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做了陈世美,和别的女人苟且上了

情感   2024-11-24 18:18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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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楚琳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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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集:

自此以后,司徒晟“酷吏”的名头算是摘不下去了。

自古得罪文人,便要有名声尽毁,遗臭万年的风险,司徒晟却直撞上了这等大忌,名声怎么会好?

按理说,这等受陛下赏识的年轻臣子前途无量,若是还没娶妻当炙手可热。

可惜现在京城女眷们提起“司徒晟”三个字,就觉血雨腥风铺面,避之而惶恐不及。

你说,在刑具里浸染,对自己都下得去手的男人,心肠得多硬啊!

若是嫁他为妻,要没有一副耐打的身板,大约也过不到天长地久!

诸位夫人自家娇滴滴的女儿,可不能配给这样的狠毒之人为妻!

23

楚琳琅听了一阵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司徒晟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毕竟这么多的人里,大约也只有她见识过司徒晟年少时亲手拿石头砸人的狠劲儿。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诸位女眷说得热火朝天的功夫,六殿下带着几位臣子回王府了,其中一个便是那位手腕铁血的司徒晟。

也许是怕问刑时迸上血点子,他并未穿白衫,而是一身肃穆黑衫,披着同色的长斗篷,看上去竟是透着几分压迫感。

当他大步从容地在长廊走过之时,就算心内鄙薄不齿他之为人,也忍不住将目光投注在英俊逼人的少卿身上。

楚琳琅也看了一会,不过她看的可不是司徒晟,而是同样跟在六殿下身后夫君周随安。

她注意到周随安将那个梅缎荷包挂在了腰际醒目处,随着他的走动,那荷包也跟着来回晃动……

直到六殿下跟一众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处,庭院里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这次议论的却是,陛下卸了泰王的权之后,甚是看中六殿下,频频嘉奖,看来是有意栽培六殿下,再许以重任……

等这宴会之后,楚琳琅才知,司徒晟之所以出现在六殿下的府中其实是为了查案。

据说是因为六皇子名下农庄的管事欺男霸女,闹出官司,司徒晟带人将那管事拿了筏板。

可偏巧那管事乃是谢家姨母表亲,岳母请托代为疏通,所以六殿下便请了司徒晟来,代为说情。

为了活跃气氛,他还找来了几个曾在寂州为官的部下一同陪酒。

可惜司徒晟压根不知变通,冷语拒绝之后,又是毫不留情面地申斥六殿下为人软弱,任着枕边人摆布。

六殿下被训得面红耳赤,一时下不来台,可又不敢与昔日少师顶嘴。

直到司徒晟起身告辞后,六殿下喝了一壶酒,突然摔了酒杯,大叫着让谢王妃来跟他同去大理寺,跟那个堂堂大理寺少卿对质,看看他有没有听妇人的摆布!

周随安等人是左拦右拦,才没让事态扩大。

可是六殿下事后耍酒疯骂恩师的事儿还是传到了司徒晟的耳中。

曾经的师生之情,似乎也随着这二人的渐行渐远,而越发浅薄。

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隐秘,很快大家便知六殿下与司徒晟师徒情尽,彻底闹掰了。

看来这司徒晟利用了六殿下做了升职跳板之后,便再攀高枝儿,要走孤臣的路数,独独效忠于陛下啊!

对此,周随安很是鄙夷,回到家里大骂司徒晟薄情寡义。

楚琳琅却觉得既然是人家师徒的事情,周随安就不必跟着瞎参合,到了司徒晟的面前,更不可冷言冷语地奚落。

可她开口说了几句,就被周随安很是不耐烦地驳斥了回去。

一个刚从寂州过来的妇人懂什么!

周随安提醒楚氏以后谨言慎行,身在京城地界,一个后宅女子少参与男人的政务!

楚琳琅其实也不太想管,她初来京城,两眼一抹黑,又能帮衬周随安什么?

其实不光是看不透时局,她连枕边人都看不透。

不过是夫妻分开短短几个月,周随安似乎从头到脚都发生了改变。

他惯喝的香梨花茶,变成了名贵的洞庭碧螺,出门前会在香炉子里熏二两银子一钱的檀香,腰上挂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荷包。

他甚至都懒得跟自己解释。

当楚琳琅试探说胡小娘并没有给他绣荷包后,周随安也只是微微一愣,便面不改色地说他大约记错了,应该是满福在绣店给他买来配衣服的。

楚琳琅不说话了,幽幽地看着他,他也不见心慌,一派镇定从容地开解她,让她没事多看看书,别总盯着男人汗巾荷包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夫妻这么多年,周随安向来是不善撒谎的。

楚琳琅见他那么镇定,完全没有以前被揭穿便慌了阵脚样子,便想,会不会真是自己多心了?

