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回銮”:4年前我与刘仰对谈特朗普与“黑命贵”宗教战争

文摘   2024-11-14 23:58   北京  
【司马平邦按】这是4年前的2020年9月初,我跟刘仰关于发生在美国的弗洛伊德事件和“黑命贵”事件的一场午后对谈,刘仰的观点丰常充沛,也很有营养,能让我们更准确认知特朗普这个人,现在神棍特朗普又“神棍回銮”,重当美国总统,所以把原文找出来分享一下,大家不妨再读读吧。
司马平邦:欢迎收看《司马平邦说》。今天我们请刘仰老师来聊个话题,什么话题呢?“黑命贵”。“黑命贵”现在在美国闹得很欢,而且也没有一个停止的迹象。我觉得刘仰老师对很多“黑命贵的分析还是很有营养的。
刘仰:这两天他们(“黑命贵)接着闹啊,因为美国民主党、共和党选举在前,大家都把这种事当成一个双方互相攻击的措施,越闹越凶,有些人已经把两个候选人定了名字了,一个叫“暴动之王”,还有一个叫“镇压之王”。类似这个名字。
司马平邦:拜登是“暴动之王”。
刘仰:对,他鼓励那些人要暴动,要平等,要权力。那边,应该说现在美国的警察——警察也有工会,警察的工会已经很明确的表示支持川普,因为那些自由党把他们的经费也砍了,把他们警察抓人的权力也给取掉了,那怎么办?社会治安就全乱了。像最近美国共和党的竞选大会里,把一对白人夫妇请到大会上去做演讲。当初“黑命贵”闹的时候,那对白人夫妇拿着枪,男的、女的都拿着枪站在门口,你们谁进来我就开枪。
司马平邦:很有名的那对夫妇。
这两个人跑到共和党竞选大会上明确表示支持川普。包括前两天还有一个白人小伙,17岁那个白人小伙,说这帮“黑命贵”成天闹,我自愿替警察维护秩序,打死了两个人。现在还不知道美国的法院会怎么处理他。也就是说,你看这个事——因为“黑命贵”这个事,两党现在选举已经把这个事闹到一个不可开交的地步了。有人直接就说美国现在是在进入一场种族战争,所以这个事其实确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6月28日,律师马克·麦克洛斯基和他的妻子拿着半自动步枪走出家门威慑“黑命贵”示威者,密苏里州法律允许房主使用武力来保卫家园
司马平邦:我们说种族战争好像在美国也不是很稀罕,这么多年美国的种族歧视一直都有啊。
刘仰:对,要说清楚这个事,我想稍微拐个弯来跟大家解释一下。川普自从上台以来,他经常讲的一句话——或者他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老师指责各种各样的媒体,说“你们假新闻”。这个“假新闻”在中国已经有个专门的中文词,叫“菲克纽斯”。但是你会发现很有意思,川普这样频繁的、严厉的指责那些美国最著名的媒体。
司马平邦:包括《纽约时报》、CNN都被骂。
刘仰:但是那些媒体就没有反过头来为这个事来批评他,他们可以批评川普别的事,但他们没有说,你川普你这是违反新闻自由、违反言论自由。因为媒体说我是有新闻自由权的,哪个你说我说错了,你可以就事论事的说,你不能笼统灌一个帽子说我从头就是一个假新闻媒体。那你要这么说的话,你就彻底违反美国《宪法》所规定的言论自由的一个宪法原则。但是没有一个媒体这么批评特朗普,这个事情就变得很有意思。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多研究美国的一些人,就没有去很好地就这个问题去展开。
YOU ARE FAKE NEWS!YOU ARE FAKE NEWS!
司马平邦:确实。
刘仰:那么,在我看来,我们要理解今天美国“黑命贵”这个现象,应该从川普的“假新闻”的这个事,先来给它剖析一下。它这个事是一个什么概念呢?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规定的,我们讲的现在所有的言论自由、新闻自由、媒体自由、出版自由等等,这一切的自由的权力,它灌在前面的是宗教自由。简单说,就是宗教可以在美国为所欲为。
司马平邦:那可以说美国的第一自由是宗教自由。可以这么讲吗?
