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退伍之后,同村战友多次对我恶意报复,我的做法让他悔不当初!

文摘   2024-11-02 11:45   浙江  

文/告别旧时光(素材/董志豪)

我和同村的张本明是儿时的小伙伴,后来我们又一同参军入伍,新兵连结束后,我们分在不同的连队,但见面的机会还是比较多的,那时他就对我说,以后,不管在哪里,我们都要互相协助,苟富贵勿相忘。

1985年10月,我和他服役期满,双双回到了老家,最终的日子,我们两人遇到什么事,都会一起商量,两家种地或收割庄稼时,都是部分彼此,搭伙一起干的。

但我们情感的转机,发生在1987年,那年战友张本明结婚了,婚后的他对妻子的话言听计从,于是我们两家的关系急转直下。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当过兵的人爽快、正直、热情,如果你认为所有的退伍兵都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张本明的老婆好逸恶劳,人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长日久,张本明本人也慢慢变得懒惰起来,可以想象,他家的生活条件如何,动动脚趾头都可以知道。

俗话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家里捉襟见肘的张本明,迫于生计,开始从事小偷小摸的勾当,今天摘人家两根黄瓜,明天挖人家一些菜,后天偷人家几只鸡,他的劣行在村里老幼皆知。

在我们村,谁家鸡被偷了,鸭子不见了,大葱被人一夜扫光,失窃的人家,都会对着张本明的家门口大骂。

记得有一次,村东头一户人家的羊,被人用刀捅死偷走,结果顺着血迹一直找到张本明家,后来在村领导的说合下,赔偿了对方50元才算了事。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我和张本明还是战友关系,邻居们都说,我可以高枕无忧,但事实上,他们的想法错了。

最初,我都不好意思给别人讲,因为,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我和妻子两人勤俭持家,家里的条件在村里算是比较好的,这也引发了战友张本明夫妻的嫉妒。

我家在池塘边,种了几十棵杨树,结果有一天我妻子去田间时发现,树头都被人用镰刀把割去了,那些树,我和妻子挖坑浇水,忙了一两天,按照乡邻的推断,作恶者一定张本明,否则别人做不出这样缺德的事来。

但是我又没有看到,只好和妻子两人自认倒霉。

妻子是高中毕业,人比较随和,干活心灵手巧,会做一手好缝纫活。

当时,张本明读小学的女儿来我家,跟我的妻子学习织毛衣,他媳妇知道后,就对自己的孩子拳打脚踢,骂她认贼作父。那时,我才真正知道,原来,张本明夫妻恨我们是真实的。

在农村生活过的人都知道,那时各家的小鸡小鸭,都是散养的,如果我家的鸡跑到一墙之隔的张本明家,那绝对是”肉包子砸狗—有去无回”,他们会把抓到的鸡鸭藏起来,然后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杀了吃。

有一次,我家一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丢了,妻子到处找,也不见踪影。

前面的三嫂说,十几分钟前,还看到那只鸡孩子在张本明家门口转悠,妻子闻听,她实在气不过,就到他家,和他的妻子理论,但却被对方骂了出来,张本明的妻子满口的污言秽语,妻子回骂了几句,对方就和我妻子打了起来。

张本明的媳妇长得人高马大,我妻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我的战友张本呈本明当时就在家里,他看见我妻子被压在身下,被他老婆打又是揣的,他一声不吭,在家里照样拿着茶杯,悠闲地喝水。

当我赶到把她们两人拉开时,没想到张本明竟对我说:“她们妇人家的事,咱男人插啥手啊,她们打累了,自然会停下来!”

