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ing 说 —
2019年春节的时候我和我父亲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冲突,说是冲突,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出手打了他。
是的,我出手打了我父亲。
昨天我在直播间里和大家分享了这个事(1月16日前),其实之前在接受一家媒体采访的时候我就提到过,还招来了一批内心秩序被我打破的“孝子”们的攻击,昨天直播间很多人很好奇: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我今天就家丑外扬,和大家说下这个事。
说个题外话:
只要是家丑,一律应该外扬,而且要大扬特扬,要扬的天下皆知,在法律把家庭划分为私人领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背景下,不让扬家丑就是在堵家庭内被霸凌方家庭成员的嘴,就是在鼓励怂恿制造家丑的凌辱方持续的霸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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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在家庭内被欺负、被羞辱、被霸凌的家庭成员,不要被“家丑不可外扬”这类扭曲、散发着罪恶、恶臭的洗脑话术糊弄,一定要记录,取证,勇敢的去扬去反抗和反击!
我的父亲和这个社会上绝大部分被父(强)权践踏扼杀掉人性、摧毁掉人格、灵魂枯萎、人格支离破碎内心充满创伤的男性一样,自卑、怯懦、内心充满恐惧,在社会上连自己正当劳动的报酬都不敢问东家讨要,
所谓在外唯唯诺诺,回到家就作威作福,以欺负,羞辱我母亲为“荣”,
把自己在社会上失去的尊严,把被无处不在的“大爹”压榨剥削、羞辱凌辱、无力反抗、把自己一生碌碌无为的平庸无能带来的愤懑通通发泄在了我母亲身上,在家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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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试图用暴力驯服我母亲,但无奈身材瘦小,我母亲又泼辣强悍,不像我可怜的大伯母懦弱瘦小被我大伯打了一辈子,最后被折磨成抑郁症,在60岁有心脏病的情况下被我大伯逼着挑100多斤的担子,最后摔死在了稻田里,大伯嫌弃她死的不吉利,还不让她的尸体进家门,最后就在马路边搭了一个草棚收尸的,收殓那天晚上需要儿女陪夜,我看着我的三个堂哥,是的,她生了三个儿子……我看着我三个堂哥趴在她尸体前面带着哭腔叫着“娘啊娘啊”的时候,在后面看的是一阵反胃。
我母亲不像我大伯母那般懦弱,一直跟我父亲对着干,我父亲几次三番殴打我母亲都没有占到便宜,最后一次动手时,我母亲忍无可忍跑回家里抄起镰刀冲出来就砍他,不是他跑得快,半个胳膊就被削掉了,
从那以后,记忆中他就再也没动过手,但是小打小闹,语言上的贬低、羞辱、嘲讽、精神上的折磨没有停止过。
我母亲从进入这个家开始,就是过着牛马的生活,洗衣做饭生了我们三个,几乎是一个人一手把我们拉扯大,家务几乎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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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当中都不记得我父亲做过一顿饭,洗过衣服,所谓挣钱养家也就是一月勉强挣个千把块,到后来的几千块勉勉强强吃饱饭,最低限度没有把老婆孩子饿死的标准在所谓“养家”,
就跟这个社会上的绝大部分男人一样,顶着“养家”的名头寄生在女人一手支撑起来的家庭当中寄生虫、吸血鬼,奴役妻子儿女,享受着在一个社会最小单位里为所欲为说一不二的[帝王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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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年以后对父亲三天两头对我母亲羞辱,辱骂提出过无数次抗议,也对他在生活上完全不承担家务也提出过抗议,也奉劝我母亲和他离婚,
但是就跟千千万万烂稀屎般[绞杀共生]的家庭一样,当双方都习惯了某种虐待模式之后,他们只会通过互相虐待,制造冲突来相处……
你发现你的母亲除了把你当垃圾桶来倾倒[情绪垃圾],希望你可怜她、同情她、关注她,希望你透支情绪来给她吸食之外,她无意做任何改变,
你只会成为他们play 中的一环,在我看透这一切之后,勇敢的选择了远离,拉黑,放下了[拯救者心理],告诉自己没有谁可以拯救谁,人只有自己在拯救自己的时候别人才能拉她一把。
