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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岩左泉》
书法·鲁九喜 斫琴·林星 陶瓷·但东
题签:徐俊先生
篆刻:吴谁堂先生
策划:方寸山
设计:方寸山
摄影:羊斋 江维
开本:305mm×250mm
页数:239页
版本:精装版、典藏版、签名版
发售数量:仅200本
定价:458元
(不含印蜕、签名)
售价:
358元(精装版)
368元(典藏版)
458元(签名版)
(7月20日后恢复原价)
发货时间:7月20日左右
(顺丰包邮)
这是一本关于书法、斫琴与陶艺的纪实性艺术画册。
它缘起于2022年夏日疫情期间,以金石书法家鲁九喜先生入蜀时的游历和书法创作为线索,并通过方寸山主理人江维和羊斋以全程亲历的角度进行文字与摄影记录,以情真意切的语言和170余张摄影照片与作品图片,分篇呈现了鲁九喜书法、林星斫琴、但东陶艺的艺术状态。
从山水交游到艺术认知、创作心得皆有真诚而深入的阐述和探讨。画册试图将三位艺术家的特点和审美共性表现出来,同时勾勒出一幅夏日林下优游、文宴雅集的浪漫图卷。
画册目录
鹤鸣 7
流萤 17
龙泉山下 23
昔耶池馆 105
斫琴、听琴、啸侣 110
玄玄、玄玄在兹 150
芝岩左泉 204
九喜书法浅议(蒙中) 219
金石、书法与学者(方寸山) 223
问答(鲁九喜 方寸山) 227
西游小记(鲁九喜) 231
斫琴卮言(林星) 233
作瓷随笔(但东) 237
写在后面的话(方寸山) 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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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瓷随笔
文/但东
我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陶艺专业。从毕业至今一直从事陶艺相关的工作。做陶之余,喜欢收集古陶瓷,我管收集的古陶瓷叫“祖师爷”。我的创作养分大多从“祖师爷”身上汲取。众多的古陶瓷窑口中,我最喜欢吉州窑。吉州窑的东西给我一种生猛感,就像刚刚出水的皮皮虾。
吉州窑生产一种黑釉盏,古玩圈称“黑寡妇”,一听这名字就足见其生猛。第一件吉州黑盏是跟一个北京的藏家买的。当时一上手,就被他幽暗深邃的圈了粉。那是一种介于亮光和哑光之间的微妙光泽,恰到好处,亮一分显得宝器,哑一分显得木讷。自那以后,陆续买了不少,但几乎都是残件。正是吉州窑的黑让我不断地做着黑釉实验,以草木灰、赤铁矿、红泥土作为基础原料,配制出了现在所使用的黑釉,温润、内敛接近于吉州的黑。
吉州窑的器型丰富多变,甚至不太按常理出牌。宋代的主流饮茶方式是点茶,那是一种十分浪漫的饮茶方式。乳白色的茶沫紧咬深黑色盏壁,黑白交相辉映。当时的宋朝,举国皆以为建阳生产的铁胎、深腹、束口的建盏最为上乘,各地窑口纷纷仿效。吉州窑却不跟风,独树一帜的生产了“不倒翁”茶盏。这是器型整体圆润,底部很厚,自下而上,逐渐变薄。因为我收的大多是残件,更是能从断面清楚的看到“不倒翁”坯体的厚薄变化。口径大致在11厘米至12厘米之间。圆润的器型捧在手里很是舒坦,厚厚的有种压手感。施釉及底,底部露出米白色胎,胎土含沙,略显粗松,修坯后留下的小气孔像是会呼吸。
古代的匠作制度决定了古代陶工的生存生活方式。家族式的作坊,他们自幼起便开始从事陶瓷生产工作,如无意外,将是终其一生。古代生活方式变更缓慢,他们制作的产品也是比较单一于固定的。陶工数十年如一日的机械的重复做着一件产品,这份机械的重复带来的是技术上面的炉火纯青。以吉州“不倒翁”拉坯手法为例,扶正、取泥、开坯、拉坯、调整、切下,拉坯机转速飞快,拉坯动作连贯迅速,仅6步骤,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能精准的完成器物造型。这样拉坯完成的器物生动而气韵连贯。古代的陶工靠着经年累月“无意识”的达到了一个高度,就像佛教的净土法门,无需他求,单就一句佛号,心心念念而成就。
今天的陶艺工作室,陶艺家需要处理的事物纷繁,无法像古代陶工一样的生活。这个时候我们做陶就需要“有意识”的去学习、理解、感受。就像学书一样,拆解笔画,分析启承转折,轻重快慢,节奏情绪。而后带入自己的创作中去。
