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进京发展 拜师求名 暗中较量
1939年:郎舅之争1、2、3 少春完了
祝贺义演 (1939-1948年部分义演)
1942年:乱点鸳鸯
1943年:沪上对垒
1944年:狗名狗姓
1945年:同居前后
1947年:
1948年:
1949年:
待续
李少春自1938年北上进京,拜在余叔岩门墙之后,可谓是红遍大江南北,直到1944年张伯铭、孙兰亭、汪其俊等经营天蟾,邀请李少春与叶盛章合作,少春的锋芒毕露,直达顶峰,此后渐渐归于平淡。
1946年年底,程砚秋在天蟾戏院演出后,又签订了为期一个月的新春合同,这次是天蟾举荐与李少春合作,曾经红得发紫的李少春,第一次跨刀,挂了二牌。李少春由武汉败回上海后,没有北返,李桂春很不放心,侯玉兰也十分挂念,但因临盆在即,就由原配王次君在胖三李幼春的伴同下前往监督。
1947年1月21日《申报》广告
这次天蟾废除了旧例,从正月初一开始唱,因为程砚秋初六之前不演日场戏,所以日场戏都由李少春一人担当。起社没有二路旦角,经过磋商最后决定邀请李丹林帮忙。
天蟾的日场戏在正月初一(1月22日)下午三时准时开演,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首先,日场戏只卖了六成座,市面萧条,花一万四千元去看李少春的不多了,况且李少春在上海观众的地位也淡了。其次,首场的演出明显是在应付观众。这场戏中有一出阎世善、李少春、袁世海合演的《青石山》,这个戏的武旦(阎世善)应该有一次舞刀,一次舞枪,武生(李少春)有一次舞刀,最精彩的是武旦和武生打出手。实际上,阎世善舞刀后再上来舞枪时,锣鼓点不对,他就匆忙下场了;扮演周仓的袁世海提前走了,所以接着便是捉妖,李少春也没心气唱下去,没有打出手就草草收场了。
接下来的《鸿鸾禧》更是离谱。“李丹林是程砚秋弟子,却唱荀派戏,嗓如沙壳,白不清晰,做来讨厌,”所以上海观众说“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角色,竟然能唱大轴,这在京津早被倒好了。”实际上,上海人不太了解李丹林,他其实也是筱翠花的弟子。
京剧《花田错》
李丹林 饰 春兰
中国人都讲迷信,这开局就没开好,注定了后面的不顺,事实也是如此。
这次合作是秋声社和起社联合演出,给程砚秋配戏的小生俞振飞,他自认为是来抵叶盛兰的空缺,不愿与袁世海并列,争着要挂三牌。袁世海不服,认为要是让他居于俞五之下,就不给程老四配戏了。袁世海说:“叶老四能独当一面,俞五总不能挑大梁吧?”袁世海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也就渐渐平息了。
没演几天戏,李少春忽然嗓音失润,甚至一字不出,原定一月二十六日程砚秋与李少春合作的《红鬃烈马》也临时改为程砚秋的《碧玉簪》。次日,程砚秋把全部《风流棒》拆分为前后部演出,中场穿插李少春的《挑滑车》,这种演法是海派兴起的,京朝派没有,观众讥讽为“夹馅儿”,但为了维持李少春的二牌地位,程砚秋也是豁出去了。
天蟾的这一局,名义上是程砚秋、李少春合作,实际上是程砚秋单挑,程砚秋认为早知如此,不如自己单独演唱,票价还能低些。少春也是大为不满,自己这么卖力气,结果无功无过,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投入黄金跟李玉茹合作。所以说这次合作各不相搭,还都各怀心事,最倒霉的就是天蟾了。
1947年1月27日演出广告
李少春曾以余派嫡传崭露头角,允文允武炫技于观众,近一年来,李少春的艺术没有丝毫进步,且退步的速度令人不敢置信。李少春表面上以一本正经著称,私底下却是声色犬马之好,无一不能,无一不精,为搅女人之健将,其艺术不能前进的原因也在于此。少春把功夫用到女人地界,一步步从高峰跌落,声誉大不如前。
嗓子不痛快是李少春的硬伤,演出方面一成不变,没有独特的特色,使他的声誉和地位大减,爱惜他的观众也觉得李少春自趋没落可惜。
自汉返沪后,对外虽称住高维廉处,而实际另有去处,被女人搅的七颠八倒。与李玉茹的风波过后,和舞女李伟栽的一笔风流账也是闹的满城风雨,虽然李少春当然会否认此事,但此时嗓子出现问题,人们不禁怀疑,是否跟这些事有关呢?
