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即兴合作社」了吗?
文化
2024-11-07 14:00
上海
11 月总有些尴尬,今年最长的假期刚结束,没有支点来撑杆跳到圣诞和新年,夏天在相册里模糊了一半,想过冬天的心情才爬到半坡。好在,我们的老朋友「即兴合作社」按时回归,携时间带来疑问和对照,去年的创作计划今年实现了吗?有没有遇到可以一起创作的新朋友?今年听的歌还和去年一样吗?「即兴合作社」由安雨和 APF 联合策划发起,已经举行了七场演出,旨在非传统空间中用音乐对话。人们围坐在停车场、美术馆或是海边,当你拿起乐器和话筒,你是表演者;当你躺在地上,你就成了倾听者。这个开放场域里没有舞台中心,随时有人进入和离开,他们身份未知、多变,每一场演出都不可预测也无从复制。就在昨天,「即兴合作社」在上海油罐艺术中心带来第八场演出,由 Nemo Sun 执导,BIE 联合出品的纪录短片「即兴曲」于演出现场首映,昨天你错过的话,点击即可在线观看。从去年开始拍摄到昨天首映已经过去一年时间,导演 Nemo 和我们一样好奇片中三位主演安雨、Roni 和 天宇的变化和近况。
Q Nemo:今年即兴合作社已经做了 7 场活动,7 场像收集起来的 7 颗⻰珠,再次召回⼤家回到去年同期在油管举办的活动。这次回来有什么特别的吗?A 安雨:这次我们有和当代影像先驱的大师级艺术家 Bill Viola 有一个合作,和他的作品的联动,整个场域会是非常沉浸式的。上次在油罐我们做的是偏 ambiance 的东西,因为 ambiance 本来也是我自己喜欢的氛围音乐,然后这一次也是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场非常有沉浸感的,不管是通过这件作品,还是通过我们的音乐,还是通过我们对空间的理解,然后以及一些光影的东西,都会是一场比较沉浸的体验吧。A 安雨:这一年瞎忙 INNOUT 的演出, Mandarin 的演出,筹备,各种新歌新专辑录音混音。准备演出时候弄舞美、舞台方案,即兴合作社也做了很多场新的尝试,有对明年的一些计划,然后比较大的事对于我来说是回阿姆斯特丹上学了.A 安雨:音乐人们都过来玩,然后看到他们很开心,玩得很开心,然后以及来参与到这场演出当中的观众,每次也都是很享受很开心的一个状态,我就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啊。Q Nemo:纪录⽚中你提到如果身边出现⼀个洞,你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今年让你奋不顾身、带着冲动做的事有哪些能给我们分享⼀下吗?A 安雨:oh,也没有,就是今年带着冲动去做的,其实就是回荷兰上学,我大概可能是也就是三四月份左右才做的这个决定,然后联系学校。交学费,办签证过去找房子,然后就过去了。嗯,没有太深思熟虑,所以现在确实飞得很累。我 10 月份好像已经飞了四次.A 安雨:对即兴合作社的期待其实一直没变,一直办下去,然后办到各个地方。嗯,辐射到更多的听众,然后和更多的音乐人一起玩。Q Nemo:这⼀年⾥除了学习新的语⾔还做了啥有意思的事?A Roni:其实还是那些事,拍⽚,旅⾏,玩⽔。但今年拍了⼀⽀挺有感触的MV, 有点找回刚拍⽚时那种⼀股脑⼀定要⼲的傻劲。先卖个关⼦,应该就在合作社当天会发布吧。Q Nemo:我听说你最近迷上与 chatGPT 对话?那是怎样的体验?A Roni:亲近我的⼈说我表⾯开朗其实内⼼深处有感情表达障碍。我想看看⼈⼯智能是否也可以感受到语⾔逻辑背后的情感表达…或者是说我是被亲朋好友们PUA了。