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二年五月,春末夏初更迭之时,付永刚的名字,如同一片落叶,悄然从权力的枝头坠落,宣告了他的落马。
通报随之而来,文字简短而沉重,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剖析了他灵魂的腐朽。
通报指出,付永刚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向组织提供虚假情况,对抗组织审查;在组织对其谈话、面询时不如实说明问题;借用管理服务对象钱款;利用职务便利,索取、收受他人财物;滥权妄为,套取专项资金用于送礼;与司法工作人员勾结,使有罪的人不受刑事责任追究……
付永刚,一九六四年七月生于尘世,曾有过青春与梦想。他曾任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文山州林业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州森林公安局局长,文山州林业局党组书记、局长等职。每一个头衔,都曾是他荣耀的象征,也是他一步步走向堕落的阶梯。
《中国纪检监察报》的披露,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内心的丑陋与贪婪。二零零九年,付永刚刚刚成为州林业局班子成员不久,便迫不及待地以借为名,向某矿业老板刘某某单笔索要了一百万元,用于在昆明市某小区购买房产。这笔巨款,成了他贪欲的起点,也是他堕落的催化剂。他利用手中的权力,为刘某某在矿山开采过程中办理林地使用审批手续提供帮助,将权力与金钱的交易演绎得淋漓尽致。
文山州纪委监委审查调查组在走访州、县林业系统干部职工时,提到付永刚的工作能力和成绩,大家纷纷摇头。有人觉得他表态多、调门高,但行动少、落实差,听不得不同意见;有人觉得他绩不配位,不思工作,只考虑如何以权谋私、以权获利。这些评价,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内心的虚伪与贪婪。
面对组织的多次挽救,付永刚却如同一块顽石,坚硬而冷漠。二零一九年,云南省纪委监委到文山州召开全州领导干部大会,要求有问题的同志主动交代问题。然而,付永刚在接受谈话时,先是讲述了自己收受年节礼金共计五万元的问题,第二天却又矢口否认,改口说自己从未收受过年节礼金。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如同他内心的挣扎与矛盾,既想逃避惩罚,又无法摆脱贪欲的束缚。
二零一九年一月,时任文山州林业局党组书记、局长的付永刚,因安排下属单位套取项目资金用于送礼,而受到了撤销党内职务、政务撤职的处分。他调任文山州人民政府外事办任四级调研员,直至二零二一年十月退休。然而,这期间,他并没有悬崖勒马,而是选择了继续沉沦,以致被留置。
留置初期,付永刚依然飞扬跋扈,没有丝毫收敛。审查调查人员对他进行讯问时,他经常打断审查调查人员说话,甚至有一次还嚣张地说:“前面你说的我到昆明会所‘品尝新茶’,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们说我受贿,纯粹是在冤枉我。”
据《中国纪检监察报》刊文披露,付永刚工作能力不足,但“官气”十足。无论场合大小,讲话都要工作人员写稿。在他心中,工作就是做秀,就是走形式。形式有了,就是工作做了。这种扭曲的价值观,让他将权力视为一种工具,一种可以随意挥霍、肆意践踏的工具。在留置期间,审查调查人员让他书写供述等材料时,付永刚竟然习惯地问:“这个材料有没有模板?我照着写。”在他看来,连写供述材料也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
这种人,一旦窃据官位,便是贪婪腐败的化身,其余的种种行径,不过是敷衍世事的空洞形式,皆是掩盖其龌龊行径的华丽面纱,皆可成为他们弄虚作假、中饱私囊的便捷途径。
如此宵小之辈,又如何配得上官位,担当起为民造福的重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