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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的时光转眼过去,老家的村庄随着时代的发展逐渐衰落,一些过去存在的东西也在慢慢消失,走远。但经历过的,知道的事和人,还经常在记忆里跳跃——题记 因《我的阿勒泰》知道有个李娟,文字直接、纯净,却又令人充满想象,知道她其中的一部作品《记一忘三二》,挺喜欢的。她写道:“记忆是一条长河,流淌着我们走过的路。有些记忆清晰如昨,有些记忆却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些残缺的碎片。”“生命是一场单程旅行,没有彩排,没有回放。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活在当下。” 尚且也借用这作品的名字,给我这絮絮叨叨、没头没脑的文字加点印象分吧!对于我这样“三点一线”的小城搬砖人,虽然喜欢文字,但是很少涉足文学,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名不出乡里,每天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就是和友人小聚的路上,对于文字的东西,仅仅是喜欢阅读罢了。半生已过,更没有什么文学作品上过神刊、要刊,偶尔码码字,乐趣而已。 李娟,她把那么贫穷落后,偏僻的地方写成了人间仙境,神话的天堂,没有苦唯有乐,让你在哭着哭着中读笑了,让你在笑着笑着中读哭了,你看到了亲情,看到了爱情,看到了你的影子。我也有我的阿勒泰,生于那,长于那的小村庄给过我童年的欢乐,给我成长的迷茫,还有急于逃离的慌张。 记忆就像一幅拼图,由无数的碎片组成。我这个人很是缺脑子,智力发育比别人迟缓太多,记忆都我来说,忘记一件事对我来说更快。尤其是儿时的记忆,几乎上一片空白,好像就是吹着空气,喝着西北风就长大了。 一直想模仿李娟的文字写一写,我村子的“阿勒泰”。每每打开电脑,又不知道从何写起,想写一写离开故土的移民户的抱团取暖;写一写沙干(山芋干)大队的辛劳;写一写父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劳,可是又忍不住打开掼蛋网,忘乎所以,也是难怪最近批评掼蛋的文字颇多,耽误事啊。其实也不全是,只是我文字的驾驭能力和写作功底不足,欲语还休。 李娟的散文就像一块块拼图,记录着她生命中那些或重要或琐碎的时刻。她写儿时的趣事,少年的迷茫,成年的感悟,以及与亲人、朋友的点点滴滴。前些时候,童鞋们小聚,和教授、书记们谈了很多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而我很茫然,都无法完成复盘,也许我经历过、也许从没有。很多时候我想说我是没有童年的,好像记忆在那一段时间被外星人掳去抹了一样。很少梦到童年的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可没给我们留下什么童年的照片。只是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个照相片的走村窜户,才拍了个照片,反正是矮矮的个头,比现在更圆的小脸,小眼睛,不机灵。 穷小子的时候比现在的孩子开心多了,在那个没有电、没有自来水的外来移民的村庄,没有分田到户的时候,忙着挣“工分”,家庭联产承包时,田又多,都在为养家糊口而奔忙,而对我们,特殊的移民,特别地抱团,在计划生育时代是“不计划”的独立王国,每家孩子都很多,父母可不会上心,只要玩不野,知道回家吃饭就很少过问了,至于去爬树掏鸟窝、夏天去洗澡、半夜偷西瓜等事情也是见怪不怪,实在淘气了,惹了事,被庄邻揪来,免不了柳树条、擀面杖一顿胖揍。童年的“伤心事”极易愈合,屁股一掉,就忘了疼,继续去“胡作非为”了。 少年时代的我,觉总是不够睡,白天帮忙干些农活,晚上常常坐在麦草垛上或者谷堆边睡着了。父亲常说:“看你睡得香,撂进大河、抬卖掉都不知道!”那时候的乐趣少,所作所为就那么几样,就像胎记一样刻在身上,事情容易记在心里。玩泥巴、走钢圈、捉迷藏、跳绳、斗鸡、打惯鸡、走老羊、逮鱼摸虾是必修课,学习可是选修课,没有几个成绩好的,所以那时候能走出农村,跳“龙门”,大人口中吃官家饭的孩子很少,基本上子承父业,在家务农了。谁家孩子开窍早,或是父母重视一点孩子学习,如今都走出了小村庄。对于我,是属于父亲对学习的要求稍微多一点。 