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胜选，要感谢它的遥遥领先
学术
2024-11-16 10:01
四川
美国的“反智文化”不是什么落后的文化，而是这个浮躁的世界里，真正抵抗“理性自负”的纠错力量。是我们这辆开往未来的科技高速列车上的刹车系统，恰恰是这股“非理性的力量”“纠错系统”在保证人类社会不至于因为理性的自负掉入自己给自己挖的坟墓之中。环顾世界，拥有这种“非理性力量”的国家，有且只有美帝一家，美国人民通过这次选举展现了这种力量的强大。你一听到“反智”，自然会感觉匪夷所思，“反智”？难道美国人提倡愚昧和愚蠢吗？是不是感觉完全无法理解？其实我文中所说的“反智主义”指称的是英美政治传统中的一种思维倾向，那就是对于人类的思考和理性本身的不完备性的一种警惕。这种心智结构与英美社会的宗教传统密切相关。他们认为信仰和传统习俗的非理性力量更加重要，甚至认为过多的理性是有害的，会让人产生傲慢之心，并萌发规划社会、操控他人的冲动。由此可见，此“反智”并非反对一个人学习知识，拥有智慧，而跟英美的宗教传统思维相关，核心是张扬信仰的力量，反对一个人傲慢的运用知识去计划社会、操控他人的企图。由此自然会衍生出民众对知识分子群体产生一定程度上的敌意。如上个世纪50年代发生在美国的知识分子与民众之间存在一个“极深又不健康的鸿沟”。此“反智”是“信仰-理性”二元对立式的这么一个反智，千万不要搞错了。正是因为美国的政治传统里有深厚的“反智主义”土壤，保守选民对于特朗普的大嘴巴和所谓“反智元素”不但视而不见，反而感觉他特别亲切和真实。美国和欧洲一个最大的不同是，美国有强大的反智主义文化基础，这是特朗普能够在流量为王和数量为王的政治游戏中不落下风的坚强后盾。反智主义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一个信仰非理性力量，抵御唯理主义、科技主义的心智结构。在现代教育体制下看特朗普，他的混不吝和口无遮拦当然会让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不适，这是正常的，但这种特质却是反智主义所不在意的部分，这部分人群更加看重信仰和生活的边界，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被侵犯和裹挟，是他们更加看重的。薛涌在《反智主义的崛起》一文中，把英美政治传统中的“反智主义”当做褒义词，看做对左翼知识精英妄图利用自身的知识特权来策划社会的企图的挑战。他说，“正象哈耶克所警告的，少数的精英官僚，不管有多么聪明，靠他们的决策也无法有效地改善大多数人的福益。社会太复杂，难以被少数人的智慧所驾驭，必须通过市场博弈、通过每个人的参与来达到健康的均衡。一位欧洲作家曾经观察到：在美国这样的草根民主社会，小民百姓活得是如此地自尊和骄傲，乃至一个没有离开过村子的农夫，也觉得对于干他手里的活计而言，他自己是世界上最棒的人选，绝不会听别人指手画脚。这样的社会，也自然有着强大的反智传统，即对少数人把自己的理念强加于大众非常警惕，对运用这些人的政府权力更是怀疑。”这些观念无疑是从根本上维护了“反智主义”的价值，肯定了“反智主义”在西方构建宪政民主和市场经济中的重要贡献。让我换一个角度，从哲学的角度再谈谈“美国式反智主义”的正面意义所在。我之前聊过“第三者功能”，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参照系。“要有一个永久的社会和平，就要有公平的政治游戏规则，它要满足模糊面纱的原则，即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不能只替自己着想，要替自己的对手着想......该原则使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不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要考虑自己的对手，要去照顾他们的利益。”他认为，这模糊面纱的原则很难在没有宗教的情况下产生，其中的原因，我们很难用理性去说明。“人类的理性要理性的理解自身的局限性，这也许是一项最为艰难但相当重要的工作。我们作为个人，应当服从一些我们无法充分理解，但又是文明进步甚至延续所必须的力量和原理，这对于理性的成长至关重要。从历史上看，造成这种服从主要是宗教信仰、传统和迷信的势力，它们通过诉诸人们的情感而不是理性，使他服从那些力量。”不得不说，哈耶克总是能天才般地洞察到人类社会的核心。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认识到，我们的行为模式并非都是理性的，尤其是一个社会的绝大多数人在应对外界的时候，往往会不自觉的去寻求符合所处环境的行为模式，而大多数并不一定都会经过理性分析，或按照理性分析的结果去行动，而是遵从情感、习俗和传统的一种“适应性演化”。这就是非理性的力量，这种演化不断在适应传统和习俗中，这些在历史长河中形成的传统和习俗，在很多时候就变化成了强大的“第三者”，在不知不觉中形塑每一个人。之所以，保守主义者看重经验和传统，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保守主义者认为传统中所蕴含的智慧是历史上无数人的智慧结晶，远比个人的智慧强大的多，也远非个人的理性所能归纳总结。而对于这种非理性力量的理解，从很大程度上，必须要通过信仰的方式来传播和普及到足够大的范围，影响到足够多的国民，从整体上保证一个国家对“理性自负”的倾向加以有效的纠错和抗衡。这就是我认为拥有这种“非理性力量”的国家，有且只有美帝一家并遥遥领先的原因所在。写文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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