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传统观点
传统观点其实谁都知道;先看看最老的:
按照宗谱理论,蟋蟀仔细些可以分为“黑紫红黄青白”六种“纯”色;也就是说,如果一条蟋蟀是“纯血统”的,那么应该浑身体现出符合某“色种”的相应色泽,并且,还要求搭配此“色种”所必需的其他形式要件(例如:线耳型、种口、叫声、腿斑、性格、动态,甚至体形等)——所划分出的“类别”可以称为“色门”;色深浅的不同,产生出同“色门”的不同类型“纯色系”虫(例如:青与淡青 -青门);若色不纯正,则分两种情况:首先是“间色”:蟋蟀各部位作为独立单位,如果在色以及其他形式要件上均清晰可辨,且符合传统搭配(例如较普遍的:白门斗丝耳环,黄脑盖,青翅青白肉,青叫),而整体来说,这算是几个“纯色种”的结合(或叫做搭配),谓之为“间色”,
从而产生出同“色门”不同的“间”“色种”——通常是以翅、肉色定主色门(必须配头形、线耳型),以头、项色定“间色种”(例如:黄头白青:白种青门黄脑盖);倘若各独立部位的色似是而非,或者其他形式要件搭配不符合传统(例如:黄耳青丝,或者:头色不紫不黄),则谓之为“混色”或者“色不正”。当然了,这“类”、“种”还是“门”的叫法,每个门派都不一定一样,这类纯文字定义并不重要,表达的观点实际上是很相似的。
鉴别虫质的依据是:一条纯正(色)的蟋蟀,或者不纯(色)但搭配合理的蟋蟀,就能斗凶,反之则沦为“斗坯”或“勾口”,不堪大用之才。
实际上大部分的蟋蟀书里,千变万化都离不开这个传统色论的大框架。至于发展型的观点,书上提的不多,而且大部分局限于这个传统框架以及围绕它所展开的形式要素,例如当年火光汉先生书中所明示的各种色门与线耳的配型。
基于这种最基本的观点,所谓“色”的纯正以及相应“型”的搭配。
所有蟋蟀的分类,有了“颜色”这条总纲,那么斗龄,级别,都可以按照这个标准进行评估。例如,大部分深色虫比浅色虫晚斗;又如,完全一致的两条深色青虫,白牙比红牙级别高,且红牙龄早。等等这些,你说它没有科学依据吗?错,它的科学依据在于“统计论”,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经验性的归类,这种归类,不真正纠其原因,而只问结果。如果把“类色相虫”作为一门“科学”的话,这种归类方法就是一种基于统计的“假设”性学说,这和人的“看相”很相似,毕竟一寸见长的东西,翻来覆去看了上千年,所以这样的“统计结论”还是可信的。
问题在于:往往这样的结论会有例外。一条普普通通的虫子,有的时候竟然出奇的凶狠,难道是经验错了?根源在于 这种分类的指导思想和具体方法,由于自古至今没有详实的图片资料,文字也少得可怜,而且许多东西还写得躲躲闪闪,以至于今日,“总纲”在手,每个人对它的理解却都会有所偏差;加上门派各立,各自秉承却又互不相传,导致了一条虫你看是黄,我看是青,斗不出的就是混色虫子,斗得好的就是黄光淡青;或者,一条虫子色相超群,赤头紫袍金斗丝,斗得好的就是紫黄,斗不出的就是卵泡——从结果看,产生这种“意外”的可能性有两种:
一. 这的确是一个例外。可悲的是,有过类似体验的人,却硬要将这个“例外”划归到“普遍”中,这样做无疑是断了“传统色论”的发展的基础——既然是例外,就应该将这个“例外”作为新的门类进行总结,并将其传承;久而久之,这类的“例外”自然就会划归为“普遍”——“重新修正”或“细化分类”本来就符合传统“色相理论”的建立宗旨,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无知的后人所忽略;他们仿佛只知道“拼命”挖掘老谱中有限的信息,甚至可以病态到不扣文嚼字誓不罢休的地步,并且寄希望于将所有的现实事物生搬硬套到老谱上;而对新事物的总结和对老事物的修正,却雷池不前。或许是新的特例实在是太多了,使得总结与修正显得毫无意义,也可能是后人过于谦虚谨慎或者固步自封了,看不懂的就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火光汉曾写出一个新名词,其实可以说是给下一代一个很好的启发——“草紫黄”。虽然说,这样“类名”的思维方式并没有完全摆脱“拘泥老套”的色论框架,但是,他毕竟敢于用新名词去总结没有看到过的、或者说是谱上不曾写过的东西。而我们后来的人呢?简直是可笑,(大家用“草紫黄”去搜索一下论坛)“草紫黄”沿用至今却毫无发展。在这点上,网上还有一个年轻人xghxgh也想提及:有一帖中,他提出一条虫,叫做“紫白”,暂且不论他是因何如此命名的,很多人回帖笑话他不认识“白紫”,可叹那些建立在传统色论基础上的新一代“玩手”,你需要重新考虑些什么呢([注]:“紫白”古谱确有,本例所传达的意思不是“紫白”这个名称的本身)?
二. 对虫的走眼,确实说明了人对虫的色相存在某些误解——门派的不同,色看得绝对不一样,配法更是千奇百怪的都有。而横向的交流在这个行当里仅流于表面。许多人拿着“懂色、懂配型”的小伎俩当作“吃饭”的家什,当然不能轻易示人。但又有谁敢说,各门各派对色的诠释与对虫的理解,是完全正确的,并永远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呢?——最终,门徒是最大的受害者。传音千回,必有一失,缺乏广泛横向交流的东西就很少有被修正的机会,更不谈什么发扬光大,更何况是“传统色论”这样一种统计性极强的“学说”,需要的就是更多的后人来添砖加瓦,对老东西进行重新修正和归纳——也因为此,各类“新理论”的发展和新的交流意识必将成为“传统色论”的掘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