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靠诉爷爷:"这美坯子就是嫁大她二十岁，每月发五千工资的那个燕子。没想到嫁那好，闪完婚又要泡汤了。
你给我五千，你一分就没落的，我管卡，我最清楚。而那男人给燕五千，听起来够多，可人家每月还有一万多的净落头。
分配不公呗，人家外贸单位的，年轻时常年在国外上班，退了工资也是几份。听着给的多，实际也不多。
五千让燕子管每月的各项开支，燕也承认绰绰有余。这不是嫁他乐极生悲吗。
从来没疼过的牙齿，疼起来要命，去医院检查，说烂空了，非拔不可，听医生的拔了。
还是找好医院问的，建议植牙，坏牙还多，几个磨牙釉质脱落，炎症严重，最少准备五六万，可以搞定一嘴。
燕找他商量另拿牙钱，他嘴贱，给他儿女说了。他孩子来开斗争会，说坚决不另外出钱。
还说分明是来骗钱的，答应的每月给五千就太给高了，乱了市场行情。兑现每月五千就该知足，多的一分钱也别再想。
燕这方面的孩子让我不要跟他了，当不住家的男人，跟着找气受。建议还是回去合婚。
燕那愿合婚啊，好吃懒做，穷鬼还是酒鬼，喝醉必发酒疯，早受够了。嫁的这老王八，钱到给的还行，牙钱不给心里也不爽，牙就开始疼，加上锁这锁那各种限制，能爽吗？
所以，燕没好心情，就降低了生活质量，饭做的咸一碗淡一盘。他孩子见给五千，厨艺不错，大人小孩都回来白吃现成的。
越发见生活不如从前，怂恿老王五千变三千，三千变二千，二千变一千，最后说，再拿他们当猪喂，一千就不给，滚蛋！
啥人啊！说话不算话，他儿子回来吃饭，我看见他儿子隔三差五黏个妖冶女孩回来磳吃喝，美其名曰客户。让加菜，要如何如何丰盛。
燕没控制住情绪:"都别吃了，我是你后妈，不是老妈子(保姆)，没责任伺候你！"燕攒够的气，一下发飙在老王儿子头上。
她知道，老王本质不错，承诺胸脯拍得咚咚响，当媒人保证让燕从糠箩跳到米箩的，准备好享福就是。
结果呢，他儿子来捣乱，乱成一锅粥。燕怒吼着把桌子掀了骂道:"五干就别想老娘伺候你小，当客可以，问题不是当客，是存心刁难人。
何况现在交一千块钱公粮，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让你们全家吃屁！想欺负老娘，你给我试试，我儿子知道了，把你们全打得狗啃泥！"
老王见我在客人来吃饭时，不撑场子而故意出丑歪闹，气得眼睛发直，腾地站起身扇我几巴掌。
我猜护他儿子，打气，演戏的，本打算原谅。被打蒙圈的我，滿眼泪水地望着老王。希望用眼神勾通，交心。
示意、变流他的打是心疼骂是爱，过日子难免无故生端，会有牙齿咬舌头的时候。呵呵，原来我理解的太多了。
全程，非但我没接受到老王使眼色，让我配合演苦肉计的秋波。反到体现他动真格的，娘长老子短谩骂着数落我:
“以为我谋龙谋凤，谋的是五员，才给个最高价呢？原来新挖茅坑三天香，骨子里也是八婆一个，还外加赌棍。
几次听麻将馆电话，让你降维，改打P3，说小打小闹持久战，你不，说输赢无所谓，就图刺激。你以为我没听见，只是没揭穿你而已。
自那天，我就开始后悔了。后悔草率接受你，更后悔开先河，每月给你五千揣着，你拣个棒捶当针，以为我支持你打牌。
真如媒人吹嘘的说你会过日子，能干。这个家让你当又何妨。可自我请教熟人，麻将馆电话说的P5、P10是多大筹码，一场能输几个W时，就心生无名火，就有揪心疼的感觉。
我忍无可忍，今天趁你发贱，才说出来，难怪你欠一屁股赌债。就你年轻和脸蛋这点资本，P3还嫌小？估计不要三六月，把我吸干，老命还要我搭上。
我儿子媳妇几家人就反对赌的本事，反对我们领证，你好自为之吧？能改就过，不能改，证也拴不住人，看哪个袁大头欢迎你这吸血鬼？"
"老王的话多难听啊，尤其是认真的。气死我了，不跟他过了，我要离婚。他大我三十出头，一点就不男人，还带拖斗。
我没嫌她浪费资源，他们倒赖起我的账来了。听她麻友加同学介绍，说我调教老公有方，一直服服帖帖，保障供给。稍远点还有接有送，麻将馆几百号女神都羡慕嫉妒恨。
还说我扯经闹绊有几把刷子，啥人就不怕，有冲劲，她特意来求支招，老王耍赖皮了，她被甩了，该怎办？急死人！
在一起没够一个六月，要多少钱青春补偿费离婚才合适？财产应该分一半不？房子是他婚前财产，怕是分不了？还有老王的存款呢，究竟几位数，问不到一句实话。
怕是只能请上等律师查，才能尽量多分点啊？法律不是提倡保护妇女儿童吗，芝麻六豆，几天几夜吐不完槽，比祥林嫂还祥林嫂。
幸亏不是燕当面，爷爷实在听不下去，老伴讲的燕这一堆歪逻辑蛮理由，义愤填膺喷一句:
"啥玩意，男人贩子还要青春损失费。你是带着青春嫁的吗？都二再三，老了谷子黄了秧了，还青春个锤子"
爷爷没明火执仗，只压低分贝问老伴:"那你咋答应的？"老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扯皮的事，我当然让她找律师。给我戴二尺五，我就二百五呀，你也不想想，我有那二球吗？"
爷爷立马给老伴竖一个大姆指说:"我送你一问话，‘棒棒哒，莫掺和！这才是我好老婆。′ "博得孙子奶奶骂道:″去你的！"
爷爷头上像抹了油，脸比城墙转拐厚，老伴骂了一辈，都没当回事，大动干戈有的是，何况今天这轻描淡写"去你的。"
天空飘来五个字:"那叫不是事。"爷爷几乎只有责难，尚未夸过老伴，今天是例外，边夸边开门，说要出去遛弯。
时间晚，在近处转一圈，给老伴交了这样个底。遛弯途中，爷爷大脑回放不速之客造访理由:
"孙子奶奶这狗脸三毛的，还有好名声在外？还能当高参，有美坯子找上门拜师？
我没听错吧？谁稀罕，若是男的垂青，我巴不得立马转让，转让费全免，还倒帖几个。
身边无伟人，近处无风景。似乎是通感。分明是八婆，爷爷已经领教了，种坏庄稼一季子，又不能先死，等下一季到来再复活？
爷爷径直去了沸腾的公园，独坐在竹林凉亭子里，碎片化看车水马龙，看熙熙攘攘众生相。揣摩看不见的，甜酸苦辣咸的一面，不再侧重光鲜靓丽。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天马行空，原名徐先刚，十堰市人，常驻杭州。自认为是诗痴书迷的忠实粉丝，有作品结集获奖散见网络平台和纸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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