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D探长为人真诚热情,再加上工作的缘故,结交的朋友可以说是遍布天下。宋豪就是其中一个。宋豪是个摄影记者,最大的理想就是背着相机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正因为如此,他经常一个人去旅行,而且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大半年,小D探长与他的联系大多是通过微信。有时,宋豪发来的风景照片让小D探长都忍不住感叹,自己当初选错了职业。
这天,宋豪难得地给小D探长打来电话,语气里却充满了焦急:“小D,你现在能不能马上来一趟我叔叔家,我表妹阿兰被人绑架了!”
这里需要简单介绍一下宋豪的叔叔。宋豪的叔叔名叫宋宝义,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农民。虽然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在养殖方面却很有一套,家里承包了一个鱼塘,每年能挣不少钱,算是村里最富足的人家。在别人家还是砖头土房的时候,宋家已经盖起了三层小洋楼,惹得周围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很眼红。因此,得知宋家的女儿被人绑架后,大家都不感到意外,甚至还有一些人背地里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接到宋豪的电话后,小D探长立刻动身,按照他发来的地址,马不停蹄地向宋宝义家赶。宋豪已经在村口翘首以盼了。
由于担心女儿的安危,宋豪的婶婶已经病倒了,负责接待小D探长的是宋宝义和一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有30岁了,可是个头儿比普通男人要矮得多,相貌也不出众,四肢非常纤细,套在身上的衣服显得肥肥大大的。
此人名叫田立伟,是宋宝义雇来负责在渔场帮忙的工人。在交赎金那天夜里,就是他陪着宋宝义一起去的。
大家彼此寒暄几句。落座之后,宋宝义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三天前,宋宝义的独生女阿兰在家里吃过午饭,说约了同学在镇上见面,换上衣服就出去了,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宋宝义为人古板守旧,对膝下唯一的女儿更是要求严格,严禁她晚上独自外出,就算是去会朋友,也要在天黑之前回家。
阿兰从小很听话,从来没有违背过父母的意愿,这还是第一次天黑未归。宋宝义认为女儿一定是在外面和朋友玩疯了,忘记了时间,于是生气地给阿兰打电话,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关机了。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联系不上女儿,夫妻俩开始有些担心。他们找到几个与阿兰相熟的朋友询问,得到的回答却是他们都没有见过阿兰。
这下夫妻俩越发慌了,一起到女儿常去的地方找了几圈,整个夜晚几乎没合眼,依旧没有女儿的消息。
“住在附近的村民,有人在那天下午看见您女儿朝哪个方向走了吗?”小D探长插话问。
宋宝义摇摇头:“正如您所见,我们这边的房子都是独门独院,每户之间相距较远,午后更是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我尽可能地到处打听,没人见过我的女儿。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收到了绑匪送来的恐吓信。”
宋宝义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小D探长:“信里写着要我们凑齐赎金10万元,在凌晨一点,拿着钱到后山那棵最高的老槐树下。而且要一个人来,如果不按要求做或者报警,他们就会撕票。相反,如果我们乖乖听话,收到赎金后他们会立刻放人。”
小D探长仔细读了两遍信上的内容,大致和宋宝义讲的一样。信封和信纸都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随便在哪儿都容易买到。信上的笔迹歪歪斜斜,像是刻意用左手写的。
“信封上没有邮戳,也没有写明地址和收件人,是怎么寄到的?”小D探长问。
“它不是寄来的,是有人悄悄塞进我们家院门里的。”宋宝义说。
“是谁最先发现这封信的?”
“是我。”田立伟在一旁接话说,“老板每天早上都会来鱼塘巡察,但是那天都快中午了也不见人。鱼塘离这里不远,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推开院门,我就看到地上有一个信封,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直接捡起来交给屋里的老板了。”
“我们这种小山村,外面根本没有监控摄像头,就算报警也查不出是谁把信投进来的。而且,绑匪在信里再三强调不让我们报警,否则就撕票,我真的好怕女儿出事,我老婆也拼命阻止我报警。”宋宝义愁眉苦脸地说。
“我也觉得报警很冒险。”宋豪说,“那帮家伙连后山的老槐树都知道,绝对是做足了准备,说不定他们在暗处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动静。恐怕咱们还没到派出所,他们那边就已经撕票跑路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没有什么比我女儿的命更宝贵,花点儿钱换回女儿的命也是值得的。”宋宝义说。
“那天夜里,根据信上标注的时间地点,我早早准备好钱,用报纸包好放在袋子里。虽然信上强调说只能一个人去后山,但是我老婆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去,要我把小田带上,万一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也好有个照应。于是,我就和小田一起上了山。”宋宝义说,“当时我一个人走在前面,一手提着装满钱的袋子,一手举着手机照亮,小田远远在后面跟着我。
“由于天黑,山路又难走,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那棵老槐树。不过,因为我们提前很长时间就出发了,到达那里的时间比信里规定的时间早几十分钟。那棵老槐树周围满是茂密的灌木林,夜里看过去,到处黑乎乎的一片,总觉得哪里都有可能藏着人。我当时真是觉得毛骨悚然。可是为了女儿的安全,我还是咬牙忍耐,让小田躲在几十米外的树林里以免被发现。我独自站在老槐树下,一直等到凌晨一点。”
“当时,我真是感到‘度日如年’。我藏在树丛里,手心里满是冷汗,眼睛死死盯着那棵老槐树的方向,一动也不敢动。”田立伟说。
“然后呢?绑匪过来拿钱了吗?”小D探长说,“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只有一个人,从我对面的树丛里钻出来。” 宋宝义回答,“他的身材很高大,有一米八多,从头到脚一身黑,脸上还戴着黑色的面罩,看上去阴森可怕。对方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舒服,好像喉咙里灌满了粗沙砾。他要求我把装钱的袋子丢给他,我照做了。我想问问女儿的情况,问他能否按照承诺马上放人。可是刚要开口,那人就竖起食指,恶狠狠地发出一声‘嘘’,吓得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那人一步步慢慢朝后退,最后消失在漆黑的密林深处,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似的。我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不敢动。直到小田蹑手蹑脚地从后面走过来,压低声音说‘应该已经走了吧’,我这才缓过神来。”
“你们后来注意到歹徒留下的痕迹吗?比如脚印之类的?”小D探长问。
“我当时都吓傻了,哪还有心思想这些呀。幸好有小田跟着,到底是年轻人胆大心细,想到了检查足迹。万一以后报警,也能成为重要线索。但是结果却很奇怪。”宋宝义说,“除了我们两个人的脚印,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我们顺着他来的方向找了很远,什么都没发现。特别是那棵槐树下面,绑匪站在那里检查钱款,然后才离开,按理不可能一点儿脚印也没留下,可我们什么都没找到。”
“哦?这还真是奇怪。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小D探长感兴趣地说,“没有脚印,那有没有类似动物的足迹呢?比如马蹄或者狗的脚印?”
“这我可没注意。小田,你注意了没有?”宋宝义问田立伟。
“好像没有吧。当时我只顾着找人的脚印,根本没想到关注动物的脚印。”田立伟努力回想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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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脚印能透露出多少信息?
首先,女性的脚一般比男性的脚小,鞋子一般在40码以下,以35到38码居多。男性的鞋码则集中在40到43码之间。脚印的大小自然和鞋子的大小相关,如果鞋底有花纹,还会留下鞋子的相关线索。其次,如果脚印是留在泥土地上的,可以根据脚印深浅判断当事人的体重。当然,足迹的深浅与泥土的松软程度也有关系,所以在推测时必须要全盘考虑。一般的泥土分为沙土质、泥土质、黏土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