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世界与真实性的不可分割||关于《我与你》

文摘   2024-08-23 12:25   北京  

大家好,今天是一个有关《我与你》的简短书评,由于翻译的时间点比较特殊,所以出发点也比较倾向于个人经验。

《我与你》封面

在研究生毕业的那个暑假,接触到了马丁·布伯的我与你。

我很难讲述那一刻带给我的震撼,在我离开了那个纯粹的“它”世界,再次有机会进入到“你”世界的时候。

在那被欺骗、被利用、被剥夺的三年之后,我再次将自己作为风筝放逐,穿过替罪羊的圈层向着沙漠逃逸。‍‍‍

即兴意味着重返世界。这是德勒兹在《千高原》里所表述的。而《我与你》所说的“你”世界,不仅仅是要带领着人们重返世界,也是要带领着人们重新走向生活的神圣化。

因为上帝仅仅存在于“我与你”的关系之中。因为上帝也意味着完全的当下与完全的在场。‍‍

而如果不说出“你”,就永远也无法走入一段关系。

这里所说的关系是面对面的当下关系,是鲜活而不可利用的关系,仅仅因为这种关系,人们才能够具有当下性,才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摄于上海市闵行区宝龙艺术中心
张占占作品

为什么仅仅生活在“它”世界里的人会丧失真实性?这一观点在本书中并没有进行非常详细的论述,但是在雅斯贝尔斯的《时代的精神状况》中有非常相符的论述。‍‍‍‍‍

因为当下性与真实性是直接相关的。无论我们拥有什么样的过去和未来,事实上,我们都仅仅拥有当下。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它”世界里,所有的事物全部都是对象,需要以体验的方式加以认识。而已经被制作完成的对象就已经不再具有当下性。

此外,每一个对象都有自己的界限。人们通过它们的表象体验它们,得到关于它们的经验和知识,但是仅仅如此,一个人还不足以靠近世界。

他所靠近的仅仅是这个世界的表现,他可以了解一个人头发的颜色、言语的风格和为人处世的品格,但是这样一来,那个人对他来说,就已经不再是“你”了。‍‍‍

关系得到了颠倒,那么真实也就不得不被废除。

摄于上海市闵行区宝龙艺术中心
张占占《开心的时候》

时至今日,在我发出短评“仅仅活在‘它’世界的人丧失了真实性,面对面的‘你’是不可利用的关系,却能够赋予生活生机与神圣,‘你’没有界限,不是对象,不是观点”都能遭到这样的反驳:你如何确认现实性不是你的幻觉呢,情感是容易误导人的。

我承认在许许多多的时刻,我是无法确认的。

过去如此,现在也依然如此,但我并不为将自己交给当下的真实感而懊悔。

我只是错误地将它们交给了一些仅仅满足于活在“它”世界里的人们。在机械的时代,这样的人将不可避免地反复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不能指责他们消解为功能,也不能指责他们将人性的鲜活交给了虚无,但至少我可以不一同被消解为功能。‍‍‍

就像本书所言。“只要‘你’的天空在我的头上铺展,因果的暴风就蜷缩在我的脚边,灾难的漩涡也保持凝滞。”

摄于上海市闵行区宝龙艺术中心
张占占作品

在最后,稍微讲一点“你”世界是如何与神性形成了关联。‍‍

可以参见描写月亮的部分。一个人每天晚上都会看到月亮,也不会产生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如果“月亮在睡梦中或清醒状态下有血有肉地走向他……以自己的姿容令他着迷,或者是以触碰给他带来痛苦或甜蜜的感受。”那么月亮就已经不再是“它”,不再是可以用以研究的光学对象,而是一种“富有律动的、穿过身体流淌的动态图像”,也就是说,月亮产生了作为个体的影响,变成了无意识的记忆。‍‍

关于原始人生活的部分也是我个人觉得讲述得非常具有魅力的一部分,关于泛神论的世界是如何形成的。原始人并不比现代人具有更多的魔法力量,但是他们更多地从本质事物出发,更多地缔结“你”世界的关系,产生了普通的影响,其中也会出现一些怪异的变体。

“玛那也在发挥作用,将天边的月亮这个个体变成了一个个嗜血的‘你’。”

摄于上海市闵行区宝龙艺术中心
张占占作品

TigreAzul
甩私货专用号 话多嘴贱 请多包涵 “她应影响你的日子直到深入骨髓,直到憎恨普通的光和它简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