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懒厨娘的随意组合

文摘   2024-06-09 16:14   泰国  

这个星期有两个快手早餐单品在我朋友圈里获得了一致好评。分享一下这两种随意组合:



【鸡蛋鸡肉可颂】



这是N多年前星巴克还能吃吃的烘焙类单品,貌似早就没有了。而在日本,全家便利店必吃单品排行榜里一定少不了【鸡蛋沙拉三明治】,好吃极了。这两样都是我Biu姐的最爱。所以我经常做一个家常版本。


白煮蛋一个切成小块,加一点牛奶(一点点)、海盐、黑胡椒,搅拌均匀,可以根据自己喜欢加美乃滋或其他酱料。


去皮鸡胸肉切小条,橄榄油低温慢烤到两面金黄,撒点海盐黑胡椒。Tips:如果想要更好吃,可以提前用一点水+生抽+油+白胡椒粉+生粉+盐腌制十分钟以上。


把鸡蛋和煎鸡肉塞入可颂即可。爱吃奶酪的可以另加奶酪。


【照烧和牛汉堡】



一点食用油煎香洋葱片,薄和牛片(烧烤或火锅用的都行)剪碎下锅翻一次身两面变色,一勺照烧酱,一勺热水,一开就关火,自动收汁两分钟后塞入复烤的汉堡包皮内。

营养健康又便捷的自制汉堡包上桌。

重点是和牛片质量要好。

扯两句别的。


马曳老师有句名言——【不接受催更,被催急了可能会拉黑。】


她也公开拉黑过一个读者,这位留言“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休息的。”


拉黑其实不是怕被说,是不屑于被说也不愿意自己的文字被这些人阅读。


其实我觉得网文平台应该都推出拉黑功能。作者读者有互相拉黑的自由,节约大家时间。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吃到好吃的鸡蛋并不会想见到生这个蛋的母鸡,对作者止步于“喜欢作者”,像金庸那样因为写了尹志平骗奸小龙女遭到大量读者来信反对的真是极少数。即便如此,也没人会说“我建议你修文”“女主崩了”“你是不是恨女要这么虐女主”“吃了一口屎”“避雷金庸”。


因为我们仅仅是读者而已。我们可以选择阅读或不阅读,可以从文学角度去评论,可以谈自己对作品或角色的爱恨,但我们无权干涉作者,包括不仅限于创作内容创作频率等一切理所当然归属于作者的权利。


这条金线,请勿逾越。


我经常在《游戏搞到一个亿》的章节作话里看到作者耐心解释角色的行为逻辑以及再三重申自己的创作不会按评论修改。



有意思的是,我上周也收到一条“老读者的感慨。”




先不说工作是属于生活的一部分,而不应该是生活的对立面。而是这样“事业与家庭没法平衡”的审判永远只针对女性,何时听过任何媒体、读者去“关心”过莫言余华村上春树金庸大刘有没有平衡好家庭与写作?

我无意批评这位“善意的老读者”,实在是这样的言辞引发了我强烈的生理性不适,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女性对女性的审视和批判往往更加刻薄,这令我们需要随时去审视反思大环境对个体思维的影响,需要我们去内省自己的性别意识有无刻板的趋向,需要我们去内观自我的价值观究竟是散装的人云亦云还是出自独立思考形成的体系,需要学习文明社会正常人际关系的边界感。

 
希望每个写作者都像黄晓明这样坚定地捍卫自己的创作自由。



再分享一下傅雷的文学评论

《论张爱玲的小说》节选

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他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

“沐浴在光辉里”,一生仅仅这一次,主角蒙受到神的恩宠。好似项勃朗笔下的肖像,整个人地都沉没在阴暗里,只有脸上极小的一角沾着些光亮。即是这些少的光亮直透入我们的内心。

