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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2024年已成为过去,新的征程已开启。
回首2024年的大事件,苗族女孩杨妞花是让人记忆深刻,更是当选为2024年度三农人物候选人。
今天是2025年1月3日,站在新年的开端,让我们一起回顾苗族女孩杨妞花找回“被偷走人生”的1313天励志故事。
第一个把人贩子告上法庭的被拐孩子
2024年12月19日,苗族女孩杨妞花,终于等来正义与法律的宣判:余华英死刑。
这是一场迟来多年的审判。
此时距2021年5月15日,杨妞花回家认亲,已经过了漫长的1313天。
她叫杨妞花,也叫李素燕。这两个名字,构建起她前半生的所有。
1995年冬天,杨妞花被人贩子从贵阳拐卖到河北邯郸,从此,她失去了自己的名字杨妞花,成为了一个名叫“李素燕”的孩子,成为了人贩子余华英手中的“商品”,失去了温暖的家庭,命运跌至谷底。
从李素燕找回杨妞花,34岁的她,用了26年。杨妞花,是父母给她起的名字。她想找回的,不只是名字,还有家。
然而等待她的,只剩埋葬着父母的两座孤坟,和十二岁就沦为孤儿的姐姐。
父母双亡的悲剧现实,一度让杨妞花无法接受,她时常幻想如果自己的父母还活在人世,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无尽的遗憾。
杨妞花与人贩子死磕到底,亲自将毁掉自己人生的余华英送上审判台。
从李素燕变回杨妞花,她找回父母为她起的名字,也亲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1313天,破碎的人生被她重新拼接完整,“一手烂牌打成了王炸”。
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这场审批,不仅是杨妞花对人贩子余华英的追责,更是正义与邪恶之间的较量。在这个过程中,杨妞花已不再是孤军奋战的英雄。
2024年12月19日,贵州省高级人民法院对余华英拐卖儿童案进行了二审重审。这是杨妞花第六次直面余华英。
令人欣慰的是,法院最终驳回了余华英的上诉,维持了一审的死刑判决。此裁定为终审裁定,余华英再无上诉机会。
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杨妞花多次与余华英在法庭上对峙,每一次对她都是巨大的煎熬。
2023年7月14日,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被告人余华英涉嫌拐卖儿童的案件。杨妞花通过律师提出了包括赔偿金、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在内的总计880万元人民币的民事赔偿请求。
她想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交代。“余华英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我想让大家知道,我爸妈是被她害死的,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时隔28年,杨妞花再次面对这个令她家庭破碎、亲人离散的人贩子。在这一刻,她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很想冲上前去打余华英,又希望对方能向自己、向所有受害者以及家属道歉。
然而,余华英并未表现出任何悔意或歉意。
法庭上,杨妞花努力保持冷静:“你叫余华英,我整整记了26年。”
庭审过程中,她一直盯着余华英,但对方始终没有抬头,甚至还玩起了手指。
直到对证环节,杨妞花一一说出余华英在拐卖过程中怎么打她的,余华英这才抬起头来大声说她撒谎,否认伤害过杨妞花,还要上诉。
杨妞花在法庭上跪了下来,请求判余华英死刑。
两个月后,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余华英拐卖儿童罪成立,判处她死刑。
宣判过程中,杨妞花心里特别难受,手脚冰凉,双手不停地发抖,浑身发麻,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死死盯着余华英看,希望她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看我一眼之后,她就知道是谁告的她,我想让她记住我,因为我特别恨她。我也想让她知道,她当年偷的那个5岁孩子找回来了,并把她告上了法庭。”
听到判决结果,一直在努力控制情绪的杨妞花再也忍不住了,掩面痛哭起来。
这是她盼望已久的结果。
在二审庭审结束后,杨妞花与余华英有了一次近距离的对峙。
余华英用29年前同样的凶狠目光盯着杨妞花,令人心生寒意。然而,这一次杨妞花并未退缩,用同样的眼神瞪了回去。
当法庭宣布维持一审判决时,余华英把头缩进了肩膀,双腿瘫软,两手用力撑着被告人座位席,才勉强站立。
如今这个结果,杨妞花等了整整1313天。
“追击人贩子的这1313天,是我困在爸妈坟前的1313天,我每一天都睡不好,我只要一躺下去,满脑子都是那两座坟。我在坟头困了这么久,所以我希望我能拿到最终判决结果放在父母坟前。”
被困在父母坟头的杨妞花,如今终于可以走出来,重新出发了。
|杨妞花回到家乡父母坟头告慰
被偷走的人生
从5岁那年起,杨妞花的人生被彻底改写。
她是贵州织金县人,后来随同父母和姐姐搬迁到贵阳生活,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相当幸福。
杨家父母是村里最早一批进城打工的人,通过做小生意维持生计。他们聪明勤劳,将两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尽管经济条件有限,但杨妞花和姐姐杨桑英总是能穿上新衣服、玩到新玩具,零食和水果从未间断过,这在当时的贵州农村并不多见。
|小时候的杨妞花与父母、姐姐杨桑英
两个女儿为这个家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直到那天余华英的到来。
1995年冬天,邻居余华英搬到隔壁,她女儿年纪与杨妞花相仿,经常串门玩耍,频繁到杨家借东西,善良的杨家对这位邻居毫无防备。
有一天,余华英趁女孩父母不在家,拉着杨妞花笑眯眯地问:“孩子,你想要什么?”
