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发||拂晓号角（fxhj2024666）
作者||朱凡 推荐||王皇义
![]()
朱凡，江苏省苏州市人，1930年出生，1949年入伍，1950年入党，1971年至1978年在作训处任职。历任181团连长、作训股参谋，61师作训科参谋、科长，182团副团长、作训处副处长，兰州军区司令部军训部干训科科长，宝鸡军分区参谋长等职。1971年5月到作训处任副处长，一直到1978年10月离开作训处调兰州军区军训部任干部训练科科长，我在21军作训处前后工作七年多。在这七年多时间里，前后一共经历了六位正、副处长和13位参谋。作训处成员分三个组，一个为内勤组、一个为部队训练组、一个为干部司令部训练组。起初由我分管内勤，后接替沈宝兴分管干部司令部训练，内勤工作交由俞剑民分管。到作训处几个月，就发生“林*事件”，部队进入一级战备，军组成前指。9月下旬，孙玉水副军长带前指人员进驻187团的驻地平凉四十里铺。我主要负责搞作战方案，重点方向是中蒙边界。作战方案包括部队调动、地形勘察、任务区分、地图的准备，都要周密计划。在那里前前后后搞了40天，最后没什么动静了，到10月份就撤回了。1973年，遵照毛主席“野营拉练好”的批示，军统一计划，各部队在指定地域组织了冬季野营拉练，参加拉练的有刘江亭军长、晏明鳖副参谋长等首长，前后一共50天左右。全军3个师部、12个团部，一共2万多人参加，主要练走、打、吃、住、藏。大部分都是晚上行军，而且都是徒步，就靠两条腿，所以是非常累的。我记得当时有个女孩子是电影队的，她说：“处长，我真的走不动了！”我说：“哪有马给你骑呀，哪有车给你坐呀，你看军长、副参谋长、主任都在那里走呢！”作训处比他们更累，到驻地以后，各个师、团报的情况，我们还要综合起来上报军区，做完这些以后就到深夜了。野营拉练快结束的时候，皮定均司令员给军长打电话说：“21军野营拉练搞得很好，像个打仗的样子，你们赶快把经验上报过来。”军长跟我讲：“你到驻地以后马上写一个材料，皮司令要准备给其他单位转发。”到驻地已经凌晨1点多了，我们就开始写，军长也不睡觉，我写一张、李玉抄一张、军长看一张，一直到凌晨5点半，稿子写出来了。这个材料后经军区上报总参，受到皮定均司令员的表扬和军区肯定。1975年，军里把各师副师长、团长、营长和军机关干部一共70多人集中起来，在固原188团组织了一次为期20天的军事主官集训，刘正昌副军长带我和傅金保、赵富春负责组织这次集训。集训以师进攻和师防御为主，重点演练在师的编成内各团团长的组织指挥。![]()
前排左起：乔万顺、沈宝兴、胡远春、傅金保、朱凡、丁星川；后排左起：蒋玉林、李福良、方登华、赵栓龙、靳双鹏、赵富春、徐茂臣
参训人员有的充当师长、有的充当团长，在188团南面的臭水沟山区附近进行了现地勘察和图上作业。按照毛主席“集中兵力打歼灭战”的思想，集中研究解决团、营主官的作战指挥问题。这次集训是带有作战背景的，当时我们设想苏军进到宁夏银川地区，我们在该地域组织阵地防御和反击。那时候我们的干部很较真，有人就质疑，这个地方苏军能打过来吗？我们就给集训人员讲了我们的设想，敌人为了进攻西安，所以从几个方向来，虽然固原方向不是敌人主要进攻方向，但是从这里经平凉、庆阳进攻宝鸡，可以策应西安方向。同时，我们也对干部讲，188团驻地有依托，也有相似地形，只要符合我们的战略战术，仗怎么打都可以。通过一个月的集训，有效提高了参训人员的组织指挥能力。1975年，部队再次精简整编，根据11月27日中央军委颁发的新编制表，北京军区坦克9师34团转隶21军，该团团部驻山西长治。徐洪学副军长带我和秘书处长、军械处长一起去到长治接坦克团。我们分头给团里的干部战士做工作，讲解21军的情况。他们一听去宝鸡可以，但去青铜峡就有顾虑了，因为当时团里有很多家属是当地的，一听这边条件不好，很多人都不愿意来。我们就给他们讲，青铜峡是重点开发地区，那地方是大有作为的，前前后后就搞了四五十天。坦克团下了火车后，摆在眼前的一个难题就是如何通过青铜峡南面的大铁桥，当时主要担心坦克会不会把桥压垮。我与地方交通部门商量，在桥上铺了好多的草毡子，然后让一辆坦克开一下，看能不能过来，再看这辆坦克有什么问题，发现都没问题，最后全团顺利通过了。1976年，军里在宝鸡盲校办了一期参谋集训队。办队之前，刘江亭军长说，参谋人员不能全部依靠学校来培养，我们自己呀要培养。办集训队就是要打基础，要选一些脑子活、腿勤、能吃苦、有培养前途的，重点从排长、副连长里面挑选。还专门叮嘱我：“你要跟他们讲清楚，当参谋就别想当官，参谋就是参谋，不要想有权没权，不是有句话＇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我告诉你，‘放屁也响＇的，只要你们写的材料有意义，提的意见有见地，首长都会采纳。”集训一共搞了四个月的时间，出了一批人才，比如曾任新疆军区司令员的彭勇就是其中之一。我在作训处七年多时间，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作风很不错。一是大家团结协作。全处正、副处长和参谋共有18人，要把这18个人融为一体，五名正、副处长首先要融为一体。如果处长讲了，副处长不能原原本本的贯彻是不行的。那时候有孙玉水、徐洪学、刘正昌三位副军长，还有参谋长杨益三和三位副参谋长。首长都习惯用作训处的人，任何一位首长交办的工作，大家都全力以赴。组织计划、部队训练、干部司令部训练三个组，哪个组需要人了，都会相互主动帮助。参谋有困难我们都会尽力解决，看望家属、救济困难、婚恋问题等等，我们都是尽力而为。作训处既要用人，又要用好人，这也是很重要的。二是敢于担当。那时候搞“政治挂帅”，我们作训处常被说“有单纯军事观点”。部队就是打仗的，不搞训练怎么能行，不搞战备怎么能行，作训处就是干这个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这么做，还是要有一些勇气的，怕这怕那是不行的。三是拼命干工作。节假日和晚上加班是很正常的，我们那时候养成习惯了，吃过晚饭有事无事，大家都要到办公室转转，有的人不来反而还不习惯。我老伴说，你们作训处这么忙，每天晚上都有事情吗？她让女儿到我们办公室看到底在干什么呢，我女儿一看我们都在开会，她回去就给我老伴说他们都在开会呢，我老伴才相信了。凡是首长和上级交办的工作就是不睡觉也要按时完成，得到领导的肯定这是最大的安慰。参谋长杨益三经常叮嘱我们，作训处工作不错，很团结，能完成艰难任务，军首长是满意的，但不要骄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