小时候,草不够烧的时候,要去拾草,扒根草都铲了晒干,若遇到梅雨季节,没有草烧,甚至一天吃一顿饭;家家几乎都有石磨,小米、玉米没有晒干的时候,可以拐成糊糊状,蓝面大碗一口气能喝四碗,肚子喝涨的青筋都看到。放牛,牛儿打汪,牛屎水上漂,在水塘里玩水的我们,牛屎时常漂到嘴边,小伙伴们还会在水里“赶水花”。水沟或小河或池塘,水少的时候,会“卷鱼”,如今的孩子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是用草卷成一草捆状,几个小伙伴一直往前推动,直到把鱼卷到岸边,能抓好多鱼。 在物质并不丰富,还很贫穷的时候,父母会叫我们向邻居借油、借盐、借面、借米等,那时的工具有个叫“干瓢”要么就是“升筒”的。去借的工具,父母叫借的时候平口就行,还的时候,要堆尖起来,体现了庄稼人的朴实和诚意。 谁个青春不年少,年少不青春?同学相聚,聊了很多我所没有经历的童年、少年记忆。有一次,和小伙伴中午在放学的路边“张鸡”,父亲在后面看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恰是同学正少年,害怕回家被“揭皮”(意思狠揍一顿),躲进自家的竹园,不敢回家。下午三四点又从黄花塘跑到穆店的二爷家,四十里路,就望着轮窑厂高高的烟筒奔去,反正以前和大人去的时候,记得那个标志。中午一家没有吃饭,晚上见还没有回家,父母亲慌了,去家前屋后的水沟里捞,找村里的能人“打时”,说是往东南穆店方向去了。第二天,二爷为了不耽误他上学,且怕孩子被打,送了回来,父母真的见到回来了,也气消了,什么也没有说,留了二爷吃顿饭,一切平静地过去了。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走过了童真,走过了青春。如今,人生已入秋……也曾羡慕过别人的“鲜衣怒马”“‘钱’程似景”,要是再执着一些,再折磨折磨自己,再坚持坚持,也许能活成个“鸟样”,抑或成为一个什么“作家”“教授”?不问为什么,我还是那一日三餐,不思进取的小城“打工人”。 那些穿行在凡尘的众生,每日在忙碌地编排一场叫做生活的戏。走过许多座桥,看过无数流云,经过千百次聚散,有一天,是否需要摘下人生的道具,做回纯粹洁净的自己。岁月静好,暮色千里皆是我的回礼,你以为的擦肩而过,不过是千百回的蓄谋已久;人生的一眼沉沦,又是谁跨越山海,人生的渡客?谁又是谁的朱砂,白月光,在尘埃里开满了花。唯有将经历的、听来的那段岁月,那段温馨时光,串联成珠,人间烟火,回味悠长...... 生产队的时候,有一个活计“看青”。读kan,第一声,看好,看住了。青,就是青苗,指那些即将成熟的庄稼。字面意思就是看好,看住了不被偷或者牲畜吃了。 “看青”人巡查,主要是早中晚或社员们上工前和下工后,其它时间可以自便。日上三竿,社员正常出工的时候,就可以在家睡大觉,感觉上好像是是肥差、闲差,可是你别小瞧,一般人干不到,也不会去干。看青的人往往拿着一根棍子或镰刀,也可能是什么也不拿,两手插兜或背在后头,在村边地头晃悠,不累,工分也不少。 小时候常听一句话:十个农民九个贼,一个不偷没得剋。“看青”人,要能拉下脸来,不讲情面,心也要狠。那时候大集体,家家都穷,不少社员有“偷”的习惯,家里孩子多,劳动力少,工分就少,分的口粮不多。偷点玉米、花生、山芋回家给孩子们吃,甚至还有偷摘几朵棉花留捻线的。以前听我妈说,集体上工挖山芋时,有人把裤脚扎起来,下工时能装好几个山芋带回家。 小时候,记得我“小老爹”就是“看青”的。他是个单身汉,个子矮矮的、秃头,不和蔼,大家都喊他“胡橛子”。平时总是戴个帽子,要是有村民拿下他帽子,就会生气,与他们吵上一架。平时给南头村子放猪或给村民家里放放牛什么的,也不要钱,就在那里留口饭吃。因为是我爷爷的堂兄弟,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叫我去请来家里吃饭,喝点“第一泉”酒。 这“胡橛子”看庄稼可严了,村民没有几个欢喜他的,除了村支书还有小队长支持他,平时很少人喊他去家里吃饭。记忆中,从来没有买过一块“小糖”给我吃过,我也挺害怕他,除了逢年过节,说一声:小老爹,爷叫你去我家吃中饭,就再也不会和“小老爹”说话。 “看青”不仅仅看护牲畜糟蹋庄稼,更重要的是要防偷。这个“防”,就是不让人进地割草,你不挨近地边,就不能有机会偷庄稼,所以那会“看青”主要的防备对像就是割草的人。生产队的孩子们都怕他。有时候,村里的小伙伴去玉米地、黄豆地割牛草或猪草,只要看到“胡橛子”的身影,或听到“胡橛子”咳嗽声,大家是万万不敢进地里去的。