3-7裂，边缘有重锯齿，基部稍偏斜；翅果椭圆形，近无毛。景区有栽培。路过时此地正在机械施工，泥土堆积，极不安全，灰尘较多，加上林下较阴暗，故匆匆拍了几张就赶快逃离了。遗了个憾：糊了！

裂叶榆

杏Prunus armeniaca

蔷薇科落叶乔木。各地广泛栽培。新疆的小白杏、小红杏均为杏的优良乡土品种，颇有名气。天山神木园中有野生古杏树。

杏

百脉根Lotus corniculatus

豆科多年生草本。羽状复叶具5小叶，顶端3枚呈掌状，基部2枚呈托叶状；花黄色；荚果圆柱形。

枝叶柔软多汁，营养价值高于苜蓿和车轴草，种植后可一年收割数次，是优质高产的饲料和牧草。但其花朵有毒，故盛花时牲畜不吃，经晾晒或青贮处理可去除毒性；具根瘤菌，可改良土壤，宜作贫瘠地绿化美化。

百脉根

甘草 Glycyrrhiza uralensis

豆科多年生草本。植株较高大；羽状复叶具小叶5-17枚，小叶两面均有黄褐色腺点及短毛；花冠通常白紫两色；荚果扁平，扭曲甚至弯转成环状，密集成团，被有或密或疏的瘤状突起和具腺刚毛。因其根、茎具甜味，故名之。是重要的传统中药材。

甘草

牛蒡Arctium lappa

牛蒡

看完山下的湖区风光后，我们从景区内侧沿一碎石路上山，进入山门后，顺着游步道绕到另一侧下山。此山以盛产海贝类化石闻名，山上建有金戈铁马雕像，还有烽火台遗迹等。

燕子山山门

我脚踩山颠，头顶蓝天

烽火台上，二李同框

海贝化石，地史变迁的印迹

美女，化石是抠不出来的

金戈铁马，虽远必诛

陈汤烽火台

陈汤烽火台简介

燕子山文保石碑

俯瞰湖区

乌什市区

乌什小视频

燕子山远看光秃秃的，但仔细搜寻后发现，躲在石缝中的宝贝还真不少。主要有尖叶盐爪爪、菱叶藜、弯刺蔷薇、小果白刺、白刺、爪瓣山柑、石生驼蹄瓣、霸王、骆驼蓬、红砂、曼陀罗、黄果枸杞、新疆枸杞、黑果枸杞、梭梭等。通常都是一些耐旱、耐瘠、耐盐的种类，多生于岩缝间或乱石堆中。下面向各位介绍几种之前未曾见过的重要种类。

尖叶盐爪爪 Kalidium cuspidatum

尖叶盐爪爪

小果白刺 Nitraria sibirica

蒺藜科落叶灌木。有枝刺；叶倒披针形，4-6枚簇生；浆果状核果椭球形或近球形，暗红或紫黑色。耐旱、耐盐碱和沙埋、抗风沙，适用于固沙；叶、果可作饲料；果可药用，具健脾胃、助消化功效；果汁暗蓝带紫色，味甜带微咸，可生食。

小果白刺

石生驼蹄瓣Zygophyllum rosowii

石生驼蹄瓣

黄果枸杞Lycium barbarum var. auranticarpum

茄科落叶灌木。茎直立，多刺；叶片狭窄，肉质，互生或簇生；浆果单生，近球形，橙黄色，味甜。生于燕子山近山顶的小路边。经查各种志书，记载仅分布于宁夏银川；再查PPBC，发现有人在青海、内蒙拍到过，但唯独没有新疆。哈哈，令人多巴胺飙升！看来我们一不留神，竟然为新疆增加了一个分布新记录！

黄果枸杞

新疆枸杞 Lycium dasystemum

茄科落叶灌木。茎披散状；叶片较枸杞狭长；浆果红色。在燕子山上又加了个新。遗憾的是这次未拍到宁夏枸杞。

新疆枸杞

中午在乌什县城街边小店吃了碗拌面后，我们踏上了归途，并选择了一条与来时不同的通往阿克苏市区的大路。途中幸遇了一片人工栽植的中亚沙棘林，停车一顿狂扫。

中亚沙棘Hippophae rhamnoides subsp. turkestanica

胡颓子科落叶灌木或小乔木。为沙棘的亚种。多刺；叶片狭长，上面疏被、下面密被银白色鳞片；果实多为椭球形，红色。我国仅产于新疆。与沙棘（原亚种，仅产于欧洲）的区别为：沙棘的果实近球形。

沙棘有9 个亚种，我国产5个，民间统称沙棘。说起大名鼎鼎的沙棘，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存在。因为它的用途实在是太多太大了，用它加工制作的产品可是铺天盖地呢。不信？你去网上查查便知，我这里就不卖瓜了。

中亚沙棘

阿克苏街头的壁画

温宿街头的老汉瓜

留有美女牙印的瓜皮

最后的晚餐

2024年7月1日

早上6点半打车出发到机场，乘上8点10分的飞机，在乌鲁木齐机场中转，下午4点半到达萧山机场，再乘携程网约车回到诸暨，已是晚上6点；从西部火炉回到东部烤箱继续锻炼深造。至此，阿克苏之行火热收官。

小西游后记

一、见闻随记

1、治安：社会环境安宁良好，治理工作松严有度。清晨、深夜外出均未见有异常情况，也没遇到吵架斗殴现象发生。炎夏时节，人们大多白天休息，晚上活动，夜里10点后仍见有人在小区门口摆摊卖菜。

