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半仙|一个憋宝人的灵异经历

体娱   2024-12-05 23:55   云南  

本故事纯属虚构。


老痒是湖北襄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个头很高,说话的时候喜欢瞄人,他眼白多黑仁少,被那双眼睛盯久了,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跟他是咋认识的呢,这个事说起来就比较有意思了。


17年我在祝由吧里水经验,吧主有一个群,群里都是些民间法脉,家传祝由,大部分都是些文化不高的中年人,经常在里面发yellow图。


隔三差五的,会有人拍一些稀奇古怪的山货,问一个青蛙头像的人,收不收货。


那些人什么都拍,比如:悬崖上孱弱枯瘦的一株小树上,就挂了一颗独生果子,或者路边一株草,没有吹风,周围的草也不动,就它一个在那摇来摇去,类似的。


我进群进得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问才知道,原来老痒就是专门收这些东西的。


像他们这类人,以前叫牵羊人,顺手牵羊的那个牵羊,也叫憋宝,相灵。


憋宝之所以也叫做“相灵”就是因为他们所盗取的宝贝很多已经是有灵性的了,比如成了精的小动物,比如灵草妙药等等,这多少有些传奇色彩,属于民间的一个古老行当。


传统的憋宝人,还是比较少见的,但无一例外都是家财万贯的巨富,没别的,这一行出手的东西,物以稀为贵,不挣钱都说不过去。


他们也有自己的行规,牵羊不摸金,鸡鸣不露头,还不能结婚生子。


但时代在进步,大多数羊倌都不再亲自干活,而是当起了中间商,从乡下人手里采购需要的东西,再高价卖给客户。


网络兴起以后,他们的生意更好做了,也不用像以前年代一样奔波劳累,在家里就能坐着挣钱。


群里曾经有个海南的渔民,出海时拉上来一网鱼,他们在船上做饭,就随便挑了个好的,开膛破肚后,鱼肚子里有个砗磲。


本来要随手就扔海里,但扔歪了,砸到了护栏上,砗磲破开,一道红光闪过,那个渔民就上去看了一眼,一瞅就瞅见里面有一颗拇指大的红珍珠。


于是他就拍照在群里分享,没想到老痒立马就跳出来,问他珍珠卖不卖。


后来那颗红珍珠,以三万多的价到了老痒手里,听说本来能卖更多的,但是因为“破了口”,就打折了一大截。


「破口」是羊倌们的行话,遇到宝贝的时候,是不能直呼其名的,比如那颗珍珠,出世起就得用黑布红匣装好,尽量不能见光,更不能说它是“珍珠”,得称呼“珍夫人”。


如果叫了它“珍珠”,说是有灵性的东西,被叫成了凡物,就破了相,又因言语从口出,这种因不懂规矩造成的损失,就叫「破口」。


经此一事,群里的老人就都知道了,老痒专门干的这个生意,几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就有不少人开始做起了发财梦。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人把自以为「稀奇」的天材地宝,发给老痒,问能不能卖钱。


大多数的当然是不值钱的,也有个别人挣了一小笔。


有个南阳的老乡,打字经常一堆错别字,平时神叨叨的,他也眼红别人挣钱,问老痒收不收蜘蛛。


老痒问啥蜘蛛,那个小学文化的老乡就说了,自家猪圈里有一个红毛蛛,蛛丝比头发还粗,个头有螃蟹那么大。


老痒一听,赶忙让他录个视频看看,看了视频后就亲自驾车去了老乡家,把那个蜘蛛弄走了,给了几千块的红包。


这种事毕竟还是少,稀罕玩意不多见,那之后群里也陆续有人问老痒收不收东西,几年了都没再有人发出来的东西入他法眼。


有阵子老痒经常在群里打听,有没有真正会点东西的人,求助。


群员大多都是从贴吧过来的,那些人大多还是挺神叨的,有的甚至说自己前世是个什么神仙,犯了错下来受罚了,说得有鼻子有眼,明白人也当个笑话听。


老痒这一问,自然就有许多人跳出来,拍着胸脯说家传法脉如何如何高明,连癌症晚期都摸几下就痊愈了。


老痒在群里闭口不提具体是个啥事要找人,都说私信讲。


我一开始也没凑热闹,觉着群里没几个正常人,但有时候他们发的黄图雀氏攒劲,偶尔又有些有意思的闲聊,就没退群。


有一天老痒在群里就爆炸了,指名道姓地说谁谁谁骗了他多少钱多少钱,还说你等着大帽檐上门抓你吧。


原来是被神棍给骗了,群主问了下,前前后后有十几万,老痒也当众倒起了苦水。


老痒有个八岁的儿子,小时候聪明伶俐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自从有一年他收了条白头望月鳝,儿子渐渐就不对劲了。


