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役,那是一场牵动无数人心的大仗。说起这事儿,就得提一位农夫,他在送子弹上前线的时候,居然从敌军阵地又捎回了一车炮弹,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咱们从头捋一捋,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1948年的11月,天气冷得跟刀子似的,风一吹,脸生疼。淮海战役的炮火连天,把个大地都震得直颤悠。华野的部队那是真不含糊,硬是把黄百韬兵团给围在了碾庄,跟铁桶似的,插翅也难飞。
黄百韬兵团这一被困,前线的弹药需求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地往下跌,不够用了。 那时候啊,周边的村民们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知道,这仗打赢了,大家伙儿才能有个安稳日子过。于是,纷纷主动推车上前线支援,傅万丰就是这些村民里头的一个。
傅万丰是前桥村的,身子骨硬朗,力气大,推个车那是轻轻松松的事儿。村里头一说要支援前线,他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去了。那会儿,村里头的妇女老人们也是不含糊,早早地就准备了馒头和烙饼,生怕这些上前的男人们饿着。
“万丰啊,你可得吃饱了再去,这路上可没地儿给你准备吃的。”村里的张大娘一边往他怀里塞馒头,一边嘱咐着。
“哎,知道了,大娘,您就放心吧!”傅万丰满口答应着,怀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这都是乡亲们的心意。
然而,就在傅万丰拉着一车炮弹去终点站时,此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来,那雨点子跟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砸。可傅万丰呢,一点都没受影响,心里头有股使不完的劲儿。 “这雨啊,下得再大,也挡不住咱们支援前线的决心!”傅万丰自言自语地说着步子是一点都没停。
沿途饿了就拿出馒头和烙饼吃上几口,那馒头烙饼,热带着家的味道,吃下去浑身都是劲儿。吃两口,再用油纸和帆布盖弹药,生怕给淋湿了。
“这弹药可是前线战士们的命根子,可不能出啥问题。”傅万丰心里头暗暗想着,时不时地还要停下来,掀开油纸和帆布,瞅瞅弹药是不是干燥。见没啥问题,他又赶紧推车赶路,不敢耽误片刻。
这路啊,平时走还好,可这下雨天,泥泞得跟什么似的,一脚踩下去,拔都拔不出来。可傅万丰呢,愣是一点儿没含糊,推着车,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这,真是难走,可为了前线的战士们,也得走!”傅万丰,使足了劲儿。
当天夜里,他就按时把弹药送到了物资集结点。负责接收的后勤领导,一见傅万丰来了,赶紧过来核对弹药的数量。 “哎呀,傅大哥,你可真是及时雨啊,这弹药来得正好!”后勤领导一边数着弹药,一边夸赞。
傅万丰憨厚地笑了笑,说:“这都是应该的,战士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咱们在后头也不能含糊。” 后勤领导见天色,又下着大雨,就叫人给傅万丰安排住处。
“傅大哥,这天色又下着大雨,你就别回去了,先在咱这儿住一晚,明儿个再走也不迟。”后勤领导关切着说。傅万丰一听,心里头那是热乎乎的,可一想到家里的妻儿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就婉拒了后勤领导的好意。
“不了,领导,我家里还有妻儿在等我呢,我得赶紧回去,他们见不着我着急了。”傅万丰说着,就要推车走。后勤领导见他执意要走,也只好随他去了。不过,心里头还是担忧。 “傅大哥,路上小心啊,这路不好走,你可得慢点。”后勤领导嘱咐着。
“放心吧,领导,我经常走这条路,熟得很。”傅万丰说着车就冲进了大雨连绵的。 这路啊,真是难走。特别是这下雨天,更是泥泞不堪。傅万丰每走一段就得停下来,敲打掉车轮上沾满的淤泥。
回去的路上,虽然路不好走,但是沿途设置了不少的民兵岗哨,安全上还是有保障的。 而且,这条路上支前的村民很多。傅万丰推着车,一步一步地往村子里头走。
傅万丰这天本来琢磨着能早点回家,心里头盘算着家里那热乎的饭菜和老婆孩子盼着的眼神,脚步也就轻快了许多。可谁承想,这刚走到村口,变故就来了。一抹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猛地照了过来,就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闪电,直愣愣地戳在他脸上。
紧接着,一声怒喝像是炸雷似的在耳边响起:“什么人?” 这一声喊,把傅万丰吓得心里头一哆嗦,紧接着,他还清清楚楚地听到几声“咔嚓咔嚓”拉枪栓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让人心里头直发毛。傅万丰心里头咯噔一下,立刻就意识到这是遇上敌人了。为啥这么说呢?因为这村里头的民兵,压根儿就没配手电筒这玩意儿,更别提大晚上的在这村口晃悠了。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喊话的那个人就快步靠了过来,手电筒的光束晃来晃去,把傅万丰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傅万丰眯着眼睛,借着那光,总算是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那人身穿一身国民党军的军服,腰里还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脸上带着一股子凶狠劲儿,看着就不是善茬。 敌人把傅万丰抓住以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审问他。
傅万丰心里头虽然害怕,但面上还得装镇定。他心里头清楚,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民,啥也没干,小推车也是空的,没啥好怕的。于是,他就随口搪塞了几句“晚上出来走走”。 可敌人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见傅万丰推着个小推车,立马就起了疑心,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那几个家伙不由分说,上来就把傅万丰给抓了起来,跟拎小鸡似的,把他丢在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傅万丰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被扔进了啥偏僻角落,过了半晌,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看明白,自己原来是被关进了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头。
这棚子里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只能隐约感觉到周围还有不少人。傅万丰心里头正犯嘀咕呢,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了几声低低的交谈声。他连忙凑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棚子里头关着的,都是跟他一样的推车村民。
傅万丰赶紧跟这些人沟通起来,这一聊才知道,原来这股敌军是邳州的援军,他们抓这么多人,是打算让他们帮忙运送一批弹药。傅万丰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更不是滋味了。他没想到,自己这平平无奇的一个小老百姓,居然还能摊上这档子事儿。
