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诊过的精神心理障碍患者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症状。下文中的患者可新让我印象深刻的症状是,她总是试图通过寻找所谓的平衡(balance)来达到心情放松、愉悦的目的。
据我们的临床经验,这种极度追求平衡的背后一定有创伤性事件。通过面诊,我初步判断这可能来源于可新的原生家庭。
可新的父母不但三观不合,而且丝毫没有磨合的意识,甚至互相瞧不起,两人的矛盾与冲突从不间断。
可新的父亲偏向于保守的中国传统教育,而母亲则推崇自由至上的美式教育,虽然父母都是中国人,但我深刻感受到这两种中美文化冲突导致的剧烈冲击。
而可新就像是这两股巨大对流中间站着的小鸟,孤立而无助,不断受到两股力量相互冲突而带来的伤害。
至于其它方面的创伤事件,面诊中并未发现,如果要寻找,或许只能通过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TPMIH)去寻找。
可新不断寻找她所认可的平衡来令自己放松、愉悦,她曾经对一位中年女性老师产生好感,希望获得更多关注,便经常骚扰她,扰乱班级秩序。
我问她为什么对老师产生了好感,她告诉我因为老师让她产生了平衡的感觉。就像她从表姐和姑姑待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到那种平衡,放松而幸福。这是待在父母身边所没有的。而受到母亲一些言语的影响,可新认为可以与女性谈恋爱,因此对老师展开“追求”。
可以看出,可新追求“平衡”这一点与成瘾心理有点相似,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她的康复难度将很大。
面诊中还有一点令我觉得疑惑。可新认为,对于母亲而言,父母之间的关系,甚至母亲与可新的关系只是“合伙人”罢了,符合利益就在一起,不符合利益就分开。
我接诊过那么多青少年,很多人会说父母不爱我、当我是出气筒、情绪垃圾桶等等,但很少孩子会用“合伙人”这个词。他们一家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呢,我十分好奇。但由于面诊时间有限,来不及细问,但从可新母亲的表情来看,似乎另有隐情,我只能推测,这可能与母亲对美国文化的盲目崇拜和片面的理解有关。
总之,通过面诊,我意识到受到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可新不太适合接受我们的治疗,因此我在面诊过程中提供了一些具体化建议,尤其是针对可新父母的关系问题。
我曾多次强调,现代社会的“门当户对”应该是两个人的三观一致。但夫妻两人来自不同的原生家庭,在三观上肯定有所差别,一开始有矛盾和冲突是很正常的。所以,两人在婚后必须有意识地去磨合,找到新的、共同认可的,属于新的小家庭的三观,才能避免给孩子造成伤害,甚至导致家庭破裂。
希望可新父母能够听从我的建议,不断自我反省及提升,即使两人已经离异,也应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达成一致,改善家庭氛围及亲子关系,这才能令可新的康复更顺利。
——何日辉
可新18岁,她和爸爸妈妈来自四川。这女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有点羞涩,又有点男孩子气。两位大人显得貌合神离,后来得知两人确实离异多年。
在大多数面诊中,负责详细介绍孩子情况的多半是母亲,但在可新的面诊中,首先开口并且主要介绍的是爸爸。
“孩子小时候挺正常的,性格比较内向,成绩中等。小学毕业之后,我让她转了学。我那时家长作风严重一些,没有认真听取孩子的意见,觉得那个学校竞争小一些,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我就做了主”。
“一开始没啥异样,但初三就开始爆发了。她经常把自己反锁在房间,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我们。在学校里也不合群,没有朋友,总显得怪怪的,我觉得孩子很孤独。”
但在那种情况下,可新还是以比较出色的成绩考进了高中。高一还算平稳,但高二又出问题了,可新不喜欢新来的班主任,故意不听课。
“我没有在意,觉得孩子成绩还可以,没打扰到别人就行。直到有一次老师又打电话把我叫去,孩子居然爬出窗外,坐在教学楼外沿上,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她当时还很喜欢一个生物老师,总是想得到她的关注。她故意在那个老师的课堂上捣乱,经常突然去摸摸老师的头,还在全同学面前捉弄老师”。
“学校把我叫去很多次,那个老师说她自己都要抑郁了,让我带孩子回家吧。我那时就意识到孩子心理可能出问题了,但妈妈还是不在意。直到高二下学期,她在学校里越来越奇怪,同学们也开始奚落她,学校劝她休学”。
在这个时期,可新在当地精神科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曾短暂服用过药物,情绪比较平稳,渡过了高考。
但这段平稳期并没有持续多久,可新跟大学舍友闹得不愉快。“她说室友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一个监控软件。我说这不会的,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人家干嘛监控你呢。这事就暂时压了下去”。
“但她还是不想呆在宿舍,最后连本来的专业都不想学了。她自己努力转了专业。这时又面临选宿舍的问题了。”
“她妈妈就做得不对,选了一个宿舍舍友跟孩子都不是一个班的。结果孩子又跟舍友发生矛盾。你想,如果她们是一个班的,平时上课还能补救关系,选了不是一个班的,这不是补救都难了吗!”
