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坤||老屋,乡愁的符号(散文)

文摘   2024-12-30 07:00   广东  
题记:老屋先后为我家一代代遮风挡雨雨,历经沧桑岁月洗礼,她老了,累了,矮了……

      我家多次建的老屋,在山峦绵延终年郁郁葱葱的陂口岭包围之中,有的已成故土碎泥不留痕迹,有的只剩半截残墙。唯有一幢,1978年建的二层火砖楼房静悄悄 地矗立着,虽已斑斑驳驳,面目苍老,但却承载着我对老屋的思念和浓浓的乡愁情感。

       1958年大跃进期间,祖祖辈辈遗存下来的数百年老屋,在不被告知的情况下,生产队全拆掉,把坭砖压成泥土,作肥料使用。

       1960年,与我刚成婚,18岁的妻子,与母亲白手起家,雇人打泥砖,在原地建起了三间泥砖屋,虽在偏僻处,却十分幽静。遗憾的是仅住上三年多,满屋白蚁蛀断了屋面所有桁条格子,不能再居住,万幸的是一家4口(大女儿1962年降生),都相安无事。1964年居住在同一地的房族4家人,一起择址在水田旁边再建房。1966年50年一遇的洪水泛滥成灾,村上在较低洼处,建的坭砖老屋全部坍塌,只剩残瓦碎片,我的也不另外,惨不忍睹。为了居有住所,我们重新选址,在地势较高之处建房。我选了座西向东的一块地,单家独向建了四合院,一家人住得贴贴切切,舒舒服服。而天公不作美,1976年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袭来,处处成了汪洋大海,把整条村庄的坭砖房夷为平地,庄稼也颗粒无收。我四合院的副屋和门楼全部坍塌,正座的火砖墙底下,约差10公分的水位,而得保存下来,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为了不再受水灾之苦之累,我与母亲,妻子,堂弟合议,决心勒紧裤带,过穷日子,砍柴运煤,烧了近3万块火砖,妻子日夜不停,倒了足用的预制水泥板和水泥担,堂弟日以继夜,用双轮车,一车车把火砖运回。一切准备就绪,雇请一名泥水匠和两名小工,历经半年,把五间过的两层楼房建好。1979年进宅时,请亲戚朋友和村上男女老少齐庆贺。

       似水流年的老屋,经过时光的沉淀,饱经风霜的洗礼,沉静地感悟岁月留下的沧桑;老屋酷似心灵的净土,成为繁衍子子孙孙休憇生息的场所;老屋,那时未有电灯,晚上暗乎乎的,而住上人的每间房,点上煤油灯,却显得特别明亮,人也特别舒适。

      老屋,一股股浓浓的乡愁味道,一缕缕深深的情愫,永恒地维系在我心中。

作者简介】李家坤,1940年4月出生,化州市中垌镇人,广东雷北师范毕业。一生酷爱文学,躬耕不辍。曾先后在《茂名日报》《茂名晚报》《南方农村报》发表多篇人物传记、特写通讯、新闻报导,著有《生命的轨迹——苦辣酸甜伴我行》《同根共月——心灵的家园》《朝花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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