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老街,始建于明
志书记载:商贾往来,货流如织
走进这条老街
仿佛进入了余华笔下的文学世界
它就是沈荡贲湖老街
可谁又知道
这条街上“藏龙卧虎”
隐藏着不少“高手”
·39年夫妻档早餐店
每天卖完就打烊·
这是一家五旬夫妻开的早餐店,主营烧卖。每天凌晨4点,贲湖东路249号就已亮灯。老板顾菊芳和丈夫支建强,和面、拌馅,忙开了。“39年了,16岁开始跟着我妈开店,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二代了。”顾菊芳说,这门手艺是母亲跟着国营点心店亲戚学的,现在传给了她。
店面不大,装修简单,墙上挂着手写的菜单,小笼、烧卖、小馄饨、豆浆。只要炉子一开,大火一起,整条街就有了扑鼻的香气。不一会儿,赶集的、做工的,从四面赶来。这是他们既熟悉又习惯的味道。
“来的很多都是熟客,忙的时候他们就自己拿、自己打包。”顾菊芳说。
刚出笼的烧卖,满屋子香气。上桌后,自己加个小碟,倒上醋和辣酱,蘸一下,一个一个,肉汁浓郁,十分满足。
支建强告诉记者,店里的烧卖皮是他们自己做的,吃起来有嚼劲,而且皮薄肉厚、现做现卖,保证新鲜。所以每天基本到上午9、10点就已经售罄,然后就打烊休息。这个规律几十年不变。
·上过央视
会理发的“绘画大师”·
64岁的徐铭泉登过报、上过央视,一手理发好手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真正厉害的是他画得一手好画。
有顾客就剃头,没顾客就画画。“剃头匠”是职业,画画才是生活。
新艺理发店外形简陋老式,但推门而入,墙上十几幅书画作品,让人大开眼界。山水有形、动物有神。
比起外屋的理发铺子,徐铭泉更喜欢待在里屋的“翰墨斋”,这里是他作画、写诗和休憩的一片小天地。
“理发是跟着师父学的手艺,画画靠自学。”徐铭泉说。
他的画笔之下,除了花鸟鱼虫,还有山川河流,他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远方的向往。这些年,知道徐铭泉会画画的人越来越多,水平虽然不能跟专业画家相比,但还是有很多人前来购买。有时客户来理发,顺便买一张;有时有人特意来求画,徐铭泉就按100元到500元不等的价格出售。 “我不是为了卖钱才画的,就算没有人买,我也会画,出发点就是爱好。”徐铭泉说,认可比收钱开心。
这个藏在老街里的“剃头匠”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出一本画册,在镇文化站或者县里办一个小小的个人画展”。
·老裁缝的7万件新衣·
年关将至,老王守着小店又忙起来了。
“不少是从网上买的衣服不合适来改的,有收裤脚,有改肥瘦,也有过年来做新衣服的。”王国桢说。
王国桢是土生土长的沈荡人,今年74岁。12岁开始跟随母亲学艺,15岁正式出师,满打满算已经62年了,光是新衣服就做了7万件以上。
量身、选布、画线、裁剪、锁边、缝纫、钉扣、熨烙……要完成一件定制服装,每道工序都很关键。王国桢回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服装款式单一,色调相对沉闷,主要讲究实用性。“最早做衣服的时候,按件收费,客人就会把我和设备接到家里,一天的工钱也有1块多。”凭借着过硬的技术,王国桢在附近也有了个响亮的外号“洋机国桢”,也是靠着60多年平凡的坚守,王国桢养大了一儿一女。
·八旬“修表匠” 62年没停过·
上世纪五十年代,手表是时髦的“奢侈品”。那时候修表匠是非常“吃香”的职业。1960年,上初中的裴祖强,在亲戚的推荐下,成为沈荡钟衡社的一名学徒。
随着技术的成熟和生活水平的提高,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国产手表进入了鼎盛期,戴表的人越来越多。“那个时候生意特别好,从早修到晚。”裴祖强说,修表并不简单,普通的机械表里有100多个零件,孔如发丝一样,需要放大镜才能看清,有时配件不全,还要自己动手加工做零件。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电子产品的兴起,手表逐渐开始退出市场。沈荡钟衡社在历经搬迁、拆分、改制后,1997年,原来的同事都已退休,裴祖强却在老街租了房子又开了修表店。“镇上总要有一家钟表店。”裴祖强说。
在店里的橱柜,裴祖强给我们介绍了当时的国产名表。“最著名的当属上海的581(1958年第一批次)、611(1961年第一批次),还有宝石花、钻石牌,很多客人换了新表,老表就不要了,我就留下来做个纪念。”裴祖强说,随着外国品牌手表的冲击以及电子产品的兴起,特别随着手机的普及,国产手表的市场就更加没有了。
这些年,为方便邻居,裴师傅还学起了维修小家电,常常免费为邻里修理。
早上8点,早市散去,路过凉亭,老镇人围坐下棋,见记者带着相机,他们亲切招手,让我们留下一张照片。他们大多在这条老街生活了大半辈子,因岁月积淀身上多了一份通透与恬淡,可以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种安闲。
全媒体记者:王海滨、赵雅芝、张北辰
编辑:杨颜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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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审:吕 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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