只要被他逮到,就要把草倒掉,看看篮子底下有没有玉米棒子。如果是发现你偷掰了玉米棒子或有一些黄豆夹,那他有时会篮子都拍坏,吓得小伙伴哇哇大哭,有时候还会送到大人家里。 这样的“看青”虽然对他来说是最严最尽职的,也是也是最招人恨的。 秋风微凉,浓雾上场。有一天我读书放月假回家。母亲说,你小老爹死了。我惊讶地问道:怎么死的。母亲说,被人打死的。那天还蒙蒙亮,雾很大,你小老爹打着手电筒从我家门口过去,说是去王桥圩看看,有没有人偷花生。上午八九点的时候,雾散了,被发现躺在在老杜大塘的岸边,死了。 村里周大爷(专门驾驶员)连忙开着队上唯一的拖拉机,载着村书记去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来人简单看了看情况,听说是五保户,说是突发疾病而死,就走了。我母亲可是另外一种说法,说有个人早起去赶集,浓雾中,似乎看见有人在打架,赶路匆忙也没有到跟前看,后来猜测是小老爹发现邻村某个人偷花生,去制止,被人家夹在腋下,闷死的。因为光棍汉,没有人去追究,那个人也不愿、不想出面作证,最后不了了之。后来,传说中的偷花生人,第二年得病死了,也正是应了报应。 后来,胡大爹“上岗”,有儿有孙,方式方法完全不一样。“看青”主要看得就是是牲口了,对于去地里“割草”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也不会去翻看每一个篮子底下装的有什么还是没有什么?好在那时绝大多数小伙伴真的就是挑猪菜、割牛草。要是偶尔夹带些回家,大人们总会批评批评,要做个诚实本分的好孩子,也还会有少数的家长喜欢占点小便宜,日子就在那平平穷穷,简简单单地时光中溜走,当年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老支书,早已一抔黄土,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中..... 冬天来临,地里空了,麦苗还未出,看青的便完成了他的使命。 再后来分田到户,“看青”的“职业”成为每家每户的“自由职业”,自己是自己土地的第一责任人,收获着希望和明天,收获着满满地幸福。“看青”渐渐消逝在时代的记忆里,成为了人们对生产队时期的一段记忆。 看水也是一个活计,不是在水边观望,看,第一声,看好,看住了,就是看好,看住水不要漏了,不要被偷,被“截流”了。 记忆里,我也看过水,那段碎片的往事,定格的片段,是我怀念熟悉的家乡土地上的岁月的点点滴滴。正是这生活中的点滴,记忆中的温暖,让我们不时回到故乡,回到少年,回到快乐的时光。 看水发生在夏季不确定的某个时候,那段时间天气炎日,少雨,村里蓄水塘没有水了,才派村里干部到镇里电灌站要水,此时电灌站领导很很拽,不管哪个村急得火上眉梢,都慢条斯理讲了很多理由,镇里统筹安排,自上而下,由近及远,回去等通知,村民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咱们村提水了,镇里机站抽水机轰鸣,水从镇上主渠的闸口奔涌而出,浑浊的水“浩浩荡荡”一路向东,沿着支渠下行,沿途经过好几个大队,每个大队以及生产队又有涵洞通往小支渠及水塘。 不像现在的水渠,政府部门投入大,用水泥或者砖石铺好,水一路都漏掉的少。那时候往往会有虾洞,黄鳝洞或者蚂蚁洞等漏水点。还有一路上,一不留神,就有外村人将往自己村的涵洞捅开;一转身功夫,还有人偷偷将路过自家田的缺口扒开,会先“肥”自家田。这个水可不是电灌站随便给的,是要花钱的,买多少水给多少钱,然后再由大队根据每家每户亩数平摊到各户,由小队长负责收“水费”。 白天看水,虽然与毒花花的太阳作伴,如果沿途没有遮阳的大树,那真的就是“晒鳖”哩;但是一般路两边都有树,在自己巡查的路段来回走一趟,只要没有发现漏水的地方,就放心了,再找一处大树,躺在树荫下,头枕着铁锨,一边听着蝉鸣,一边打盹睡觉。尽管白天的气温很高,在树荫下有点蒸人,微微觉得热燥,会拿上毛巾,不时去水边洗把脸,擦擦汗,一点也不觉得苦,感觉很惬意的事了。 夜晚看水,听夏虫的叽叽,闻小草的清香,泥土的芳香,抬眼寻找天空的北斗星、牛郎织女星,数不过来的满天的星星。 有萤火虫从身边飞过,落在路旁的草叶上,忽闪忽闪着微光。皎洁的月光撒在田野上,绿色的秧苗,披上银光,月光撒在树梢上,泻下斑驳的树影,月亮走,人也走,一切都显得更加宁静、祥和。但不时有蚊子“偷袭”来,拍打蚊子的声音打破夜的沉寂。 曾读过汪曾祺的小说《看水》,因为果园要浇水,十四岁的少年小吕,看了一夜的水渠,主要是看着水渠里的水的大小。