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欧洲金靴
原文发表于2020年12月25日。
11月21日,中甲保级附加赛,北京人和两回合总比分2-3不敌江西联盛,彻底降级到2021赛季的中乙。
当然了,去年欠薪3个月、今年仅发薪3个月——抵消而视,整个2020年至今分文未发的北京人和还有没有2021赛季,恐怕已经是定数。从上海豫园到西安浐灞,从贵州茅台到北京人和,这支24年间共进行了17次更名、主场更换了4次的球队,能否迎来第5次流浪重生?答案也许不重要,因为从“人和”到“地利”,这家投资商永远没有过“天时”,也就永远不会迎来天亮。戴秀丽,戴永革的姐姐,正儿八经的英国籍,但她祖籍黑龙江,出生于哈尔滨,曾为黑龙江女首富。直到今天,他们依然助力着黑龙江的足球事业,这是中国足坛心照不宣的秘密。戴秀丽早年在《哈尔滨日报》及《珠海特区报》做了五年记者,后赴英国学习并结婚。上世纪80、90年代,国家鼓励私人及外资参与发展地下防空工程,投资者可使用及管理人防工程,并取得由此产生的利益,包括出租、转让该设施内的商铺经营权。借助英籍华裔身份,戴秀丽瞄上了“城市核心商圈交通要道下的人防工程”,并开创了人和商业的“防空洞”模式。由于地下人防工程的开发属公益,所以无需支付土地出让金及土地增值税,这就大大降低了开发成本。再加上地下商业的运营成本相对比较低,因此利润确实可观。2005年~2007年,人和净利润率分别为73.8%、76.6%和77.9%,远远超出当时房地产企业的平均水平。
此后,人和商业在国内不断攻城略地,武汉、成都、大连、虎门、赣州等十余个城市均出现“地一大道”身影。2008年,人和集团在港交所上市;六年后,戴秀丽以95亿元的财富位列当年的胡润女富豪榜第14位,成为黑龙江女首富。据《时代周报》报道,戴秀丽在香港的公司位于中环,地下车库中均为宾利、劳斯莱斯级别的豪车;集团还拥有一艘大型豪华游轮,价值上亿,只有李嘉诚的游轮能与之媲美,且公司还有两架私人飞机。这在中超俱乐部投资人中绝无仅有,就连现今的中国内地地产首富许家印也只有一架私人飞机。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看中足球谋政策的戴秀丽也将资本投入到了绿茵,导致了上海中远迁都陕西。回想戴秀丽与其弟戴永革高调入陕、以人和集团之名注册经营陕西宝荣浐灞足球俱乐部时,那是令三秦球迷惊喜不已、奔走相告的。彼时的陕西足球经历了国力队消亡、远走宁波的惨痛,朱雀球迷们盼望有实力的人能够拯救陕西足球。其时,据传戴氏兄妹身家亿万、且与上层建筑过从甚密。但自人和集团接手俱乐部之后,陕足成绩实质上难言起色,引援工作更是被球迷和媒体诟病。俱乐部重金引进的美国外援赛德,虽身材高大、体格壮实,但脚下技术拙劣,登时“水货”之声四起,人和高层只好打发赛德回家。
后来,从美国传回来的未经证实的消息说,在来陕西之前,赛德刚刚在NBA试训失败……当年,另外一个号称“苏格兰联赛最佳射手”的李二蛋更是一个笑话。陕西球迷看了李二蛋的比赛后直言,这哥们打西甲(西安民间甲级联赛)都够呛,竟然作为陕西队的强援高价引进来打中超……关于戴氏兄妹的巨富在此间江湖中不断遭致质疑,人们议论纷纷,说一个在防空洞里讨生活的人是如何比建高楼大厦的人更富有,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据西安本地媒体透露,当时每次陕西浐灞队的主场比赛,戴秀丽都要大老远的从北京到西安来,一来便去西安的高端商场、奢侈品专柜大肆扫货,然后拿着发票到浐灞俱乐部报销,报销数额甚巨。据当时陕西俱乐部的财会人士后来吐槽,“人家老板来看比赛都是提着现金来奖励球队、激励球员赢得比赛。咱这老板却这样的做派,实在看不懂。”至2011年赛季末,圣朱雀看台上山呼海啸般的怒骂声已经不是给客队的,而是送给自家主队的老板,这在世界足坛甚为罕见。2012年1月6日,陕西人和官方宣布,俱乐部将迁往贵阳。