京剧《武松打店》
李少春 饰 武松
阎世善 饰 孙二娘
嗓子出现问题以后,李少春一面在台上卖力的演出,一面派人与报界联络不要刊攻击文字,打招呼请客吃饭,一改过去习气,采取和气生财的方式,从初五开始向各界拜年联络感情。当绯闻满天飞时,还特意去了报馆解释,总算是负面消息少了许多。
当时海上演出京剧的各剧院,以大舞台的营业额占首位,中国次之,其次是共舞台。程砚秋此次天蟾一局上座甚衰,主要原因还是李少春不足抵谭富英,俞振飞更不抵叶盛兰。这次阵容较年前弱了不少,票价反高出许多,引起很多人不满。一直没有满座情况,使程砚秋也颇有意见。从二月一日起财政局减捐,天蟾的戏票价格也随之降低。
京剧《梅妃》舞台实况摄影
程砚秋 饰 梅妃
程砚秋二月一日贴演《锁麟囊》,同时票价降低了,有了九成座,后面十几天的是以《春闺梦》《荒山泪》《女儿心》《梅妃》为主,上座率也不错。李少春的嗓子还没有恢复,一直改演武戏,天蟾就靠程砚秋卖钱,也是一招棋走错,致使满盘输,真是有苦难言。
周剑星原定新春之际请李少春与童芷苓双头牌合作,像《武松与潘金莲》《翠屏山》等戏都可合演,且他们又善演《盗魂铃》《纺棉花》等噱头戏,营业肯定稳操胜券。结果童芷苓无意与李少春合作,开出了三气李少春的条件:第一,戏码要由童芷苓来指派,派了李少春不能不唱;第二,童芷苓只唱大轴,李少春压轴(合作戏除外);第三,为节省开支,便于减低票价,李少春起社人员一律下来。这个条件比较苛刻,虽然李少春没有像之前那么走运了,但也不甘居于童芷苓之下。
童李合作没有谈成,周剑星改变了初衷,邀请程砚秋新年继续,并征得程砚秋同意,让李少春加入跨刀。天蟾原计划是想用李少春的派头来抵谭富英,哪知计划完全失败。程砚秋与李少春的戏路不同,况李少春由海变京,与纯粹京朝派的程砚秋合作也使观众感觉有些格格不入。他们可以合作的戏也仅有《武家坡》《朱痕记》《宝莲灯》几出,李少春的须生又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及谭富英老练。还有双方受益观众群也不同,爱看李少春武戏的,未必喜欢程砚秋的新腔,喜欢程砚秋的也未必爱看李少春的武戏。事实证明,还是程砚秋比较叫座,李少春自登台以来,每天只售两三成的票,他的加入纯粹是画蛇添足。天蟾也深知李少春无足轻重,若没有他,票价会减低,程砚秋独有剧目卖座或胜于现在。
京剧《定军山》
李少春 饰 黄忠
童李合作没有谈成,周剑星改变了初衷,邀请程砚秋新年继续,并征得程砚秋同意,让李少春加入跨刀。天蟾原计划是想用李少春的派头来抵谭富英,哪知计划完全失败。程砚秋与李少春的戏路不同,况李少春由海变京,与纯粹京朝派的程砚秋合作也使观众感觉有些格格不入。他们可以合作的戏也仅有《武家坡》《朱痕记》《宝莲灯》几出,李少春的须生又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及谭富英老练。还有双方受益观众群也不同,爱看李少春武戏的,未必喜欢程砚秋的新腔,喜欢程砚秋的也未必爱看李少春的武戏。事实证明,还是程砚秋比较叫座,李少春自登台以来,每天只售两三成的票,他的加入纯粹是画蛇添足。天蟾也深知李少春无足轻重,若没有他,票价会减低,程砚秋独有剧目卖座或胜于现在。
老乙谈戏中这样写到:“李少春近来心境恶劣,相佐无人,故其作为近乎蛮干,此固也为其自信心而泥其理智。他的自信,以去岁成绩尚未教诲过来,实因过去风头太健,故其心中犹存那份甜美的梦,但步子错了。其实程李二人皆有号召力,如果李少春、童芷苓、叶盛章、袁世海等一期,或程砚秋、杨宝森、俞振飞、高盛麟等一期,皆能保全。”
京剧《击鼓骂曹》
李少春 饰 祢衡
可能会有人疑问,怎么都是李少春的负面消息?
那个时代不像解放后,有平稳安定的生活保障,那时需要自己去奋斗,也就有了各种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艺人的文化水平都不高,也不能要求他们能有多高的觉悟,什么德艺双馨,只是一个华丽的词汇而已。
民国时期在艺术评论和报道上是很开放的,不像解放后只报道正能量的信息,那时各种消息都有。有些人喜欢把他们不爱听的负面信息称之为小报胡说,其实不然。那时演员每到一处,都是先拜访影响较大的报刊记者和当地名人,所以所谓的大报中有很多吹捧的成分,并不是真实的历史。而不被注意的影响比较小的报纸,因为没有人情面子,往往会有一些真实的消息报道。其实不论大报小报,都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看你如何去甄别了。
李少春是比较善于宣传包装的一位艺人,在各种包装下,也有不少负面消息。其实有负面消息的不只是李少春,其他人也一样。历史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迎合宣传而去刻意美化呢?我们不能像那些专家、教授和出书盈利的人一样去美化,甚至违背历史地胡说八道,愚弄读者。对一些历史事件,特别是提到的演出时间和有价值的新闻线索,我都会认真考证核实,力求还原真实的历史。
我有自己的一套特殊的写作方法,虽然采用的文字大多出自文献中,但不是全盘抄录,而是利用这些文献资料巧妙组合成文,所以整理速度会相对慢一些。比如关于程砚秋和李少春的这次天蟾合作,这篇并没有写完,还有后续。其实1947年开始就比较难写了,资料多,差头多,需要考证的东西也多。
在这一年中,李少春破天荒地挂了二牌,天蟾惨败,初走张垣,二下江南,再次跨刀等等精彩情节,正在抓紧汇总考证资料,请您耐心等待更新吧,再次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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