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威廉·富特文格勒在1954年11月30日因肺炎在巴登-巴登安静地离世时,似乎整个音乐世界都为之一静。那一年,世界尚未完全从战争的阴影中恢复,而这位伟大的指挥家,却如同他指挥的交响乐般,悄然奏响了自己生命的终章。
富特文格勒的最后时光,充满了孤独与平静。他的健康在多年岁月的洗礼下早已变得脆弱,而病榻上的他,依旧被那些曾经与他并肩演奏的音符包围。生命的节奏渐渐放缓,每一次深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又如此缓慢。医生无法挽回他的生命,而音乐,似乎也暂时停止了响起。在那段最暗淡的日子里,曾经无数次触动他灵魂的交响曲,终于未能再被奏响。
他的葬礼并没有太多的喧嚣,或许因为他一生中太多的光辉与争议,最终他的离去带走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富特文格勒的坟墓位于海德堡的山坡墓地,那里宁静而肃穆,犹如他生命的最后一曲余音。墓碑上镌刻着《哥林多前书》13章13节的圣言:“如今常存的有信、望、爱这三样,其中最大的是爱。”这句话,仿佛是他一生的写照——信念、希望与爱,他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这些不朽的力量。
在他安息的地方,他的母亲与姐姐玛丽特·富特文格勒-谢勒也与其一起安然长眠。在他们的墓地旁,时间仿佛不再流动,只有风与树叶低语,诉说着富特文格勒这一生的故事。
70年来,富特文格勒的艺术光辉依然闪耀不息。他的那些经典录音,依旧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荡回响。富特文格勒,这个名字,永远镌刻在音乐的史册中,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
1886年出生于德国的富特文格勒被广泛誉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指挥大师之一”,他将自己视为德奥音乐的传人,对于贝多芬、勃拉姆斯、布鲁克纳等人的作品,他的诠释深具权威性,也是深受乐迷追捧的典范存在!富特文格勒的指挥不会拘泥于音符与标记,他会深入的考察原作的风格与结构,再将音符背后的音乐真意呈现开来,加之其有着过人般的音乐说服力,能凝聚、刺激乐团演奏出超过其本身水平的演奏,因而成就了卓尔不凡、后人难以企及的独特风格。
富特文格勒于很多后期的音乐家而言,那就是“封神”的存在。卡洛斯·克莱伯认为:“没有人可以和富特文格勒相提并论。”指挥家亨利·刘易斯说:“富特文格勒将自己从做乐谱的奴隶中解放出来,他有着极其罕见的卓越天赋,能超越这些记号向人们展现音乐的原貌。”对于富特文格勒,阿什肯纳齐这样评价道:“他的声音从不显得粗糙,很有分量但又不沉重……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哪一个乐队能在一位指挥家的执掌下发出如此美妙的最强音。”
富特文格勒对巴伦博伊姆的影响尤为深远:“富特文格勒有着极其珍贵的微妙音色,他的声音总是丰满的,毋庸置疑,他比同时代那些伟大的德国指挥家更为有趣。”切利比达奇表示:“与富特文格勒一起合作时,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纯粹的哲学、出类拔萃的声音和音色,在他眼中,富特文格勒不仅仅是位音乐家,他更是一位创造者……”
富特文格勒指挥的贝多芬、瓦格纳、布鲁克纳、勃拉姆斯的作品,甚至是现代音乐作品,时至今日仍旧极具价值,那些畅销不已的录音见证了他是一位能够揭示这些著名作品新鲜见解的艺术家,这些录音在黄标传奇唱片中依旧占据着令人崇拜的地位。今日,于富特文格勒逝世70周年之际,让我们再度透过以下这些经典录音,回顾其足以“称神”的辉煌职业生涯。
这套贝多芬《交响曲全集》中收录了他指挥维也纳爱乐(1-7)、斯德哥尔摩爱乐(8)、拜鲁伊特节日合唱团(9)所演绎的版本。其中第三曲和第九曲堪称“典范级”名演绎,至今都是为众乐迷所称道的版本之一;《贝二》也是历来难得的佳作,值得一提的是,他生平留下《贝二》录音不多,这一版还是在他去世25年后的1979年才被找到并发行的。在这当中,我们不仅能充分欣赏到富特文格勒收放自如、极富贵族气质的演绎,更能在其麾下,聆听到整体性更强、细节更到位的贝多芬交响曲。
据统计,富特文格勒发行的贝多芬9部交响曲完整录音版本共有64个,其中“贝九”占据了13个版本,“贝五”以12个版本位居第二,“贝三”有11个版本......它们大多数为现场实况录音,其次再为录音室录音版本。这份“贝五”交响则是他在生命最后一年与维也纳爱乐乐团于维也纳爱乐厅录制的录音室版本,为12版中的第10版,是富特文格勒第三次进到录音室灌录这部乐曲,同时这版也是其所有“命运”交响曲录音中最让人颤栗的一版。
于此,可以清晰听见指挥家在生命末期所欲呈现的是回归传统风格却仍具备令人惊叹的强大能量,对作品的理解可谓精辟且直达核心。可以注意的是,这版录音中木管与定音鼓的表现是其他录音中所缺少的,木管就如同孤独的灵魂,定音鼓则像是死神的脚步,使整首乐曲带给听者无比震撼的听觉享受。
富特文格勒二战时遗留下来的作品被喻为是“难以超越的典范之作”,即便这些老唱片有贯其始终的底噪,但仍旧抵挡不住录音里富特文格勒那强大的气势与深厚的音乐内涵。这一辑录音记载着他与柏林爱乐1942~1944年音乐会的实况,收录贝多芬、舒伯特、亨德尔、莫扎特、韦伯的名品录音!当时,身处风口浪尖的富特文格勒与柏林爱乐的表现具有划时代意义,所演出的作品也就更令人感到难忘,向世人展现了巨大的精神力量。
海顿的《第88交响曲》,舒伯特《第九号“伟大”交响曲》和舒曼《第四交响曲》,以及富特文格勒自己所作的不朽《第二号交响曲》这些录音是1951至1953年录音室完整版本,展示了富特文格勒与柏林爱乐乐团在DG录制的传奇战后录音。这些已是富特文格勒生命末期的珍贵录音,以180g压制,4LP黑胶唱片套装呈现,所有曲目都由Emil Berliner Studios录制,其中舒伯特《第九号交响曲》是Emil Berliner Studios 2018年的半速重制版;其他三首则为以原始母带重制版。1.不可阻挡的动量和表现力。——赞美舒伯特《第九号交响曲“伟大”》(卫报)2.从头到尾,它都是一场完美的演出,始终动听。——赞美舒曼《第四号交响曲》(留声机1978)3.当之无愧是富特文格勒最著名的唱片之一。——赞美海顿《第88号交响曲》(企鹅古典唱片指南评鉴)4.谁能写出这样丰富的作品,此曲是不容争辩的,它属于伟大音乐家的经典巨作。——赞美富特文格勒《第二号交响曲》(亚瑟·霍内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