爸爸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抱怨和指责,都指向可新的妈妈。
我有点郁闷。孩子跟舍友是不是一个班的,就有那么重要吗?说不定反而因为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矛盾会激化呢?
何主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你这个观念可能是错误的,你是基于不好的结果再回头作假设。如果是同班同学,冲突也可能更多啊”。
可新爸爸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我明白。总之她那时又说手机被宿舍长安装了监控软件!我就意识到她有幻觉了。后来学校也联系我,说孩子很不合群,特立独行,受到同学排挤,我决定让孩子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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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孩子去两家大医院看病,医生开了药,但妈妈不同意吃,说是某某大师说的。妈妈那边有几个亲戚有精神疾病,也有精神分裂的,所以她们家的人都觉得吃药没用,吃了那么多年不也没好。”
“好不容易妈妈同意孩子吃药了,孩子又偷偷把药吐掉,所以病情一直不稳定。有一次孩子突然发飙,掐她妈妈的脖子,一周内发生了两次,事后没有任何歉意和内疚。
“有时她跟我吵起来,想用铅笔扎我,用菜刀砍我,眼睛发紫,身体死死地绷着,差不多20分钟才平静下来。她说有人跟踪他,要跟我同归于尽。”
说到这,爸爸的声音沉了下去,看得出来他心里非常难受。
“何主任,我真的感到惭愧,我很难过,我在就诊过程中看到很多孩子比她更严重。我知道,个人的不幸放大到社会上只是沧海一粟,但对我个人来说,这是非常痛苦的。我尽量去安抚她,治疗她,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
“孩子其实非常单纯,直到现在她还是很愿意学习,爱看书,对老人很有孝心,从不说脏话。只要我们不刺激她,相处还是很正常的。但她不肯吃药,情绪波动很大,她总觉得自己没有病。”
“我也反省过自己,说我对孩子不关心是肯定是不对的,但因为我成长经历,我对孩子的关怀没那么完美。但很多时候发现问题的人是我,一开始我觉得孩子出问题了,没人支持我。妈妈那边不认可,说我无事找事。谁愿意拿自己女儿说事啊?直到孩子攻击了妈妈 ,她们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你一再提到你和可新妈妈的理念不合,冲突很大,能具体说一说吗?”何主任突然插话。
可新爸爸说,他出身于农村,兄弟姐妹多,父母管教比较粗暴直接,“很传统的农耕家庭思想”。所以,爸爸对家族和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喜欢操心,对孩子的管教也是家长式的,总是放不开手。
一直沉默的可新妈妈也开口了,“我父母不怎么管孩子,细枝末节不太管,在暴风雨中成长,所以我也想很多方面想让孩子自己去试错。但爸爸会管得非常细。大家教育方式和观念不同,我想让孩子去尝试,但爸爸会觉得有风险,是否会有不好的影响,就会比较保护。”
用爸爸的话来形容,可新妈妈比较崇尚充满自由气息的所谓美式教育。
“对,我们俩在教育孩子上门有很大冲突。孩子很单纯,不懂得防范被人,我从小教育她保护自己,但妈妈就说别听爸爸的,爸爸是恐怖分子。”
“总之,妈妈是粗线条,爱应酬,不太管孩子,我就管得细。所以一个家庭里有两个世界观,孩子也感到很矛盾,她又内向,没人倾吐,很多东西没人指引,消化不了,日积月累,脑袋就崩掉了。”
妈妈也说:“对,我们也在反省,多尊重孩子的意见,你的视频和文章我在慢慢给孩子看,她挺感兴趣的。她内心很想回到社会,但缺乏信心。我也很困惑,她需要的到底是心理治疗还是药物治疗?怎么解开她的心结?”
可新一直懒懒地斜坐在沙发上,未发布任何看法,似乎有点百无聊赖,在备忘纸上写写画画。父母暂离之后,她才直起身子坐好,不好意思地对主任笑笑。
“我每天会看一次你的视频,很喜欢你对患者的看法,而且感觉何医生还是挺帅气的”,她冷不丁冒了一句。
何主任被逗得哈哈大笑,“早知道我戴上视频里的眼镜,穿上白大褂,给你一个何医生的完美形象!”
