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我那奇葩姐姐的迷惑行为

文摘   2024-08-23 17:00   北京  

作者:梅姐 

       

 

这个八月,我因为回哈尔滨办事,所以得以和姐姐又有了一段较长时日的团聚。
      相聚时间短暂却充满快乐,毕竟我姐这个人的日常言行总是极具特色。 


■ 01                 
变戏法般的“削皮”
         

 

我姐是个豪爽大气粗线条的人,有以下事例可证:
削土豆皮,她从不用削皮器,喜欢用切菜的大菜刀。
只见她动作熟练又潇洒,欻欻几下,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前方便高能预警:原本一只大手都握不住的一个大块头土豆,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蜷缩在手心里的小可怜。别人削的是皮,而我姐削的是连皮带肉。
我姐简直是个只用一把菜刀就能变戏法的高手。当然她只会变大为小,不会变小为大。   

 

我嫌她浪费,所以吃香瓜时,我果断拒绝她的热心服务,坚决不让她帮我削香瓜皮。因为我怕那香气四溢的大东北香瓜,经她手后就只剩下瓜瓤了。

关于削皮,除了“大刀阔斧”的洒脱,我姐也有“细腻婉约”的一面。比如,某天我居然见她正用一把笨重的大菜刀去削哈尔滨红肠那薄如蝉翼的肠衣。
      我们“普通人”吃香肠,通常是连肉带肠衣一并吃掉的。    
      即使人们不喜欢吃肠衣的,通常也是用手去轻轻撕着揭掉的。而如我姐这般大胆创新、另辟蹊径,手持一把大菜刀去削肠衣的迷惑行为,真是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而实际上,我姐日常的迷惑行为,可远不止削皮这一件,用“层出不穷”来形容都绝不为过。 


■ 02                 
“我这边”究竟是哪边

三个月前,我也回过一趟老家。
某天,我姐带茉宝去隔壁小区做推拿。等我拾掇完毕,便按她提前指示的路线找寻过去。
         

 

从隔壁小区的大门进去,走到正前方的小广场上,我放眼广场周围林立小半圈的门市店铺,并没看见“小儿推拿”这几个字。
我打电话给她,问她我进了小区大门应该朝哪个方向找。结果就听她在电话喊:“我在这儿呢,你往我这边看。”
我懵:“你看见我了?你在我的哪个方向呀?左边、前方还是右边?”
她更急了:“我就在推拿店门口呢,我都看见你了。你看我,你看我,你往我这边看过来呀。”
         

 

尽管,那是冬天,但那天的阳光雪亮,很是明亮刺眼。那一刻,我陷入了迷蒙混沌的自我怀疑里。
“往我这边看”究竟是应该往哪个方向看啊?    


■ 03                 
穿衣镜引发的自我迷恋
我姐和我,都是爱美的人,我们都是那种出门前会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好一会儿的人。
         

 

我姐家有一个一年里只偶尔会去住几次的家,因为不常居住,所以没有安装穿衣镜。
那天出门前,对着家里唯一的一块洗手间里的半身镜,我抱怨着看不到上下穿搭的全貌。
         

 

我姐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客厅里,对着墙上的大尺寸电视屏左转转又右转转,晃晃胳膊又抬抬腿。
我顿时恍悟,一边跑过去也对着电视的巨大黑屏整理着衣服看效果,一边对她竖起大拇哥 。
         

 

彼时,我姐一脸傲娇,抛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唉,咱就是智慧得没有办法呀!”
哈哈哈……对!这就是我姐!

随即我心头也飘过一句话:“哼,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姐!” 
哈哈哈……幸好我妈没在身边。否则我妈又该说:“唉!我是咋养了你们俩这样的女儿!怎么就一天到晚感觉这么良好呢!”
其实呢,我妈才是自我感觉超级好的第一人,只是她始终自我感觉她自己是个极其低调内敛的人而已。    


■ 04                 
人生自有歪理“摔坏的晾衣架”
某天晚上,我姐准备从衣架上把晾干的衣服取下来。一个手滑没拿住,衣架掉在地上。
“咣当”一声脆响后,她弯腰拣起的是已经彻底摔成两半的衣架。
我以为她会讪讪的,以为她会自责,以为至少她应该稍微自嘲一下。
在我正准备在她开口后赶紧安慰她两句“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衣服架”的时候,但见她两手举着两段断掉的衣服架,心不虚理不亏地嗔怪着:“这丫头买的衣架啥质量呀!一摔就断!一摔就断!我这才来几天呀,就已经摔坏三、四个了,真是的!”
对了,那些衣架是大妞买的,大妞是我姐的女儿。

她还知道呀,这才短短几天,都摔坏好几个了。
我刚准备出口的安慰话又被我生生吞咽下去。我差点儿忘了,我姐这人根本不需要安慰。我早该想到的,以我姐这好几十年的深厚“修为”,她又怎么会觉得错在自己呢!   

