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一场婚外故事的最大受害者。

体娱   2024-11-24 13:15   河南  

 文:尚祯

来源:我是九爷





走出学校,袁静觉得胸口被填满了水泥,快要透不过气。


高温加剧了她的烦闷,崩溃的情绪更引发了剧烈的胃肠反应,疼得快要吐出来。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掉下来。可她没有停,继续暴走着,好像一停下就会原地爆炸。


女儿心瑜紧紧地跟在身后,明明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却还是追不上她。


她第一次发现,袁静的腿脚居然可以这么快,好像只要她走得够快,绝望就追不上她。




愈发严重的胃绞痛最终还是减慢了袁静的速度,以至于前方路口转角处,心瑜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后跟,跟她撞在了一起。


正是这一撞,触到了袁静的暴躁神经。她停下来,转过身,狠狠地扇了女儿一巴掌,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打她?谁让你打她的?”


女儿不吭声。


“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进这所学校我费了多少周折求了多少人想了多少办法?你知不知道被开除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这十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意味着我在你身上花费的所有的时间精力和心血,全都白费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一切都毁了!”


就在刚刚,在校长办公室,她被正式通知,她的女儿潘心瑜被开除了——因为恶意伤害同校女生蒋芷涵,致其头部受伤,缝了十八针。




学校让袁静看了监控。


事发在学校操场上,两人从操场厕所出来,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随即发生了口角。监控离得远,听不到声音,但看得出两人都很激动。吵了大概有五分钟,在蒋芷涵转过身打算离开时,潘心瑜竟然走到跑道边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砖头,冲上去对着蒋芷涵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可怕的一幕令袁静倒吸一口凉气。而蒋芷涵的母亲蒋秋华则彻底崩溃,嘶吼着冲上来要撕了潘心瑜,被众人拦下了。


校领导除了对此事感到愤怒之外,也对这两个女生之间的关系感到意外——从蒋芷涵妈妈激愤的言语和唾骂中,他们才知道,高二六班的蒋芷涵和高二八班的潘心瑜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此次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看来她们早就知晓和对方的关系,且积怨已深。




蒋秋华没有报警,但是坚决要求学校开除潘心瑜,不然就报警。


这是全市最好、对学生要求最为严格,也最注重声誉的学校。一旦报警,会对学校的声誉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所以哪怕这两个女生的成绩都非常优异,排名都在年级前五十,学校依然对潘心瑜做出了开除处分。


虽然监控显示在整个冲突过程中,蒋芷涵似乎是占上风的。可她仅限于语言攻击,并没有动手。相较之下,潘心瑜捡石头背后偷袭的行为显然更加恶劣。如果非要开除其中一个,那必然是潘心瑜。




女儿没有辩解,任由泪水滚滚而下。


她知道再多解释也没用。


哪怕监控里能听到蒋芷涵侮辱袁静的那些话,也改变不了她故意伤人的事实。


退一万步说,就算蒋芷涵还手了,就算她们双双被开除了,也不能使袁静好受半分。


这样屈辱憋屈、毫无尊严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十几年。于她而言,个人感受和尊严或许早就不再重要。支撑着她走下去的,除了她这个女儿还有什么?她并不需要她这个女儿来为她做无意义的争斗,她需要的只是她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前程,拥有比她更广阔灿烂的人生。哪怕身处逆境,也能有比她更多的选择。


可现在,她却因一时冲动,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为袁静悲哀,更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自以为捍卫了母亲尊严的她,实则落入了他人的圈套——蒋芷涵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她在挨了那一下后不逃跑或是向人呼救,而是继续用恶毒的语言进一步刺激她?跑道前方有监控,全校都知道。


唯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她,什么都忘了。




袁静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在外地出差的潘锦文打电话,命令他赶紧回来找学校求情,让蒋秋华撤回诉求。


潘锦文已经在外地三个月。此事他全然不知。蒋秋华居然也没告诉他。


两人在电话里大吵。


潘锦文问心瑜好好的为什么要打芷涵,是不是袁静跟她说了什么?


袁静恨不能一个导弹轰死他:“是,我是说了,我让她杀了那个野、种替我出气,你满意了?潘锦文,你还是人吗?你怎么敢质问我?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就算是我教唆的,那也是你自找的!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野\种能进十四中是你找的关系、求的人吗?当初我让你找人帮心瑜拿下名额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说不一定非要进十四中,只要努力,在哪里都一样!你宁愿帮那个野\种都不帮心瑜,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袁静不想再扯别的了,抓紧道:“你现在立刻想办法让学校收回开除的决定。不管怎么样,心瑜一定要回学校。如果你办不到,我就杀了那对母女,我说到做到!”


