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刘半农当年发明的一个汉字,被中国女性痛骂,甚至一度不敢上街,而如今这个字却人人都在用。[玫瑰]
刘半农出生于1891年,他的家庭是一个绝对的书香门第,而且符合那个年代对于读书人一贯的认知,那就是“穷酸”。
那时,刘半农的家中十分贫穷,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家中唯一的财富便是一家人的知识,这也使得刘半农小小年纪便能够做对联和写诗。
也正是因为刘半农有着这样的能力,在他20岁那一年,他被他母校的老师推荐,返回到母校教书,也是在这一时间,刘班农着手编辑了《江阴杂志》。
也结识了许多的好友,这些人都在后来的辛亥革命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刘半农也是如此,他虽然拿不动枪,举不动炮,但却能够化笔为刀,用文字的力量来彰显自己的价值。
转眼来到刘半农22岁那一年,他已经到了中华书局任编译员,这一岗位有两个重要的责任,第一点便是编写报刊,第二点便是翻译小说。
如今我们耳熟能详的很多作家,如小仲马、左拉等,他们的作品都曾被刘半农所翻译过,并出版成书。
后来的他还在《新青年》等杂志上发表了诸多文章,为后来的白话文运动和文字革命做出了许多的铺垫。
也正是因此,刘半农得到了蔡元培的赏识,成为了北大的国文教授。在1920年,刘半农远赴欧洲进行深造。
在这一过程中,他也接触到了很多经典的外国作品和外国人的说话习惯。他发现西方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用“他”这个人称代词的时候,会分的特别具体。
对于男人,女人和动物都有不同的文字来代表,(英文里,男性第三人称为“he”,女性为“she”,其它是“it”)而那时在中文的体系之中,男女共用的都是一个他。
那时的刘半农便决定将来一定要改变这一现状,一来这是对女性的尊重,二来也有助于使用更少的文字,更加清晰简短的表达含义。
那时的刘半农还特意写了一首诗,诗名便叫做《叫我如何不想她》,在这首诗中,刘半农就大胆的使用了“她”这个词来代指女性,只是那时的他并没有广泛推广这个字。
在回国之后,刘半农开始大量的翻译西方著作。在这一过程中,他便遭到了阻拦,为了翻译文章的正确和通畅。
他在翻译的时候通常要把西方的女性她进行转换后再用到到自己的文章之中,就变成了“那女人”、“那个女的”等,这样的用词既不方便,也不礼貌。
所以刘班农便开始想办法,最终他选择了当初自己诗中所用的方法,将“他”去掉单人旁,加上女字旁组成一个她,以此来代指女性。
然而在那样的年代之中,刘半农的这一想法或许过于西化,也过于超前。让很多的知识女性感觉到了被特殊对待。
她们觉得这是将她们与男性区别对待的重要标志。为此,刘半农还遭受了很多的非议。甚至被很多的妇女杂志痛批这个字,之后更是又妇女多次来他家门前丢臭鸡蛋,以及烂菜叶,这也导致了刘半农多年不敢迈出家门。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必将在多年后派上用场。事实也证明,在几年之后,刘半农所推广的这个“她”字便广泛应用开来。
就连鲁迅先生也赞不绝口,在自己的文字中也有过使用,这一“她”字既便捷又饱含深意,更能够成为女性独立的一种代表。
所以在建国之后的文字简化过程中,这一个“她”也就被理所应当的保留了下来,从此我国的语言之中对于第三人称代词也有了详细的区分。
只可惜的是,刘半农自己却没有看到这一天。在1934年的时候,刘半农为了自己的方言考察工作,跟随考察队进入到了内蒙一带进行考察。
刘半农为了方言文字事业,已经忙碌了多年,有过许多的著作,在他看来,统一的白话固然重要,但方言更能突出一个地方的特色,所以他才会大力的研究。
也是在这一过程中,刘半农不幸染病,最开始的他还强撑着身体继续研究工作,可很快他的身体便拉响了警报,刘半农不得已,只能放下工作,返回北平。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仅一月有余,刘半农便因病去世。而这病正是“回归热”,这是一种急性传染病,极有可能是刘半农在外时被蚊虫叮咬所导致的。
在刘半农的追悼会上,好友们悉数到来,赵元任还给刘半农写下了挽联“十载凑双簧,无词今后难成曲;数人弱一个,教我如何不想他?”