大老张告诉他,他给他在渠沿里面横插两根树枝,当作志子,一处在大闸进水处不远,一处在支渠拐弯处小石桥下。大老张告诉他:“你只要常常去看看这两根树枝。水只要不漫过志子,就不要紧,尽它流好了!若是水把它漫下去了,就去搬闸,——拉起一块闸板,把水放掉一些,——水太大了怕渠要吃不住。若是水太小了,就放下两块闸板,让它憋一憋。没有什么,这几天水势都很平稳,不会有什么问题!” 同是14岁的少年,对于我那时候,看水不要紧,不需要观察水流的大小,更多的是对环境的害怕,还有若出现偷水人,鬼鬼祟祟,黑影闪过的想象中的恐惧。后半夜,浮云起,月色暗了下去,突然一下月亮落了,四周变得一片漆黑,有只不知名的夜鸟“哇”的一声飞过,从迷糊中惊愕醒来,吓得发抖。后来,困倦压倒了害怕,迷迷糊糊地靠着大树睡着了。 清晨,一阵吆喝牛的声音震动了鼓膜,迷糊着,天亮了。东方出现了鱼肚白,远远近近,一片青苍苍的,灰白灰白的颜色,不远处的房屋笼罩在青光中,薄薄的雾色里,美轮美奂,像极了一幅幅水墨画,接着是一片红光,太阳开始露出红红的半边,天真的亮了,意味着看水的一天任务圆满结束。 看水的故事记忆里好像就存了就这么多,对于水流到自家田头进行放水先后或多少,对于有些不讲理的村民,也会造成不少矛盾。看到过,听说过为水打斗的情景。铁锹亮得刺眼,拍伤过人,两家大打出手,甚至闹到派出所,最后村书记和村里有威望的老人出面调解方才平息。 岁月的河流不断向前,时代在进步,在发展,老家的干渠和电灌站都进行了升级改造,季节性用水得到了充分保障。忙碌了一辈子的父辈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土地流转,大部分村民手中一分田也没有,不再种田,住进了县里、镇里的楼房,走在柏油马上,承包大户们进行稻虾共生,日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若昔日的时光,是记忆回声的纽带,看水的故事,渐渐成了记忆,那一幕幕,一段段,无声地撞了满怀。感恩那片土地,那方山水,滋养了我,丰富了我的童年少年时光。再次捻起一波波,一帘帘的思绪,靠着记忆的风帆去靠岸,葳蕤在静水流深的岁月里。 看场,依然是第一声,看住,看好。场读chang,第二声,场不会少一块,看场就是看住、看好场上的粮食不被偷了,不被牲畜吃了。 农村的夏季是抢收抢种,天气又热,雨水又多,说来就来,所以夏收是农村人最忙最累的时候。秋季倒好,天高气爽,雨水较少,种麦子可以种到下霜时候,也就不太着急。 生产队那会,每个小队都有自己的公场。主要是夏季打麦子、晒麦子,秋季打稻谷、黄豆、绿豆、红豆,晒稻谷、玉米、花生、芝麻、黄豆等的场地。平时就是一块空地,收割时节到了,村民挑水将场地泼湿,然后撒上麦糠,套上牛,拉起石磙子,压平整了,就是名副其实的晒场了。 生产队的看场环节,跟小时候的我没有任何关系,仅仅记得晚上,队长要在堆起来的粮食上,用特制的木板盖上好多印,第二天要是印动过了,就知道粮食少了。 分田到户的时候,我家分了不少田,自然少不了晒场了。在离我家很近的西边一块自留地作为场了。这时候与场有关的记忆才真正开始。 那时候,我还小,但作为家里的长子,也或多多少承担了农活。夏季收油菜的时候,油菜带点青就要收,不然就会炸开,菜籽就掉田里了。就是这父亲用板车,老牛拉着拖到场上。拖车的时候,一般都有人牵着牛,那时候都是我大姐去牵牛。记得庄上有一位巩性人家,就是把牛绳套在手脖子上,结果路上牛儿受了惊吓,猛地跑了起来,活脱脱把人拖死了。在晒场上翻晒油菜是最累人的活,那时候我个子不足一米四,瘦瘦的,油菜杆缠在一起,太费力了,一场翻下来,精疲力竭。 小满三天,麦上场。麦子是熟透了才收割,但收到场上也是要翻晒干了,父亲才把老牛套上石磙子,在吱吱呀呀的声音,父亲的吆喝声了,满场高高的、松松的麦子,被压的平铺在场上,麦秆碎了,麦粒混在其中,这个时候,全家都上来起场,抖抖把麦秆起走,堆在场地的边上,冬天要么用来烧锅,要么作为牛草。剩下来的麦子和着麦糠,还有一道工序,就是扬场,这是父亲一个人的活,母亲则拿着长长的大扫把,戴着草帽不时地扫一下和麦子一起落下还包着麦壳的一些麦子。纯手工的年代,夏收真的太苦太累。小时候,我经常在父亲的拖草的车上、麦草堆边就睡着了。 麦子收下来,不是直接就进家的,还需要在场上晒上一两天,只要没有雨,自然就白天放开,晚上堆起来,这个时候,看场才真正的需要起来。 夜里下露水,看场自然不能睡在露天里。父亲用两根长棍子搭成一个“人”字形框架,再用一根棍子作梁,插进边上的草垛里,记不清父亲在两边放上一些玉米杆还是小树枝了,再撒些秸秆用来防露水,看场的卧棚就大功告成。