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翻看从前写下的文字,有着好长踌躇的年纪,也曾写下了那么多淡漠的话语。那天,沉默握笔,无法笔透纸背,是不知道如何来回答自己,只写下了一句,原来我们自己不明白自己。
说了青春一去无悔,为何还要哭泣?那天,像一只小鸟待在安逸的小窝,等待着喂养,盼望着长大,自由飞翔。那天,总想摆脱那么多的不可能,逃避现实,过上一种向往自由的生活,哪怕身无分文,只要能填饱肚子,只要精神丰富,那也是最幸福的了。那天,必须要面对现实,只能违心恓惶地说不是那块料,不想费那个神,不想受那份罪,似乎很是体面,很有先见之明。那天,懦夫,苟且偷生。那天,幻想,白日梦,幼稚的想法总被包裹着。那天,好像学会了在世上用不完的东西,想发泄,想呐喊,想疾呼!
那天,害怕浑浑噩噩,无所事事。那天,在一种懊悔人生、枯燥、苦闷的氛围中度过,内心飞扬,脑子瞎想,被弱肉强食的危机困扰着,拼命挣扎,想杀出一条血路,面前又有太多的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张开血口要被吞食。那天,浑身充满阳刚之气,十足的血性男儿,敢于面对突来的一切,争强好胜充溢了全身。那天,从生来就养成的倔强性格,艺不高人胆大,被一篇《满江红》折服,有了改变山河的雄心壮志,追寻着前人的足迹,奔驰于天、地、人之间。
说了世上一无牵挂,为何还有悲喜?那天,在尘埃飘浮的日子,在惊恐无助的心里,懂得了父爱如山,母爱如海,有了无比的踏实。那天,实在想她,想温存甜蜜起腻,更需要心灵的交融,早早把心交于了她,更有他们的结晶体,小小的他。那天,周遭发生了变化,原来的他不复存在,心衰老了,眼前的一切以及将来,看得很淡,像一个幽灵游荡着。
那天,老天再次安排,带着悲痛,不能忘怀之情,与她邂逅于一个温暖的午后,深邃的目光,停下的脚步,“如果当初……一定会……现在看来……”。
说了少年笑看将来,为何还常回忆?那天,一直迷惘自问,人生在世为谁而活。那天,生活给出了一片蓝天,真情将要写在上面。那天,生活给了一片土地,要把希望播种,生根、发芽、开花、结果。那天,走过的路,总带着那么些的希望、欢乐、苦涩。那天,自命的高傲,自认的原则,自想的做法,坚持那古老的信条,追求想象中的境界,多了自作多情的束缚。那天,又长了一岁,多么希望时间停下,不要走得太快、太快!
那天,总是有一种不知名状的痛楚,缠绕在心,欲摆脱它不能,不敢面对,又想战胜,可总是迈不出那一步。那天,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如意,可还是有很多庆幸的事情,甜美的日子。
说了朋友相交如水,为何要重别离?那天,友谊的小手拉起,情同手足。那天,心灵的默契,相互的理解,成了生活中特有的景致,是帆,是助你一臂之力达到彼岸的信风,快乐相伴。那天,温暖的面孔,执着的双手,真诚的言语,抚慰着受伤的心灵。那天,不管是否情愿,还是会远隔千里。那天,有了一种羞耻,在知情、不知情的人面前,不敢正视,无法把心态表露,心里的苦涩只有默默去承受。那天,故作镇定豪迈地讲,从不需要别人的赞扬,也不需要别人的鼓励就有了很大的勇气,感到了无助的孤独。
那天,遭受痛楚,找人诉说,想诠释的疑惑、心痛、失望,需要感同身受,得到理解。那天,在面对历久的过程,知晓度、理解力,有了超乎旁人的默契,倾诉有了意义,成了彼此的伯乐,心心相惜,常常会因为这份情谊而心悦的落泪。
那天,那天,那天……
(照片拍摄于北京798文化创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