 

“只要出问题,那一定都是对方的问题。”
在我姐这里,总是藏着许多人生歪理,而我姐的有些歪理,你还别说,还真歪得有些道理。
         

 

我发语音把我姐刚才关于摔坏衣架的说法告诉了大妞,大妞秒回四个字“我妈本色”。    


■ 05                 
吃肯定是吃得起,但确实没那个必要
         

 

一天,我们俩逛完街准备找个地方吃午饭。抬头看见马路对面有家必胜客,我说咱们就去必胜客吧。
我姐头也不抬,随口应了句:“也行,反正也没太饿,那就随便对付着吃一口吧。”
我挺意外:“听你这口气,怎么?现在必胜客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再一扭头,必胜客边上是一家五星级国际饭店,便试探着问:“要不?咱俩去吃点儿上档次的?你看旁边那家可配得上你?”
我姐抬头认真看了看那家门楣耀眼的大饭店,口气坚定:“那有啥不行!五星级咋啦?咱也不是吃不起!我请你!”
还没等我给出配得上我姐这般豪气的应对来,又听我姐补了一句:“吃呢,肯定是吃得起。但仔细想想吧,确实也没那个必要。”
原来......原来如此呀!我姐这个习惯性大喘气呀!
         

 

为啥说是习惯性呢?
因为每每逛街碰到很贵的衣服时,我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以现在的条件,买肯定是买得起,但仔细想想吧,确实也没那个必要。”


■ 06                 
一个弹弓子就解决了我
         

 

   
那天我和姐夫闲聊天儿,我说回北京不太方便。普通特快要睡一整晚时间太长,高铁呢坐着好几个小时腰受不了,坐飞机吧正逢暑假机票不好买且折扣力度小……
我姐在旁边一直默默地听,一副沉思状。忽然,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要是有个弹弓子,一弓子把你直接射回北京就省事了。”


■ 07                 
那滴油,就像朝眼睛里滴了一滴眼药水
         

 

步入中年,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开始践行“少油少盐偏清淡”的饮食风格。
      前些日子,我姐去我家小住。以前总是帮我们做饭的她,现在早已被剥夺了下厨房的权利。   

 

当失去操作权的我姐在厨房默默陪看了我们做饭多次以后,某天终于发表了一则独特的见解,而且是相当形象又精辟的一句。她说,我们炒菜往锅里放的那点儿油,就像是朝眼睛里滴了一滴眼药水。


■ 08                 
我姐的那些“特别”口味
        

 

从小,我姐就一直是一家人里那个口味最“特别”的存在。

酸菜
作为并非土生土长的地道东北人,我妈因为不会自己腌制酸菜,我们从小极少吃,所以一家人都对酸菜没什么感情,但我姐却对那有着一股腐坏味儿的酸菜情有独钟。       
  

 

    
香油
那个物资匮乏、资源还不能共享的年代,姥爷从几千里之外邮寄过来的如金子般珍贵的小磨香油,却因为我姐说闻到香油味就会喘不上气而被迫隔离在饭桌之外。我们再馋也只能眼巴巴忍着。
只有她不在家的时候,我们才能如释重负地点几滴香油在凉菜或汤里,然后偷感十足地享受一下。
谁叫我姐是家里的老大呢!         

 

玉米面粥
我从小到大最爱喝的玉米面粥,我姐却喝不下去,她说喇嗓子。
我家经常连玉米面都没有,每当我馋玉米面粥的时候,我妈只能去邻居或朋友家现去讨要。
         

 

臭鸭蛋
对于腌臭了的咸鸭蛋,我们都被熏得捂着鼻子躲,全家人都敬而远之,而我姐却说好吃,她大快朵颐的样子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直到现在,每当一家人闲聊,回忆起小时候我姐这些极“不随和”的种种奇葩形为,我们都还是会说她一定是被抱错的孩子。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
这就是我最爱的姐,一束不一样的烟火。
这就是我最奇葩的姐,那个不止奇葩,而且还能奇葩得如此出众,还能奇葩得绵延不绝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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