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5日下午，“2023-2024年度数字经济开放研究平台年度峰会”线上分论坛三“数字经济与中国式现代化”顺利举办。分论坛三由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范云朋主持，聚焦讨论“数字金融与大科技平台”这一主题。来自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化工大学和南洋理工大学的四位学者分享报告了相关研究成果，《财贸经济》的王振霞研究员、《世界经济》的曹永福研究员和各点评嘉宾逐一给报告论文提出了意见建议，以下分别做概述介绍。
第一位论文汇报人是来自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的曹世祥博士，论文题目为《Becoming an Opinion Leader in the Fintech Platform》。本文探讨了意见领袖（拥有大量社交媒体追随者的个人）的偏见如何在社交互动中传递给他们的追随者，以及这些偏见如何塑造追随者的行为，并影响个人成为意见领袖的途径。利用蚂蚁基金的数据，文章发现潜在追随者倾向于过度推断过去的收益和指数基金投资，将其视为意见领袖投资能力的指标。这种趋势创造了一种强大的业绩跟踪关系，当意见领袖大量投资于指数基金时，这种关系变得尤其明显。此外，投资者进行印象管理，在投资业绩强劲后发布信息的频率更高，特别是那些大量投资于指数基金的投资者。虽然这些偏见可能导致风险更高的投资决策，但文章的发现表明，专业投资顾问可以帮助缓解与意见领袖相关的行为偏见。
王振霞研究员对本文的数据质量、实证结构以及理论分析做出了高度评价。本文较已有研究在研究角度上具有以下突破：一是文章选取了蚂蚁平台作为独特研究背景，二是本文进一步关注了投资者吸引新追随者的能力。同时也建议作者应该在文章中突出体现增量贡献，并根据所投英文期刊或中文期刊区分论证逻辑，结合实际交易中意见领袖发挥的具体作用，为我国投资市场的健康发展提供宝贵建议。
向勖博士也认为本文非常优秀、值得认真学习。但向博士提出，本文使用全样本进行分析，其中可能包含了大量没有新追随者的投资者，会导致模型系数出现偏误。同时建议增加稳健性检验以及市场福利分析。
第二位论文汇报人是来自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向勖博士，论文题目为《Quest for Social Inclusion on Digital Platform: Evidence of Gender-differentiated Effects on Micro-and-Small Businesses in China》。文章指出，在全球数字化浪潮中，中国成为领跑者，拥有占其GDP 40%的数字经济，拥有超过10亿用户。尽管如此，关于社会经济影响的定量分析，特别是关于性别包容性的定量分析仍然很少。因此，本研究通过研究在领先的金融科技平台上运营的3万多家中国微型和小型企业的样本来解决这一问题。研究结果表明，在平台注册后，中小企业的收入显著增加，女性企业家和边缘化人口受益明显。采用数字支付系统和提供非歧视信贷被确定为关键机制。这些发现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见解，有助于了解数字平台的变革性社会影响以及促进社会经济包容的机制。
王振霞研究员强调，数字经济发展对小微企业融资约束的缓解作用是当前学术界非常热门的研究领域。本文将研究扩展到了对于性别平等和包容性角度，并涉及到技术进步，以及对于社会福利的影响，是一种开创性探索，具有较高的价值。同时建议作者应当更多关注国内对于数字化转型、信息搜寻以及女性就业的文章，并进一步提炼本文的增量贡献。对于文中关于数字支付缓解了女性劣势的论证应当增加统计学分析。
曹世祥博士认为，文章探究了数字经济对小微企业营收的促进以及对性别平等的推动作用，体现出性别经济学与数字金融的交叉学科内容，具有着很强的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此外，曹博士指出对于小微企业的变量和样本选择仍需探讨，以及对性别包容性影响的结果解释还需要进一步说明。
第三位论文汇报人是来自北京化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刘家琳讲师，论文题目为《What’s the Driver of the Consumption under Uncertainty: Evidence from a Big Tech Platform in China》。本文以新冠疫情作为准自然实验，考察在出现不利冲击时，数字财富管理和借贷在稳定消费中的作用。利用国内领先的大型科技平台近10万用户的消费和投资活动数据，我们发现，数字财富管理通过发挥财富效应和收入效应，在消费受到不利冲击时为消费提供了“缓冲”。参与数字财富管理的消费者，尤其是参与风险资产投资的消费者，在不确定性水平上升时，消费的减少程度较小。数字财富管理的稳定作用在财富水平较低、生活在欠发达地区和传统金融可及性较低的消费者中更加明显，表明数字财富管理有助于提高金融包容性。此外，数字财富管理是借款的替代品，因为参与数字财富管理的消费者减少了借款，特别是从传统机构借款。然而，当不确定性上升时，这对从大型科技贷款机构借款的影响有限。本文研究为不确定性下数字财富管理的作用及其与借贷行为之间的相互作用提供了新的证据，对不确定性较高时期促进消费、发展金融科技具有启示意义。
曹永福研究员认为文章内容非常细致，体现出作者很扎实的基本功。建议文章题目从“驱动因素”改为“影响”更合适，同时，对于文章背景的阐述应当进行适当补充。此外，希望文章可以利用财富变化的数据，增加对“消费过度敏感”的研究。
高希杰助理教授高度肯定了文章的研究价值，并提出了几点相关建议。一是建议文章具体区分出供给侧冲击和需求侧冲击分别在居民消费减少中发挥的作用。二是建议对异质性分析中回归系数的较大差异进行解释。同时指出对大科技信贷与传统信贷使用的差异可能是由于线上、线下消费结构的改变导致，需要进一步探讨。
第四位论文汇报人是来自南洋理工大学的高希杰助理教授，论文题目为《Gains from Product Variety: Evidence from a Large Digital Platform》。电子商务销售在全球范围内迅速增长，大大增加了新产品的可用性。本文研究了来自中国最大的数字平台的数据，发现图书数量几乎翻了一番，价格有所下降，大多数新书都卖给了口味不同的消费者。对这些利基产品的需求明显比大规模产品的需求更缺乏弹性。将需求弹性估计嵌入两部分CES框架中，文章发现品种增加带来的福利收益约为较低价格带来的福利收益的40倍，农村消费者享受到的收益最大。
曹永福研究员认为本文是一篇优秀的基础理论类文章，非常值得学习。同时强调本文印证了电商对于农村地区的具体影响，具有着丰富的政策内涵，并提出了两点相关问题：一是书籍作为一种特殊的商品是否对本文结论的普适性产生影响；二是大众商品与小众商品之间的价格弹性区别不是特别大，二者该如何具体定义。
刘家琳讲师指出，本文从贸易方面提出了产品的多样化能增加消费者福利，并把传统问题和数字经济相结合，为读者提供了全新的洞见。建议将本文的研究与平台经济发展相结合，扩大文章的贡献，并补充相关实证，丰富文章故事。同时也提出消费降级会使商品单价下降，可能会影响本文的结果。
四位学者顺利分享报告了各自的研究思路与结构，点评嘉宾提出了非常宝贵的意见建议，本场分论坛圆满结束。
（供稿人：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 范云朋）
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设立于2005年，原名“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实验室”。这是中国第一个兼跨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国家级金融智库。2015年6月，在吸收社科院若干其他新型智库型研究机构的基础上，更名为“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2015年11月，被中国政府批准为首批25家国家高端智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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