刘仰:就是这么回事。所有我刚才罗列的其他自由都是从宗教自由延伸出来的。为什么他这么强调呢?因为这个是从新教最初跟天主教斗争的时候,宗教改革斗争的时候,你讲上帝是这样的,我认为你讲的上帝不是那样的,我信的这个耶稣跟你理解不一样,然后你就要镇压我,你就要打我,那不行。所以我讲,我认为耶稣是这样的,我这么理解,那就是我的言论自由,我甚至把它写成书,我甚至把它出成小册子,这就是新闻自由。最早管控新闻自由的、言论自由的就是天主教。天主教新闻检查制度就是从他们那来的。所以,他的所有的这些自由的源头就是宗教自由。
那么,美国《宪法》规定的那个宗教自由造成的一个结果就是宗教可以骂任何人,可以批评任何东西。当我们回顾一下,特朗普上任以来的种种表现,比方说,他在白宫里面举行祈祷,他的内阁成员举行祈祷,他的内阁成员在白宫还定期的搞那种读经班。所谓读经班就是《圣经》里哪一章哪一节我们来研读,大家交流心得体会什么的。另外一个,他一次一次请了好多的牧师到白宫去祈祷,甚至类似我们讲发功一样。而且,像这次新冠来了以后,本来美国的国家祈祷日不是3月份的,但是他为了要战胜新冠,在3月份又开始提前搞国家祈祷日,而且一大堆的美国牧师在电视台也好,在网络也好都说我们要靠耶稣战胜病毒。川普在那说点什么消毒液、洗衣粉可以治新冠,马上一大堆人全都信了。还有他白宫里面还请了很多信仰顾问。
而且你再看当“黑命贵”起来以后,没多久,当时白宫已经都被围了,特朗普跑到白宫旁边的一个教堂去,手里拿一本《圣经》。他甚至直接说,我就是被上帝选定的人。这次共和党大会连开4天,每一天一个主题,第一天的那个主题就叫“应许之地”。那么,对宗教有点了解的人马上就知道,“应许之地”完全是一个宗教概念。“应许之地”最早在《旧约》里面是上帝说,巴勒斯坦是上帝答应给犹太人的土地,那叫“应许之地”。美国人自从他们400多年前,英国的那批移民到了美洲的时候,就说这个是上帝给他们的“应许之地”。
司马平邦:意思是说北美洲这块土地是上帝给的。
刘仰:就是上帝给我们的“应许之地”。
所以,特朗普上台以来,你会发现,他在把他的政治跟宗教的结合是非常非常紧密的,我们甚至可以说,美国200多年以来,从华盛顿开始的每一届总统,没有一个像他这么把政治跟宗教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他甚至直接说“我就是上帝选定的”,这意味着你们要反对我那就是反对上帝。
所以,你再来理解我们前面讲,宗教自由和新闻自由的关系,你再来理解川普骂这些媒体,说你们“假新闻”,他意思是说,我是代表着上帝在骂你们,你们怎么能骂我?那帮媒体没办法,没法骂他。
《在华盛顿代表上帝》
司马平邦:因为骂他就是骂上帝。
刘仰:虽然美国很早很早就规定,《宪法》里面规定政教分离,但是,美国最近这几十年以来宗教右翼的猖獗,一直到特朗普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政教合一的现象已经是越来越明显了。他就直接说,我在华盛顿代表上帝了。以前美国人还有本书叫《在华盛顿代表上帝》,那本书的意思是说,一大堆宗教利益集团在华盛顿进行政治游说,出于宗教目的对国会进行政治游说。特朗普说,你们不用游说了,我已经坐在白宫了。我已经坐在白宫了你们还游说什么,你们想说的我全替你们说了,不光替你们说了,还替你们办了。有一些人不愿意我替你们办的,那他们都是违背上帝的。所以当他以代表上帝的身份在骂那些媒体的时候,媒体无法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反驳。
司马平邦:那就没有言论自由这个空间了都。
被一帮牧师在白宫“加持”的特朗普
刘仰:否则就变成反上帝了,这就变成很麻烦的一件事了。所以特朗普成天在那说“假新闻”“假新闻”“假新闻”“菲克纽斯”“菲克纽斯”……然后那些媒体没办法,媒体最多抓住你一个漏洞,说你这个话说得不对,总体上你没法跟他驳。
