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64
妖怪说：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想做个好妖
Bogles Goblins and Monsters in Chinses Culture
封面设计：丁井
提起妖怪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你分得清妖、精、鬼、怪吗？绝大部分的妖怪其实是善良的？妖怪有固定出现的场所和时间吗？妖怪的名字为什么都那么生僻？最漂亮的妖怪是什么？大家都想当什么样的妖怪？本期无聊斋，我们请到了中国妖怪学说创始人、中国妖怪理论研究学者、作家张云，跟我们一起聊一聊中国妖怪故事~
主播: @刘旸教主 @小小的大刘 @宁家宇
剪辑: kana酱
封面: 丁井
文案编辑: 竹子
刘旸教主：这期我们厉害了，因为这期我们请到了一位重磅嘉宾，其实看阵容就能看出来，宁家宇算是这个饱读诗书，大刘有一档自己的播客叫正经玄乎。
大刘：对对。
刘旸教主：所以今天我们非常有可能是跟书有关，同时又跟这个……
宁家宇：跟玄乎有关，玄乎的书。
刘旸教主：我们今天这个重磅嘉宾可以说是中国妖怪学的创始人。
宁家宇：这个应该是叫元始天尊…
刘旸教主：欢迎我们中国妖怪专家，中国妖怪学的创始者，而且人家最近的一本书叫做《妖怪说》，这本书也非常好，可以说是妖怪学的理论著作这么一本书。我们有请张云老师。
张云：大家好，我是《妖怪说》的作者张云。
刘旸教主：很好，张云老师。我其实听过一些张云老师的播客，我不得不说张云老师跟我想象中的有一点点差距，不叫差距，差别，这差别在哪？第一个就是我听播客的时候，我觉得张云老师应该是一个不太信这个，就是他很科学。但是我今天进来就发现张老师随身带着一串珠子。
张云：对，观察很仔细。
刘旸教主：所以我不得不认为，可能真的有妖怪（笑），所以我想先跟着张云老师咱们一起来探讨探讨。聊到妖怪的话，不得不聊一个话题，就是大家小时候听过哪些妖怪的事儿或者是有哪些妖怪？我不得不承认我看到很多的妖怪其实来自于日本漫画。我小时候看过一本漫画叫《地狱老师》，它里面就讲一个老师，他左手是一个被恶魔诅咒的鬼手。然后他就专门帮他学生除灵，所以在那里面我见到了很多奇怪的妖怪，当时小学给我看那个吓死。
大刘：除灵是啥？
刘旸教主：就是除掉恶灵。
大刘：除灵，我以为把那个考零蛋的学生都除掉了。
刘旸教主：恶魔鬼手是负责这个哈哈哈。他那个里面介绍了很多的妖怪，我后来一想有一些挺扯淡的。但有一些挺吓人，比如说那个叫厕所花子，他那个好像是跟二战有关，说有一个小姑娘在厕所活活被烧死了。然后别人再去厕所发现最后一个隔间如果锁着门，你就不要进去。因为里面会有鬼娃娃花子，然后问你说选什么还是怎么样……有这种特别可怕的鬼，也有的鬼我就很奇怪，里面有个鬼叫痰婆婆，厕所婆婆。你知道它干嘛？它说不要在厕所里吐痰。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痰婆婆她会坐在底下，她左手接住小便，右手接住大便。如果你吐痰她就只能用嘴接，她就会生气……我当时很害怕，后来我再没往厕所里面吐过痰。但我长大了，我就意识到这个家伙好可怜。
大刘：张云老师，是不是日本有800万个鬼？
张云：他是这样，日本的这个他因为宗教信仰比较复杂，和民俗结合在一块的话他传说是有 800 万神灵，然后他的妖怪就更多了。
大刘：就他特别垂直细分的。