杨妞花天真地回答:“我想要织毛衣的签子。”
当时姐姐喊住了妞花,让她别去,妞花说:“姐姐,我一会儿就回来,我给你带毛衣针。”
结果这一去,自此天涯两隔,杨妞花再也没能见到自己的父母。
随后的日子里,无数个夜晚,她的梦境中不断重现那一幕,梦中的自己未曾踏出家门,而每次惊醒时,都是泪湿枕边。
余华英将杨妞花拐走了,带上从贵州开往河北邯郸的火车。
在列车上,余华英扯下杨妞花身上的崭新毛衣,扔给她一件单薄秋衣。她哭闹着要回家,余华英狠狠踹了她十几脚,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再闹就把你从火车上扔下去!”
|杨妞花在邯郸的第一张照片
余华英凶狠恶毒的眼神,就这样刻在杨妞花的脑海中。
在列车上,杨妞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妈妈带着很多人到山上四处找她,一遍遍呼唤着“妞花”。
在梦里,她牢牢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到达河北邯郸后,面对全然陌生的景象,杨妞花内心充满了恐惧。空气中是铁锈的味道,北方的寒冷让她刻骨铭心,她的骨头缝都被冻得疼。
站在寒冬腊月里,穿着单薄秋衣的杨妞花不停找太阳,太阳挪一步她就跟着挪一步,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拐卖了。
在邯郸中间人家里,当杨妞花说盆里洗头的水太烫,,余华英竟然直接拎来一壶更热的开水,浇到了她的头上。
交易的时间很快。
一位70岁的老人从余华英那里,接过了杨妞花抱着就走了,没有过多讲话。
这位老人将孩子买回家,后来成为杨妞花的“奶奶”,一位聋哑的男人则成为她的养父。
他们每次拉杨妞花的手,她都怕地往桌子地下钻,养父从未隐瞒过她的身世。从小,杨妞花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被“奶奶”花2500元买来的孩子。
在这里,杨妞花有了一个新名字:李素燕。
“奶奶”总对她说,她是被亲生父母卖到这里的,因为家里穷,养不起。
她失去了名字,也失去了原本幸福快乐的生活。
杨妞花一直幻想着,等找到亲生父母,一定要跑着回去将自己内心所有委屈,吐露出来。
艰难的成长之路
小时候的杨妞花,过得并不好,经常挨打,她八九岁就学会了做饭、蒸馒头,跟随大人到田地里干活。
在邯郸生活的那几年,她经常梦到自己的父母,梦中,母亲的样貌非常模糊,但有一头特别好看的头发。父亲长相帅气,五官立体。
她记着姐姐叫桑英,父亲叫杨新民,记错了母亲的名字。
在杨妞花的记忆中,父亲特别疼爱自己,总是背着年幼的自己回家,在每个很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睁眼看见父亲温柔慈爱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她坚信自己是被拐卖的,并非被父母遗弃。
然而,只要杨妞花提及自己的亲生父母,“奶奶”就会打她,她只能将对亲生父母的记忆藏到心里,这为数不多的记忆也成为她成长的唯一慰藉。
杨妞花在小学毕业两个月前辍学,因为“奶奶”觉得书读多了孩子留不住。