当你理解了特朗普的这样一种情况,你再来看“黑命贵”就很有意思了。当然,“黑命贵”不是从这次新冠起来的,我们知道,在奥巴马时期“黑命贵”事情已经出现了,包括当时把罗伯特·李的雕像推翻……罗伯特·李就是当时南方的总司令,当时就把这些人的雕像给推了。但这件事要再追溯源头的话,那得追溯到奴隶战争的时候——南北战争的时候。我们知道,南北战争以后,美国长期维持的一个制度叫“种族隔离”。
当然,美国在传播他的价值观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是传教。那么,他们在这个过程当中,黑人也要向他们传教啊。当然,黑人现在里少数有信伊斯兰教的,也有一些信其他的一些宗教的,信佛教的也有。但是,大多数黑人还是信的美国的新教。但是我们知道,南北战争以后,美国有个制度叫“种族隔离”。那么,“种族隔离”在宗教里面是怎么处理的呢?你信的这个信仰跟我是一样的。美国在那个时候有两种处理方式,一个就是这个教堂里面,白人、黑人都能进,但是白人、黑人的座位是不一样的,座位分开的。这种在最初比较少,因为你这样的一种状况也让黑人很不舒服。那更多的一种状况就是纯黑人教堂,白人根本就不去。所以在美国有专门一个词叫“黑人教会”。虽然我们讲,有各种各样的教派,你从教派名称上看都一样的,但是它是纯黑人教堂。这个是在美国黑人信教里最多的。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因为你也是同样新教这个源流分出去的,虽然是纯黑人教堂,但是这个教堂里面的最高领导其实是白人,因为这个教是我们白人的教,对不对,只不过是你这帮黑人信了我们白人的教,因为种族隔离的原因你们黑人扎堆在那自己建了一个教堂。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再回到种族隔离以后,以及到现在他们在讲“黑命贵”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今天美国还表现一个问题,就是说,同样的一个条件下,黑人的收入低,黑人的待遇差,黑人的上升条件也苛刻……“天花板”等等这些东西,到今天还是这样的。但是,由于历史上存在黑人教会这件事,黑人只在做牧师这个问题上有很好的上升空间,因为如果你这个黑人教会里面找个白人牧师来黑人也不高兴。所以它就要培养黑人牧师,所以黑人牧师在很长的时间里面是他们最好的一个上升通道。那么,这些黑人牧师常常也成为黑人的领袖,最典型的就是60年代,争取民权运动的时候马丁·路德·金。马丁·路德·金他是个牧师,然后他带领黑人以及美国全社会的人要争取人权、民主、自由。
司马平邦:而且他确实做到了,做到了有号召力。
刘仰:完全是搞政治运动。所以从这个角度说,黑人在他们争取权利的历史上有一个典型特征,
司马平邦:黑人自己这个是不分的。
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牧师,马丁·路德·金

刘仰:他们的宗教领袖就是他们的政治领袖。换句话说,当美国说政教分离的时候,黑人以他们的宗教方式来影响你的政治。美国人出于政治正确,即便心里不高兴,你也没办法。因为你也不能反上帝。所以,你就会发现特朗普所代表的共和党,他说他要维持社会秩序,维持社会稳定,跟黑人、“黑命贵”一样争取权利。它就是两个人分别认为我都代表上帝,在那互掐。所以有人说,美国今天面临的是一场种族战争。我觉得这个话说的也对,但是说的还不透。更透的是,美国今天面临的是一场宗教战争。也就是说,大家对于宗教——同一个上帝的不同解释我就互掐。
这种互掐——宗教战争的危险性在什么地方?欧洲历史上爆发过很多宗教战争,而且维持了很长时间。为什么宗教战争会这么严重?宗教战争最大的问题就是说,由于它是信仰,它是认为自己绝对正确,对方绝对错误。
司马平邦:就是宗教本身的属性。