张云：对，而且教主刚刚说的特别好，就是日本的他这个妖怪，他和人的这个日常生活结合得非常的紧密，然后它中间会有一些跟中国不太一样对妖怪的态度，比如他会有一些这个开玩笑的成分在里头。然后还有一些可能就是它整体上相对于中国的结果来说，相对来说跟人的这个距离它会有一个隔阂，就是和人不是这么亲近，和人不是这么平等，其实它很多是带着一股怨气啊。我们经常会在这个整个的这个什么漫画动漫里头会看到很多的这个日本那个妖怪，出于种种目的他会去报复人类。
宁家宇：这个隔阂让我想到，就是它应该是跟人类有一种生殖隔离。
刘旸教主：想这么多，家宇还想着中国的繁衍。
宁家宇：中国妖怪跟人是可以结合生小孩的。在日本经常是那种一个饭勺都能成一个鬼怪。或者是什么一自行车，你用的时间长了之后，他有怨念了什么的，这真是你看似一衣带水但差距很大。
张云：总体上来说，日本的妖怪有一个根子的问题，来源还是在中国。但是到了日本之后，跟日本当地的这些文化，跟他们民族的这些东西结合在一块，所以说它会产生出很多的变种，很多这个妖怪会有他自己的这个日本独特的这个特性在里头。比如我们熟悉的这种天狗，在我们这个动漫里头看的就是一个长长的鼻子，然后长了两个翅膀。这种形象其实它的来源就是来源于中国的这个天狗，但是它的形象跟中国的天狗就不太一样，它结合了当地的这个宗教。比如说他有很多人说日本的这个天狗其实来源于山蝠，山蝠就是什么呢？就是把中国的这个天狗的这些特点跟日本的在深山里边修行的这个僧人，结合在一块，所以我们就看到一个穿着僧人模样的衣服的这么一个妖怪的形象。还有很多，比如河童，比如很多这种妖怪河童。
宁家宇：河童可太难看了。
刘旸教主：对，但你一说这个妖怪，我能想到中国的妖怪其实能数上来的不多。我现在脑中一想就是说妖怪可能就一个，雷震子，就是封神里边。
大刘：雷震子是神仙呀！老师，咱先确定一个事儿。什么才算是妖怪？就是在我的这个体系里，就体制内的这些都是神仙。
刘旸教王：你是玄学体系，是吧？
大刘：就体制内的叫神仙，然后体制外的民间没被封正的叫妖怪。
宁家宇：妖怪是可以考进去的。有的妖怪是他本来在民间，然后他不停的考级。最后他是上去了。
大刘：就是好像有什么上天封正，说白了就上去了，往上走了，进到那个层面了，他就是神仙了。
宁家宇：那封神榜不就干这事吗？
大刘：但我脑子里，就是中国的这些就是没有妖仙和妖怪，而且还有一个东西叫妖精。
张云：大刘说这个话特别特别好，就是因为我们现在可能对妖怪这个东西，不是这么确定。比如说我们大家都知道妖怪这个东西，但是到底什么是妖怪？可能大家会有一些混淆或者是迷惑，因为这个问题从一开始的话也是困扰过日本这边，因为日本是就世界上第一个建立妖怪学的一个国家，妖怪学就是研究妖怪的学问，你首先要搞清楚什么是妖怪。所以当时很多的这个学者、民俗的一些学者去对这个问题做过研究。但是很多的意见都不太一样。刚开始，你比如说我们说这个神仙，日本有一个妖怪学的大家认为妖怪就是神灵的衰退，他认为就是日本有很多的神灵，当这个神灵被人家忘记了，或者是不被人家祭祀了，慢慢的它已经失去了这个供奉的这种力量，它就会退化成妖怪。但是后来就很多的这个学者就对它进行了一个批判纠正。现在的公认的就是神仙是神仙，妖怪是妖怪。它中间是有一个非常泾渭分明的一个区分的。这个神仙和妖怪这就是两码事。然后我们再说这个，还有一个误区就是妖怪它到底存不存在。我经常出去跟大家交流的时候，有人就说张老师，你信妖怪吗？妖怪到底存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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