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我能记事起,就是奶奶爷爷照顾我们几个了。因为家里孩子多,难免打架斗嘴,难的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可有时奶奶爷爷也会偏向最小的弟弟。这些都是琐事了,让我最难忘的是每次奶奶做饭都要做好大一锅,宁愿剩下都不会说是饿着我们。
每年冬天,奶奶的手总是会皲裂的,有时候也不是说今年冻的,就是年年好了年年又冻,一年四季都有烂疮,有时候看到难免不让人心疼。虽然是爷爷奶奶照顾我们几个娃,但是却不曾让我们干很多家务活,小时候也不懂事,也不知道那时候就怎么那么贪玩,也没说帮爷爷奶奶洗洗锅,啥的。每次吃饭就去了,然后就是吃完就耍去了,有时候睡觉起不来,奶奶叫我们吃饭,一次两次的叫,就怕我们饿着。虽然他们并不伟大,但是却做了不平凡的事,把我们几个拉扯大,是费了多大的劲啊!
奶奶总是会把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拉扯大了爸爸叔叔们,又把我们这一代小辈一个个教育成人,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大鱼大肉,但却是餐餐吃到饱为止。记得有一次,我们沉迷玩那种插卡手柄游戏,奶奶叫了我们几次吃饭,我们都没有过去,然后过了一会,爷爷来了,把我们的游戏手柄全部用斧头砸了,也就是这样,让我们戒掉了游戏,得以好好学习。
接到奶奶的噩耗是年前的时候,我也记不清是那一天了,我只是感觉他们不应该老的那么快,可是病魔真的很无情。我们赶回去的时候,奶奶是躺在医院的,三叔给我们说的时候,眼含泪水,说奶奶得了肺腺癌,腿都烂完了,做手术勉强能维持病情,发现的太晚了。有时候感觉不是发现的晚,是我们对父母有过多少关心呢,他们又何尝去做过体检呢。虽然有时候这样感慨,但是父母谁又会去那样做呢,一年一体检。都想着把最好的留给子女,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花,一辈子勤俭节约,到头来落一身的毛病。这就是父母的爱呀!
还记得前不久的时候,我因为学习去了北京,毕业北京能找到合适的,也适合过渡发展的,但是就一心想着回来,因为我就害怕突然有一天,我赶不回来,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到了,真的突然到麻木。记得在北京学习的那段时间做梦,奶奶还做的好吃的,我们几个孩子,坐一起有说有笑,爷爷奶奶在一旁也忙着自己的事情。
知道奶奶去世,是今天(2022/4/28)早上十点的事,我妈妈打电话来,我正在上班,想着父母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一般知道我这个点是在上班的。我想着可能有事,就接了,老妈声音沙哑说了一句:你婆老了。真的如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哽咽难鸣,后面说啥也记不清了。站在窗口望着远处,就感觉很茫然,回去再也没有东西给家里一扔,跑着去老房子,一声:婆,我回来了!有人应着:我孙子回来了,吃饭了没有里。
就想着这段时间抽空回去一趟呢,还前几天和我姐说,五一回去转一下呢,看看爷爷奶奶,正好爸妈也在家,真的,谁也想不到,这么突然。唉,父母,爷爷奶奶年龄大了,能多回家就回家看看,见一面就少一面。
年前回去,看到奶奶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被病痛折磨的眼睛深深的凹了进去,什么都吃不下,一天比一天瘦,看了让人害怕的同时,内心更多的是心痛,五味陈杂。虽然谁都不想奶奶离开我们,但是希望这也是对奶奶的解脱。
刚和朋友聊天,朋友说,当最后记住的一个人老去的时候,那么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老去。我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也无法细腻的描述出来爷爷奶奶拉扯我们长大的瞬间,一晃二十年有余,真的就好像是记忆中的昨天一样。
子欲养而亲不待,愈加珍惜,唯有好好努力,才不辜负奶奶的谆谆教导,把爱和生命一代代传下去。
后记
两年前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写的我的奶奶,可能写的不是很好,但我就是想以一种方式能记录下来。
虽然当时发过去,没有得到回应,今天看到了,又再次发了一下,也自己回读了一下,往日的回忆又涌上了心头,谨以此记录下。
作者简介:杨兵,陕西洛南永丰人,现工作于西安。空闲喜欢旅游,喜欢途中的风景和结交的人,也喜欢各地的风土人情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