不过自从周家的女眷回京城以后,周随安基本就夜不归宿,不管是她还是胡小娘,几乎都不见周随安的身影。

有时候回来晚了,他谁的屋子都不去,只是自己睡书房。

就连赵氏也抱怨儿子怎么入了京,就像入了林子的兔子,都不见个踪影。

楚琳琅也开始早出晚归。

她自己原先有贩盐的官牌,可因为是委托了夏荷的亲兄长代为经营,所以每年只拿了一点租赁官盐牌子的份子钱,而这点钱,她并没有填入公中,算是自己的一点私房钱。

在还没入京的时候,被父亲逼得快要和离的楚家大姐,给琳琅写了信,语言艰涩地向她这个庶出的三妹妹借钱。

再拿不出钱,大姐夫的生意救不起来,父亲楚淮胜大约就要去京城押着她和离回家了。

大姐什么都舍得,就是舍不得自己一双儿女,被逼无奈,只能厚着脸皮开口跟楚琳琅借钱。

楚琳琅很敬重自己的大姐。

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大姐性子温和,跟嫡母父亲全然不是一路。

琳琅生平第一件新衣,是大姐成亲前,省出布料给她做的——那件裙美极了!

艳粉似杏花,小琳琅睡觉都忍不住搂着它,可惜最后被那个死瘟生给弄脏了!

楚琳琅感念着大姐,这边安顿下来,便约了大姐楚金银在茶楼碰面饮茶。

楚金银之前在娘家借银子碰壁,而向自己嫡亲的二妹开口时,也被二妹奚落,碰了满鼻子灰。

千难万难的,没想到这个平日对姐妹都疏远的庶妹,居然毫不含糊就借了银子给自己。

看着楚琳琅交给她的几张银票子,一时间,楚金银感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听到楚琳琅提起自己曾给她做裙的往事,她这个当大姐的都有些脸红。

她当初不过是因为那布料子太艳,俗气得很,她不喜欢。

加之看三妹衣服寒酸,怕她婚礼时穿着丢人,这才剪了那布料子给楚琳琅做了一件。

没想到,她都忘了的小事,老三却如此铭记在心……

她这个三妹妹啊,看着为人精明,其实是别人对她好上一点点,就肯拼命来偿的傻妞子……

楚金银百感交集,握着银票,眼睛也湿润了。

可是楚琳琅却让大姐先莫感动,她的银子要大姐先攥住了。

大姐夫若想用银子,还得将他生意的账目往来给她瞧瞧,不为别的,她不想让她的银子又白白打了水漂。

楚金银觉得有道理,自是点头应下。

只是有一件事,她先前犹豫着要不要给楚琳琅讲,现在倒是下定了主意。

“琳琅,我想跟你说件事……只是希望你心里有数,可万万别乱了阵脚,跑回去闹……”

说到这,她顿了顿:“就是你姐夫月前应酬……无意中在城西的望湖酒楼看到三妹夫与一位妙龄女子在楼中的包房内同饮……”

楚琳琅静默了一会,问:“会不会是他同僚带去的歌女一类?随安向来不会推拒这些应酬的。”

楚金摇头低声道:“我也是这么问你姐夫的。可他做生意的,见过的多,只说那女子穿衣并无风尘味道,反而……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楚琳琅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又问了那女子的身高穿着,以及后来上的马车式样,便不再问了。

楚金银之前犹豫着要不要说,就是怕坏了妹妹的夫妻感情,可若不说,又怕妹妹一个人在周家受委屈。

现在看楚琳琅的反应,她反而有些后悔。

楚琳琅是惹急了敢跟父亲叫板的猢狲性子,她若回去跟妹夫打起来,自己岂不成了搅屎棍?

于是她忙劝楚琳琅不要冲动。

三妹夫今非昔比,从地方能熬入京城不容易。

男人嘛,风花雪月些也很正常,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坏了夫妻感情。

楚琳琅却笑了笑,轻问姐姐:“大姐夫庸碌无为,败了银子,姐姐为何不肯听了父亲的话,与他和离?”

楚金银苦涩叹气:“他的确是笨了些,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自成婚以来,他待我甚好,家里也清净,没有什么侍女小妾的营生。更何况我俩还有一双儿女,岂能说分就分?”