我就是带着从古人身上学来的这份状态来完成器物创作。身处四川,周围红土资源丰富,就以红土做胎来创作器皿。没有刻意选用吉州白胎。我是致敬经典而非复刻经典,“得意忘形”大抵如此吧。
但东,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陶艺系。2013 至 2014 以草木灰釉实验为主,2015 年创立“山见”陶瓷工作室,以柴烧实验为主要方向。2020 年创作作品《玄玄》黑釉系列。通过大量的黑釉试验,找到了他心中想要的黑釉,温润内敛,深邃幽玄。玄者黑也,二玄兹也,关注当下生活的细微,工作室更名为“在兹”。
玄玄,在兹
文/江维
第一次见到做陶瓷的画面是小时候看电影《人鬼情未了》里的场景。第二次竟然是在粮站但东的工坊。所以,说实在话,我对陶瓷并不懂,只是喜欢留意一些好看的器皿,会被一些气息所打动,这与今人还是古人之作并没有多大关系。
有一次我到工坊,进门看到但东正坐在陶轮旁拉坯,专注的样子旁若无人。我顺手举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照片自带的黑白效果隐去了黏土的红和手的肉色,黑白之间,竟有一种与作者当时心境相符的表情。玄,就是黑的意思。主人把陶瓷工坊的名字命为“玄玄”,不仅是因为他的作品大多以黑瓷为主,从其整个空间氛围来看,都有“尚玄”的特点。像黑田泰藏发现并确定白瓷一样,但东也乐此不疲地游走在黑暗中,寻找属于他自己的颜色,看来这条道路注定会“黑”到底。
一次在展厅里聊天,但东的夫人晓宇女士问我但东的白瓷和黑瓷的区别,我说没有什么区别,就如一个人在白天与黑夜的两种状态,白天会发呆,晚上会做梦,呼吸稳定一致,所以透露出来的“气息”也是一致的。我不知道这个话有没有搪塞,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但东已经在“黑道”上成功一半了,因为他找准了可以指引自己创作方向的点,这个点就是工作室的命名。“指引”二字听起来很有意思,以黑暗指引黑暗吗,谁说又不可以呢?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现当代艺术家,往往通过最核心的传统哲学和词汇来寻找和定义自己的文化根基,这在中国和日本尤不鲜见,作为成功的陶瓷名家也概莫能外。
我实在难掩对以创作黑瓷为主的但东取了“玄玄”和“玄玄在兹”这样的好名字而赞叹不已。甚而力陈:今后如果做个展,第一个直接叫“玄玄”,第二个叫“在兹”,第三个叫“玄玄在兹”。通过一层层的探索和深化,谅必可以找到一条器与道的生长之路。
这并不是故作玄虚。从器物本身出发,我更喜欢但东作品里看起来更为日常的实用器皿。在普通和日常中看出不一样的美来,这也是一种赏物的乐趣。“玄玄”合二为一,就是“兹”字,“念兹在兹”即是日常中的念念不忘,对于文人艺术来说,最好的回响和荣光莫过于是“斯文在兹”。
前不久,我们在工坊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晒太阳,但东说最近在开始准备一个在京都的展览。由此我聊到了三年前在京都建仁寺遇见的《形之素》古器物展,禅院之中,床龛廊下,纸障光影,古物幽玄,风雅绝伦。的是平生难忘的一个器物展。说罢侧身再看旁边这些“玄玄”之作,想象若将其置放在“纸拉门过滤后的柔光里”,数寄之中并与那些古旧的杯盘分陈在温和平实的榻榻米上,想必也能安之若素,并无突兀。我想,这便已经接近了“玄”的奥义。
如果说“玄玄”也有倾向日式审美的幽玄、寂、阴翳的一面,那么“斯文在兹”的“在兹”或许是主人陶瓷艺术创作的最终注脚。因为它不仅与由土而生的艺术生命力相关,还与中国、传统、自我以及信仰相关。
九喜老师离开成都的前一天下午也写了好几个茶碗瓷坯,那会儿暑气渐消,外间树林里的蝉声依稀飘来,尤是好听。但东兄把他收藏的日本金箔屏风搬了出来,趁着九喜老师正浓的书兴,由与园在旁侍墨,欧阳在左上方架着相机录制,两米多宽的木榻刚好跨过平铺在地上的两曲屏风。因要避免墨水下淌而不能竖立屏风直接书写以及场地的制约,九喜老师只能匍匐在榻上写完一个字,然后须得我们几人把木榻和榻上的九喜老师连人抬起,缓缓进退挪动位置,以便凝视全局挥写下一个字,如此反复三抬,“玄玄在兹”四个雍容的擘窠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顿觉如三百年前庙堂中物,幽光冉冉,满室金黄,斯文在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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