“杀杀杀!你现在就去杀!”潘锦文恼火地摔了电话。




挂断电话,潘锦文打给蒋秋华,问芷涵现在怎么样。随后问能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原谅心瑜,不要让学校开除她。


“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一个伤害我女儿的人?给你面子?我没有直接报警,只让学校开除她,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难道不是吗?你不该谢我吗?你女儿打伤了我女儿,我还要护着你女儿是吧?我不是圣母!潘锦文,你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打我女儿的吗?知道我女儿流了多少血,缝了多少针吗?医生说了,位置但凡再偏一点,力度再大一点,就出人命了!她想要芷涵的命,我也只是让学校开除她而已,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开除而已,不在十四中读,还可以去别的学校。可如果我报了警,她就会留下案底,这辈子都会受到影响。你如果再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芷涵居然伤得这么重,潘锦文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挂断电话后推掉外地一切事宜,连夜赶回来。


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去医院看芷涵。看着她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潘锦文心疼不已。大概因为私生女的身份让她从小大到遭受了不少冷眼,以至于她性情古怪,对潘锦文这个不负责的父亲更是十分冷淡。面对潘锦文的关怀,她一言不发,甚至不想看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女儿谁受到伤害他都会难过。目前看来,芷涵没什么大碍,真正棘手的还是心瑜这边。事关前途,尽管知道蒋秋华正在气头上,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她拽到医院楼下,求她高抬贵手,放心瑜一马。




蒋秋华没想到他匆匆赶来居然还是为了潘心瑜,气得恨不能给他一巴掌。


她先是痛斥潘锦文没良心,根本不担心芷涵的安危,心里只有他的宝贝大女儿。接着控诉他这些年对他们母女不闻不问。最后又翻旧账,控诉他当年是如何欺骗玩弄她的感情,害她半生受累不得解脱。


“当年你信誓旦旦说会离婚,我才没有打掉孩子。我爱你、信你、背负着小三的骂名等你给我一个家。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是那一点点施舍性的补偿,是数不尽的白眼和唾沫星子!连我爸妈也嫌我丢人跟我断绝了关系!潘锦文,你毁了我一辈子!”




其实关于这一点,潘锦文曾解释过,只是蒋秋华无法接受罢了。


当年他确实是下定了决心要跟袁静离婚的,哪怕袁静刚刚给他生下了女儿心瑜——他在袁静怀孕期间出轨了蒋秋华,并致使蒋秋华怀孕。袁静产下心瑜时,蒋秋华已怀孕五个月。


而潘锦文想离婚的原因是,他对袁静并无爱意,只是父母相中了她,才娶了她。他自认对蒋秋华才是真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没来得及提离婚,父母接连被确诊了绝症。




接下来的四年里,袁静没有过过一天轻松的日子。为了让潘锦文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工作,她主动辞掉工作,承担起照顾公婆的重担,还把爸妈从老家叫过来帮忙带刚出生的心瑜。


毫不夸张地说,那四年里,袁静几乎一大半时间都是在医院中度过的。每天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忙起来连自己都顾不上……有次因为太累,她甚至直接晕倒在医院走廊。醒来后,挂了一瓶营养液,脸上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人气。


那一刻,潘锦文愧疚汹涌,想离婚的心,动摇了。


一年后,潘母的生命走到尽头。临终前,她留给潘锦文的一句遗言:不要离婚,做人不能没良心……




然而让潘锦文彻底放弃离婚念头的,除了感动于袁静的付出和母亲的临终遗言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四年里,他和蒋秋华因为离婚一事不断争吵,感情被一点一点消耗完了。


蒋秋华因为潘锦文的优柔寡断和一再拖延而耽误了流产的最佳时机,后又独自产女,身心遭受重创,对潘锦文由爱生恨,怒斥他根本就不想离婚,故意借父母的病拖延,是个大骗子。


潘锦文则指责蒋秋华无理取闹,一点都不体谅他的难处。


最终,不堪忍受无休止的争吵的潘锦文,向蒋秋华提出了分手。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的蒋秋华转头就找袁静摊牌,说出了一切。




知道真相的袁静没有和潘锦文离婚。此时心瑜才五岁,她又因为照顾公婆早早地放弃了工作。离婚对她来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虽然死了的心不会轻易活过来,但是对死去婚姻的注意力却可以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从那以后,袁静就只为女儿而活。她学历不高,能力不强,见识不多,但她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她创造最好的条件,让她离成功更进一些。


