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
1997年2月20号,清晨7:00分,国旗升到了旗杆顶部,一分钟过,随着中队长王金耀的口令:下半旗。就在一瞬间,国旗缓缓降下,降至旗杆三分之一处,静止不动,一个重要的画面定格在历史的光阴中。
自打1994年的春节过后,邓公就再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当中了,那时候,他住在北京一个院子里休养身体,国外的媒体,每天都在报道他病危的消息。而到了1997年2月,他真正第一次病危的时候,国外的媒体反倒没什么声音了。
当时的他,虽然心脏和肝脾都很健康,也没有老年人常见的那些病症。但是,危险的病症出现在神经系统方面,这个最为头疼,准确的说是“帕金森综合症”,压根就是一种没法治愈的疾病。
当时,关于他的个人身体情况,除了家人、医生和新一代领袖知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1996年12月,北京的冬天十分寒冷,尤其是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言,更是难以跨越的一道坎。
12月的某一天清晨,邓公睡醒之后,忽然感觉呼吸有些不顺畅,难受。起床后,按照长久的生活习惯,他应该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坐在一个小桌子边,按时按点的吃早餐。可是这个清晨,他因为呼吸不顺畅,甚至于有些窒息的感觉,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情况惊动了医生,医生赶紧过来查看,发现自己也难以应付,就赶紧送去了301医院救治。
当时邓公住的地方距离301医院有10公里,这一个清晨,这10公里的距离显得是那么的漫长,让人十分的焦灼,却又无可奈何,只希望时间走得能再慢一些。
清晨的北京,大街上已经稀稀拉拉的出现了不少人影,有匆匆赶去上班的,有在公园里遛弯的,有在街边小摊吃着早点的......这长安街上一辆疾驰而去的车子,没有过多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都不知道车子里的那个世纪老人,此刻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该说的都说过了
1997年的元旦,北京下起了小雪,家家户户都充满了过节的氛围,301医院里面却感受不到一丝过节的气氛。一股难以名状的氛围,像看不见的浓雾一般,弥漫着、充斥着。
邓公的病房在院子南边的一栋小楼,是在顶层,很安静,没什么人走动。
在他住院的时候,恰好中央电视台正在播放一部纪录片,总共只有12集,名字就叫《邓小平》。
那时候,邓公躺在病床上,视力也不是很好,只看到电视上的那个人很是面熟,就询问旁边的护士,说那人是谁啊?
护士回道,那人就是您。
护士告诉他,这是一部讲述您生平的纪录片。邓公听后,没有回答,只是一集接着一集的往下看,谁也不知道他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状况越发的糟糕,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黄琳,当时一直是守护在他床边查看情况的护士,这个女子觉得,邓公的日子也不多,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这个国家和人民留下什么最后的只言片语。于是,在他清醒的时候,黄琳就询问有没有什么话需要留下的呢。
邓公沉默了一会,淡淡回复,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
是啊,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该做的也已经做过了,至于后来事,就交给后来人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