里面铺上白天晒干的秸秆和带来的草席,再拿一条薄点的被子或毯子,铺一半,盖一半儿,看场的窝就好了。 总感觉小时候的月亮比现在的明亮,或许农村的月亮才是最明亮的,格外格外的明亮,那才叫真正的白月光。人脸都看得清清楚楚。睡在“窝里”也好像睡在露天地一样。月亮的周围几乎看不到星星,只有天边才有不太显眼的几颗,疲惫地眨着眼睛。地上就像涂了一层水银,场头上的麦把、草垛、场边的树影……在月光下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笼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不时还有那种苦哇鸟,从月亮上飞过,“哇哇”拉长地叫两声.....我生性胆小,月光特别亮的时候,害怕地睡不着,很多的时候,我实在熬到睏盹难当,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睡梦中,月亮的光依然柔柔地沐浴着你,凉爽的夏风轻微地抚摸着你,那么惬意,那么安然,这就是温柔的记忆时光。 没有月亮的夜晚,一张马灯挂在“窝的”横梁上,发出昏黄的光。外面很黑,也是热闹的,不时有荧火虫飞来飞去,青蛙、蛤蟆、蛐蛐、蟋蟀等此起彼伏地叫个不停。我要是害怕了,就把头蒙在被里,反正一会就睡着了,“窝”外面的世界只在我的梦里出现,喧闹变成恬静。 后来住校读高中,工作,再也没有看过场。随着拖拉机的普及,拖拉机头上带了收割的机器,再后来收割机的出现,粮食直接分离出来,没有了扬场的活,刚收的麦子就有人收走了,打谷场复垦还田了,晒场变成了秧田,看场退出了历史舞台,而它作为一个农耕时代的符号,却永远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生命中有些事宛如过眼云烟,可以淡忘不记,有些事却能够让你铭心刻骨,永远都无法忘怀。 曾经的那些小画书,在我人生的篇章里雕刻了一段段永久的记忆,每一次想起它来,都会感慨一番。常常在梦里忆起我那视若瑰宝的小木箱,收藏着童年时光的小画书,依然还躺在床底的一角,却怎么也找不到锁的钥匙。随着我渐渐长大和在外地读书、工作,小木箱和老家的犁、耙等耕作的农具一样都没有了,唯有垂垂老矣的父母守护着沧桑的老屋,留给我对家乡的思念。有时候我会追问母亲,我的小画书放在家里,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是不是被当成废纸卖了,还是被扔了?母亲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随便应付几句就走开了。 一张薄纸,一幅简图,几行小字,一页页融汇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小画书,这一早已淡出人们记忆的读物,却是我心中的最爱。我是个喜欢安静、独自玩耍的性格,那一本一本的小画书,伴我度过了童年美好的快乐时光。它不仅是我成长的良师益友,更是我心灵深处的一盏明灯。 文中有画、画中有文、图文并茂……“小人书”也称小画书、连环画。在那个没有智能手机和网络的年代,小人书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时的我,常常沉浸在这些精美的图画和动人的故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又一个奇妙的世界。我拥有的小画书,有的是买来的;有的是儿时的小伙伴都看完后交给我一起保管的,被锁进了我的小木箱;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去上街,有时给我五毛,去买吃的,我宁愿空着肚子,和父亲说吃过了,去买小画书了,记得最多一次买过7本,有那种折叠的,一拉就整个打开的那种最便宜小画书。有的是自己攒钱买的,牙膏壳一分钱一支,橡胶鞋底、破布筋、塑料布三分钱二斤。最来钱的事,夏天摘槐泉树花,那种花骨朵要开没有开的,正饱满的时候,能晒到货。花骨朵太小,一晒就瘪了,不打斤重。花开了,晒干也没有人收,所以采什么花很重要。怎么采也要考虑,往往是一根长竹竿,帮上钢丝育成的钩子,看准花的茎部,勾住转动,就掉了下来,有时候,掰下来的树枝太多,树的主人会训斥,不给摘。我呢,选择大中午去摘,大人们都在午休,很少会被发现。整个夏天,能跑好几个村庄,晒了很多干花等着人来收,然后就有了买小画书和冰棍的“富裕资本”。有时候小伙伴们会相互比比各自夏天的收获,相互炫耀,我的小伙伴大多没有我能吃苦,记得有一夏天,我共卖了二十五元,甚是得意了一回。