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嫁三亚,甜哭了,直到老公在产房说了一句话

文摘   2024-08-27 01:30   贵州  

来源:陈若鱼


01
2004年,周雪16岁,刚中考结束,她从东北去三亚给姨妈帮忙。
 
姨妈在海边开了个卖旅游纪念品的小店,整条小街都是卖纪念品的,阿炳家就在隔壁。

他和周雪同岁,也是中考过后来给父母帮忙,他是从海口来的。
年岁相仿,话题也多,没人的时候,阿炳经常晃过来找她聊天。

有一次,她随口问他,怎么这些人出了海就赶紧排队洗澡呢,海水有那么脏吗?
阿炳一听她的问题就笑得腰也直不起来了,周雪很反感别人这样笑,显得她好像很白痴,所以一下子就恼了。
她把眉毛立起来问,你笑啥?

阿炳赶紧止住笑,他问她,你来好多天啦,还没下过海吗?
周雪不愿意搭理他了,垂下眼也不再说话。
阿炳看出了她的生气,他挠挠头想了一下说,明天你下了班我带你去。

周雪的眼睛亮了,说,真的?

阿炳说,那当然,你穿好泳衣,下了班咱们就去。
泳衣两个字让周雪的脸烫起来,她想拒绝,但又很想知道下海的感觉,好奇战胜了不好意思,就赶紧点了点头。
第二天傍晚,周雪跟着阿炳下了海,姨妈给她备了个大泳圈,她穿那种连体的短袖短裤泳衣,第一次走到海里去,又第一次和男孩子离那么近,她的脸红得像晚霞。
七月的傍晚,大海波光似金,温热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涌着周雪,她开心极了。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和身边的阿炳说,啊,怪不得要冲澡,这海水这么咸。

阿炳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声音像海风一样软:“对哦,盐会腐蚀皮肤和头发的嘛。”
天色全暗下来后,阿炳骑摩托车送周雪回去。

摩托她也是第一次坐,她把自己的身体和阿炳隔了很大的空,但又怕自己掉下去,只好一手轻轻地捏着他的衣服,另一手紧紧抓着后座的架子。
热带的风潮潮的,把周雪的头发和心都吹乱了。

02
阿炳开始一有空就溜过来找周雪。
每次,阿炳妈都得跑出来喊,阿炳哦,阿炳才会朝她做个鬼脸跑回去。
有时不忙,阿炳就带着周雪到处疯跑,绵软的沙滩,街角熟悉的小店,不过几天,周雪就晒得像个小黑人。
那年八月,阿炳的父母因为拉客和周雪的姨妈吵了一架,周雪的姨妈落败,晚上回家后哭了一场。
姨父是个血气方刚而又容易冲动的东北汉子,当下,他就纠结了一大帮人围了阿炳家的店,矛盾升级,事情闹到了半夜。
后来,警察来了得以才解决。但自此两家就成了仇人,阿炳妈不准阿炳再跑过来,周雪姨妈也不让周雪和阿炳说话。
见不着面,阿炳就让朋友扮成游客,去给周雪送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阿炳的qq号。

当时半智能的手机也还是个奢侈品,周雪不敢用姨妈的手机,就攥着一手汗和纸条挨到下班,然后找了个借口去了家门口的网吧。
没想到,她刚到网吧,就在门口遇到了阿炳。
还没等她开口问他。阿炳就挠了挠头说,我怕你找不到上网的地方嘛,觉得你应该是会来这儿的,就等等看。
女孩子的羞涩和欢喜在心里漫延,周雪用拖鞋去踢路边的石子,哦了一声后就不敢再抬眼看他。

后来,还是阿炳打破了沉默,他说,我带你去吃海鲜,我们海南的海鲜很好吃的。
来海南后,周雪就被安排在店里,除了小鱼小虾,还没吃过正儿八经的海鲜。
夜风如丝,周雪跟着阿炳坐在热闹的大排档里,她没吃过这么多带壳的东西,他就认认真真地教她。

少年的欢喜,简单而纯朴,只是隔着一张小桌吃一顿海鲜,彼此都手忙脚乱,心跳得都像要蹦出胸膛。
然而,直到那天回家后,周雪才发现,她把那张写着阿炳qq号的纸条弄丢了,她想反正第二天是要去店里的,再找机会管阿炳要的就是了。
可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睡梦里,姨妈就接了老家的电话,说周雪妈出了车祸在医院抢救,让周雪赶紧回去。
回去的路匆忙而漫长,因为担心周妈,周雪没空再想阿炳的事。