结构,节奏,色彩,在这件作品里不用说有了最幸运的成就。特别值得一提的,还有下列几点:第一是作者的心理分析,并不采用冗长的独白或枯索繁琐的解剖,她利用暗示,把动作、言语、心理三者打成一片。七巧,季泽,长安,童世舫,芝寿,都没有专写他们内心的篇幅;但他们每一个举动,每一缕思维,每一段对话,都反映出心理的进展。两次叔嫂调情的场面,不光是那种造型美显得动人,却还综合着含蓄、细腻、朴素、强烈、抑止、大胆,这许多似乎相反的优点。每句说话都是动作,每个动作都是说话,即使在没有动作没有言语的场合,情绪的波动也不曾减弱分毫。例如童世舫与长安订婚以后:……

……

第二是作者的节略法(racconrci)的运用:风从窗子进来,对面挂着的回文雕漆长镜被吹得摇摇晃晃。磕托磕托敲着墙。七巧双手按住了镜子。镜子里反映着翠竹帘和一幅金绿山水屏条依旧在风中来回荡漾着,望久了,便有一种晕船的感觉。再定睛看时,翠竹帘已经褪色了,金绿山水换了一张丈夫的遗像,镜子里的也老了十年。

这是电影的手法:空间与时间,模模糊糊淡下去了,又隐隐约约浮上来了。巧妙的转调技术!


         第三是作者的风格。这原是首先引起读者注意和赞美的部分。外表的美永远比内在的美容易发见。何况是那么色彩鲜明,收得住,泼得出的文章!新旧文字的糅和,新旧意境的交错,在本篇里正是恰到好处。仿佛这利落痛快的文字是天造地设的一般,老早摆在那里,预备来叙述这幕悲剧的。譬喻的巧妙,形象的入画,固是作者风格的特色,但在完成整个作品上,从没像在这篇里那样的尽其效用。例如:“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年青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惘。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望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些凄凉。”

……

勾勒的不够深刻,是因为对人物思索得不够深刻,生活得不够深刻;并且作品的重心过于偏向顽皮而风雅的调情,倘再从小节上检视一下的话,那么,流苏“没念过两句书”而居然够得上和柳原针锋相对,未免是个大漏洞。离婚以前的生活经验毫无追叙,使她离家以前和以后的思想引动显得不可解。这些都减少了人物的现实性。

总之,《倾城之恋》的华彩胜过了骨干;两个主角的缺陷,也就是作品本身的缺陷。

……

《金锁记》和《倾城之恋》,以题材而论似乎前者更难处理,而成功的却是那更难处理的。在此见出作者的天分和功力。并且她的态度,也显见对前者更严肃,作品留在工场里的时期也更长久。《金锁记》的材料大部分是间接得来的;人物和作者之间,时代,环境,心理,都距离甚远,使她不得不丢开自己,努力去生活在人物身上,顺着情欲发展的逻辑,尽往第三者的个性里钻。于是她触及了鲜血淋漓的现实。至于《倾城之恋》,也许因为作者身经危城劫难的印象太强烈了,自己的感觉不知不觉过量地移注在人物身上,减少客观探索的机会。她和她的人物同一时代,更易混入主观的情操。还有那漂亮的对话,似乎把作者首先迷住了;过度的注意局部,妨害了全体的完成。只要作者不去生活在人物身上,不跟着人物走,就免不了肤浅之病。

……

以上是专业的文学评论。


张爱玲则回敬了《自己的文章》以及以傅雷为原型的《殷宝滟送花楼会》。

宋以朗后来公开过一段过往,说张爱玲在1982年12月4日写了一封信给他父亲,信上写道:“决定不收《殷宝滟送花楼会》进新小说集……《殷宝滟送花楼会》写得实在太坏,这篇是写傅雷。”


最后,我非常钦佩李娟坦诚承认自己不喜欢《我的阿勒泰》这篇散文,因为写作时在存心讨好读者。

只写自己想写的,而不是读者想看的。是我这样的码字爱好者最后的尊严。


















一块很方的糖
吃吃喝喝写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