2003年8月下旬,老师把已经毕业的学生们喊回来补拍毕业照,已经离校四个月的她也被喊到。当时已经入秋,同学们都穿着秋装,她则从干活的农田里匆忙赶回家,换上一件亲戚淘汰下来的夏天裙子,沾满泥土的脚上是一双破烂的凉鞋,而2岁时被爸爸抱在怀中拍下的全家福里,她和姐姐一样穿着漂亮的红色小皮鞋。
|杨妞花(右)的小学毕业照
杨妞花不舍得掏2元钱,因此没有拿到小学毕业照,但她仍感激老师当年把她喊回去拍了这张照片,给了她最后的童年温馨记忆。在那之后,13岁的她成了一名打工妹。
村里人谣传她是聋哑养父的童养媳,这导致杨妞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敢回家。因为害怕流言,在18岁那年奶奶去世后,杨妞花只想快点把自己嫁出去。
杨妞花对婚姻不敢有太多期望,“老公不打我就行,或者偶尔打一次也可以。”
但因为她家庭条件太糟糕,一直没有人介绍相亲,第一个来相亲的邻镇小伙就被她紧紧抓住了。她不敢细说自己的身世,不敢告诉小伙自己家房子漏雨只能寄住闺蜜家,更不敢提起村里那些流言。
|杨妞花与丈夫
好在小伙看中了她娇俏可爱,对方家长也去村里打听到她勤快、能吃苦的优点,最终相中了她。
2009年两人结婚后,杨妞花仍然对这个新家没有安全感,拼命做家务和农活来让丈夫和公婆高兴,极少和丈夫谈心。
直到大儿子一两岁了,杨妞花确信丈夫和公婆都是质朴善良的人,才有了安全感,才敢告诉丈夫与婆家自己的真实身世与童年记忆。
善良的婆婆听完后不仅不介意,还劝她趁现在父母还在,一定要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杨妞花与养父、外婆和姐姐在贵州织金老家
在丈夫、婆婆的鼓励与支持下,2012年,22岁的杨妞花开始了寻亲。
没想到,这是一场长达近十年的寻亲之旅。
失散了整整26年
在她艰难寻亲途中,她始终记得自己五岁前的名字,记忆里一直深藏着一个叫“杨新民”的名字和“阿不代”的称呼。这也是她能够成功回家的关键线索。
有一次,她遇见了一个云南人,看到云南那边很多人的头上是戴梳子的,脑中灵光乍现,她记忆中浮现了一个头上戴梳子的人。她不记得是谁,但绝对有这么一个身影。
她就向云南人打听:“你们那边有没有小孩叫长辈‘阿不代’的?你们那儿有没有叫‘杨新民’的人?”但都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但也是这次,她认定自己是南方人,之前一直以为是四川的,这些导致她加了好多四川人,2008汶山地震时,平时舍不得吃穿的她还捐了200元。
直到2021年2月,她做了唾液检测,结果显示她是100%的苗族基因,她的家在黔西南那一带。
2021年的春天,杨妞花在网络上发布了自己的口述寻亲视频,没想到得到网友的大量转发。
一个月后,杨妞花的堂妹偶然间刷到她的视频,把姐姐桑英的联系方式推了进来。
那一刻,杨妞花激动得手抖,她和姐姐立刻开始核对各自记忆里的细节故事,发现全部对得上,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家人,也终于确认当年父母从未遗弃自己,并一直苦苦寻找自己。
|杨妞花和姐姐杨桑英
这年,她已经31岁了。
姐妹相认后,杨妞花得知亲生父母为了寻找自己吃尽苦头,姐姐桑英告诉她:“爸妈死了。”
杨妞花愣住了,父母那么年轻,她继续追问:“你说谁去世了?”