好在,周妈昏迷了几日后总算醒了过来,周妈的身体刚好一点,紧接着就到了九月开学季,周雪考到了省重点。

她入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同学去了网吧,申请了人生第一个qq号,然后写了一封信,寄到了阿炳家的店。
可是周雪忘了,阿炳也开学了,他不会一直待在店里。

于是,她的信也如石沉大海般没了音讯。

03
周雪上高二那年,姨妈回了老家,说那边的小街拆掉了重新规划,所有店都关了。
就这样,有关阿炳的记忆,就这样的只剩下了记忆里海风和海鲜,以及他晒得黝黑的脸,如星星般透亮的眼睛。
每次剥虾吃蟹时,周雪总会想起他,有点黑也有点瘦,穿人字拖,笑起来一脸明亮的少年。
最开始动过心的人,是很难忘掉的。
高考结束后,填报志愿时,周雪在最后一栏志愿里填了海南大学。

如她所愿,那年八月,她收到了海大的录取通知书。
她没想过会再遇到阿炳的,但开学的第一天,她在新生报道处听到身后有人喊,阿炳。
她急急地回头,眼睛无意识地搜寻,结果,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大树下,那个高大的男孩子,真的是阿炳。

虽然三年未见,彼此的变化也不小,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阿炳也看到了她。
炙热的阳光照得人发晕,周雪还没缓过神来,就看到阿炳朝她跑过来,巨大的惊喜使他的眼睛又大又亮。

阿炳也在海大,和周雪同级不同系。
开学后的第一天中午,阿炳就站在周雪班的门口,叫她一起吃午饭。
放学高峰,楼道里人来人往,有个冒失鬼从周雪身后窜出来,周雪被撞得差点摔倒,阿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他的手掌温热,掌心似乎还有汗。
他们坐在食堂吃饭,阿炳告诉她,她走后,他拜托了周边店里和姨妈熟悉的人,去要了她家的地址,可是他给她写了很多信,都没有回信。
后来,高二以后就没再写了,他觉得可能是地址错了。
周雪问他地址是啥,写出来看看。

他就真的掏出笔刷刷地写了,只不过,他写的确实是错的,乡镇那里少写了一个字,是离周雪家一百公里的另外一个地方。
虽然错了,周雪还是有点感动,她想不到这个地址阿炳居然记这么熟。
她说,其实我也给你写过信的。
阿炳马上问她,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周雪不好意思了,那个,我也不清楚,其实也没写啥,寄到原来的店里,可能当时你没收到吧。

阿炳却高兴起来,笑得连头发丝都透着快乐。
其实除了三年前的那点儿回忆,他们可说的并不多,可就是奇怪呀,阿炳不管说什么,怎么说,周雪的心都像开出了花。

04
重逢令人惊喜。
阿炳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一有空就叫周雪出去乱跑。
这个城市就像是他的大本营,他对它了如指掌,他们去探各种小店。

南北差异有很多,她偏爱咸,他喜欢甜,但这并不妨碍他们。

他可以要一杯白水,坐在东北菜馆里看她对着酸菜饺子蒜泥白肉大快朵颐,她也可以陪着他,坐在热闹的排挡,看他吃各种海鲜细嚼慢咽。
阿炳就是那个时候才发现,其实周雪是不喜欢吃海鲜的。
他说,你居然不吃海鲜。

她抿嘴笑,也不是不吃,没那么喜欢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带她吃海鲜,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快乐有很多种,因身边人快乐而快乐,快乐就变成了双倍。
有一次,周雪和阿炳去步行街淘旧书。
卖书的老板也是本地人,因为是常客,和他们很熟识了,平时兼顾周雪听不懂方言,他们交流一般都用普通话。

但那天他们买完书后,书店老板笑眯眯地和阿炳说了几句方言,阿炳听了,朝周雪看了一眼,就也笑了,嘴都合不拢。
当着别人的面,周雪不方便追问,但一出了门,她就在大街上抓着阿炳逼问,问他书店老板到底说啥了。
阿炳不肯说,周雪就张牙舞爪地装作要去咯吱他,这是她无意中发生的,他怕痒到极致,根本不需要真动手,只要她做个姿势就能吓倒他,什么都招了。
他抱着胳膊,几乎要笑倒。
他说,老板说了,咱们有夫妻相。然后就停顿了,明显后面还有话。