刘仰:对,对方也认为他绝对正确,我绝对错误。这个在很多问题上是没有办法沟通和妥协的。你看谁能够化解?除非把宗教地位下降。如果大家都在互相抬宗教,寸步不让的话,这个矛盾就没法化解。只有到像南北战争那样干一架,否则不能妥协的。这个是我们讲宗教问题最大的一个危害。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美国,你说他能不能妥协,我觉得这个很难。除非谁都把上帝放一边,我们实事求是的以其他标准才有可能妥协。
司马平邦:我看美国从现在对新冠病毒的样子上,确实像这个国家已经神棍化了。
刘仰:你这个话说的很对。新冠以来,我经常发一点美国的这个牧师、那个牧师,以及包括那些白人老百姓,扛着枪要求解放,要求自由上教堂,因为一封禁的话教堂都不能去了。这个里面有一个现象我们可以做一个类比,中国曾经出现过很多邪教,我们认定它是邪教有很多标准,其中的标准之一是伤病了不去医院,你相信教主也好,相信其他也好,你用其他那种方式——就是非科学的方式对待你这个病。因为美国我们讲,宗教政府是不能管的,还不像我们中国,你真是邪教、谋财害命,政府肯定得管你,美国那些政府是不能管的。
司马平邦:超越政府之上了。
刘仰:对。所以美国很早很早就在宗教里面就出现一种信仰疗法。信仰疗法就跟我刚才讲的是一样的。你生病是什么原因呢?他不是从科学的角度说,说你是因为病毒、你是因为感染,你是因为什么的……说你不信上帝,然后被魔鬼侵入了。那你治病怎么办?
司马平邦:信上帝?
刘仰:信上帝就完了。所以你就看这一次新冠里面出现的很多的,从美国的宗教上层到美国的信徒的基层里面,很多人都是这个逻辑,我们只要有信仰我们怕什么,耶稣能帮我们战胜这个病毒的,我们怕什么?所以我们发现为什么美国有这么多人得病,跟他们这种一大堆人信邪的不信正的,跟这个有必然的关系。
司马平邦:他这个反智是有“道理”的,是有另一种道理,他不是说简单的反智,是认为自己是上帝,是上帝让他这么干的。
刘仰:他这个反智是一个很普遍的。好像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学校里教进化论太正常了。美国无数的宗教徒认为学校里不可以教进化论,进化论是违背上帝的。
司马平邦:那你说,在宗教上民主党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刘仰:当我们说欧洲基督教这个大的系统的话,基督教里面那个核心问题叫“拯救”。什么叫“拯救”呢?就是世界末日来临了,耶稣来了,然后耶稣根据判定,谁能上天堂,谁要下地狱。那么上天堂叫被拯救,下地狱就彻底完了。基督教里面的解释就是谁能够获得“拯救”。那么,天主教跟新教最大的区别就是大家对于谁能获得拯救的理解不一样。有一部分认为被“拯救”的条件特别苛刻,比较苛刻的是除了白人其他都不可能,还有苛刻的,白人里面也不是全部,白人里面也有坏人。这是我们讲的宗教右翼。一定程度上,今天的特朗普,他是代表的这一批对于被“拯救”的条件很苛刻的那批人。那么,还有一批他就认为没必要那么苛刻,对不对。你只要信基督了,不管是天主教也好,东正教也好,或新教各种各样派别也好;你不管是黑的、白的、黄的、红的,你只要信了都一样了。他这个就是放宽条件了,他这个就是放宽条件了,那就跟最苛刻的那批人开始互掐了。你要理解今天川普和拜登的差别就在这。
司马平邦:我们现在看,美国现在已经是死亡十八九万人了,有全世界最多的新冠确诊病例,从宗教角度他们求得平衡呢?在上帝信仰和显示惨状面前。
刘仰:那很简单,只要我信仰上帝,那耶稣肯定会救我的,那我就五毒不侵,病毒根本就近不了我身。那么,那些得了病的人呢?要么你就不信上帝,那就活该啊。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是一个很虔诚的信徒,我也得了,我肯定做了什么错事了,上帝罚我了,那是我活该。宗教里面所有的逻辑严密就是它是不能验证的。比方说有一个人得了新冠死了,要是科学的说法就是没做好预防或没做好治疗,但他的解释是我不信上帝了,所以病毒是魔鬼,入侵我来了,或者我信上帝的过程当中哪里不虔诚、有疏忽了。那你说这个能证明吗?
