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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今天的“桐乡往事”,写写郁震宏。别看我好像很庄重的样子,其实我是天马行空,想到哪写到哪,该刹车的时候自然会刹车。
但凡作为一个桐乡码字人,不知道郁震宏的人可能寥寥无几,即便有,也是那些只顾闷头码字不闻窗外事的老古董。
我是从关注了公众号《懒下楼》后,才知道桐乡大麻有个叫郁震宏的码字先生。读郁老师的文章,只感觉此人学说渊博,通古博今,每说到一个地名或者名人,常常引经据典,让人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没见过郁老师本尊之前,我曾经多次设想过他是怎样一个人,长须飘飘,抑或清瘦矍铄,无论怎么猜想,大抵逃脱不掉满腹经纶、与世无争的老学究形象,直到第一次见他,才大吃一惊,原来他是个70后。
郁老师的烟瘾较大,不在我之下。那天去图书馆听他的讲座,离开讲还有二十来分钟,我刚停好车,抬头便见门厅外吞云吐雾的郁老师,他看见我后递过来一根烟,笑笑说,开讲前过过瘾。同是烟民,我给了郁老师一个“我懂的”眼神。
跟郁老师闲聊了一会儿,见他的手指间只剩下一个烟屁股了,我不失时机掏出烟盒,说,瘾头索性过个够。郁老师接过烟,连声说谢谢。也是,这个讲座起码费时一个半小时,一开讲就停不下来。对瘾君子来说,难熬。
过完烟瘾的郁老师,一出现讲座的直播现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天马行空,侃侃而谈,典故传说,正史野史,信手拈来,愣是一脚油门踩到底,咯噔都不打一个。
讲座结束,在图书馆门口,我和郁老师再次用烟手谈,过足了瘾才分手。
郁老师的出行方式很特别,他喜欢骑着电驴四处晃悠,走遍了桐乡的角角落落,甚至海宁、余杭、德清等周边的旮旯也留下了他的足迹,一篇篇游记式样的推文在他的公号上一一呈现。称他是“骑在电瓶车上的吟者”恰如其分。
电驴周游,费电费车,几年间被他开坏的电瓶车,离“天龙八部”也不远了。
我很惊讶,惊讶于一文弱书生,竟有如此大的能量,搅动积弊甚久甚深的敝邑文坛,风起云涌,煞是热闹。
5月20日,郁老师在《懒下楼》公号推出《濮院镇:伪史的重灾区!》一文,结果不到一天时间,此文在本地文艺界引起轩然大波。不仅留言栏里正反方唇枪舌战,就连作家群里也是炸锅了。就好像李云龙不按牌理出牌打平安县城,结果导致“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出现这种局面,郁老师在码此文前肯定是想到的。不就是一本正经地调侃了几句濮院么,不至于惹得人家恼羞成怒打上门来吧。
但郁老师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低估了网络的力量和地方保护主义的强大。因为在一片反对声中,夹杂着一些遗老乡贤,有名望的人都亲自出马骂山门,郁老师惶惶然,知道事态严重了。
满屏都是对郁老师的围追堵截,穷追猛打。面对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老朋友,并且还吃过人家的羊肉面,吃人嘴软,郁老师,太难了。
这可比打上门来还凶险万倍啊。郁老师就读书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整天骑着个小毛驴东逛西游,无所事事,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真有人打上门来,拿什么抵挡?
郁老师只好放低身段,打破了“懒下楼”的铁律,一边下楼躬身作揖,一边大赞羊肉面好吃,但骨子里还是挺倔的:我并非“专挑刺”或者“嫌母丑”,目的是去“伪”存“亮(点)”。
遗憾的是,郁老师的《濮院镇:伪史的重灾区!》,存活时间差不多24小时多一点点,就阵亡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在遭遇这次来势汹汹的口诛笔伐后,郁老师学乖了,学会了“夹紧尾巴做人”。
现在打开《懒下楼》,不是“双城记”,就是“双镇记”,要么就是“风仙娘娘”的裹脚布,又长又臭。不是说郁老师的文章写得不好,而是他的文风不再辛辣,甚至不痛不痒,好像吃惯了浙北读书最多的王秋麟用足了心思烧制的“西湖醋鱼”,即使到楼外楼,总觉得没有王厨师的好吃。
平心而论,我还是喜欢那个敢于质疑、炮轰伪历史的“懒下楼”多一点,这样的郁老师,才是真性情的人。不是我唯恐天下不乱,而是真性情的人活得真实、坦荡,不会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去改变自己,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眼光和看法而去委屈自己。
真性情的人,心清澈见底,不沾染半点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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