两人很快言归正传。“爸爸妈妈的介绍让我感觉到你遭受过很多叠加性创伤,你回忆这些过程,你自我感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想法和困惑?我想听你说说”,何主任直接抛出问题。
“我觉得自己是在寻找balance的过程。如果孩子缺乏自知力,家长又推行美式教育,那等到孩子要跟人竞争了就要更多地钻研学习,就会有点不合群。等到学习能力好起来了,就有多的时间去做其它事了。这只是一个人的成长经历。”
“所以我在追求一个新的平衡状态。如果能突破这个瓶颈期,就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但同龄人在向前走,我却原地踏步,并不是我消沉,只是在寻找方法去突破”。
可新这一番话让我有点跟不上,一时没搞懂她的意思。
何主任也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你的成长过程中因为父母教育观念不同,妈妈放羊,爸爸严厉,所以你当时在中间很纠结?”
“我觉得不是纠结,而是我想变的跟父母一样。孩子如果想变得跟父母一样,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因为父母过去接受的磨砺,孩子都没有经历过。”
“我爸爸希望子女跟他一样的优秀,但他一个人做不到,就希望我妈妈加入。但我妈妈不是家庭妇女,她不看重家庭、孩子和丈夫,她和我们只是合伙人关系。如果丈夫损害了她的利益,就离婚。对于孩子呢,她不会管太多,如果孩子的成长符合她的利益,孩子就能与她形成合伙人关系。但如果孩子也出了问题,妈妈就会去寻找一个新的伴侣。”
何主任有点纳闷,很少有孩子会用“合伙人关系”来形容自己的家庭。“你这么讲,是因为爸妈之间总是吵架、发生矛盾吗?”
“其实这个是平衡过程。妈妈认识很多社会的人,如果爸爸反对妈妈,妈妈就会通过社会关系来制约我爸爸。同时,如果我触犯了妈妈,那我在学业上就会遇到很多阻碍,因为我外公外婆跟很多学校领导是认识的,他们会制衡我。”
我开始不太确定这个孩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妄想了。
“所以你很害怕妈妈,还有外公,外婆?”
“对,我妈看起来柔弱,但其实她认识很多重要人物。而且这个事情很有意思,爸爸妈妈会互相通气,他们能暗中看得到孩子的行为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妈妈会借助爸爸使用暴力,爸爸会打我。”
“我小时候学习好,妈妈就让我呆在身边。但后来我分心了,妈妈有一段时间对我表姐很好,她想把表姐当做自己的孩子,符合自己的利益和盟友定位。后来我变好了,她又把我接回来了。我表姐肯定不满的,她好不容易才争得一个席位”。
“我初中转学其实也是因为妈妈,爸爸看得很清楚,他知道我在那个重点学校学不好,会损害妈妈的利益。”
在转学这个事情上,可新讲的原因明显与爸爸不一样,而且讲得很不寻常。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当地精神科把她诊断为精神分裂症了。这虽然并不一定正确,但可新确实有一些精神病性症状的苗头。
何主任并没有评论可新的话,继续根据爸妈讲的事件细细地询问。
“那个高中语文老师,按爸爸说的,为什么你总是去捉弄她?”
“有个电影叫“超时空同居”,讲一个年轻的建筑师看上了一位大龄女青年,他们是相配的。同样的道理,可以转到我跟老师身上,我是年轻的,但老师是中年的,我觉得我们也可以相配的。”
我再次听不懂了。何主任也表示不明白。
“就是,妈妈认为谈恋爱可以谈女性。”
主任大吃一惊,“是妈妈直接告诉你的?”
“妈妈只是思想行为的引导,但真正执行人是爸爸”。
我突然想起可新的爸爸说,他跟孩子谈不到一块去,不出三句就乱了频道。可新的表达方式确实跟大多数人不一样。
主任接着问,“我还是没听懂,这话到底谁告诉你的?”
“我初中转校之后,跟表姐和姑妈住在一起,我喜欢她们,有一种balance的感觉。我觉得我可能需要找一个女朋友,对我更有利。我一直就想寻找一个女性的,像姑姑和表姐那样的结合体。那个老师就是。”
“所以你去捣蛋,其实是想去亲近老师?想跟人家谈恋爱?”
“嗯,我一直想追求平衡的心境。”
“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总是强调所谓的平衡,balance?”
“因为平衡能让我心身舒服。我跟表姐和姑姑待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自然、很幸福,有一种balance的感觉。但我跟我妈妈在一起,我觉得很难受,很邪恶的感觉,像在地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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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沉默了一下,“那我明白了。”
“大学舍友监控你的事,现在你会这么想吗?”
“我们寝室长很有责任心,对每个学生晚归都会看手机定位系统,如果不回来,她会打电话确认。”
“你确认?”
“对。我转宿舍之后,更恐怖,宿舍天花板里有针孔摄像头,有人监控,师哥师姐会看到。”
“你去找过那些摄像头吗?”
“没有,我找不到,我们寝室天花板很高”。
“这是你的担心,还是猜测,还是百分百确定?”
