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池,你是谁?

文摘   2024-08-23 10:02   泰国  

FONTAINE

《泉:马塞尔·杜尚小便池变奏曲》

[加]米歇尔·拉韦尔迪埃 著

吴乐冰 译

大风Silent Rhaps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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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小书带你深入了解“泉”的背景、理念,以及它为什么会获得这么高的艺术地位。

“问题不在于我们喜不喜欢、认不认同这件作品,而在于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简单。”



阿尔弗雷德·斯蒂格利茨(Alfred Stieglitz)
为“泉”原作拍摄的照片

1917年,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在曼哈顿的商店里买了一个小便池,并在上面签上了“R·马特 1917(R.MUTT 1917)。他将其命名为“泉”(Fontaine),作为艺术品展出。

“泉”在纽约报名参加独立艺术家协会年展时引发了评委会的争议,最终被请出展厅。评委们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这件充满挑衅意味的作品。

“独立艺术家协会首届年展”现场,1917,纽约中央大厦

仅仅因为它是艺术家的选择,现成的工业制品被称为艺术品。杜尚这个看起来毫不费力的动作,却彻底地更新了艺术的定义。
他将这类作品称为“现成品 Ready-made

艺术家的角色是什么?

在电影、摄影和工业的时代,如何定义 “艺术品”?

艺术品是否仍需是美的、唯一的?手工的?无法复制的?

这些问题都将深刻影响20世纪的艺术。


FONTAINE

哪个是“真的”泉它的复制品们

MARCEL DUCHAMP


R.马特,“泉”,刊载于《盲人》杂志第二期
纽约,19175

“泉”的原作被刊登在《盲人》杂志第二期。它由摄影师斯蒂格里茨拍摄,背景是马斯登·哈特利(Marsden Hartley)的画作《勇士》The Warriors
1917年,“泉”的原作在纽约首展后遗失。此后,杜尚与米兰画商、‌历史学家、收藏家阿尔图罗·施瓦茨合作,授权‌发行了八件“泉”的复制品,之后很快又另外制作了四件:一件自己收藏,一件留给施瓦茨,另外两件留用于其他博物馆展出。
现存于费城艺术博物馆、斯德哥尔摩现代博物馆、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等地的“泉”,均为杜尚授权的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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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艺术博物馆

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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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马塞尔·杜尚,1917/1950,30.5×38.1×45.7cm

费城艺术博物馆

1950年,杜尚为西德尼·贾尼斯画廊(Sidney Janis Gallery)举办的展览“挑战与违抗 Challenge and Defy”,授权贾尼斯在巴黎买了一个二手小便池,并在上面签了名。在整个20世纪五、六十年代,约翰·凯奇、劳森伯格等人看到的“泉”,都是这个版本的。

斯德哥尔摩现代博物馆

Moderna Mus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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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马塞尔·杜尚,33x42x52cm

1917/1963,瑞典斯德哥尔摩现代博物馆


斯德哥尔摩现代博物馆的“泉”,是在杜尚授权下由乌尔夫·林德(Ulf Linde)制作完成,用于参加1963年布伦画廊举办的一场展览。该作品于1965年被捐赠给斯德哥尔摩现代博物馆。

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

SFM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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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马塞尔·杜尚,38.1x48.9x62.55cm,1917/1964

施瓦茨版1/8,美国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

蓬皮杜艺术中心

Centre Pompid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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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马塞尔·杜尚,38x48x63.5cm

1917/1964,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

蓬皮杜艺术中心展出的“泉”是原作第三个版本的复制品。它根据斯蒂格利茨拍摄的照片,经杜尚亲自指导,由米兰施瓦茨画廊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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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背后藏着思想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仅凭思想就能将现成的工业制品转化为艺术品,这种想法与做法都是革命性的。原作和复制品的概念对杜尚而言是模糊的,因为他的作品都是依据自己的想法复制和重塑的,他为自己的想法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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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仅不是原版,居然还不是原作者
1917年4月11日,马塞尔·杜尚在写给妹妹苏珊娜(Suzanne Duchamp)的信中提道:一位女性友人以理查德·马特的名义给我寄了一件雕塑,而它实际上是一个陶瓷小便池。既然这东西一点儿也不淫秽下流,我认为我没有理由拒绝它。”
男爵夫人艾尔莎

据说,男爵夫人艾尔莎之所以以雕塑之名呈上这个小便池,是为了表达她对美国在1917年4月6日向德国宣战的愤怒,也是为了贬损独立艺术家协会,因为后者始终拒绝承认她是一位成熟的艺术家。而“R.马特 1917”的签名笔迹也与艾尔莎创作诗歌时留下的笔迹非常相似。
什么?真的有人往小便池里尿尿?

1993年8月25日,一位专事偶发艺术的艺术家皮埃尔 · 皮农切利(Pierre Pinoncelli)跑到尼姆的方形艺术中心,故意往理查德·马特(马塞尔·杜尚)的《泉》里撒了一泡尿。
皮农切利在法国圣埃蒂安美术馆的展览,2013
皮农切利这样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达达精神,就是抛却尊重。[……] 这是对达达主义表达的敬意,我想致敬达达精神。毕竟,博物馆里的小便池本来就应该随时准备好有一天某个人会往里面撒尿,以回应把这种无聊的东西展示在博物馆这件事内含的挑衅。[……] 对尿液的呼唤事实上就包含在这个物品中,也包含在作品的概念中,因为它就是以小便池的状态存在的。尿液是作品的一部分,也是作品的构成要素。[……] 往里面撒尿就是完成了作品,并赋予其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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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过去了,“小便池”最初的“破坏力”已经荡然无存。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以确定它过时了。但假设“小便池”仍然是艺术表现形式的光辉典范,那么美术馆、博物馆希望用它来表达什么样的观点呢?

百年后,为什么我们还需要“小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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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马塞尔·杜尚小便池变奏曲》

[加]米歇尔·拉韦尔迪埃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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