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何连续两晚进攻新兴里后为何停了下来？美军军官发现哨子、号声协调部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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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1 20:33
中国香港
11月29日中午，德雷克上尉带领31团坦克连向北第二次打通新兴里的尝试依然无果而终，但新兴里的美军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听说助理师长亨利·霍兹准将将要派陆战队的坦克部队前来营救，他们似乎看到了援军的希望。美军C-119运输机下午的空投补给不算成功，空投下来的都是在日本预先打包好的标准应急包裹，并未完全解决新兴里美军的需求。斯坦福德上尉回忆，他们一直到最后都未能获得足够的弹药和绷带、吗啡等医疗用品。但毕竟得到了食物，不用在极度严寒中忍饥挨饿了。不同于之前两个晚上，入夜后的新兴里一片寂静，月光皎洁，下起了雪。隐约能听见西边长津湖对岸柳潭里方向传来的炮声，以及从北边间或传来的志愿军号角声。但阵地上的美军依然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安静果然在临近午夜时被打破，一小股志愿军从南侧山坡冲下来，开始攻击A连、B连的防线，似乎意图对新来的美军进行火力侦察。志愿军并未能突破美军防线，约一小时后撤出战斗。后半夜志愿军对美军防线的小股袭扰一直没有间断，其中一次甚为激烈，A连在防线西侧设置的路障被志愿军拿下，一挺重机枪和75毫米无后坐力炮阵地被摧毁，几名美军被志愿军俘虏。另外，M16和M19似乎是志愿军后半夜的主要攻击目标，吸引了很多火力攻击。但总的来说，志愿军并非发起正式的进攻，没有突入美军防线。美军当夜有一个意外的惊喜，29日凌晨费斯率领32团1营撤出内洞峙阵地时A连被志愿军隔断的几十名美军成功撤了回来。M16和M19的指挥官麦克利蒙特上尉至今记得这些历经艰险、成功归建的兄弟死里逃生、大哭大笑、喜极而泣的情形。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极度严寒，当夜一名美军士兵在散兵坑里被冻死。因为29日志愿军指战员根据战场的发展情况，对攻击计划做出了改进。27军79师11月27日晚向长津湖西岸柳潭里的美军陆战一师发起攻击后，强强碰撞之下，79师一夜之间伤亡惨重。经过28日白天陆1师的猛烈炮火轰击、空袭及反击后，79师已无力再战，28日晚即进入对峙状态。长津湖东岸的80师连续两晚向内洞峙和新兴里的美军发起进攻，虽然重创了新兴里美军，但内洞峙费斯率领的32团1营并无大碍，且两部美军于29日上午合兵一处。此时的80师伤亡已达三分之二，同样也是无力再战。不过27军发现，相较于柳潭里的陆战一师，长津湖东岸的美军部队战力稍逊。于是决定先集中力量歼灭新兴里美军，然后再回过头来解决陆一师。指战员决定以79师在柳潭里牵制陆1师，另调81师主力增援80师，围攻新兴里，彻底歼灭该部美军。但增援的81师241团无法于29日当夜赶到新兴里，提供炮火支援的炮16团同样也无法抵达，于是29日夜仅以80师余部对新兴里美军进行袭扰。在志愿军重新排兵布阵的同时，以美国为首的联军也作出了重大改变。11月28日晚联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在东京召集前线指挥官沃克和阿尔蒙德开会。会后麦克阿瑟签署命令，联军由进攻转为防守，这一攻防转变很快就获得美国参联会的批准。麦克阿瑟告诉沃克撤回平壤地区，若有必要亦可继续南撤；同时要求东线的阿尔蒙德把第十军回撤至兴南——咸兴地区。按理说前方战事正酣，做为指挥官的阿尔蒙德应该即刻返回前线，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位老兄一直到29日中午才乘机离开东京。返回朝鲜后与他的参谋长开会讨论，最终酝酿出第十军的第8号作战命令，停止当前攻势，转攻为守。但开完会已是29日夜，而命令的发布则又要等到30日早上。新兴里前线的费斯特遣队丝毫不知晓高级指挥官们做出的这一系列改变，于严寒中迎来了11月30日。由于29日夜志愿军的攻势明显弱于之前两夜，有些美军认为已撑过最坏阶段，另有些人还对助理师长霍兹派出的坦克救援抱有很大希望。但是过了中午援军依然了无踪影，他们很快明白，还要继续在这里度过另一个漫漫寒夜。斯坦福德上尉再次联络了空投补给，上午下午各有一次补给。