漫长的寻亲路终于看到希望,可是父母已经不在了,这对杨妞花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杨妞花被拐后,她的父母放弃了工作,带着姐姐桑英、背着棉被,成夜成夜地睡在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望眼欲穿的寻找,可总是失意而返。
找妞花半年无果后,父母都在接近崩溃的边缘。
母亲精神逐渐不好,会在深夜突然从床上坐起身,说妞花在叫她。她一个人跑到山上,一遍遍的喊着妞花的名字。吃饭时,母亲会多摆上一副碗筷,还让桑英给妹妹留点。
原本阳光乐观的父亲开始整日喝酒,只喝酒不吃饭,看谁都像人贩子,身体与精神处于崩溃状态。
贵州农村有一习俗,有人去世,家里会买一头牛。小时候,父亲带着杨妞花去吃席,她对爸爸说,“骆驼比牛威武,我要给爸爸买个骆驼”。
杨妞花丢了,喝醉酒的父亲在地上爬着哭,哭得很伤心,大声问:“我的骆驼呢?我的骆驼呢?”
1997年,失去女儿杨妞花不到两年,39岁的父亲杨新民因长期酗酒导致胃出血猝然离世。
杨桑英告诉妹妹,爸爸走的前一晚,将头埋在被子里哭了很久,“我在一旁哭着劝爸爸,‘爸爸,你再坚持坚持’,可爸爸当时就是不看我”。
两年后,32岁的母亲熊棉衣也郁郁而终,随父亲去了。
父母双双去世,年仅12岁的杨桑英彻底成为孤儿,寄人篱下,被身边人诋毁为“克星”。
2021年5月15日,杨妞花抵达家乡贵州省织金县官寨乡小妥倮村。
阔别26年,她终于回家了。
刚下车,姐姐桑英一把抱住了她,姐妹二人泪流满面。
她的家人不停呼唤着妞花的名字,放鞭炮迎接她,给她过生日,“我结婚时来了17辆车迎亲,回家来了20辆车”。
|杨妞花回家乡
站在家门口,杨妞花看到对面山上有一个大溶洞,这个溶洞一直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杨妞花以前找家的时候,一直在找洞。她觉得路可能变,房子也可能变,洞肯定是不会变的,“看到这个洞,就知道找到家了”。
认亲次日,杨妞花去上坟看望爸爸妈妈,山头长满了杂草,一个小小的土堆,她年轻的父母,在这里孤零零躺了二十多年。
跪在父母坟前,杨妞花失声痛哭,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流泪。
|杨妞花跪在父母坟前失声痛哭
“我走时他们好好的,回来成了一堆石头。我找到了家,却早就没有了家。”
在父母的坟前,杨妞花下定决心,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抓到人贩子,为父母报仇。
孤勇者的复仇之路
2021年,杨妞花报了案。
在得知爸妈早早去世后,找到人贩子偿命是杨妞花挥之不去的执念。桑英对妹妹说“这不可能”,让她安心过日子,但妞花不肯放弃。
她唯一的线索就是和养父同村的中间人王某付,当年人贩子是通过这人来寻找买家的。杨妞花反复上门,求对方告知自己的来历:“你今年九十多岁了,比我妈多活了六十岁,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要将这秘密带到地下去吗?”