她知道在法\律上,私生子享有和婚生子同等的权利,所以这些年来,她默认了潘锦文抚养蒋秋华母女俩的事实。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的两个女儿会进同一所学校。没想到蒋芷涵能进这所学校,竟是潘锦文暗中努力的结果。更没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的女儿会打伤他和那个女人的女儿。




同样没想到的当然还有蒋秋华,就像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对于男人的一次错信竟要她用一生来买单。


此刻,争吵还在继续。


蒋秋华悲愤交加地讲述着这些年母女俩相依为命的艰难,讲起早些年女儿因为没有父亲而被人欺负、嘲讽的心酸过往。


她问潘锦文:“以你的收入,真的只给得起每月三千块的生活费吗?我知道我的身份不配跟你索要更多,可芷涵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不能对她好点?为什么你的女儿吃好的用好的,请一对一家教。芷涵就只能节衣缩食,跟我过苦日子?从最初的每月八千到现在的三千,真的不是她的意思吗?都是有女儿的人,她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狠?她但凡对我们仁慈一点,我们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潘锦文:“给你三千,不关袁静的事。确实是我被公司降职减薪了,收入不到以前的一半。”


他惭愧道:“我不知道这三千块让你们过得这么拮据,对不起。从下个月起,我按五千给你,可以吗?另外我现在卡里还有三万块,一会儿也转给你。你给芷涵买点营养品。那心瑜的事……”


“果然还是为了心瑜的事。”蒋秋华笑道:“所以,你认为我是在用这件事跟你要钱?”


“不是。这不是交易,不是谈判,是我单方面求你。我承认当年的我太混账太不是东西了。不管是你还是袁静,我都对不起。心瑜和芷涵都是我女儿,在我心里是一视同仁的。如果今天被打的是心瑜,袁静要求学校开除芷涵,我也会求她的。”




当蒋秋华回到病房,芷涵看她的脸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她冷笑:“我就知道。”


蒋秋华心虚地辩解:“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他求我,我没办法不答应。你还在上学,后面还得上大学,我们现在还靠他养,我不想闹得太僵。不然吃亏的还是我们。”


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一丝勇气:“我知道你生气,可你这一下也不算白挨,至少你爸答应从下个月起,每月给我们五千。另外他刚还一次性给了我三万,让我给你买营养品。你受伤,你爸其实也心疼的。”




蒋秋华虽然答应不让学校开除心瑜,但却提出另一个条件:让心瑜给芷涵道歉。


她知道芷涵的脾气,不给她一个交代,恐怕不行。


倒也不必当着全校,私下就好,就他们几个大人就行。


袁静笑了,对潘锦文说:“我的女儿不能给小三的女儿道歉。但我可以跟你离婚。”


潘锦文愣住,不敢相信忍了这么多年的袁静,会主动提出离婚。只是让心瑜口头道个歉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又没人知道。


“你知道我知道,蒋秋华母女知道,心瑜自己也知道,怎么叫没人知道?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是对心瑜最大的伤害!蒋秋华可以要求心瑜道歉,法律也可以要求她道歉,但我不能!我可以怪她冲动妄为,但我女儿的尊严不能被你们这一群人践踏!”


她甚至都没有问潘锦文愿不愿意:“离婚后,你就能回到她们身边了。她等了你那么多年,肯定求之不得。”


以她对潘锦文的了解,即便他内心并没那么想跟她们过,但出于对蒋芷涵的亏欠,他也会回到她们身边的。




两边态度都很强硬,潘锦文谁也得罪不起,只能将袁静的意思转达给了蒋秋华。


如袁静所想,蒋秋华同意了。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以为恨透了潘锦文,此生都不会原谅他的自己,在听到在袁静要和他离婚时,竟还是生出了一丝苦尽甘来的激动。


她说:“行啊!她们母女俩霸占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不需要你了,就把你这个工具人给踹了,挺好的。虽然我对你早死了心,不过芷涵还需要你这个爸爸。希望你离婚后能好好弥补芷涵,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7


离婚一事正式提上日程。


蒋秋华也将潘锦文即将和她们一起生活的喜讯告诉了蒋芷涵。


孰料蒋芷涵厉声反对:“他离不离婚是他的事,但你不准跟他在一起!除非我死!”


蒋秋华问为什么。


她大叫:“因为我恨他,也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我的人生中没有父亲,未来也不需要。你也不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这辈子,只能跟我相依为命,直到我主动离开你!”