你看,这样的战友,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有一次,我去镇里买肥料,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路边的梨园,发现有十几个人围在那里,出于好奇,我停下三轮车,过去了看了一下,原来,是园主和他儿子抓住了一个偷梨的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的战友张本明。

原来,是他偷摘别人的梨,被人当场抓住,由于当时梨子还没成熟,梨园的主人特别气愤,勒令他把所有偷摘的梨子吃掉才能离开,否则就把他送到派出所,我看到时,据说他已经被强制吃了五六斤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忙上去帮忙为他解围,由于那个村庄有一位老亲在那里,我说明了情况后,园主给了我一个面子,放张本明走了。

谁知,张本明偷梨的事,后来在我们村里传开了,他当即找到我,说我把那件事散播出去,让他丢人,并对我说了很难听的话,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也不听。

从此,张本明在路上见了我的面,也不招呼。

有一年的五月初,麦子刚抽穗,妻子到田间拔草时,发现麦子不对劲,一天后,叶子全部发黄,过了三天,麦子全部枯萎了,村里负责农技的管理人员对我们说,你家的麦子,肯定被人打了百草枯,妻子看着绝收的麦子,哭了好几天。

在2002年,我承包了大队部前面的池塘,原本打算在春节前逮鱼,到时卖个好价钱,结果,不知道是谁趁着夜色,把一瓶药倒进了鱼塘。

第二天一早,满坑都是白花花的鱼儿的尸体,辛苦了近两年的成果,转眼化为泡影,我和妻子站在鱼塘前,欲哭无泪,后来报了警,但苦于没有具体的证据,最终也不了了之。

我知道,这都是战友张本明的”杰作“,是他对我一次又一次地”落井下石“。

最后,我对妻子说:“咱好鞋不踩臭狗屎,咱惹不起,但咱可以躲得起!“

思虑再三,我和妻子搬到了镇上去住,把家里的庄稼地,送给了一个近亲耕种,我则在镇上开了一个规模不大的批发部,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在街上,可以陪伴儿子成长(他在镇上读初中和高中),最起码没有像张本明那样的人搅扰,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儿子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成绩一直特别优秀,他在高中时成绩一直排在年级前三。

2006年,儿子在当年的高考中发挥出色,最终被南京医科大学录取,大学毕业后,留在南京肿瘤医院工作。

由于批发部的生意每天都很忙碌,老家的村庄,平时我也很少回去,因此,我和战友张本明的接触也越来越少,有几年,我甚至一次都没有看见过他。

后来,我参与过两次在县城举行的战友聚会,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但在今年的四月,儿子却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说他收治了一个”特殊“的病人,他是你的战友张本明,根据检查的结果来看,已经是胰腺癌晚期。

当儿子告知我关于张本明的病况时,我心里忽然觉得特别难受,原来我觉得自己对他充满了恨,但时光冲淡了这一切,那一刻,我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怜悯。

我决定去南京的肿瘤医院,去看他一下。我瞒着妻子,买好票。

当我在儿子的办公室看到他时,张本明已经瘦骨嶙峋,他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十分微弱。

儿子在那里,是医生骨干,我让他联系院里最好的专家,给张本明治疗,我还叮嘱儿子,在他住院的日子里,多多关心一下他的生活,同时我还拿出了五千元给了张本明,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本明和他的妻子都痛哭流涕,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我回家后,三天两头从儿子打探关于张本明的治疗状况,七月六日那天,儿子告诉我,张本明的病情不太乐观,昨天他已经出院回老家了。

于是,我说服妻子,和我一道去村里看望张本明。他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我们不能做什么,只是安慰他,既然患了重病,就要坦然面对,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给我直接打电话,随即,我在他窗前的一个烟盒上,把手机号码留给了他。

七月十七日下午,那天我正在卸货,忽然接到了邻家一个堂哥的电话,他说,张本明已经走了。

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一阵疼痛,赶紧停下手中的忙碌。

在过去的日子,张本明对我如何,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记在心上,当时的他还年轻,且家里贫穷,他做点错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相反,我从心底还非常感恩于他。正是因为那段灰暗的经历,反而坚定了我对真善美和正义的追求,尽管我不太富裕,但遇到身边穷乏的人时,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扶持的手。

人生短暂,恨一个人,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计较什么,就会被什么困扰;怨恨什么,就会被什么禁锢。

饶恕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因为,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告别旧时光
在这里,让我们有美好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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