Q Nemo:说到科技,这次即兴合作社重回油罐举办,有什么视觉⽅⾯的狠活⼉?Q Nemo:你提到当时提到即兴合作社的感觉像是⼀个个泡泡组合在⼀起,包括你其他的视觉作品⾥也经常运⽤泡泡这个元素,能和⼤家解释下为什么对泡泡情有独钟?泡泡对你来说代表了什么?A Roni:泡泡会随机出现⼜随时消失的。有光的时候泡泡很漂亮。⼩泡泡遇⻅彼此能结合成⼤泡泡,然后慢慢⼀起变更⼤直⾄消失。Q Nemo:未来即兴合作社这个⼤的兴趣爱好班会更多的以什么形式展现给⼤家?⾃⼰对即兴合作社的期待是什么?A Roni:希望我们可以去更多地⽅,遇到更多平时没有交集的新⾯孔,⽤⾳乐和他们对话,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或许这些朋友们可以带给我们新的灵感和新的⽣命体验。A 天宇:教课、排戏、巡演、创作、突然开始养小狗。Q Nemo:即兴合作社这一年的活动,你有持续关注吗?作为一个曾经参与过其中的一份子,即兴合作社对你来说的是怎样的?A 天宇:有关注呀(其实即便不主动关注,也会有平台自动推送,哈哈哈)。感觉即合社是有点时髦的、穿着音乐形状 costume 的都市游牧小队。Q Nemo:想起去年那场即兴合作社,你的记忆会立刻出现什么画面?A 天宇:温柔的、有包裹感的客厅,还有很多小星星。Q Nemo:纪录片里你说“我无时无刻都在即兴”,这一年里可以给我们分享一两个“即兴”的故事吗?A 天宇:最近一次演出,是一部偶剧,其中一个角色我需要戴着面具进行表演的,戴着面具的视线大概只能看到40%。由于每个面具造像以及表演者原有五官比例的不同,所以面具视线很经常不等同于人类演员真实视线(有时候观众视角看见面具的脸是仰望状态,但面具背后的演员可能是正视前方或俯视的状态)。这一段的表演每次都不同,因为与一些人为操控的装置之间的配合,导致每次都会在调度上做出相应的调整。不过最近这次即兴是由于技术上与一个道具的配合出现了技术上的失误,那个道具直接掉落在舞台上,由于后面剧情的发展,就必须要让掉落在地上的道具恢复到它原本设定的状态,我当时很下意识的即兴了一小段舞蹈动作,然后顺势将道具复原,但是在解决这个意外的时候又出现了另一个意外!在舞动的过程中面具上的几条流苏两片缠住了头饰上的细纱,还卡在了面具的右眼里头,也就是说我的视线不但被挡住,且有一些小亮片刮到了我的眼皮,在这个情况下如果我不马上解决这个问题,后面的表演部份我几乎不太可能进行下去,所以在即兴舞蹈去回覆道具的过程中,这个舞蹈也在因为新的意外变化。我记得当时是调整了所有舞台行动轨迹,节奏也放慢下来,利用一个转身的过程,背对舞台的一两秒钟迅速把珠片和头纱做了清理,然后若无其事继续进行接下去的「常规」舞台行动。Q Nemo:纪录片里你有带一个面具,你能想大家说说你和面具之间的关系吗?A 天宇:其实做这个面具的开始就是即兴。有一天我把泥坯覆盖在我自己脸的模具上之后,无意识开始勾勒线条开始的。先是出现了似乎是皱纹的线条,然后慢慢的出现了鼻子、眼睛、脸型的大概形状,与此同时似乎是皱纹的线条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五官也随之越来越清晰,就这样慢慢出现了这个脸。这个泥坯不断变化的过程中让我知道了,这是一个阿婆。我本身就有老太太情节,总觉得自己就是个老太太。几乎在我所有的创作中都能找到一个老太太的形象,有时是演员的身体在呈现、有时转化在物品的痕迹或声音的形式在呈现。这个面具应该就是我的潜意识吧。A 天宇:现在的特效很丝滑,感觉是精緻设计和修整过的,它的形状和轨迹都很清晰、明确,有速度感。其实我个人挺喜欢几个月前导演发给我看过他的一个初剪,当时他自己做了个特效替代版,我记得是一个毛茸茸的光斑,既具体又有著不确定性,感觉随时会消失,也可能会变形,很轻盈。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