人和搬迁贵阳,为戴氏姐弟带来的是贵阳政府馈赠的42万平方米的地下人防工程商业用地,同时还获得茅台酒业3年1.5亿元的冠名赞助,甚至免费使用贵阳奥体中心体育场及配套设施。消息一出,视足球为生命的整个三秦大地堕入悲叹,泪水与怒吼充斥在朱雀体育场边。因为政策等经济原因掣肘而抛弃陕西的人和集团,也从此成为了陕西球迷眼中的敌人。从国力到浐灞,从人和到大秦之水,从李志民到王珀,从戴秀丽到许宏涛,从贾秀全到卡洛斯,从谢育新到王波……陕西足球的风风雨雨,戴氏姐弟这一章,是最为不堪回首的。然而谁能想到。仅仅四年后,由于同样的政策收回与异地优惠吸引,人和集团便开启又一次的迁徙。2016赛季,他们从伴随着集团斩获足协杯与超级杯的贵阳,搬到了遥远的北京——继陕西球迷之后,人和集团又成为了贵州球迷欲除之而后快的逃兵。“现有的人员一个也不会走,都会留下,就是其他俱乐部出两三个亿买,我们也不会放,人和明年不会是球员超市,总而言之,明年一定会回来!”2015赛季最后一轮贵州2-2战平长春亚泰、确定降级之后,戴永革如是说…其实早在2013年,坊间就有传闻称贵州人和有可能将迁往北京。理由是当时人和在北京注册了一个公司,名称为“贵州人和足球俱乐部有限公司北京丰台分公司”,这让外界产生了遐想。
在北京之前,也有其他城市有意找人和过去,比如南部沿海城市珠海。不过,人和最终还是选择北上,成为了今天的这支北京人和。平心而论,在中国足球发展的初级阶段、在中国足协规则的允许范围内,人和集团出于商人逐利的目的、生存的本能以及资本不可避免的短视性,选择从陕西迁到贵州、又谋求迁到北京,于理于法或许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于理于法可以理解,不代表于情于心它在足球层面的一系列操作就可以被接受。时至今日,陕西与贵州两地的相关人士、民众球迷对于“人和”二字仍是不妥协、不原谅。作为一家商业地产企业,人和的足球事业服从于整个集团的商业诉求,这一点外界无从批评,他们在其商业模式的支配下选择留下或者迁徙,这种逐利的行为模式其实也不是人和所独有。只不过,人和集团的迁徙貌似最为频繁、做法最为粗暴、目的性最为明显,因而他们便成为中国足坛迁徙者、流浪者的代表。虽然人和对于陕西和贵州足球也作出过贡献,但长远来说,人和的这种短期谋求快钱的做法之于职业联赛秩序而言,的确是不太有利的。
一方面会使整个联赛处于招商不稳定的状态中,另一方面,见异思迁对于离开地来说也是文化上的毁灭性打击,特别是会对民间足球热忱的培育造成难以估量的损伤。因而,当去年11月王波宣布要从陕西直接“回家”、归赴戴氏家族的怀抱时,别说作为受害者的陕西球迷,哪怕是曾经享受过冠军的贵州球迷,也无法对昔日功勋(王波作为宫磊的领队,参与了贵州人和的足协杯冠军)此番的做法在网络上给予什么正面的评价。人和在贵州经略期间,戴秀丽就已经将人和48%的股份“赠送”给了弟弟戴永革。至此“人和商业”易主,戴永革在2013、2014前后正式上位,并将自己年仅23岁的儿子戴彬推上了执行董事的位子。来到贵州的第一年,人和商业的亏损实际就已高达17亿。且在当时,三年内将要偿还的债务高达80亿元人民币,戴氏姐弟的压力巨大。2013年7月10日,人和商业的股价已跌到0.37元/股,戴秀丽所创立的“防空洞”造富神话事实上正在落幕。所以,现实也加速着人和集团在贵阳和地方政府谈判的紧迫,以及在全国范围内组建“人和系”以期随时再度携队跑路的步伐。这其实也是人和为何看上去那样“重视青训”的原因,哪怕客观上,人和确实为中国足球培养了不少好苗子……“我想说,人和集团在陕投资足球六年,是其在陕西没有任何实体产业的情况下进行的,我们要记得人和投资人对陕西足球的贡献和曾经给大家带来的喜怒哀乐,用宽容的心看待那次迁出。”去年11月10日,结束了自己西北二进宫之旅的王波,用这样的口吻向朱雀体育场爱了他半年之久的陕西球迷说到。只是这样略显官台之上的言论,根本无法打动错愕之中的陕人。当年在陕西,王波开始迈向他足球生涯的一个新的高度。他辅佐申花名宿成耀东,成为陕西浐灞队的助理教练,开始征战中超赛场。