不仅如此,她还拿出刀子试图自残。


蒋秋华不知她为何如此激动,以为是头部受伤的后遗症,打给潘锦文,说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会放过袁静母女。




袁静母女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忐忑,跟潘锦文一起去了蒋秋华母女的住处。到了之后,她们没进门,在门外站着。


隔着门,她们听到了蒋芷涵歇斯底里的吼叫和蒋秋华悲痛欲绝的哭声。


蒋芷涵:“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要让我被人瞧不起?为什么要让我那么痛苦?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




她问潘锦文:“你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离又不离,拖拖拉拉,让她把我生下来?如今隔了这么多年了,你又要离,到底为什么啊?你戏弄了这个女人一次不够,还要来戏弄她第二次吗?”


“我羡慕潘心瑜。”她忽然羡慕道:“她妈妈宁愿跟你离婚,也不要潘心瑜跟我道歉。因为她是妈妈,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我呢?我呢!我的亲人又是怎么对我的?就因为我是私生女,连自己的亲外婆,亲舅舅都看不起我!”


她又看向蒋秋华:“你有多少年没有回娘家了?是不敢,还是不能?父母不认你,兄弟嫌弃你,连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都敢追在我们屁股后头骂,你都忘了吗?可谁又为你的这些遭遇负责过?他吗?这些年,他为你做过什么?他唯一为你做的就是让我进了十四中。可我知道,那是你逼他的!不是他自愿的。”



8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继续说道:“隔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想跟他在一起?男人的当你还没上够吗?你后来找的那些男人,还没让你吃够苦头吗?那一年,那一年我为什么会被那个男的打得差点昏死过去?”


“别说了!”蒋秋华头大。


“因为他xing\侵我!”她大声吼给潘锦文听。


“什么?”不仅潘锦文震惊,连门外袁静母女也惊呆了。


“我为什么不说?你不说他是我爸吗?既然是我爸,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就因为我反抗,他就往死里打我。可你又做了什么呢?你劝我忍,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只要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只要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啊!”她泪水绝提:“我,蒋芷涵,何罪之有啊?就因为我是你女儿,是你跟有妇之夫生的,我就要遭受接二连三的伤害,就要被人欺凌、践踏、侮辱吗?”


“我其实没有那么恨潘心瑜……我羡慕她,羡慕她有一个爱她的妈妈。她可以为了她不离婚,也可以为了她离婚。比起她,我就像一只臭虫……”




心瑜没有再听下去,捂着脸跑开了。


袁静追了上去。


眼泪斜飞向后,她的心抽痛不已。


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蒋芷涵。


其实蒋芷涵误会了,她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幸福。她其实也和她一样恨着。她从来就不觉得袁静的隐忍和牺牲是值得歌颂的。她恨她的委屈求全,恨她的没有自我,恨她以牺牲的方式将自己奉献给她。这是爱吗?不,这是她自以为的爱,而不是她想要的。于她来说,爱一旦和牺牲沾边,就成了束缚、枷锁。


她更恨潘锦文,恨他的出轨、恨他的背叛,恨他长年周旋于两个家之间,让每一个跟他有关系的人,受尽苦楚。




可是比起蒋芷涵,她确实幸运太多。尽管她不认同袁静爱她的方式,却不得不承认,她一直被爱着。她至少在能力范围内,给了她最多的保护。在她受到欺凌时,最大限度地维护了她的自尊。让她依然可以保留对这个世界的爱与信任。


此刻,她对蒋芷涵不再有恨。


她并非天生的掠夺者,而是一段畸形男女关系中最大的受害者。或许年幼时的她也是那般天真烂漫,对世界充满信任,对未来充满幻想。可是世俗的偏见和母亲的不自爱带来的接二连三的灾难终于一点一点杀死了她的纯真,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也许真正的洪水猛兽从来不是某一个男人或某一群人,而是在你最该被爱的时候撕扯你,敲打你,告诉你,你的出生就是原罪。


因为蒋芷涵的极力反对,最后蒋秋华还是没能和潘锦文在一起。也许她还会等,等蒋芷涵主动离开她之后,再跟潘锦文在一起吧,谁知道呢?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追随男人的脚步,至死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而有些人却因为沾上了这些人,而倒霉一辈子。不知道生于废墟中的她们,要经历怎样艰苦卓绝的修炼,才能绽放出明媚的花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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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作者九爷,专写两性小说,致力于性与男女关系的剖析。更多爆文详见公众号:我是九爷(qingaishitang)。

END

陌天涯

陌天涯,一个在远方讲故事的人。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该来的,总归会来。那些故事,已酿成了酒。我在这里,一直等着你,无论是天涯,还是海角…...


陌天涯
我在天涯,你在海角,我们虽是陌生人,却在这里相遇。愿我的故事能够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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