这次补充了弹药，特别是M16子弹和重迫击炮炮弹，但是依然没有M19急需的40毫米弹药。临近中午第7师师长巴尔少将乘直升机来到新兴里，巴尔心情明显不佳，对下属的问候爱搭不理，下飞机后直奔费斯的指挥所而去。两人会晤半小时后，巴尔便匆匆离去。上图：左为阿尔蒙德，中间巴尔师长，右为德雷克上尉。撤退路上费斯对随行军官说，师长没有下达任何撤退的指令，也无法提供任何支援。事实上，巴尔师长飞来新兴里之前，刚在下竭隅里同第十军高级指挥官们开完会，会上阿尔蒙德把长津湖地区的所有部队都交给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少将指挥。如此一来，巴尔也无法再对费斯特遣队下达任何命令。陆战一师在柳潭里和下竭隅里被志愿军围困着，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支援新兴里美军，费斯特遣队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了。11月30晚20点，志愿军的炮火开始落在新兴里美军阵地上，根据美军记载，此次进攻前的炮火持续了约45分钟。炮火准备之后，志愿军发起了总攻。最先受到攻击的是美军防线西侧A连、C连结合处，志愿军沿着从西南方通向新兴里的公路向美军进攻。从西南方沿着公路而来的攻击异常猛烈而且持续整夜，这个方向上的志愿军似乎不惧伤亡，前赴后继。防线上的美军甚至有一次以为对方是过来增援的友军，因为他们沿着公路大摇大摆地行进。震惊中发现对方是敌军后，M16和M19的交叉火力瞬间扫倒了这支队伍。M16和M19这两种步兵绞肉机我们前文详细说过，这种武器在当时简直就是死亡收割机。所谓新兵怕炮，老兵怕机枪，被大口径机枪打中不是死就是残废，打腰上就是两节了，甚至能把肢体打个粉碎！当时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坦克炮打一发还有间隔时间，找机会还能炸它，高射炮这东西密集火力，完全不一样，前辈们太难了！从这个方向进攻的是志愿军81师241团，对，正是那个被调过来增援的新生力量。战后，该团被军领导点名批评。战前侦察不力，轻敌大意，以为新兴里美军在兄弟部队80师的连续打击下已是强弩之末，可以轻松的吃掉对手。进攻中不讲究战术，兵力使用过于拥挤。攻击正面仅百余米，两个营却摆开三支攻击部队，拥挤遭受伤亡。同时展开的部队多，但攻击的力量少，部队纵深长，摆在后边挨打。一夜之间七个连失去战斗力，其三营营部全部被敌所歼，有的连队，根本未打仗，就失去战斗力。午夜过后，志愿军从南方和东南方同时发起进攻。志愿军战士持续打击下，东侧的美军31团3营防线最先支持不住，被志愿军突破。不过看起来，志愿军的攻击似乎各自为战，协同不力，后续部队并未能够好好利用这个打开的缺口，很快就被美军的反击堵上。几天以来的激战，已经有美军军官注意到志愿军似乎使用哨子、号声和信号弹来协调部队的行动。于是30日晚的战斗中，32团1营机炮连的Bigger上尉告诉手下：“如果听到志愿军的哨声，我方也吹起哨声；看到志愿军打信号弹，我们也发信号弹”，借以迷惑对方。志愿军的另一个主攻方向是新兴里东北方，31团3营的防线。此前三天双方已在这个方向上反复厮杀，它是志愿军每次进攻的必经之路。到凌晨3点，志愿军80师238团终于在这个方向上打开缺口，占领了几个小高地。防线上之前出现的缺口，美军一般都能迅速堵上，但这一次238团的抵抗非常顽强。费斯天亮后再一次组织反击，依然无法夺回被238团攻占的小高地。前几日的战斗中，由于美军航空兵的威胁，志愿军到了白天就撤出战斗。但12月1日天亮之后，美军发现志愿军攻势未减，依然继续进攻。此时美军的弹药已所剩不多，援军又遥不可及。面对志愿军的持续不断地猛烈进攻，费斯到了做出决断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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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考资料：朝鲜战争：未曾透露的真相
The 31st Infantry Regiment,2019Roy Appleman,East of Chosin,1987Roy Appleman,Escaping the Trap,1990George Rasula,The Chosin Chronolgy,2006Hampton Sides,On Desperate Ground,2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