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又是久违的抽风表现主义推送了。老规矩提醒,谨慎阅读……
摄于北京市丰台区草桥地铁站
锦仔空降了。锦仔又走了。锦仔回广州上班了。
不停地在心里重复道,为什么我们总是在错过彼此,锦锦在北京的时候,我在南京上海和广州,锦锦在长沙的时候,我在阿利坎特,我在北京的时候,锦锦又阴差阳错地去了广州工作。
从十四岁的那年起,我们就一直在做梦,考去一个大学,在一个城市定居,放假的时候一起出去玩……在我们抛开了那些年少时期不得不遵守的规则之后,将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隔在我们之间。
我甚至也没有办法对此进行过多的抱怨。因为每一次,除了十四岁那年不得不发生的分离与隔绝,几乎每一次都是我,迫不及待地奔向了新的自由,奔向了我似乎期待能有事物存活于其上的月球表面。
我不得不为我的每一个选择恰恰是失去我最为珍惜的那些东西。它们有时候意味着和锦锦经常见面的可能性,有时候意味着距离与时差所带来的记忆的缩水,有时候也意味着我的生命力本身。它曾经在上海郊外的那个牢笼里被过度地消耗了,我现在的每一次残喘,都唯独指望于我的幸存。
也许我早该知道这样的发展,就在十八岁那年。我无意识地打破了承诺,坐在跨国的大巴车上,意识到自己正在经过的就是罗西诺。——或者还是应该按照我们那时候的方式,称之为雷沃拉呢?在那以后,是我第一个迅速地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轨迹,开始学瑞典语,是我第一个来到了北欧,买下了索德格朗的原版书,也是我第一个看到了极光。如水星光背后含泪的淡绿色,似有还无,却催人泪下。那后面有一只魔力的手,感觉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命运,实际上还为时尚早。可是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就知道以后有那么多的苦难和无奈,我们还能够撑下来吗?对此我只还想说,我感激那一切都已经结束,我感激时间永远也不会倒流。或者也不。至少在最近这几年的许多事情面前,我们都能够坚决地背转过身去,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惜一切。无论是出国,还是退学,只要不是在那个坟墓里埋没。我们不是彼此的天才女友,虽然我在这里显然十分刻意地用了那不勒斯的照片作为背景。我们不是。我们是甚至会被读研、被工作这件事情摧毁的普通人,我们是恐惧着未来,恐惧着变数,也恐惧着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我们的故事几乎不值得一讲,至少是很少有人认为值得一讲(好吧至少伏笔计划认为不值得一讲)。但也正因为此,我们的关系要纯粹和美好许多,因为在这个故事里,不存在有意为之的伤害,不存在勾心斗角,不存在防备与警示。而这一切的开始仅仅是因为,在那年春天的教室里,我听到了你对自由的呼喊。就像那个时候我们所迷恋的索德格朗,我们何曾会料到她在诗中所说的,就是我们的命运?我们是彼此在雨夜出逃的那一个姐妹,我们是铁轨上与树林中的幽魂。摄于意大利那不勒斯市海边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