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斯诺、海伦·斯诺、艾格尼斯·史沫特莱等为代表的外国人士先后到访陕甘宁边区，并用镜头和文字记录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妇女解放运动的真实面貌。我们党通过动员妇女参加抗战工作，引导妇女参与政治管理，号召妇女参加生产实践显著提高了边区妇女的地位，并以女性意识的全面觉醒推动了边区经济社会的整体进步。广大妇女同胞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投身于争取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之中，为夺取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不朽的历史贡献。
■ 彭畅
妇女是人类文明的开创者、社会进步的推动者，妇女事业始终是党和人民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我们党始终坚持把实现妇女解放和发展、实现男女平等写在自己奋斗的旗帜上，始终把广大妇女作为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重要力量，始终把妇女工作放在重要位置，领导我国妇女运动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妇女发展道路。”延安时期，既是党百年奋斗历程的重要阶段，同时也是党成功开展妇女解放运动的典范时期。在这一时期，以埃德加·斯诺、海伦·斯诺、艾格尼斯·史沫特莱等为代表的外国人士先后到访陕甘宁边区，并用镜头和文字记录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妇女解放运动的真实面貌，为我们从国际视野探赜中国妇女运动史上的辉煌一页留下了宝贵的史料。
唤醒妇女进步意识，动员妇女参加抗战工作
妇女是国家和民族的重要成员，是推动抗战胜利进程的中坚力量之一。针对边区环境闭塞与条件落后导致的妇女国家意识和民族意识贫匮问题，党大力号召妇女抗日救亡，以革命激情唤醒了广大妇女的进步意识。美国学者托马斯·亚瑟·毕森在访问期间曾看到，延安城门上书写着“和平统一，团结御侮”的醒目标语，城内各个角落也遍布着“国内和平，团结抗日”“为民主共和国而奋斗”等进步口号。同时，党也注重利用三八国际妇女节等纪念活动对妇女开展广泛政治动员。美国记者艾格尼斯·史沫特莱曾记录道：“这是个妇女的节日。空场前排的座位是给妇女保留的，士兵、军官和其他男性来宾将坐在后排。许多国家的女科学家、女作家和女革命领袖的面孔和名字，从几十张招贴画上向我们发出呼吁，许多张招贴画都号召妇女们‘发扬南丁格尔的精神’。”
在党的号召和组织下，广大妇女毅然投身于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事业中。美国记者海伦·斯诺曾记道：“1937年的延安有70名妇女参加革命工作，都是共产党员（全区有1900名，都是脱离家庭独立工作的）。”美国记者白修德和贾安娜观察道：“共产党的组织者教给了落后的农妇们如何纺织、制袜、打鞋……而每一个这样的分子参加，都给政府增加了不少的力量。”
摒弃封建陈规陋习，引导妇女参与政治管理
封建社会残留的陈规陋习是革命进步的阻碍，是妇女解放的枷锁。针对边区妇女深受封建残余压迫、社会地位低下等问题，党领导边区政府大力开展破除封建迷信运动，通过传播文化科学知识、废除缠足陋习、实行新婚姻法等举措实现了边区社会风气的全面改善。英国物理学家班威廉在边区考察时发现：“仅在这短短的几年当中，边区进行了彻底的社会和政治的改革，从旧的封建制度到最近代的民主，从妇女奴役到两性平权。”美国记者杰克·贝尔登在延安的学校看到这里的课程“强调需要破除封建事物，如缠足、纳妾、轻视妇女等等”。
全面抗战爆发后，党在陕甘宁边区深入推进民主政权建设，并将广大妇女视为边区民主政权建设的重要力量，教育引导广大妇女积极参选参政。英国记者冈瑟·斯坦因曾记道：“十八岁以上男女的普遍选举权，对于家庭成员地位平等的促进，也大有影响。”德国友人王安娜在长期考察后得出结论：“事实上，有许多妇女被选为村委会的主席，甚至有几位妇女担任了县政府的主席。”边区妇女参与政治管理是得到切实执行的。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评价说：“在今天变动的社会中，如众人所知，中国妇女却要求着并且已逐渐取得新的平等待遇。她们的解放，也许是这次战争的真正社会收获之一。”
注重妇女文化教育，号召妇女参加生产实践
文化教育的普及是革命胜利的重要条件，也是妇女解放的基本途径。为此，中国共产党深入边区农村举办扫盲学习班，以此提高边区妇女的文化素养。德国友人王安娜曾观察道：“在边区，几乎所有的村子都设有识字班，这是供成人和孩子们学习的一种学校。”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了解到：“女大入学的一般条件是体格健全，有合作精神，并在民族斗争中有为妇女解放而战斗的决心。劳工阶级的妇女或是从事反日工作的妇女或是各临时军政训练学校出来的学生，都可受优待。”
文化教育的普及让越来越多的边区妇女摆脱了文盲状态，以更加自觉的姿态投身于革命的具体实践，并以勃发的女性力量有力地推动了抗战胜利的进程。1940年前后，面对严重的经济困难，广大边区妇女主动投入生产劳动开展自救运动。美国合众社记者伊斯雷尔·爱泼斯坦记录道：“妇女也都组织起来，成立纺纱组，按合作社的办法管理。这一切节约劳力举措的结果使一部分人力和畜力可以腾出来从事运输和其他必要的工作。”美国记者哈里森·福尔曼也了解到，在边区“有妇女十三万七千人以上已经组成纺织合作社”。哈里森·福尔曼在《北行漫记》中曾写道：“妇女的劳动英雄也有，诸如郭凤英，一个坚决的，镇定的，年纪三十六岁的妇女……去年当她收割了巨量的谷，她的邻居们就召集了一个会议，推选她做出席劳动英雄大会的代表，在会议中她就被选为国家劳动英雄。”可见，广大妇女在参与生产劳动的过程中，不仅创造了社会财富，也赢得了社会的广泛认同，展现出妇女的磅礴力量。
陕甘宁边区妇女解放运动的成功实践，显著提高了边区妇女的地位，并以女性意识的全面觉醒推动了边区经济社会的整体进步。广大妇女同胞积极响应党的号召，投身于争取中华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之中，为夺取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作出了不朽的历史贡献。
这一运动的成功实践为我们积累了宝贵的历史经验：一是始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确保妇女工作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二是注重妇女宣传动员，通过教育引导，提升妇女的思想觉悟，激发她们的参与热情；三是以榜样力量激励广大妇女，树立先进典型，鼓励妇女创先争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妇女工作，并着重强调：“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需要全体人民团结奋斗，妇女的作用不可替代。”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必须切实推进妇女事业发展，充分发挥妇女作用，续写新的巾帼篇章！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