小画书买回家后,总会一遍一遍地翻看,有时不小心卷了个角,都会心疼半天,要是有人来借,更会嘱咐一气,想一想这个人靠不靠谱,一副小心眼的样子。 很多时候,常常结伴到老子山街上的小人书摊看小画书。当年小伙伴们中流行的是捧着小画书,那份如痴如醉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现在小朋友在平板电脑上玩游戏。星期天,走上大约10里的土路,晴天还好,要是赶上雨天,只能赤脚走到街上,再穿起布鞋,有时候脚会被荆棘或碎玻璃划破,但是那时也无所谓,很开心地坐在书难前的小凳子上,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也想起父亲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要好好读书,你看城里人,雨后绣花鞋都可以穿了。那时的农村全是土路,下雨天更加泥泞难走。 摆书摊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看起人来总是把眼镜挂在鼻梁下,翻着眼睛往上看。那时候总是不明白,如今自己人到中年,才知道是老花镜,才知道自己也是这么看东西了。看画书是按厚薄论价。厚的一分钱一本,薄的是二分钱三本。哪里有很多钱去租,由于看的人多,一本书看结束,趁老人不注意,就调换着看,也不知道被看到没有,还是老人明知,只不过佯作不见,让我们多读点罢了。中午时分,我们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山芋干面做的黑馒头,还有的是山芋、萝卜、菜瓜等,喝点在老人的水缸里舀的水,垫吧垫吧肚子继续看书,直看得昏天黑地,脖子酸得撑不住脑袋。日头西坠,看书的人走差不多了,才恋恋不舍、着急八慌地往家赶。那时候,家长可没有现在管得严,只要孩子们归家了,什么也不会说了。于是吃了晚饭,早早上床睡觉,一夜梦里全是书上的神兵神将,像孙悟空会72变,各显神通的葫芦娃。 作为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小画书对我的成长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它在我的心中永远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它们通过生动的图画和简洁的文字,将复杂的故事和深刻的道理生动地呈现出来,不仅教会了我很多历史知识和文学知识,更让我懂得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木兰从军》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勇气和智慧,什么是责任和担当,这些品质在新时代依然具有重要的意义。它们激励着我不断前行,努力成为一个有担当、有智慧、有勇气的人。《刘胡兰》《黄继光》《董存瑞》《白求恩》等革命先烈的英雄事迹,让我懂得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时间太廋,悄悄从指缝间溜走,一直在虚度着光阴,苍白的日子一天天重复,倾听空调水的滴答声,有一种别样的寂静。原谅我凌乱的文字,原谅我碎碎的时光,当我转身而去早已中年,只有记忆如初,捧着一本本小画书,那书里,有神仙,有鬼怪,有帅气的王子和美丽的公主。长大的岁月,依旧留恋一本本小人书,那书里,有美好,有回忆,有我们童年走过的路。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记忆里的农村,好像有化肥、磷肥还有尿素,但没有现在的丰富。那时大家都没有什么钱,而且肥料又很难买。 有打来各种草,和烧锅的草灰,牲畜的粪便,一起倒进坑里发酵成家杂肥,现在有个美丽的名词“有机肥”。但仅靠家里的养的猪、牛等牲畜,粪肥是远远不足的,于是有了“拾粪”的活计。 才有了“有空多拾粪,无事少赶集”“不好好读书,就去拾粪”的老人言。 这也是为何把臭烘烘的粪,写入记忆时光的原因吧。对于我,从没拾过粪,不知道拾粪还有它的门道。同学相聚时,他们相谈起年少时候的事情,我很是惊讶,那么优秀的学生少年,竟然干过这个活?! 拾粪得有专门的工具,一是粪箕二是粪勺。粪箕是用紫荆槐条子编成,底下是个畚箕形状,上面有把子,可以挎在膀弯子上。粪勺头是铁打的,并不像通常意义上的勺子,它是平的,就是像平头的铲子弯曲成90度,在安装根圆圆的棍子组成。