他们的日子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过,而我在专心致志的关注我自己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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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原因大家压力都很大,也有可能是子女逐渐长大,我父亲自觉在家庭里的地位权威逐渐在消失,渐渐变得无关紧要,他对我母亲的打压、贬低、羞辱逐渐恶劣(很多男人在子女长大,家庭地位随着自己衰老逐渐消失后就会恐惧,就会试图通过拿捏母亲来给孩子做“规矩”,来重新树立权威,就跟小时候通过拿捏,胁迫孩子来控制女人一样,包括很多公婆对媳妇的折磨也是试图通过媳妇这个冒犯代价比较小的客体来操控儿子,来确立自己在家庭中依旧处于掌控、支配的[上位者地位],他们不敢和儿子直接起冲突,怕玩脱,毕竟以后老来还要用得上儿子)。
他编造了一些匪夷所思不堪入目的下三滥谣言来编排我母亲,试图诱发我母亲那个年代女人内心沉重的性羞耻感来羞辱操控她,
这么多年无数次类似的事我会指责他,会好言相劝,甚至也会骂他,但都是不痛不痒,依旧把他看着是自己的父亲,内心依然有最后一道孝道的枷锁,这次我彻底醒悟了:
这种人没有情感,他们把除了暴力之外的一切沟通方式通通当着是你的懦弱,是你无能,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人没有任何实际代价产生是自己有本事,是自己的权威得到了应征,他们无法正常思考,你也无法用正常人的方式去对待他,
他们只认识暴力。
他们自己被暴力践踏虐待长大,他们恐惧暴力、认可暴力、匍匐跪倒在暴力之下,他们内在的人格、人性早已被摧毁,他们跟动物无异,他们是野蛮人,他们不知道文明人如何沟通,
他们的一生只有要么跪在地上,要么踩在他人头上两种体位,他们不知道跟人一样站着是什么滋味?
于是这次我直接在家庭微信群里指名道姓的骂他:
王xx老不死的老畜牲,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一字一句的跟他说:
如果不是封城,我现在就会赶到浙江,把你这个老畜牲拧着头发拽到大街上,你不是不要脸什么都编造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脸?
这次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19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又起了一些冲突,加上这几十年忍下去的种种关于他的恶行,让我一下怒从胆边生怒火冲天,想都没想操起一个水杯直接冲他头砸了过去,他躲闪的快,后面门上玻璃全部砸碎了,他这一生大概都没想过自己女儿真的会对自己动手,当时那个恐慌的表情现在想想还好笑,然后装模作样的跑去拿了把斧子要跟我拼命,我抄起菜刀就往外冲,丝毫不带犹豫的,我妈吓得瘫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脚,我弟弟Peter都跑过来拉架,我记得我用菜刀指着我父亲的脸说:
从现在开始,你敢再谩骂造谣羞辱老娘,我就砍死你这个老畜牲。
自从19年这次冲突过后,他就跟彻底变了个人一样,和我母亲也不吵架,也没什么冲突了,我母亲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我也给他买了二胡买了各种书各鼓励他写诗等等希望帮助他度过一个安稳的晚年。
在“打败”他之后,我并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去羞辱“手下败将”,
那些上位者们恐惧失去权力就是因为他们在用权力践踏,羞辱别人,他们会把自己的内心投射给其他人,他们恐惧别人拥有了权力之后会像自己践踏他人一样践踏自己,他们害怕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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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不会这样对待我父亲,因为我比他强。
我靠自己的努力成功进化成为了一个文明人,一个真正的强者。
我不需要通过控制,践踏,羞辱他人来体验自己“强”,我通过帮助,成全和爱来感知。
如今我的家庭成员之间任何一个人对其他人的霸凌都是不被容许的,作为一个世俗上相对成功的大姐。
我在家庭中力求做到尊重每一个家庭成员,我在发我侄子的照片都会征求我弟弟弟媳妇的同意,他们不同意,我就不会发,
我会跟我母亲弟弟说:
要尊重弟媳妇,要给她安全感,肯定和支持她,不要欺负人家,我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尽量的帮助她,
也会跟我弟弟说:
如果你老婆一直霸凌你,无法沟通的话你想离婚姐姐也会无条件的帮助你,支持你,
跟我妈妈说:
如果觉得有些事不该你做,你内心不舒服那就要说出来,学会表达,不要害怕,我会支持你。
我两个侄子一岁多,任何一个我们大人不把他们当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个体看的行为我都会指出来,他们跟我们一样,需要被看见和尊重。
总之我很骄傲我做了这样一件事,我无所谓被人说什么大逆不道,
我的道是爱和尊重,是平等和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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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Taylor Swift的专辑摘取,译为:去他的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