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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的讲台
2019年10月7日,星期一,农历己亥年(猪年)九月初九,重阳节。广东省广州市白云区黄庄南路金匯[huì] 假日酒店,雷阵雨,气温27℃,全天气温31/23℃,空气质量30,优。
重阳节是上古时代秋收祭祀演变而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身在广东明德基金会的孝道学习班为300多名听众分享。
“九九重阳节”是个特别的日子。“九”在《易经》中为阳数,“九九”两阳数相重,故曰“重阳”;因日与月皆逢九,故又称为“重九”。九九归真,一元肇始,古人认为九九重阳是吉祥的日子。
重阳节与除夕、清明节、七月半并称中国传统四大祭祖节日。
一个月前明德基金会邀请田秀英老师和我在重阳节这一天来广州讲一天的课。基金会李秘书长在电话里邀请说:重阳节春来老师上午讲,秀英老师下午讲。
她强调说,平常我们办小班,为你们办300人的大讲座,也是过重阳节。
我前天从青岛飞到广州。
曾经来广州多次,总是来去匆匆,多年来课程安排的太紧张。
这次时间宽裕我提前来了两天,借这个机会独自一个人触摸一下广州吧,将来出门也许会减少,这样可以说不枉再来广州了。
只是这次又领教了两地时空的差异。
下午,从青岛市内赶往机场的路上一阵阵大风吹来,黑云压城下起了雨。气温急剧下降,好冷。我忙加了衣服,又想,马上飞到广州又会很热,不过半夜到广州也不至于太热吧。广东明德基金会的周会长在微信上说,他亲自来接我。
又说,“我们在北京见过面。”我回信说:“有印象,接机时应该能认出来。”
登上飞机时青岛的雨好大,天气不好,飞机延迟起飞,半夜12点半才降落到广州。
广州没有想象的凉爽,出机仓门时一股热风扑面,气温29℃,重阳节的广州依旧炎热。
时空变了,我再次领教了广州重阳节的热。
又收到了周会长的微信说:“你出来看在几号门,告诉我,我把车开过去。在出口接你可以节省时间。”
我回复“好的。”脑海里努力回忆周会长的相貌。年初在北京央视星光大道的演播厅参加“好人春晚”时,主办方介绍我身边一位戴眼镜的黑瘦男子,说:“他是广东明德基金会的周会长。”
周会长约50多岁,我们握手后,周会长介绍说,这些年他们基金会一直办传统文化学习班。
广东蓝太基金会的传统文化学习班我去过,却没有听说过明德基金会。
周会长说,有机会邀请你来讲一课。
一般而言这样的应酬话过去就过去了,没料到在秋收的季节一诺成真,重阳节里我真的来到了明德基金会。
我期待见到周会长,只是记忆模糊,心想,在出口见面应该能认出来。
走到机场出口已经是凌晨1点了。
出口外的灯光下没有往日那样许多等车的旅客,更不见私家车在路边了,一道护栏挡住了旅客。
眼前只有穿梭而过的出租车。
我问保安:“私家车怎么接人?”保安说:“只能到停车场接机,B5停车场距离最近。”
我不知道B5停车场有多远,却知道机场停车困难,先找到停车场再通知周会长更妥当。我背着行李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寻找,B5停车场对于背行李徒步的人来说好远,来到停车场我已经大汗淋漓了。
赶快电话联系周会长,告诉他B5停车场的准确位置。
我说:“看到高架桥不要上去,右拐就可以进入B5停车场。”
周会长不熟悉路线,我又一番电话引领,周会长的车终于进入了停车场。
在车上我说:“空调开大点。”周会长答应后介绍说:“我们这个基金会运行9年至今已经办了200多期讲座了。”
我问:“效果如何?”