拾粪就是用粪勺把粪便勾进去粪箕里。往往拾粪高手,粪箕挂在背后,一手拾猪粪、狗粪,眼睛不用看,反手一扬,就投进去了,又准又快。 拾粪通常在农闲时节,大多是深秋或初冬的大清早,村民就开始村前村后田间地头转悠了。最好的是冬季的早上拾粪,粪轻微地冻起来,拾起来容易,而且也不臭。大一点,把粪勺放在边上,脚放在粪边,手腕稍微用点力,再往后一甩就投进粪箕里。有的和土冻在一起,就得用更大点的力气,连着土挖起来,再放进粪箕里。牛粪坨最大,要放下粪箕,粪勺多次才能兜完,但也很容易拾满一粪箕。 一泡尿一斗麦,一泡屎一斗米。儿时的乡村,很多孩童都拾过粪。能不能拾到粪,拾多拾少,很大程度上有运气成分,一大清早出门,去哪里拾粪也是有讲究的,猪、狗喜欢去的地方肯定多。拾多拾少回来,都被父亲倒入贮存肥料的粪坑中,或被父亲埋入到草木灰堆中,让它们自然发酵去。 村里人都很善良、淳朴、真诚,相处得极友好极和善,虽然是捡粪的人多,却从没有人发生过争抢。到是小伙伴们会去抢粪。有时候,如果俩个人同时看到一泡粪,就会撒奔跑,谁先到跟前,用粪勺放在边上,就是谁的,尽管有时候,同步到,一齐把粪勺放上去,就争得面红耳赤。不过争吵归争吵,从来不会为此翻过脸。 正如网友春风坲柳丝《拾粪——童年的回忆》中描写的那样:还和小伙伴们曾经因为拾粪讨论起自己的理想。杨国山说自己的理想是希望将来手中的粪叉子是黄金的;杨吉花的理想是以后有了钱,得把自己的粪箩头镶满宝石;杨京强更是异想天开,他挎着粪箩头一本正经地说,将来他要是当了村长,就在村里的大广播上吆喝,让全村的牲口都去他家地里拉粑粑…… 当年拾粪的少年,是否也做着金黄金黄的梦,抑或是满地的家杂肥。 时间如白驹过隙,当年拾粪孩子的孩子很多都成了家,天命之年的老伙计们天南地北,偶尔聚到一些唏嘘一些少年时光。现在的农村土地流转,宅基地有偿退出,已经很少有人在家种地,别说养牲口,更甭说有谁去拾粪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同学相聚的时候,还不油然谈起“拾粪”的故事,仿佛一切就在身旁,仿佛就在昨天。 “走,拾粪去!”多想这样再大喊一声?老伙伴们倾巢而出,背起粪箕,在家乡的田野上四处找寻,重温那逝去的悠悠往事?此时微风轻飔,麦苗正青,野草躺在地上冬眠,蓄势春发...... “走,看电影了喽!”谢牙子冲我家门口大喊!我连忙扒拉几口饭,嘴里还塞的满满地应道:就走就走! 农村出来的孩子,都难忘露天看电影。出生在70年代的农村,真的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那时村里一年只能放映两三场电影,企盼、期盼放映队来咱村或临村放电影是童年时候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吧。 那是公社有个放映队,任务就到村里去放映电影。小时候,我父亲有个同学是放电影的,记得还在我家吃过一次晚饭。那时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工作,不知道放映员的辛苦,每天各个村跑。长大了,才知道没有正式编制,全县放映员集体信访,才解决了工资问题。那时候放电影,要村里派车派人去拉放电影的工具。先是平板车,后来有了拖拉机。 我村或者邻村要放电影的前几天,一定会有消息在小伙伴之间传播,说哪一天在哪个村放,也不知道谁放出的消息。极少数不准的,那时没有电话,全靠人传人,那时戚洼、韩庄、都管、洪湖、张庄、王桥、郑庄、小洼村的学生都在一起读书,学生放学回到各自的村,公社大半边的村子的人也都知道了,但也有小道消息不准的,也会偶尔跑了个空。大人、儿童很少跑外村看电影的,几乎都是青少年或是些游手好闲之人。 放电影当天,放映员会早早地在大队部门前挂起了宽大的白色银幕。村干部从大队部抬了一张大桌子,摆在银幕的正中间,放映机就摆上去,再用红绸子布盖上,边上有个铁架子挂着点灯泡,小时候觉得非常神秘,总会围上去看,看着放映员在放映前的各种操作,还是没有看出任何门道。现在知道“倒片子”,就是把上一场放过的胶片倒回来,到快了不行,慢了也不管,胶片会缠在一起,甚至被弄断。一个缠绕着胶片的圆铁盘子和一个空的铁盘子架在桌子边上,像极了纺车,放映员一手捋着胶片,一手拿住把手把摇着满满地那个铁盘子,这时候两个盘子都匀速转动起来,不一会空盘子变成满盘子,满盘子变成空盘子。放映前的任务都完成了。早期放电影都用的发电机,就需要撒电源线,把发电机放在大队部的后面,大约有100米左右,这样发电机排气管噪音就不会影响场内音响效果,让声音听得清楚。 我家住在大队部旁边,会早早地搬了小板凳,选择前面合适的位置护在那里。