原本好好的娃儿,渐渐开始变得怪异,在学校里上着课也会自言自语,身上经常都出黏糊糊的汗,一股臭味,还会莫名其妙打人,谁也不打,就盯着老痒打。


刚开始也怀疑是出了啥怪事,他们做这行的,混半个圈子,认识的人也多,找了几次不见效,还跑过几次香港。


从香港回来后是好了一些,不打他了,别的倒是一点没变,睡个被窝,被窝都睡成绿的,进娃卧室得捏着鼻子进。


去医院检查,大夫也只是说精神分裂症,出黏臭汗的毛病却没个说法,治也治了,啥用没有。


时间久了,老痒就有点病急乱投医,他就一个宝贝儿子,这儿子还是老天爷赏的,本来他是不孕不育的,妻子怀上的时候俩人还吵翻了天,做了亲子鉴定才消停。


所以他到处找人,到处被人骗,也有不骗他的,说你另寻高明吧,你这事我搞不定。


我当时闲着没事,无忧无虑的,巴不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就跟老痒说:你愿意的话,带着人过来我瞧一眼吧。


老痒回了个抱拳的手势表情,委婉地拒绝了。


大概是过了两个月,我在群里混熟了,那时候我挺招人恨,言语激直,经常和群里那些大路货干嘴仗,仗着自己牙尖嘴利,拷打得最后群里一片祥和。


或许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或许是老痒觉得我算实在的,有一天就问我在哪,他去找我聊聊,我也没有推搪。


见着人了之后,他那儿子果然臭,那种臭不是嗅觉上的异味,而是闻起来就让人不舒服的臭。


别看只是八九岁孩子,有点力气了,老痒开车,他媳妇坐后排箍着娃,下车的时候那娃愣是不下,老痒去揪,还打起来了,最后是生拽着搡着出来的。


看到我那娃好像很怕,走近了一个劲打哆嗦,老痒说除了去香港的时候有过,还从来没这样过呢。


他一个劲地恭维,我很不自在,我觉着我也没啥特异功能,为啥怕我讲不清楚,但这不重要。


我瞅了半天,心里不是很有底,就给支了个招。


望月鳝是大阴之物,白脑袋的望月鳝,想想都知道咋回事,还好只是脑袋白,身子没白。


这种东西怪神异的,又名化骨鳝,剧毒,常年食腐穴居,只有月圆之夜,会爬出洞昂首望月,其实就是修炼。


它的骨头会随着逐渐逐渐消失,每消失一点,身上就变白或者变红一点,看性别,雌性变白,雄性变红。


我不想去承认那些东西,没用,除非摊上事了,但确实只能往那边去处理。


我让老痒找个寺庙的铜钟,娃坐钟下,太阳初出时,撞钟不止,听见哭了,就行了,完事后取条牛舌蘸大盐擦身,每天都擦。


这法子其实简单,也不费事。


老痒也说一定照办,其他没我啥事了,走之前他们请我吃了顿饭,但没啥胃口,我膈应那孩子,老痒眼睛盯着我也让我不舒服。


我还提了个要求,如果娃好了,让他做点别的生意去。


后来过了半个月,老痒又联系我,说他们确实那么弄了,在鹿门山,也跟我说的一样,撞钟没多久娃就嚎啕大哭,用牛舌蘸大盐擦身擦了几天,情况在逐渐好转了。


我问及他要不要改行,他就没回复我了。又过了一阵子,我询问他儿子恢复了吗,他说好的多了,就要回学校去了,自己也在琢磨改行的事,想去做虫草生意。


再后来又联系时,我听说他还在收货,我就退了群,回云南后号码也换了,就此失去联系,应该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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