之后成耀东因为禁赛,又把王波第一次推到主教练的位置上,“王导”的威名开始响彻四方。2013年,王波组建的梯队代表陕西参加了2013年全运会——彼时,人和集团已经抛弃了陕西达两年。之后由于疼惜这支青年军、舍不得解散,人和集团便同山西太原方面合作,在太原成立了太原中优足球俱乐部,继续由王波挂帅,征战中乙联赛。2014赛季,王波带领以人和梯队为班底组成的中优嘉怡足球队,在当年度中乙联赛中取得第二名、获得新赛季参加中甲的资格。然而,由于政策和经济利益问题,俱乐部随即又抛弃了山西足球,北上内蒙古高原,成立了呼和浩特中优足球队。
作为“人和御用教练”的王波,则继续出任呼和浩特主帅。如此,由人和93/95梯队(前身为2013年退出职业联赛、换一身清白的陕西老城根)组成主力军的呼和浩特,也一度被纳入“人和系”当中。统帅着那支资金严重匮乏的蒙军,大多数时候都是依靠着王波的个人人脉、临场指挥与更衣室管理手腕,维持着呼和浩特的成绩。在呼市的三年,王波可以说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中国足球的一线名帅,在内蒙高原上培养出了邓涵文这样的内蒙职业俱乐部历史上第一位入选国脚。除了邓涵文,还有尼扎木丁,是王波在大学生联赛中发现的人才。2017年小尼结婚邀请了王波,这位待小尼如兄似父的教练特地从沈阳飞到喀什,那场颇为封闭的婚礼上只有他一个汉族客人。戴永革走马之后,在人和内部采取了一系列人事调整,甚至在2019年还把人和商业改名为“中国地利”试图扭转困,不过效果甚微。随着电子商务兴起,地下商城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由于地下商城并不属于产权,无法获得银行贷款,从中投入大手笔的人和集团开始亏损。2017年,人和就将目标转移到农产品,主营农产品批发市场,从事水果,蔬菜等等批发,并且建立了“地利生鲜”的品牌。根据中国足协2016年发布的《中国足球协会职业足球俱乐部转让规定》,关于俱乐部重要股权转让,第九条第五款规定:“受让方及其股东、实际控制人、法定代表人、高级管理人员与其他职业足球俱乐部无关联关系。”关于俱乐部次要股权转让,第二十三条第五款规定:“受让方及其股东、实际控制人与其他职业联赛俱乐部无关联关系。”尽管条文明晰,但是眼下戴秀丽的人和集团经过数十年的经略,还是在国内足坛铸成了人人心照不宣的“人和系”。据不完全统计,最近3个赛季人和系内部至少完成了8人次交易。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例子是北京人和与黑龙江在2019赛季中“互换”门将:此前效力于黑龙江的主力门将牟鹏飞,转会加盟北京人和,2019赛季出战13场;而此前长期在北京人和阵中的门将徐嘉敏,则租借加盟黑龙江FC、成为主力门将,上赛季出战23场。牟鹏飞早在2010年就在当时的陕西浐灞效力,是陕西队的第三门将;后回家乡青岛,2017赛季加盟黑龙江FC,并随队冲甲,还获得了中甲金手套。
据不完全统计,在黑龙江FC队中曾有过附粘着“人和背景”的球员如下:李帅,人和1993梯队成员,曾效力陕西全运队;
杨磊,人和1993梯队成员,曾效力陕西全运队;
李波洋,人和1993梯队成员,曾效力陕西全运队;
徐嘉敏,人和1993梯队成员,曾效力陕西全运队;
