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百晓生谈历史
不知大家记得与否,2022年12月,新冠病毒感染潮暴发,原本普普通通的退烧药布洛芬一度一粒难求。
这一现象,不仅让布洛芬摇身一变,成了新冠“神药”,连带着生产布洛芬的药企也跟着鸡犬升天。
自2022年11月以来,亨迪药业股价一路暴涨,其间四次涨停;进入12月后,亨迪药业涨势依旧,股价累计涨幅高达219%。
有媒体计算,亨迪药业的持股人刘益谦家族在短短时间赚24亿,近两个月赚了五六十亿。
与之横向比较,颇为神秘的张核子遭受疯狂谩骂,异常高调的刘益谦为何能独善其身?
这件事说来话长……
2014年4月8日,香港苏富比中国瓷器及工艺品春季拍卖会,一件由玫茵堂珍藏的明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价格从几千万,一路飙升,最后以2.81亿港元成交,折合人民币2.4亿元。
这个价格,创下当时中国瓷器拍卖纪录。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手笔?
没错,正是刘益谦。
付款时,他的黑金卡刷了二十多次,才拿到那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鸡缸杯。
结果,刘益谦擦都没擦,顺手用这件价值不菲的古董,泡了一杯陈年普洱茶,一饮而尽。
收藏大佬马未都说:“他喝的不是茶,而是仙气……”
一个小小的鸡缸杯满足不了他,2014年11月,刘益谦以3.48亿港元拍下一幅有600年历史的丝绣唐卡;2015年,他以1.7亿美元,约11亿元人民币拍下了意大利画家莫迪利亚尼的作品《侧卧的裸女》。
此外,他还以3.08亿元人民币拍得王羲之的草书《平安帖》;2.25亿港元到手张大千的巨作《桃源图》等艺术珍品。
刘益谦曾自述:我每年搞收藏的花费不低于十亿人民币。
彭博社直接将他比喻为“中国最俗气的亿万富翁”。
面对“俗气”、“土豪”这样的评价,刘益谦倒丝毫不介意。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反正我家里的古董多到堆不下。
为此,在2012年和2014年,他与妻子王薇先后在上海的浦东、浦西,开办两座“龙”美术馆。
“龙”美术馆如今已成为国内规模最大、藏品最具价值的私立美术馆之一,平时收取价格低廉的门票,每月设有固定的免费开放日。
民众感叹刘益谦出手阔绰时,不禁思考:这么多藏品的价值早已超过百亿元人民币,他哪里来这么多钱的?
江湖上的故事有100件的话,估计刘益谦独占七斗。
1963年生于上海的刘益谦,只上到初二就肄业。同学和老师不解,他脑袋灵光,继续读下去,将来很可能会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刘益谦却讪笑“我赚钱去了,不读书”。
在后来的日子,他当过出租车司机,开过杂货店,真正让他赚到第一桶金的,却是股市。
1990年,上海豫园商城发行股票,每股100元,刘益谦买了100股。一年后,豫园商城的股价被炒到10000元一股,刘益谦果断出手,赚了100万元。
90年代初的100万元意味着什么?相当于100个“万元户”!对于一个还不满30岁的小伙子而言,有了这100万,可以买房娶妻生子,剩下来的存到银行吃利息,岂不美哉?
但对刘益谦而言,这100万他要继续拿去投资。又花了十年,这“第一桶金”犹如滚雪球一般,帮助他在2000年成立了“上海新理益投资”。
那时的刘益谦个人资产早已深不可测,除了喜欢购买股票,扎根投资市场,他还喜欢买房子和艺术品。
刘益谦曾对媒体表示:我在上海有数百套房产,具体有多少,已经记不清了。
据公开资料显示,其中比较知名的是刘益谦早年购入的汤臣高尔夫别墅,地处浦东腹地,紧邻内环高架,占地约两亩。
2008年,刘益谦还在汤臣一品A栋顶层花7540万元买入了一套557平的大复式;2010年,刘益谦又以5.34亿的价格,买下了上海环球金融中心69层、70层的办公物业。
相比于自己在艺术品方面的投资,买房真算不了大钱。
而在其主业的商业领域上,刘益谦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截至2023年底,刘益谦不仅拥有天茂集团、国民技术、广晟有色、云从科技四大上市公司;他还是长江证券的第一大股东,国华人寿也在他的麾下。
企查查上,与刘益谦有关联的企业超过220家,涵盖化工、医药、保险、金融、地产、人工智能。
亨迪药业只是刘益谦在2019年花了不到两亿元所进行的一场小投资罢了。
就是这么一个小投资,却溅起了滔天巨浪……
2022年上半年,刘益谦大笔持仓的长江证券、亨迪药业、天茂集团处境都不太妙,市值大幅缩水,三家公司的总市值跌去了160亿人民币。
其中,亏损最大的正是亨迪药业。
亨迪药业是布洛芬原料药生产企业,它在2021年12月上市,可在短短半年时间,跌幅高达40%,市值已经蒸发了36亿元。
原因倒不难理解,很多人在疫情三年里几乎都没感冒发烧,那就不会去购买退烧药。可当时谁也没想到,随着防疫政策的转变,布洛芬摇身一变,在2022年底成了新冠“神药”。
近一个月时间,真是一粒难求,亨迪药业股价一路暴涨。有媒体计算,根据刘益谦家族持有的1.53亿股亨迪药业股份,从11月1日开始后的半个月,就已经赚了24个亿。
如此迅速的累积财富,刘益谦应当是走了大运,但疫情这三年,造就的财富神话又何止布洛芬?
要说典型中的典型,还得是核酸检测企业,其实尤以“核子基因科技”,最受外界诟病。
这是因为大多数核酸检测公司虽然标榜自身是生物科技企业,且弄出一套普通人根本看不明白的专业术语,实则在研发上的投入与收入根本不成正比。
说白了,不少核酸公司的研发经费远远低于销售费用,反倒广告和宣传费用占据大头。
再加上“核酸作假”事件的爆发,普通民众自然对这些核酸检测企业产生反感,认为它们是大发“国难财”。
随着核酸检测逐渐退烧,以亨迪药业为代表的一批药企异军突起,在短时间内赚得盆满钵满。
和之前的核酸行业相比,老百姓对于药企的股价暴涨却要平静得多,更不会无端辱骂企业背后的控股人。因为在疫情三年中核酸检测是“必须”,退烧药包括其背后的药企则是“可选择”的。
我们都知道,一家药企从成立到研发直至背后上市,背后是由几代人的心血凝聚而成。可核酸行业多是在疫情之后成立的,研发成本远远低于销售成本。
更有甚者认为:一些核酸检测公司在背后推波助澜,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能一棍打翻一船人,至少老百姓对于核酸检测公司的看法是负面大于正面的。
反观药企与疫情瓜葛不深,且存在要正面得多。当防疫政策进行转变之后,每个人都要买退烧药来对抗疫情,所以产生了大量的需求,反馈到资本市场对药企的判断,导致其股价上涨。
在此期间,老百姓是自发去买药,不存在任何“强制”“必须”或“强买强卖”的行为,药企和普通百姓之间形成了明码标价的正常市场行为,一方生产,一方选择性买或者不买。
其中出现的买不到药、黄牛催生天价药的事件,与药企没有多大关系,算是中间流通环节出现问题。
怪来怪去,老百姓都不会怪到药企的头上,反而希望药企能加大马力,多生产一些退烧药,亦不会去骂刘益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