周会长说:“我们民间的学习班注重力行,知行合一真正能改变人,效果很不错。”
汽车跑了一个小时,凌晨2点我们来到了金匯商务宾馆。
下车时依旧没有一丝凉意,广州的秋天总是依偎在夏天的怀抱难解难分。
周会长说:“今天刚刚结束了一期课程,志愿者都回家了,你住宾馆。”
我说:“你也很辛苦,这两天我自己在广东走走,明天早上我就退房,你不用安排了,后天我按时回来讲课。”周会长说:“依你的计划吧。”
早晨,汽车的噪声将我唤醒。深秋的广州,房间空调继续卖力地吟唱着。
退房离开宾馆,背行李走在广州的大街上,乘公交投币需要2块钱,翻遍全身只有1.7元。
我对司机说:“只有一块七。”
司机是个中年汉子,有些不耐烦地点点头,我忙投币坐在了座位上。
公交车上看街景,忽然想起我初入社会在刑警队当侦查员时的情景,当年我的任务是每天在公交车上抓“流窃”,转眼40载……
40年后在广州的公交车上观察车上的众生态,望着多数是老年人的公交车我感知岁月和人生……
又想,后天的课讲什么?如果说人生需要信仰,那么经典以及围绕阐释经典而编纂的各种书籍就是人生的路标。历史和经典可以让人类感知自身存在的意义,从而发现生命的价值,包括物质的和精神的。有人说:“我最大的奢望就是能阻止一个知识分子向世俗化的堕落。” 如果知识分子堕落了,那么经典的解释和各种文学作品就走向荒诞……
今天的文化复兴也正面临这样的问题。
一个小时过去了,前面有漂亮的商场,我下车逛商场,记得40年前我逛商场是执行另一任务——抓流氓……
此刻逛商场感觉很无聊,应该去找宾馆先住宿。
出商场就有一家宾馆。
在宾馆前台问价钱好贵,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价高?”服务员说:“国庆节涨价了不打折。”
涨价也要住,登记身份证上楼,进房间什么都不想做,躺在宾馆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夜色又笼罩了广州城。
出宾馆的大门走在街头热风扑面……
不想吃饭也不想散步了。
回房间看了一会书,再看表已经半夜12点了。
想睡,窗外汽车川流不息,不知道为什么汽车的声音让我无法入睡,过去却没有注意到汽车的噪声。
起身看窗外,广州城灯火辉煌。
记忆深处的大门打开了,记得改革开放的初期有人告诉我,遥远的广州是不夜城。
我当时好奇地问:“啥是不夜城?”对方告诉我说:“城市整夜不关灯,而且灯好多,许多人夜里照样玩不睡觉”。
我听后真不理解,半夜不关灯,不浪费电吗?夜里不睡觉,我会困死的。
由此我对广州既好奇又恐惧。
伴随岁月和经济的发展,我理解了不夜城,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想象的那样不近人情。只是“不夜城”真的没有我小时候在漆黑的小屋里睡的安祥。
躺下一觉睡到了天亮,该走了,明天讲课。
退房乘车来到了基金会又是黄昏了,时光荏苒。
在明德基金会,李秘书长接待了我。
她说:“我负责这一次讲座。”她又请我参观了基金会的大楼,竟然有两个会场。
她说:“因为明天听众多,在大会场举办讲座。通知8:30赶到会场,所以9点上课,课前还有升国旗唱国歌。”
她又歉意地说,我的家人明天下葬要赶回去参加,结束之后才能再赶回会场。
从基金会大楼出来后,她安排我继续住在了金匯商务宾馆。
早晨,广州的天阴沉沉的,预报有雨。
7:30我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周会长发微信说:“8点半去会场,怎么样?”
8点多了,出宾馆时天空下雨了。我折回宾馆前台要了塑料袋包上了电脑。
周会长接我来到会场。
会场门口志愿者们正在登记参会人员,会场里已经坐了一半的听众。
周会长问:“9点半开始吧。”
我闻言有些惊讶,如果9:30开始的话,仪式结束10点才能正式讲课,12点结束只有两个小时。不过我知道在陌生的环境不了解情况时要慎言。我没有吱声。
9:30了,几个基金会的副理事长也都赶来了,会场坐满了人。
周会长又问我:“课程中间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我说:“如果9:30开始的话,实际讲课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如果再休息恐怕时间太短会影响效果。”
周会长点了点头。
讲座终于开始了。
主持人是个小伙子,他主持时有些怯场,不过还顺畅。他请周会长讲话之后我走上了讲台,看表已经是9:50了。
今天讲的很轻松,一口气讲到了12:20。
讲课时李秘书长赶回来了,结束时她特意上台给我献了一束花。
我从大家激动的眼睛里可以感受到了大家的收获。
此刻广州的温度还是很热,却比不过广州人的热情,许多人围上我合影……有人说,慕名而来,没有白来。
回想我来广东和深圳讲课也有几十场了,几千人的大课也很多,许多人认识我也正常。
午餐的空档,基金会谢副会长对我说:“下午我带你去看看牙齿吧?没法吃东西不行。”
我说:“非常感谢。”
下午,在牙科医院大夫对我说:“你过去熬夜太多,牙齿都松了,恐怕牙都保不住了……”
医生喃喃地提醒我说:“种牙价格很贵的。”
我说:“那就不治疗算了,走吧。”
我想,既然是过去熬夜造成的身体损害,牙齿松动给我的是提示和信号,仅仅拔牙能解决根本问题吗?不能,应该解决身体的损害才是正理。
不是马上要命的病就让子弹飞一会儿,不着急,解决病根才合理。
回宾馆的路上,突然接到了河北的一个电话,说:“王老师救救急,到河北故城讲一堂课吧。”
帮人帮急很重要。
在黄昏的路上,我说:“好吧。”
夜色降临了,准备行李时又想起了今天是重阳节。
为什么我在这个节日里讲课?
古时有在秋季举行丰收祭天、祭祖等活动。《吕氏春秋·季秋纪》中收录,古人在九月农作物丰收之时祭天帝、祭祖,以谢天帝、祖先恩德的活动。这是重阳节作为秋季丰收祭祀活动而存在的原始形式。
哦,今天的讲座是我祭祖感恩心念的表达方式,谁安排的?
作者|王春来 播读|方展翔 校对|兰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