周雪怔住了,举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红扑扑的,她不知道是该继续吓他,还是该把手收起来捂住越来越烫的脸。
阿炳继续说,他的声音像热带水果一样又软又甜:“他还说,他会算命,他看准了,我们会结婚。”
这下,没等周雪反应过来,阿炳就握紧了她的手,他的眼风柔得像远处的海,他说,你以为我真的怕痒吗?
周雪懵了:“你不怕痒啊。”

阿炳把她拉得更近了一些,头发摩挲着头发:“不怕,我只是喜欢看你得逞的样子罢了。”
“周雪,我喜欢你。”
“嗯,我也是。”

05
风风火火地恋爱了两年,大三那个冬天,周雪的父母从东北来海南猫冬。

周雪带阿炳去见他们。
她满心欢喜地把阿炳推到他们面前,但没想到,父母一听他是海南人,立马脸色就不好看了。

当面没说啥,但周雪刚到学校,他们的电话就追来了,说不同意,说生活差异太大,吃不到一起,语言也不通,一南一北,都跨了半个中国了,将来一定没什么幸福可言。
这些年,东北老家有很多人都像候鸟一样,每个冬天都从东北飞到温暖的海南猫冬,相隔万里,南北差异大,生活习惯行事风格都天差地别,而且他们住的时间短,也融不到当地的生活里去。
所以,在东北人的眼里,海南人是不好相处的,周雪的父母也就坚决地表示,决不同意他俩在一起。
周雪哭笑不得。她和阿炳说了这事,阿炳也没想到,阻拦他俩在一起的,居然是因为这个。

他安慰周雪,没事,咱们慢慢来嘛,反正离毕业还有一年,我多去你家跑跑,多一点了解就好了嘛。
但周雪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的父母这样想,那阿炳的父母呢?他们对她,是不是看法也一样。
阿炳回去试探,果然,周雪的担忧成了真。
阿炳的父母听说他交了个东北的女朋友,也立马就表态了,坚决不同意。

他们还记得当年与周雪姨妈家的争执,说虽然争执有因,但东北人的性格也太猛了吧,和咱们不合适。
周雪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啊。
阿炳却像被燃起了斗志,他说,咱必须得让咱们的父母都明白,地域的问题只是因为没机会了解,了解了他们就知道了,这不止是咱们的问题,对吧,咱们得为了海南人民和东北人民的相互了解做努力,你说我说的对吗?老妹儿。
听着他蹩脚的海南口音的东北话,周雪扑哧一声笑了。

06
阿炳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不同意只是因为缺乏了解。
那之后,阿炳经常在父母面前提起周雪的各种好,她上进 ,自从上了大学就没和家里要过生活费了,她自立,十几岁的女孩子,横跨中国跑到海南上学,一个人就能搞定一切。
周雪也会在合适的时候,去阿炳家吃饭,饭后陪阿炳的父母聊天,讲东北老家的各种趣事。

了解多了,阿炳的父母也就慢慢地接受了周雪。
而周雪的操作就简单多了,周爸和周妈又一次来海南猫冬的时候,她把阿炳带回家,叫了所有在海南的亲戚,两个人整了一桌酒菜,一家人喝光了所有的酒。

当阿炳喝到都话都说不了,腿也站不直了,还要跑去帮周雪洗碗时,周爸周妈就同意了。
她妈说,这孩子我看不错。
大学毕业后,周雪留在了海口。
第二年,阿炳在第一次相见的海边和她求了婚。

碧海蓝天下,阿炳给她戴起戒指,眼眶红了,周雪调侃他是小男人,这么点事都要落泪。

阿炳说,小男人就小男人,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小男人我也乐意。
婚后的生活让人羡慕,但最让人惊讶的却是他们的父母,南腔北调的四个人,突然好的不得了。
每年夏天,阿炳的父母都要北上避暑,寒冬时,周雪的父母都来海南猫冬。
婚后第三年,周雪怀孕,但因为羊水早破,胎位不正,她也着实受了点罪才把儿子剖出来。

从产房出来的那一刻,昏昏沉沉的周雪听到了阿炳的声音,他紧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老婆,你受苦了。咱就生这一个,再也不生了,这辈子都不生了。” 

周雪想笑,但她太困了,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病房,阿炳正趴在婴儿床边说话,他说,臭小子,让你妈妈受苦了,你要快点长大哦,咱们爷俩一起保护她。
又是蹩脚的东北话。
周雪轻轻地笑了。

阳光里,她看向那两个挚爱的男人,目光柔和,心底温暖。

人生漫长,未来的风风雨雨谁都无法预测,但现在,他们在她身边,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来源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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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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