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是一个非常烂的谐音梗。
判罚发球过高违例本身并不稀奇,即便是频率高些也可以归咎为尺度问题,但如果所有的发球过高判罚都在针对迎战东道主的外协球员的话,那么这个事情本身就很不正常了。
2022年丹麦公开赛混双1/8决赛,郑思维/黄雅琼对阵丹麦组合索比/米克尔森的比赛中,前者全场被判罚了9次发球违例,而中国队混双主教练杨明在与裁判组交涉的过程中,还一度被丹麦队教练斯塔夫加德推搡。
甚至就连担任世界羽联官方解说多年、素来以极强的专业性和公正客观闻名的吉莉安·克拉克女士也在那场比赛中连续看到多个发球违例判罚之后愤而做出了如下一系列评论——
“在我看来,这些发球完全没有问题……我实在不理解这样(的发球)怎么可能高过1.15米?”
“郑思维自己的身高才1.74米……这场比赛应该被认真拿去分析!”
时间来到2024年,“Too high”这一招放在对发接发技术要求没那么严苛的男单赛场,大抵不太好使了,但丹麦公开赛在裁判问题上做文章、吹各种主场哨并意图帮助东道主选手得利的狼子野心,仍旧昭然若揭。
是啊,真想搞你有的是办法,何必来来回回只用一招?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盯着一组人马薅到底?
于是乎到了今年,成为丹麦站争议判罚牺牲品的人便换成了中国男单主力之一的李诗沣,而这一次的手段相比于两年前,则更是“花样百出”。
男单1/4决赛,已成中国男单“独苗”的李诗沣遭遇了丹麦选手安东森,前两局21-12/8-21,二人战成1-1平,真正的大戏在决胜局方才开始上演。
决胜局中段,取得14-13领先的安东森准备发球,李诗沣举手示意未准备好,当值主裁第一时间便召唤李诗沣,认为后者涉嫌拖延比赛并马上予以了警告。
而当比分来到15-14时,安东森得分,球落在李诗沣一侧场地,安东森没有选择等李诗沣将球打回给自己,而是自己急匆匆地冲到网前,钻过球网伸出球拍扒拉着去捡球——这一行为也被李诗沣视为了挑衅,李诗沣直接抓起球甩到了安东森的场地上。
这个球既是安东森想要加快节奏的盘外招,也可以多少理解为传递给当值主裁的某种潜台词——“老子要提速了,不要让李诗沣拖节奏”。
此时场上的火药味已经逐渐浓烈——15-15时,当李诗沣刚刚追平比分,还在用鞋底蹭掉场地上的汗水之际,当值主裁已经在不断催促李诗沣尽快开始比赛,甚至直接给李诗沣掏了一张黄牌。
如果说这位当值主裁的风格就是要严格把控比赛节奏,赶紧打卡下班,对比赛双方都一视同仁,倒也无可厚非。
然而凡事最怕双标,当李诗沣把比分咬到18平时,安东森这边也开始拖起了节奏——同样是用鞋底蹭汗水、看球拍、整理衣服,甚至一度把场边拿着拖布的志愿者都叫了进来,前前后后一样也折腾了起码半分钟。
偏偏到这个时候,当值主裁反而置若罔闻,没有一点表示。
你觉得裁判没有私心?猪八戒都说了:“拐你两次,猪都不信。”
何况这种双标场面的上演还远不止两次——决胜局20平的关键时刻,李诗沣因为脚踝不适呼叫了医疗暂停,大会医生进场后给他的脚踝外侧喷了冷冻喷雾,可当李诗沣表示脚踝内侧也需要喷雾并打算脱下袜子准备进一步处理的时候,一同进场的裁判长竟然直接阻止了李诗沣脱袜子,接着让医生随手喷了两下就赶紧离开了赛场。
当然,李诗沣的这次医疗暂停是否也有想为自己争取时间、控制节奏的考量在,我们尚且不得而知,但毕竟呼叫医疗暂停寻求治疗是运动员们应有的权利,在没有新规则限制这一行为的情况下,只要球员明确有需求,呼叫医疗暂停就是合理合法的行为,大会医生也理应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尽其所能为选手提供医疗帮助。
说实话,看羽毛球比赛看了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拒不回应球员正当需求的医疗人员——无论是出于本心,抑或是被迫如此。
最终,触尽霉头的李诗沣以20-22的微弱分差丢掉了决胜局,同时也就此在男单八强出局。
在被全场所有人从头恶心到尾之后,素来内向、安静甚至被认为“没什么脾气”的李诗沣,在比赛结束后终于罕见地大发雷霆、摔拍泄愤,而当值主裁也很“及时”地掏出了红牌。
赛后安东森在接受采访时对李诗沣的行为表示:“这是比赛的一部分,很多人都经常这么干,我以前也尝试过。但我今天头脑很清醒,不会让自己被这些小事冲昏头脑。”
本场的安东森当然不会被这些事冲昏头脑——毕竟时来天地皆同力,裁判都站在他一方。要是换个赛场,安东森无能狂怒的时候可海了去了。
而本届丹麦公开赛其他项目的比赛中,发球过高的判罚照旧此起彼伏。
2024年的丹麦站结束了,而“土嗨”公开赛的含金量还在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