锋林坤,原名廖林琨,曾效力陕西全运队,彼时年龄为1993年,改名林坤后生日变为1992年;
谭力玮,人和1995梯队成员;
黄耿基,人和1995梯队成员;
另外,胡靖、刘向伟、向奔、贺玺、慈恒龙、芦宁等年轻队员,也都是人和青训出品。包括像呼和浩特曾经的主力中卫毛开宇,在2018年1月已随人和训练,还随队参加海外拉练——所有人那时都认为他将成为人和新援,然而2个月后黑龙江FC竟突然宣布签下他……半年之内,毛开宇就完成了呼和浩特→北京人和→黑龙江的转会。牟鹏飞和毛开宇,在黑龙江FC效力期间都是核心主力,对球队的成绩有着巨大的贡献。同样的事情也曾发生在2017赛季。那个赛季,黑龙江夺得中乙冠军,且完全得益于赛季初的一系列骚操作:4名租借队员买断,其中3名来自人和:杨磊、黄耿基、谭力玮。引进8名队员,4名来自人和:李帅、林坤、李波洋、牟鹏飞。这些队员大多成为那个冠军赛季黑龙江FC的中坚力量。6
很多事情无需多言,黑龙江队背后广告曾是人和旗下的“人和健身”,上赛季则是人和旗下的“地利生鲜”;而人和队的饮用水合作伙伴也曾是黑龙江FC的金主火山鸣泉。犹记三年前的天津全运会,最终打进城市组决赛的正是以陕西大秦之水为班底的西安队,和以黑龙江火山鸣泉为班底的哈尔滨队。西安vs哈尔滨,这场决赛竟变成了一场“人和系内战”:哈尔滨队里有许多队员曾代表陕西打过上一届全运会,他们赛后上来和陕西足球的相关领导握手时,场面尴尬不已。哈尔滨队的这批队员大多出自人和的青训,他们从小住在陕西的训练基地里接受培训,但当他们成长为成熟的职业球员后,却在比赛场上成为了陕西的对手。意识到这一点后,陕西足坛有关部门方面开始注意,逐步摆脱人和青训对陕西足球施加的影响。目前,陕西足球已从低年龄段开始设立自己的青训队伍,曾带领人和梯队队员征战中乙的陕西老城根俱乐部,2013年退出职业联赛后也开始转战青训。
目前老城根的球队以01/02年龄段为主,大部分为陕籍——这支队伍与人和已无任何关系。陕西足球历经了磨难才终于摆脱人和系的控制,而呼和浩特队当前也已脱离了人和的渗透。前文述及,昔日的内蒙古中优俱乐部的前身——太原中优嘉怡,由于陕西老城根在2013赛季结束后退出,人和集团又暂时用不上1993-1995年龄段的这部分球员,于是希望他们继续在外锻炼——带领这支球队的,就是人和梯队的教练王波。冲甲成功后,俱乐部却由于经营问题需要迁移主场。原本王波想去陕西,但是陕西这一次没有再给人和机会,最终球队迁入内蒙,成为了如今的呼和浩特队。2019赛季,内蒙古中优俱乐部由体育总局下属公司投资入股,长期执教的王波也离开球队,这已经意味着呼和浩特与人和集团逐渐脱离了关系。人和系逐渐收缩,以致于陕西、呼和浩特均成功摆脱其控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人和自身的经营出了问题,其资本实力已然无法支撑集团去养太过庞大的职业球队或青训规模。这也是为什么,北京人和俱乐部会在去年遭遇整整一个季度的欠薪,又在今年只发了3个月的工资。人和的欠薪传言早在今年三、四月份时就有传出,但是当时被人和方面予以否认,并在北京进行了集中。但是这支队伍自打上赛季降级之后,已清洗了逾十名一线队队员。包括朱宝杰、陈杰、王选宏、罗歆、史亮、杨一虎等主力,马西卡和迪奥普那时候也都离开了中国。引援方面,资金已不比过去数年丰沛、且加之疫情严重打击,人和集团鲜有足球层面的投资动作,只是招来了旧帅王波的旧部(矫喆、朱子林等人),之前在队中训练的徐骏敏和韩国外援辛炯炆也均告离队。俱乐部赛季初曾对外表示:2020赛季将会锻炼年轻队员。就在9月份,人和俱乐部的法人代表和董事出现了变更:戴秀丽不再担任两职,由李建军转任。同时,北京人和俱乐部的大股东——人和投资控股股份有限公司,也在今年7月被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执行了失信认定:
一、向中诚信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支付三亿五千三百五十三万六千一百一十一元九角八分,未履行;二、向中诚信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支付迟延支付期间滞纳金(以三亿五千零六十四万二千零九十八元一角四分为基数,按每日万分之五的标准,自2014年8月1日起至实际付清之日止),未履行;三、向中诚信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未履行;四、负担案件申请执行费七十五万二千九百九十四元以及执行中实际支出的费用,未履行。而就在人和变更法人的3天前,杨一虎、史亮、王选宏、陈杰、罗歆、冯仁亮、牟鹏飞7名前北京人和球员联名发表了一篇名为《关于协调欠薪问题的请求》,向中国足协和社会外界控诉。据这7名球员表示,北京人和俱乐部欠7名已经离开该球队的球员,去年最后两个月的工资,以及全年的比赛奖金。
其中,已经加盟中超河南建业的球员罗歆还附上了今年1月份人和俱乐部给其打欠条,明确写明了欠薪月份和欠发的具体场奖金。一个月之后,10月25日,人和足球俱乐部高队医的妻子在公共社交平台发文称,自己的丈夫因为人和俱乐部长期欠薪、经济压力过大自杀身亡。
“我是北京人和足球俱乐部高队医妻子,因为北京人和足球俱乐部长期拖欠工资,多次向俱乐部领反应无果,在此期间因为经济压力过大导致我得丈夫高康在此期间自杀身亡,俱乐部至今仍然拖欠工资并且没有任何说法和表态,我的孩子今年才两岁就没有了爸爸,无论是作为一家职业足球俱乐部或者用人单位就这么冷漠无情的对待自己的员工,中国足球协会是怎样监管这样的俱乐部存在,我需要中国足协,北京人和足球俱乐部给我一个说法。”“坚强的提兜”的微博头像是北京人和俱乐部队徽,资料显示出生于1990年5月10日,微博内容大多为运动康复。
就在当夜,北京人和0比3惨败于北体大,遭遇了三场不胜。很显然,包括队医自杀事件在内的诸多队内乱像,已经严重影响了这支人和队的战斗力,降级乃至解散也早早地被埋下了伏笔。根据了解,中国足协目前存在一定可能会取消禁止俱乐部异地搬迁的限制,这是人和集团避免“解散北京人和”的唯一信条。人和目前正在与浙江宁波和广东珠海两个方面进行入驻磋商,一旦中国足协批准转让,长达五个赛季的北京人和时代就将落幕——但人和流浪的步伐还会继续。不过一旦足协继续禁止搬迁,那么这支北京人和队就会彻底宣告解散。届时有趣的便是,黑龙江FC会不会承接北京人和的队员,舆论界将拭目以待。频繁搬迁、视球迷于儿戏、欠薪、关联、乃至致使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消殒……这都不得不说是中国职业足球的羞耻,也是日后舆论界在评定人和集团这家企业经营足球是否成功时,一个挥之不去的悲惨基准。人和足球,是中国足球职业化近30年以来最奇葩、最具话题性的课题之一。它充满了重重粉饰的黑暗,以及一种明目张胆的“弃与逐,逐又再弃”……其商业业态的特殊性,决定了人和集团对社会形象、传统企业公关的不屑一顾,这直接造成了戴氏经营职业足球时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高傲。无论如何,即便是在一种“纯粹在商言商”的语境里,人和足球的模式也是注定不长久的。更遑论足球这项运动,从来就不仅是“在商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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