2、食物：当地主食以囊、羊肉等为主。刚出炉的囊香而松软，这里的羊肉是真心不错，一点膻味也没有，不爱吃羊肉的我也吃了一些；饭店里菜肴份量很足，3人点两个菜就已足够，否则无法光盘；上头饮料以啤为主，白为辅。

3、特产：瓜果极多，如葡萄、阿克苏苹果、库尔勒香梨、哈密瓜、老汉瓜、网纹瓜、西瓜、胡桃、红枣、小白杏等，只品尝了几种，风味特好。买卖讲公斤，价格很便宜。

4、景观：地广人稀、极目荒凉、炎热干旱，有水之境林木葱郁，无水之地一毛不长，只可惜两者比例太过失调。大漠、戈壁、红岩、雪山、森林、草地、花海、峡谷，各种景观应有尽有。新疆新疆，绝对是个好地方！

5、交通：主路宽广、通直，路况极好，有些公路质量堪比我们这里的高速路，却是不收费的；但田野小路就比较惨了，要么乱石错落，颠簸不堪；要么沙土厚积，扬尘满天。

6、气候：在浙江，鼻子总是堵塞，肠胃老是不适。而在新疆时，症状明显减轻；同样的高温，在浙江稍一动弹就会大汗淋漓，全身湿透，而在新疆的戈壁大漠中直接暴晒，也几乎不出汗，去时专门带了一条擦汗的毛巾，竟然连一次也没用过，便宜它白乘了2趟飞机！

7、农业：主要养殖肉羊、奶牛等牲口；平地上除种植有大片的苹果、胡桃、红枣、香梨、杏树等果树外，还见有棉花、辣椒、玉米以及苜蓿等农作物。

二、植物杂谈

1、特点：

① 多数种类属耐旱、耐盐、耐晒类型。因为均处在同一恶劣环境中，故在生态学特性和外观形态上也表现出明显的趋同演化现象。感觉这里的植物与咱中国人有点相似，不仅擅长学习交流，而且善于模仿创新。

② 具刺植物极多，多属刺猬、豪猪型，且刺的类型齐全，有枝刺、皮刺、叶刺、托叶刺等。

③ 叶小、退化或呈肉质，茎多绿色；根系深而发达。

④ 具节植物多，虽为不同科属，但外形极象，若无花果，极难区分。

⑤ 藜科、豆科、菊科植物特别丰富，蒺藜科种类也较多。

⑥ 不知何因，南疆的杨柳科树种爱长虫瘿或生丛枝病，此现象极为普遍。

⑦ 花通常较小，以白色为主。这应是一种适应策略，避免高调而引起食草动物的关注。

⑧ 南疆的植物种类虽然不太丰富，但有些种的资源很多，价值较高，但就是没有好好开发利用。如麻黄类、黄芪类、锦鸡儿类、苦马豆、黑果枸杞、蒿类等。

2、名称：

这里不少植物的名字与骆驼有关，如骆驼刺、骆驼蓬、驼绒藜、大叶驼蹄瓣等，这表明以骆驼为主要运输工具的时代已经悄然结束。所以在我们所到之处，除风景区外，骆驼难得一见。唉，连吃苦耐劳、默默奉献的骆驼也不幸被下岗了，怪不得现今社会上那些精于投机取巧、溜须拍马的人越来越吃香了呢。看来以骆驼命名的植物也应该与时俱进了，宜改名为绵羊刺、羊绒藜、奶牛蓬、大叶牛蹄瓣了。

三、胡思乱想

近日得知我国将为沙特开挖一条贯通红海与波斯湾的跨沙漠超级大运河，并承建相关配套设施，工程浩大，总投资达万亿美元之巨。开挖运河这事对享有基建狂魔称号的我国来说并不是极难之事。因我国已拥有一套较为成熟的治沙技术、海水淡化技术、固沙成砖技术，还有沙漠绿化技术、沙漠种稻技术等。而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该工程的绿化材料供应问题，几天的南疆之行，感觉在这方面我国西北诸省区将大有可为，有许多植物种类可供选用，如红柳类、麻黄类、沙拐枣类、梭梭类、锦鸡儿类、黄芪类、红砂类、枸杞类、沙枣类、沙棘类、杨树类、白刺类、霸王类、骆驼刺、苦马豆、苦豆子等等，都是沙漠治理的绝佳材料。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有关部门能抓紧布局，提早进行采种，大量育苗，届时应用于沙特的运河建设，将可产生巨大的经济、社会和生态效益。所育苗木既可用于中东、非洲等地的沙漠治理，也可用于我国西域的生态修复，令广袤沙漠绿树成荫，让生命禁区鸟语花香，福泽世人，功莫大焉。当然面对如此巨大之商机，有识之士肯定早已有预谋，我这只是随意放个马后炮而已。

阿克苏之行的内容至此就全部介绍完了，写得有点啰嗦，估计观看的朋友很辛苦，匆忙之中也没能给大家带点什么礼物，只能给各位安排些新疆小食品，权作感谢！

囊

特邀维族小哥现场为你做手抓羊肉饭

羊肉串

白桑果

杏

哈密瓜、网纹瓜和西瓜

老汉瓜

鸣谢：本次拍自新疆的植物鉴定，承蒙李攀、蒋凯文、李华东、徐隽彥、蒋明等先生不吝赐教，尤其是刘军先生及时提供了《新疆北部野生维管植物图鉴》电子版，获益良多。本集部分图片由李雪芹和韩旖旎提供。在此一并致谢！

浙江农林大学暨阳学院

李根有

2024.9.20日于诸暨

排版：何浩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