司马平邦:没法证明。
刘仰:没法证明对吧。他信得那些人就信了,
司马平邦:所以说这里可以解释,比如“黑命贵”是反川普的。但他们反川普是用类似宗教的形式,他们没有真正指出川普很荒谬的地方,我们看川普那不就是神棍嘛、骗人嘛。
刘仰:也不需要用正经的方式,上帝不是说了嘛,人人平等,为什么我们黑人不平等。当然 刚才我也讲到了,黑人教会的历史上它背后领导它的还是白人。所以你看,“黑命贵”的活动里面也是有大量的白人参与,包括川普也在那骂安提法,安提法大量的都是白人。也就是说,有一些白人他认为我们应该平等一点,应该宽泛一点;什么黑人也好,西班牙裔也好都是平等的,干嘛这么看不起别人。川普就说,你们这个安提法,你们就是恐怖主义。用我们非宗教的话说,叫社会撕裂,没有办法融合。
司马平邦:你刚才提到法西斯,我觉得现在美国是有点法西斯化,无论是镇压派还是造反派,都有点法西斯化。
刘仰:当年在希特勒、法西斯兴起的时候,其实美国国内支持法西斯的人也很多,纳粹跟美国有很多类似。比方说纳粹领土扩张,那是它一大罪状。你美国没领土扩张?你美国也没领土扩张了。比方说纳粹屠杀犹太人,你美国没有屠杀印第安人吗?你美国杀的印第安人可能比纳粹杀的犹太人还多呢。另外一个,你美国反共,纳粹也反共。你美国说我们是上帝拣选的特殊民族,纳粹说我们雅利安人是最优秀的一个种族,两者差别在哪?我讲的美国的那些东西,它在200年的时间里面——或者比200年更长的时间里面,慢慢、慢慢、一点点把它做到了;纳粹在20年里就做了变成一个美国浓缩版。
司马平邦:但美国现在还是说美国优先,我觉这句话本身就是法西斯的话。
刘仰:我们今天从假新闻到“黑命贵”,是给这些问题找了一个认识的角度。
司马平邦:对对对。
刘仰:就是从宗教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我希望能够跟大家讲明白一个事,美国它还不完全是一个彻底的宗教国家。它除了宗教因素以外,影响美国国内的以及国外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宗教并不是唯一的因素。如果我们把宗教当成唯一的因素,我们也会对美国产生一些错误的判断。在我们以前很多对于美国国内以及国际政治、外交关系认识里面,宗教这个因素以前是我们过于忽略的。
司马平邦:被淡化。
刘仰:比方说蓬佩奥当了国务卿以来,一次一次的、指名道姓的骂中国的执政党。那为什么?道理很简单,他就是站在宗教立场上反对你无神论。这个你就很好理解了。如果我们缺了这样的一个分析视角,对很多现象认识会不全面。当然,我们也不能说它完全都是宗教。
司马平邦:也不是唯一视角。
刘仰:不是唯一视角,它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这个原因在过去常常被我们忽视。

司马平邦说
最有营养的国际政治和中国竞争力述评,记载中国崛起的甘苦悲欣。司马平邦本人为中国航空学会会员、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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