|杨妞花和中间人王某付
终于有一天,王某付松口说:“你是小余带来的。”杨妞花脱口而出:“是不是余华英?”王某付惊愕不已。
自杨妞花五岁起,“余华英”这个名字便深植于她的记忆中,尽管起初她并不知晓这个名字背后的身份。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非法拐带的受害者,但并未将“余华英”与“人贩子”这一角色直接关联起来,直到王某付提供了关键指认。
在掌握了确切线索后,杨妞花多次尝试在邯郸寻求警方帮助,却未能获得立案。根据邯郸警方的建议,她决定前往贵阳继续寻求法律援助,并最终在那里成功立案。
2022年6月30日,杨妞花终于得到余华英在重庆落网的消息,这一天是农历六月初二,1992年的同一天,她和爸妈、姐姐在铁轨上拍下全家福,那是爸妈留下的唯一影像。
时间跨越30年,杨妞花相信,是爸妈在天上指引她完成了复仇。
|杨妞花在家乡
随着警方的深入挖掘,余华英拐卖儿童的罪行不断浮出水面。
身为一个母亲,余华英违心狠手辣,拐卖的第一个孩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以6000元卖出。
她觉得这个来钱快,自此,踏上了拐卖儿童的不归恶途,接连偷别人的孩子进行贩卖。
自1993年起,余华英陆续伙同丈夫王加文、情夫龚显良拐卖17名儿童,这些孩童从西南地区拐卖至河北邯郸。
余华英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称自己不是主谋,是被他人胁迫,后来她的丈夫与情人都吐露真相,余华英是所有拐卖孩子的主谋。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的时候,我内心已经得到了这种安慰。”
正是杨妞花的坚强与坚持,让恶贯满盈的余华英得到应有的惩罚,她感觉像打了一场胜仗。
强大的生命力,一路生花
杨妞花的故事,之所以能够引起广泛的共鸣,不仅源于其非凡的人生经历,更因为她的举止和言辞,颠覆了公众对于特定境遇下个体形象的传统预期。
在普遍的认知框架中,一位自幼年(仅5岁)便遭拐卖至偏远贫困山村的女孩,面对着“养母”的苛责与肢体暴力,加之养父身为残疾人士,且亲生双亲均已离世……这样的背景设定似乎预示着一个充满不幸、怨怼、悲观乃至可能沉溺于自怜的角色形象。
然而,杨妞花以她的实际行动和言语表达,有力地反驳了这些先入为主的假设。她并未成为上述任何负面标签的代言人,反而展现出一种超越逆境、坚韧不拔的精神面貌,以及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这一转变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与感动。
|杨妞花和姐姐
她每次出现在大众视野,都打扮得得体美丽,气质温婉,生命力极其旺盛,与任何人对谈都落落大方。
在生命的广袤原野上,杨妞花的故事宛如一首悠扬而深沉的苗族史诗,用跳动的音符与婉转的旋律绘就一路生花的绮丽画卷。
杨妞花的人生之旅,起始于命运的残酷捉弄。幼年被拐卖,她如同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雏鸟,与故乡和亲人离散。然而,苗家儿女坚韧不屈的精神火种在她心底顽强地燃烧。
|杨妞花和外婆
杨妞花,她只有小学学历,但她的表达能力却非常出色,逻辑清晰,用词考究,展现出了强大的精神内核。
她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热忱,经营着一家美容院生意。她有爱自己的丈夫和三个乖巧的孩子,家庭生活幸福美满。
今年开始,杨妞花开始尝试直播带货。然而,这一举动却遭到了一些网友的围攻。有人认为她是在“炒作”,其中最恶意的评价是:“你要感谢余华英,是余华英让你成为了网红”。
杨妞花霸气回怼:“如果你去演绎一个角色或者这不是你的事情,这叫炒作。我的所有事情是真实的,如果你称我为炒作,那我未来要炒得越来越厉害,让全国人民知道,让天下无拐。”
杨妞花与姐姐从最初的陌生、互不信任,到如今的亲密无间,姐妹二人磨合了3年,无比珍惜彼此的存在,这是失而复得的亲情。
桑英说,自己在此之前就是一个在工厂打工的农村妇女,与妹妹认亲相聚后,妞花带着她去了北京、厦门游玩,又去了河北。
很多人形容杨妞花是个复仇的女战士,她说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死磕到底是为了在乎的人,内心的恨已经化为力量。
如今,余华英案件走向终结,杨妞花想放下过去的一切,回归正常人生活,“归零,更新,重启,向上,释怀”。
唯独没能与父母重逢的遗憾,永远无法释怀。
1313天的艰难之路,让我们看到了杨妞花这个苗族女孩的绚丽绽放。她的坚强正义不畏邪恶、她对亲人的不离不弃、她的善良和乐观,如同一条奔腾不息的精神河流,滋润并温暖着每一个走进她故事里的人。
杨妞花的童年是不幸的,但她的寻亲故事、不畏邪恶,亲手将人贩子送上法庭的壮举又如同一束光,照亮了被拐家庭前进的道路。
|杨妞花穿着苗族服饰
杨妞花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坚强、勇敢和复仇的故事。
当她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与对家的执念,一步步走近故乡,这是一场跨越千山万水的精神回归。
祝福这个勇敢不屈的苗家女孩,在未来的日子继续一路生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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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参考:最人物、苗乡故事等
责任编辑:九妹小象
校编审阅:三苗网编审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