傅万丰心里头那个明镜似的,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些敌人抓壮丁,压根儿就不跟你废话,管你乐意不乐意,二话不说,上手就逮,直接把你拽过去牛做马地使唤。你要敢哼唧那拳头、脚板子可就跟雨点似的往你身上招呼,跟解放军那是两码事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儿比。
傅万丰琢磨着,这时候啊,得识时务,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于是他乖得跟孙子似的,一点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留神,那皮鞭子就抽到了自个儿身上。他还算机灵,这一配合,还真就没挨上敌人的拳头。这不,没过几天,他就被人领到了另外一个地界儿。
这一瞧,嘿,满地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跟山似的堆着,人挤人,乱哄哄的。有的人扯着嗓子喊,有的人埋头苦干地搬,还有的人拿着皮鞭子,跟恶狗似的盯着推车的人,稍有不如意,那鞭子就嗖嗖地飞过去。傅万丰心里头那个忐忑啊,但面上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赶紧推着那小车凑了过去。
刚靠近,就有人过来,吭哧吭哧地往他车上搬了几个大箱子,那箱子沉得跟铁疙瘩似的,压得小车直往下沉。搬完了,就指着他,让他跟着前头的人走。傅万丰对这一路熟的不能再熟,这不就是往邳州城去的路嘛。
那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路上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跟陷进了沼泽似的,拔都拔不出来。这些被抓来的壮丁们,白天已经累得跟狗似的了,晚上还得这么折腾,自然是吃不消。可那些国民党军哪管这些啊,他们就跟瞎了眼似的,谁谁要是摔一跤,不得了,非得打得你哭爹喊娘不可。
傅万丰亲眼瞧见了这么一出。就在他前头不远处,有个村民,一脚踩在了泥坑里,身子一晃,就摔了个四脚朝天,连带着小车都翻了,车上的箱子噼里啪啦地滚了一地。等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那村民扶起来,一看那箱子,妈呀,里头装的竟是迫击炮炮弹,这一摔,全给洒了出来,在泥地里滚得跟黑球似的。
从那会儿的架势看,那些迫击炮的炮弹啊,估摸着是还没装上引信呢,要不然咋就没炸呢。可就算是这样,那倒霉的村民还是没能逃过一劫,硬是让国民党那帮小子给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你瞅瞅,那村民被打得跟个孙子似的,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最后好不容易被拽起来,还得踉踉跄跄地继续赶路。这事儿啊,真是让人心里头不是滋味儿。
大伙儿都盼着这差事早点完,好回家跟亲人团聚。 傅万丰这家伙呢,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打心眼儿里就不愿意给国民党军服务,觉得这帮家伙没一个好东西。这不,当他看到那车上装的是炮弹的时候,心里头立马就盘算起一个小九九来。
他想啊,要是能把这些炮弹给弄到手,送到咱们自己的队伍里头,那还能增加不少物资呢。这主意一出,傅万丰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呀。 有了这想法以后,傅万丰就开始悄悄地观察起国民党军的士兵来。
他发现啊,这些士兵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的。赶上这风雨交加的天气,泥泞不堪的路面,他们更是怨气冲天。嘴里头不停地嘀咕着,骂着这鬼天气,骂着这倒霉的差事。
傅万丰心里头暗自琢磨,这帮家伙看起来也没那么难对付嘛。 他还发现,国民党军对车队的监管那叫一个松懈。平时还好点,一到这风雨大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赶路,生怕被雨水给淋湿了。有时候,车队停下来休息,他们也是随便找个地儿一蹲,连个人影都找不着。傅万丰心里头那个乐啊,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突然间,那老天爷像是发了脾气,乌云密布,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其他人纷纷找地方躲雨,一时间,整个世界都被这瓢泼大雨笼罩。而傅万丰走在队伍的最后头,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眼瞅着国军们一个个都急匆匆地往前赶,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傅万丰瞅准时机,趁着雨势和人群的掩护,悄悄溜到了路边,一头扎进了路边的一个树林里。这树林子可真是个好地方,枝繁叶茂,将他遮得严严实实,就像是天然的保护伞。愣是没发现他的人影儿。
傅万丰躲在树林里,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弄出点儿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心里清楚,这时候可不能乱动,得沉得住气。就算是雨势渐渐小了下来,傅万丰也没不敢轻易出来。他耐心地等待着,一直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确认敌人确实没有折返回来。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从树林里探出头来。
他环顾四周,只见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傅万丰这才放下心来,大胆地推着那辆装满炮弹的手推车,踏上了回程的路。这一路,他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出点儿什么。好在老天爷似乎也在帮他,一路上竟是风平浪静。
终于,傅万丰将那一车的炮弹推到了我军的集结点处。后勤领导一见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哎呀,这不是傅万丰吗?你不是连夜回家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傅万丰嘿嘿一笑,也不多说,直接将昨晚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讲完经历,傅万丰又打开了几个装炮弹的箱子,露出里面沉甸甸的炮弹。后勤领导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像今天这样,一个普通老百姓,竟然能独自一人将这么多炮弹安全送到,关键这还是敌人的武器,还真是头一回见。他忍不住对傅万丰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傅万丰!”
傅万丰被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憨笑道:“这有啥?都是应该。”
这事儿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对傅万丰赞不绝口。后来,万丰也因此被评选为了村里的“支前模范”。他拿着那红彤彤的奖状,心里别提多美了。从此以后,傅万丰更加积极地投入到支前工作中去,为我军作战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