“我觉得这是爸妈安排好的,他们从不放心我去学校。他们从来没有放手过,监控我”。
何主任还针对可新的症状和想法作了很仔细的问诊,篇幅所限,难以展开。对情况基本了然于心后,他让我们把可新的爸爸妈妈请了回来,开始谈自己的专业看法。
“如果按传统精神科,不同医生在不同阶段可能会有不同诊断。可新曾经有点被害妄想的感觉,当时精神状态又不正常,可能会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有医生也会考虑抑郁症伴精神病性症状,她多次对父母的失控攻击,有的大夫则可能会考虑双相情感障碍”。
“但在我看来,最大的问题仍然是心理创伤。可新最大的问题是来自家庭教育的矛盾,父母之间冲突剧烈,三观几乎完全对立。”
何主任分析了父母双方的家庭教育理念不一致,会对孩子造成怎样的心理创伤。
“可新说话有个很大的特点,不停地说平衡,balance,说了好多次。也许是因为在她在成长过程中你们俩的失衡,导致孩子的内心也有很多冲突。她又爱看书,可能接触了一些关于平衡的说法,形成一套她自己对于平衡独特理解。所以她总在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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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新在爸爸妈妈这里找不到平衡,但是姑姑和表姐让她感觉很舒服,有她想要的平衡的感觉。而妈妈又跟她讲,可以跟女性谈恋爱。她遇到的那个生物老师,她说就是理想中的女性伴侣,是姑姑和表姐的结合体。所以她去捣蛋,其实是因为太喜欢这个老师了,想跟人家谈恋爱!”。
这时,可新的妈妈笑了,不是苦笑,也不是不好意思的笑,而似乎是一种觉得孩子的想法很有趣的笑,还补了一句“对,她跟我谈过这个问题”。
可新的爸爸有些诧异,似乎从未得知女儿有性取向方面的特别想法,他反应过来后,非常不满地短叹一口气,有责怪妈妈之意。
“还有,妈妈肯定对可新造成过很多创伤。可新认为妈妈你跟爸爸,还有她只是合伙人关系,符合你的利益就在一起,不符合利益就放弃她,她认为跟你在一起非常难受,像在地狱一样。这里面的细节我也不了解,可能是可新夸大了一些事实,但妈妈你一定要反省,为什么你会给女儿带来这么恶劣的感觉?”
我以为妈妈会为自己解释一下,但她似乎没有太大反应,在何主任指出她的一些观念问题时,她甚至会露出笑容。
可新的妈妈到底有什么想法,到底做了些什么让女儿与她几乎没有亲情的感觉?因面诊时间有限,何主任没来得及深入了解。
何主任把更多的时间留在了提供建议上,关于药物和心理治疗的选择,爸爸妈妈如何陪护可新,更有利于孩子的康复等等。爸爸甚至问是否要跟妈妈复合,给可新一个完整的家庭的爱,主任也给了一些解答。
主任还特意提醒可新:“你说宿舍长会监控你,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不知道,理论上有这种可能性,现在有些大学真的管得特别严。但你换了宿舍,又怀疑有针孔摄像头,而且是爸妈安排的。这个事情你就要注意了,逻辑上爸妈不会安排这样的监控,你的感觉虽然是真实的,但现实中这种可能性很低。”
“所以,可新你一定要有觉察,你感觉挺真实,但不一定是真相,真相不一定是这样的。你要去验证一下到底有没有。如果你没有这个意识,发展下去会真的变成被害妄想,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
可新似懂非懂,希望她是听进去了。
写在最后:
我在上面提及过,可新的表达方式确实与常人不太一样,非常跳跃,自带一套逻辑和理论,又对自身疾病的认知不足,再加上有一定的妄想迹象,确实很容易给人感觉前言不搭后语,甚至被误认为精神分裂症。
但经过何主任引导式的问诊,我们发现,虽然她说的话听起来不着边际,但其实后面是有逻辑的;她一些唐突的、怪异的想法是有现实原因的。
再次佩服何主任面诊的耐心和细心!这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过度诊断,避免给患者和家属不必要的、巨大的心理压力!
可新面诊中的情绪稳定,甚至还显得有点小开心和兴奋。虽然她对父母之间的冲突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受过的痛苦和煎熬肯定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不然也不会得病了。
必须承认这篇文章的标题是有点“标题党”,父母不和并不一定会“毁了”孩子。但父母必须意识到,一个家庭的三观一致、教育观念有共识、夫妻双方的妥协和接受是多么重要!如果孩子已经得病了,你们还不懂得反省、磨合,孩子真的有可能越病越重!毁了前程!
我们父母经常说,“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其实重要的前提是:父母三观基本一致;家,给孩子带来温暖有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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