靠近放映机的位置向来都是最“抢手”的,放后边,电影机挡了了视线;放前边,有妨碍电影机的光;左右两边不仅视线好,还能及时看到放电影的对光、装片、换片等,绝对满足好奇心。每场电影都人山人海,没有好位置的孩子,被挡住看不到,有的站在大板凳上看,也有的小孩骑在大人的肩膀上,实在看不到的就干脆爬到树杈上......有的只能在银幕的背面去看,虽然银幕背面映字是反字,好在很多农民也不识字,就听声音的。 夜幕降临,月上柳梢头,天空西南方出现一颗很大很亮的星星,以后才知道是金星,又叫启明星.附近村子的人也都到的差不多了,那时放映员很受待见,吃好喝好,有句话:“放电影到乡,小公鸡遭殃”。人们都在相互交谈,翘首以盼,“酒足饭饱”的放映员姗姗来迟,发电机响起,刹那间场地灯亮,照得如同白天一样,相互看人脸个个都黄中透白,全场欢呼声四起。放映员揭开红绸布,开始对光、试声。正对着光束前面的孩子,会兴奋地站了起来,伸手在光线里晃动,于是银幕上会出现一双双杂乱的晃动的手影。先放的是我们叫“假影片”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宣传片”,多是宣传时事政治和好人好事。 胶片电影时代,放映员要时刻注意,会有跳片的,屏幕就模糊起来,声音也标调了,有时也会断片,屏幕就黑了,声音了没有了。有时候还会发生故障,看电影的人这时候有时会起哄,有时候格外安静,担心就修不好,看不成了。 那时候,电影的拷贝少,一部电影要同一晚在邻村放映,就有了“跑片子”的说法。一般一个地方放两部电影,交叉放映。跑片子受人员、时间、路程的限制,有时候第一部放完,第二部还没有到,就只能等,要是不一会就到了,现场就欢呼起来,很少有跑片子不到的情况,记忆中发生过一次,那次就放了一部片子,大家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地离开电影场。 一般两部片放完,场地灯再次亮起,电影也就结束了,放映人员就是卸银幕,收拾机器,收电源线,现场还有一些不愿意离开的观众,七嘴八舌地询问明天晚上在什么地方放?放什么影片? 有时候为了看一场电影,小伙伴们也会到邻村去赶场。不过我去的比较少,几个人一把手电筒,有时候没有电了,有月光的晚上还好,但电影放映迟了,月落了,黑灯瞎火的要走五六里路,要没有大点的哥哥姐姐们带着,真的很害怕。还有1次看到一半下雨了,放映只好停了,但回到家衣服湿透了,冻得全身发抖,之后我就再也不去邻村看电影了。 那时一年估计能放三四次电影,由于不善记忆,也不知道看过了什么电影,得到什么启示。依稀记得放映后的第二天,打扫“战场”,有瓜子壳,还有冰棒纸、小糖纸等,还有忘记小板凳没有搬回家的,有搬石块坐,抬腚就走,“坐骑”还在原处的。我妈起得早,说是有一次捡到看电影人晚上丢了的一毛钱、二毛钱。竟有这等好事,让我儿童时期有了想法,因我家就在大队部边上,离放电影的就地方就几十步地,我能坚持第二天天蒙蒙亮起床,第一个到场地,仔细仔细地“搜刮”一下,真的有时候,或多或少捡到点“宝”,让我能和小伙伴炫耀一下。 那时候,有毅力说不去邻村看电影的小伙伴都少,对家门口有电影都能做到“无动于衷”的,全村非我四哥不可。对于学习,真的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人在“防震棚”里,就着昏暗的煤油灯苦读,附近的放电影的嘈杂声,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时间证明,不去看电影的,最早跳出了“农门”,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生活。少于看电影,父母重视孩子学习的,像我一样,又很多也陆续离开落后、偏僻的小村庄,在大城市、县城安居乐业。 今天,随着电视、电脑、手机的普及,去电影院看电影都很少,偶尔也会有电影下乡的活动,但村村楼房的村部,固定的屏幕,却分外寂寥冷清,看的人都是老人,也就是说还是我们那时代的人。 青春已逝,不变的少年时的心。那些与露天电影有关的故事,依然会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浮现,不管时光如何走远,不论岁月如何老去,今晚,若有一场露天电影,谁会陪我看一场? 公众号编辑: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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