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一次交流中，我与波兰的一家智库深入探讨了俄罗斯的议题。我们没有过多讨论中国与波兰的关系，因为目前这一领域相对平静。然而，一提到俄罗斯，波兰人的情绪就显得复杂而强烈，他们对俄罗斯既有厌恶也有恐惧，但绝无爱意。
波兰人非常关注俄乌冲突的进展，并对未来发展感到忧虑。在讨论俄罗斯时，他们并不认为俄罗斯是不可战胜的。我提出了一个观点：在战场上击败俄罗斯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历史上拿破仑和希特勒都曾试图征服莫斯科，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一观点并非我独有，前美国总统特朗普也曾表达过类似的看法。
我进一步指出，要实现与俄罗斯的和平，要么在战场上彻底击败它，要么等待俄罗斯国内政局发生变动。虽然我没明确说明，但暗示了这两种可能性。让俄罗斯在乌东四州问题上让步，似乎不太可能。波兰的朋友们大体上同意我的看法，但他们提出了不同的观点，认为打败俄罗斯不一定需要直接攻击莫斯科。
他们举了两个历史例子：一是1853至18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当时英法联军和土耳其在克里米亚对俄作战，最终迫使俄罗斯投降并割让领土。战后，俄罗斯进行了农奴制改革，并在财政困难时将阿拉斯加卖给了美国。二是1904至1905年的日俄战争，俄罗斯在远东战场被击败，但并未对其本土造成重大损害。尽管在战后的协定中俄罗斯放弃了部分远东利益，但它拒绝支付任何赔款。
这些历史事件表明，俄罗斯在面对军事失败时，可能会进行内部改革或在某些地区做出让步，但绝不会轻易屈服。波兰的朋友们也清楚这一点，他们内心深处担忧俄罗斯在攻击乌克兰后，下一个目标可能是波兰。
特朗普曾提出让北约成员国增加军费，这让波兰人感到不安，他们认为在关键时刻可能无法依赖他人，必须依靠自己。因此，波兰大幅提高了军费开支，目前占GDP的5%，这在欧洲国家中是相当高的。对波兰来说，俄罗斯是一个长期的、永恒的噩梦。正如我们在会议中听到的波兰人所说，悲剧就是离俄罗斯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