楚琳琅只让姐姐不必担心,就与她告辞了。

当楚琳琅坐到马车里时,脸上的笑却渐渐淡了。

不愿和离,总是因为姻缘里有些难以割舍的。

可是她与周随安如今却还剩下什么?

如此几日,楚琳琅出入了金铺,变卖了些闲置的首饰,又在京城的房牙子那跑了跑,更是去了趟城西的望湖酒楼。

那日,她在望湖酒楼呆了足有一日。

终于在临近中午时,看到一个骑马男子等候在店门口,又从马车上搀扶下个女子……

楚琳琅从窗缝里看着,不敢置信地慢慢瞪圆了眼,捏着窗棂的手太过用力,竟然将窗棂上的木头条子,抓捏了一块下来。

不过那对男女并没入酒楼,而是相携一路,去游湖赏秋花去了。

楚琳琅关上窗,独坐包厢,饮了一壶酒。

当她从酒楼里出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日渐西沉。

走过宅门时,楚琳琅吩咐了门房,等大官人回来时,无论多晚,都让他先来她的屋子一趟。

周随安回来的照例是晚了些,他入了屋子,很是不耐烦道:“有什么事情我一会还有公务要去书房办……”

楚琳琅定定看着他,突然开口问:“说吧她是谁?”

周随安飞快抬起头来,艰涩道:“你在说什么?”

楚琳琅已经心中有数,只是定定问:“那个赠你荷包与你邀约望湖酒楼的是哪家千金?”

周随安如同被狗咬了一下,腾得站起身来,定了定神。

“你也知京城里应酬多,我不过是跟同僚在酒楼应酬,认识了几位魁首,只是饮酒罢了。至于那荷包,我不是说是满福……”

还没等他说完,楚琳琅已经再也按捺不住,抓起桌子上的笸箩筐狠狠砸了过去。

“你当我是傻子,就这么糊弄我?”

琳琅嫁入周家这么久,在诗书满腹的夫君面前,都是尽量端着娴雅端庄的做派。

所以就算周随安在楚家老仆那里听闻琳琅小时泼辣得能跟男孩打架,还是有些难以想象楚琳琅撒泼的样子。

可是如今,他被那一笸箩正打在了头上,连连倒退两步,一时都有些发懵了。

再然后就是怒吼:“楚琳琅你疯啦!”

楚琳琅却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子。

“你不说?那我说,送你荷包的,是谢王妃的胞妹,谢府的千金——谢悠然!”

周随安没想到楚琳琅会知道。

他如同被掐了脖子的猫儿,圆瞪着眼睛,再说不出话来,只是哑着嗓反驳:“你……你在胡说什么!”

楚琳琅用力将他狠狠推到一旁桌子上,冷声继续道:“你们真以为瞒得天衣无缝?我只给了酒楼伙计二两银子,你们相约几次,每次吃多少酒,那房门又紧闭了多久,他便什么都说了!要不要我让他将你们吟的那些诗文也一并写下来?”

周随安也知瞒不住了,而且他这几日憋闷得不行,也实在不想瞒了,竟是抱头痛哭出声。

然后一把拉住了楚琳琅道:“琳琅,你倒是想想办法,救一救我……”

原来他当初入京,坐的是谢家的便船,一来二去,与那位谢二小姐也便稍微熟稔了些。

一开始,周随安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跟六殿下的小姨子时时避嫌。

不过他想到这女子贬斥过他的琴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话时欠了些恭顺。

没想到他这般做派,反而入了那谢二小姐的眼。

觉得他跟那个清冷的司徒晟一样,是不善阿谀奉承的高洁人士,比那些高门公子更有魅力。

接下来,便如戏文里吟唱的那般,原本话不投机,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竟然在你来我往里,一波三折,品酌到了别样的男女博弈滋味。

谢二小姐的脾气与周随安以前接触的女子又都不同,她既有楚琳琅少女时的胆大明朗,又有不俗的诗文才气。

更是容貌俏丽,刁蛮中带着率性。

周随安也不知不觉深陷其中,直到泥足深陷,才发现离灭顶之灾亦不远矣。

楚琳琅可懒得听他讲那些文人酸臭情爱,单刀直入道:“你跟她可有苟且了?”

周随安再次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不敢相信楚琳琅竟用了这般不堪的词。

楚琳琅不耐他干瞪眼不说话,再次问:“你!跟她睡了吗?”

第23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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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恺
情感励志畅销书作家,已出版畅销书《愿你一腔孤勇,归来仍是少年》《不要在奋斗的年纪选择了安逸》《生活不会辜负每一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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