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再一次创造了奇迹。
今天一早,同事们就在讨论刀郎演唱会门票的事,当然,毫无疑问,想要抢到刀郎演唱会门票,一定要比刀郎更会创造奇迹,否则,你只会徒劳一场一无所获。
自从翻红之后,刀郎总是保持低调,之前一度想要停更暂别乐坛,但小别复出后的几次露面,热度只增不减。
之前举办的线上演唱会,短短时间人数就超过5000万。
近期开办的演唱会,场内近2万个座位座无虚席不值一提,场外的景象才是震撼人心,十万歌迷聚集在体育馆外,挥舞着荧光棒,高唱刀郎的歌。数十万人同时在线刷微博、发朋友圈,直接把三大网络运营商整崩溃了。
这哪里是演唱会,简直就是一场全民的狂欢。
而这场数十万人追捧的演唱会,其实低调朴素的很。刀郎依旧只是身着普通的黑 T 恤,搭配一条休闲裤。
现场没有伴舞,没有嘉宾,没有道具,没有化妆,没有演出服,甚至没有“头发”......一切只有音乐才是重点。
刀郎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实实在在地歌唱。
朴实无华的旋律、沧桑质朴的歌声,唱着世俗的荣华,却在无意间触动了几代人的共鸣。
这几场演唱会中,有那么些让人印象深刻的瞬间。
演唱会现场一位老奶奶直接泣不成声。
早在2004年,这位奶奶就因为偶然听到刀郎翻唱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而成为他的歌迷。
彼时她还是一头乌发,如今二十年过去,她终于再次亲耳听到刀郎的现场,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
刀郎自己也哭。
唱《西海情歌》,唱《披着羊皮的狼》......他在台上唱自己,也唱着芸芸众生,直到情绪失控,泪流满面,哽咽得难以继续。
他的徒弟徐子尧接棒领唱,那空灵的声音穿透了场内一万八千人的合唱,直抵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于是有了台上刀郎哭,台下所有歌迷也在哭。
刀郎用二十年的时间换来了这次演唱会,也用歌声唱出了每个人心里藏着的故事。
二十年前,从2004年《2002年的第一场雪》起,这场跨越时空的交会就已经埋下伏笔。
2004年之前的刀郎,其实在新疆音乐界已小有名气,他的《大漠情歌》、《西域情歌》两张CD专辑早已在新疆发行。那时的乌鲁木齐街头,经常可以听到他的歌声。
2004年,《2002年的第一场雪》横空出世,刀郎这个名字一下火遍了中国。同时火起来的,还有那句“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让全国网友迷惑不已,直到有人发出了那张“八楼”的公交站牌照片才算破案。原来八楼是个站名。
当时新疆之外的绝大多数人并不知刀郎是谁,来自哪里,之前唱过什么。刀郎也一直保持着神秘,不在公众面前露面,也不发声。这神秘感一方面增加了专辑销量,另一方面,居然也催生了很多民间轶事,比如山寨刀郎,比如都想爆料一些刀郎的故事。
直到2004年7月,他受张艺谋邀请,出席电影《十面埋伏》首映礼,乐迷们才第一次在屏幕上见到了刀郎的真容。
刀郎年少就喜欢音乐,1995年跟随妻子定居新疆。新疆民族音乐的滋养让他慢慢找到了方向。虽然2001年发行的《大漠情歌》并不火,但2003年《西域情歌》发行后,他开始在新疆广受关注,并正式使用刀郎为艺名。年少时的摸爬滚打,厚积薄发,终于等到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发行。那个年代,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音像店都不约而同地在播放这首歌,它的走红如此生猛而直接。
这样一位草根歌手专辑销量过百万的事迹,自然引发了争议,“低俗”的帽子被扣下,让他和这个圈子格格不入。2013年,刀郎在结束“谢谢你”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后,消失在公众视线。
这一消失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足以让乐坛忘记曾经的昙花一现,二十年也足以让一个有抱负的青年在岁月里泯然众人。沉寂下来的刀郎,从未放弃自己的音乐梦想。从消失的那一刻起,刀郎开始在苏州尝试弹词与流行音乐的结合。刀郎说:“受话本和戏曲的影响,我从小对江南就有一种深深的情节,而苏州符合了我对江南所有的想象。”
2020年,音乐专辑《弹词话本》发行,刀郎回归乐坛 。虽然这张专辑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但这是继融合新疆民乐到现代音乐后的又一次尝试。
2021年,刀郎的音乐专辑《世间的每个人》发行。这一张专辑相比之前更晦涩难懂一些,歌词中充盈着无法释义的隐喻,刀郎仍在以他的方式来阐述着对音乐对世界的理解。
2023年,《山歌寥哉》发行,几乎一夜间席卷了世界乐坛,以百亿计的播放量再一次让世人刮目相看。
专辑中的一曲《罗刹海市》尤火,它在基于《聊斋》的文学性外,描绘出的繁华而又荒诞的场景,让网友们有了很多的猜想。一时间,那段尘封往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刀郎却仍是保持着一贯的低调作风,概不发声,但也成了乐坛的又一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